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槍手終于回過神來,他們畢竟是刀口舔血的人,雖然被剛才李堯指彈子彈的一幕驚住了,但是眼看這怪物沖了過來,頓時開槍反擊,企圖阻止李堯突進的舉動。
不過他們在李堯的眼里已經(jīng)是死人了,區(qū)區(qū)幾把槍,怎么可能擋得住李堯的沖鋒。
只見李堯在走廊內快速閃避,他的身體忽左忽右,速度快到常人根本無法用肉眼鎖定,肉眼無法看到,自然也無法用槍口瞄準,而那些盲目射出的子彈也都擦著李堯的身體飛過。
這一幕更是讓那些槍手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他們哪里見過這種連子彈都要‘躲’著走的人物。
李堯沖進他們當中,一拳一腳,兩名槍手已經(jīng)飛了出去,骨頭斷了無數(shù),人在半空中已經(jīng)吐血而亡。
一名槍手順勢調轉槍口對準李堯,卻被李堯順勢一撥,只覺的手腕仿佛被人用鐵錘轟擊,槍口斜轉對準了自己的伙伴,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直接將一名槍手的腦袋打出了一個血窟窿。
李堯伸手一接,將手槍拿到手里,調轉槍口對準了身旁剩下的槍手,手指扣動扳機不松手,強行用自己驚人的腕力帶動著槍口沿著軌跡滑動。
“砰!砰!砰!”
一連三槍,每一顆子彈都命中了一個槍手的眉心,子彈擊穿了頭骨,帶著腦漿和血液濺射到墻壁上。
短短幾秒鐘,沖進來的槍手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人還活著了,而這個時候,僅剩下的這個槍手已經(jīng)顫抖著站在那里,內心的恐懼壓迫的他連槍口都抬不起來了。
李堯低頭一看,槍手的褲襠處濕漉漉的一片,不知名的液體滲透褲子滴落在地上。
“想死,還是想活,給你1秒鐘的時間考慮。”李堯隨手將手槍丟在地上,冰冷的槍身砸在血泊中,漆黑的槍身終于染上了一抹血色。
“不要殺我!求求你……我想活!”
槍手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整個人都痛哭流涕起來。
李堯抓住他的衣領將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知不知道你們的拍賣品都放在什么地方?”
“知道。”槍手仿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止。
“很好,帶我去,只要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就可以活著離開了。”李堯看著他說道。
槍手的視線下意識的掃過地上的尸體,咽下了一口唾沫。
李堯當然清楚他的想法,不等槍手開口,直接說道:“不要想著耍花樣,我現(xiàn)在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你可以賭我會放了你,或者現(xiàn)在就和他們躺在一起。”
槍手哪里還敢反駁,趕緊說道:“我知道地方,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站在這里等我,如果我回來你敢逃跑的話,應該知道會怎么樣……”李堯將他摔在墻壁上,沉重的力道讓槍手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
李堯轉身朝著拍賣會場走去,將一縷靈氣渡入趙巍和白荼的體內,原本昏迷過去的兩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跟我來。”李堯沒有給他們詢問的機會,直接轉身回去。
趙巍和白荼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雖然不明白他們昏迷過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卻能夠知道他們暫時是安全了。
而這一切,肯定和李堯脫不開干系。
兩人對視一眼跟在李堯身后。
走廊里,那個槍手仍是雙腿打著擺子站著,一步都不敢挪動的等著李堯過來。
“帶我去。”
李堯揪住槍手的脖子讓其指路。
走廊里一片血腥,幾個槍手的死相讓趙巍臉色慘白一片,要不是最后一點意志支撐著他,再加上白荼一旁攙扶著,說不定已經(jīng)攤到在地上了。
這個地下拍賣場并不大,在槍手的引路下,李堯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暗房內,暗房不大,大約只有二十平方左右,這是一間布滿了監(jiān)控設備的監(jiān)控室,而在一個角落的貨架上,則堆放著一些文物。
李堯將槍手丟在一旁,然后來到貨架旁,一眼就看到了已經(jīng)打包了一半的龍骨環(huán)。
李堯心中一喜,背身將龍骨環(huán)拿在手里,龍骨環(huán)觸手冰涼,卻絲毫沒有一般骨質的那種粗糙感,反而有種獨特的堅韌和細膩感。
