趙梓媚翻了個白眼,從來都是她調(diào)戲那些男人,什么時候,竟然有男人敢來調(diào)戲她了?
“人家當然是希望你開三樓的包間了,哪里不光視野好,而且更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帝皇包呢。”趙梓媚口中雖然這么說著,內(nèi)心卻沒報多大的希望。
來這里的那些公子哥她見得太多了,開始一個個都滿口花花心比天高,但是一看到菜單之后,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像是最開始說話的不是他們一般。
她看了陳銘一眼,無論是穿著還是打扮都不能和那群公子哥媲美,索性笑道:“好了小哥哥沒人家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們這里還有散臺,最低消費五百就可以了。”
“哦,如果開你說那個帝王包,你陪我喝酒嗎?”陳銘先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看著對方笑道。
“啊?那當然啊。”趙梓媚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打趣道:“小哥哥,難不成為了我,你要開一個帝王包不成?”
“對啊。”陳銘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我不是什么有錢人,但是我覺得,只要能和你短暫的相處一會,我也愿意。”
趙梓媚聽了陳銘的話后,嬌軀一抖,目光復雜的看著陳銘。
在夜場打拼久了,她見過所有接近自己的男人,幾乎都報著不為人知的復雜欲望。
只有面前這個男人,他的眼神清澈!竟然不帶一絲雜色。
難不成……他是認真的?
趙梓媚的心尖一顫,連忙擺手道:“沒關系的小哥哥,你就坐普通散臺吧,等我一會忙完了,我就來找你喝酒,好不好?”
這句話說完后趙梓媚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一般她們這些暖場的工作,就是忽悠客人多掏錢。
要是自己現(xiàn)在讓客人不掏錢的事情被領班知道的話,那最起碼今天就白干了。
“不好。”陳銘搖搖頭:“我說了,今晚你要陪我,錢是給你還是?”
“給我也可以,自己給吧臺也可以。”趙梓媚有些生氣的白了陳銘一眼,語氣帶著一絲真心喂了狗的意思。
陳銘把包拿了下來放在趙梓媚的懷里,笑道:“那先給你吧,幫我開帝王包,剩下的錢,都是你的小費。”
說完后他也不擔心對方逃跑,整個人慢悠悠的朝著電梯的位置晃了過去。
趙梓媚摸不著頭腦的打開懷里的包看了一眼,隨后便是一聲驚呼!
“那個男人是瘋子嗎?”趙梓媚看著陳銘的背影,咬著牙說道。
在夜場工作的這段時間,她也自認為見過很多奇葩的客人,但是像陳銘這種,幾十萬現(xiàn)金隨隨便便就裝在身上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的,也不害怕人家抱著錢跑了。”趙梓媚咬著嘴唇,緊緊的抱著小包仔細的數(shù)了數(shù)。
“三十四萬,給吧臺二十萬之后,自己竟然有十四萬的小費,開臺費的話我也有百分之五十……這就是二十四萬!媽媽有救了!”趙梓媚數(shù)完錢后,眼睛亮晶晶的,扭頭又朝著陳銘的位置看了一眼。
陳銘正蹲在電梯面前,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因為這個電梯必須要去吧臺開包間后刷卡才行。
看著陳銘的狼狽樣子,趙梓媚咬著嘴唇,強迫自己別笑出來,不過還是趕緊去吧臺給了二十萬,并且囑咐了一句后,這才拿著卡片跑向陳銘。
“你總算來了,要是再不來我就走了。”陳銘撇撇嘴,語氣不屑。
“好了,是我的不對,別生氣嘛。’趙梓媚拽著陳銘的胳膊,笑瞇瞇的刷了卡后,把他拉上了電梯。
電梯飛快的便停在了三樓,趙梓媚輕車熟路的帶著陳銘進了一個包間,隨后才笑道:“你先坐下,服務生馬上把東西送過來。”
“好的。”陳銘故作瀟灑的打量著這個包間內(nèi)的所有裝飾,但是他笨拙的動作和好奇的眼神卻出賣了自己是個第一次來的新手。
趙梓媚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探究:“喂,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酒吧?”
“怎么可能!”陳銘干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服務生也恰好推開門,臉色焦急的湊到趙梓媚的身邊,貼著耳朵不知道說了什么。
趙梓媚臉上的笑容很快收斂,等服務生說完后,她才眼神無奈的看向陳銘:“那個,小哥哥,我先出去一趟,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陳銘語氣十分認真:“我不想你去。”
趙梓媚臉色有些為難;“小哥哥,是這樣的,那個客人……我惹不起。”
“沒關系,你惹不起就讓他來找我,我來惹就行。”陳銘拽著趙梓媚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后,語氣懶洋洋的道。
趙梓媚嘆息一聲,憑心而論,她也很不想去陪那個客人,只見她揮揮手,一臉為難的服務生便退了出去。
“你不應該為了我這樣的。”趙梓媚搖搖頭:“那個客人姓白,所以,他很兇?”
“白守城?不會是他吧?”陳銘下意識的道。
“不是,是他的兒子,白守業(yè)。”趙梓媚詫異的看了陳銘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對方說出白守城的名字竟然這么隨意。
“白守城竟然還有兒子?”陳銘這下子是真驚了,詫異至極的看著趙梓媚。
趙梓媚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包間的大門被人猛地踹開,剛剛那個服務生哭喪著臉走了進來,對方右臉上的紅色掌印格外的吸引眼球。
“他打你了?”
趙梓媚眉頭一皺,語氣不悅。
“是啊,我打他,趙小姐,有何指教?”陰森森的男聲從門外傳來,下一刻,穿著白色西裝的白守業(yè)慢悠悠的晃了進來:“趙小姐,就是這個小癟三,不讓你過來的是吧?”
“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自己不想過去的。”趙梓媚下意識的擋在陳銘面前,然后繼續(xù)道:“白爺,如果您想喝酒的話,梓媚現(xiàn)在就去陪您,你不要拿無辜的人來發(fā)火。”
“趙小姐對這個小癟三很關心啊。”白守業(yè)晃著腦袋,已經(jīng)掠過鼻頭的長發(fā)也跟著他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
“噗嗤。”陳銘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嗯?”白守業(yè)有些不悅的看著陳銘:“小子,你笑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陳銘擺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知道qq秀嗎?”
被他這么一提醒后,趙梓媚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小子你罵誰?”白守業(yè)勃然大怒,他的長發(fā)是他最后的驕傲!此刻看到自己的驕傲就這么被人隨意的踐踏,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在對方要動手的同時,陳銘卻是不急不緩的站起來,笑道:“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所以你動手前,勸你客氣點。”
“哼!信你就有鬼了!”白守業(yè)不管不顧的操著瓶子,就打算給陳銘腦門來上那么一下。
“給臉不要臉?”陳銘也怒了,原本他就是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好青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但是此刻白守業(yè)的苦苦相逼之下,也讓他心中出現(xiàn)了點怒氣,想都沒想先低頭躲過對方的酒瓶,隨后右手如同鷹爪一般狠狠的捏住對方的手腕!
這一招是他小時候和隔壁的老瞎子學的,老瞎子說這一招叫擒龍手,練到高深之處,哪怕擒龍拿虎也不在話下。
擒龍手!出手擒的不一定是龍!也有可能是蟲!
就比如現(xiàn)在的白守業(yè),手腕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仍個人都抽搐起來,他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在桌子上。
“放手!你給我放手??!”白守業(yè)怒喝道,左手捏著瓶子還想再給陳銘來上一下。
陳銘冷笑一聲,右手又加大了力度,同時嘴巴貼近白守業(yè)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笑道:“你不是白守城親生的。”
白守業(yè)手上的動作一頓,整個人呆呆的看著陳銘。
陳銘缺不放過對方,仍舊繼續(xù)道:“你爸不喜歡女人,所以你是撿的。”
白守業(yè)都驚了,他目露震撼的看著陳銘,原本這件事是他們白家辛秘中的辛秘!但是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怎么知道?
“是不是很驚訝,覺得我什么都知道?”陳銘松開了白守業(yè)的手腕,仍舊笑瞇瞇得道。
白守業(yè)誠實的點了點頭,他的確滿肚子疑惑。
趙梓媚也是疑惑的看著兩人,她不明白剛剛還喊打喊殺的兩人,怎么下意識的和諧起來了呢?
“那我是攔,還是不攔?”
陳銘拍了拍白守業(yè)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得意:“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你干爹。”
“你?”白守業(yè)瞠目結(jié)舌的瞪大了眼睛,并沒有去懷疑陳銘的話,甚至心里還有些慶幸,對方是自己的干爹。
這就說明,對方絕對不可能把他們白家的消息泄露出去。
白守業(yè)的心放進了肚子里,也從桌子上爬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對陳銘鞠了一躬:“干爹,不好意思,剛剛是我不懂事。”
“沒關系沒關系,年輕人知錯就改,難得可貴。”陳銘擺擺手,伸手攬住了一旁發(fā)呆的趙梓媚:“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干媽還有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