隨手將龍骨環(huán)后來綴上的幾個無用的骨環(huán)扯下,只將兩個龍骨環(huán)放進口袋里,因為這里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地方,否則李堯肯定要第一時間將這兩個龍骨環(huán)煉化了收入體內才算是放心。
一旁的監(jiān)控設備還在正常運轉著,二十幾個監(jiān)控畫面將整個地下拍賣場的各個角落都給涵蓋了進去,甚至包括外面的一些情況都能夠清楚地看到。
不得不說,這個地下拍賣場的確是肯下本錢,外面漆黑一片,但是在監(jiān)控畫面上卻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所用的設備肯定是高端貨色。
“這里的信號被屏蔽了,我的電話打不出去。”趙巍臉色慘白的拿著手機,一臉的憤怒。
李堯知道,趙巍肯定安排了人暗中跟著,否則他是不會放心的。
不過這種情況,李堯也不知道趙巍帶來的人到底管不管不用,相比于趙巍的人手,他還是更放心孟浩然。
李堯對于孟浩然和他手下的那些戰(zhàn)友可以說是越來越看重了,他們的實力如何姑且不說,但是從上次處理那些伊賀忍者的事情來看,孟浩然他們對于這種事情肯定是專家級的。
論戰(zhàn)斗力,李堯不需要依仗他們,但是一些善后的處理,如果沒有孟浩然他們的話,李堯自己肯定是會感到頭痛的。
“把屏蔽信號的設備關掉。”白荼一腳踹在那個槍手身上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白荼的心理素質明顯要比趙巍強上許多。
“不需要了,我的人來了。”李堯看著一個監(jiān)控畫面,嘴角微微笑道。
孟浩然已經(jīng)帶人進來了!
這個地下拍賣場雖然神秘,但是為了保證安全性,這里的人手必定不可能安排太多,哪怕是保證安全的槍手。
不到兩分鐘,孟浩然已經(jīng)帶著整整一個小隊的人手長驅直入,直接來到了地下拍賣場的內部,并且找到了敞開的暗門。
“老板!”孟浩然手里拿著一把突擊步槍,直接站在李堯身前,在他的身后,整個小隊的戰(zhàn)友持槍站立,身上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外面情況怎么樣?”李堯問道。
“發(fā)現(xiàn)有不少潛伏在暗處的槍手,人手至少有兩批,其中一批人的槍械都是外國貨,另一批應該是國內的軍人。”孟浩然語氣淡然的說道。
“是我的人,我讓他們暗中跟著保護的。”趙巍趕緊開口解釋。
“讓你的人注意安全,出去的時候不要誤傷了。”
“那另一批人呢?”孟浩然點點頭。
“全部做掉,一個不留!”
“明白!”
孟浩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朝著身后的人打了一個手勢。
跟隨他進來的人一言不發(fā)的轉身出去,從他們身上的彌漫的殺氣來看,這些人已經(jīng)按耐不住殺戮的本能了。
如果說剛才的他們就像是被套上了枷鎖的猛獸,那么李堯的命令已經(jīng)解開了他們的枷鎖,現(xiàn)在……他們就是被允許露出獠牙的猛虎!
白荼曾經(jīng)見過孟浩然和他的戰(zhàn)友,所以并不覺得奇怪,可是一旁的趙巍已經(jīng)呆住了。
雖然趙巍本身并沒有參過軍,但他的家庭畢竟和人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從小他就跟著家里的老爺子見過不少軍人,哪怕是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一次的特種兵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存在。
后來,趙巍自己創(chuàng)業(yè),選擇安保這個行當也是基于家里的關系和這份便利性。
憑借著自己的公司業(yè)務,趙巍更是見過不知道多少從部隊退伍的尖兵,什么偵察營的神槍手,警衛(wèi)連的高級警衛(wèi),甚至是保衛(wèi)處格斗冠軍都見過不少。
正是因為趙巍見過,所以他更能夠了解到孟浩然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意味著什么!
兵王!
這些人很可能都是人員里的王牌兵王!
什么是兵王?
他們可不是那種在保衛(wèi)處里常年打打幾百米的固定靶,或者是在邊境追擊一些偷獵者、就可以冠上‘兵王’這個稱號的!
實戰(zhàn)是兵王唯一的檢驗標準,凡是兵王,哪一個不是刀口舔血?
什么‘神槍手’、‘保衛(wèi)處格斗冠軍’的確是一種榮耀,但軍人最高的榮譽始終在戰(zhàn)場上才能夠得到,而當你上了戰(zhàn)場以后,往日的神槍手或許就會被一顆流彈給開了腦殼,格斗冠軍也有可能被敵人的反步兵地雷給炸的肢體殘缺!
只有那些在血與火中歷練過,在無數(shù)的死人堆里打了幾個滾并且完好無損的活下來的存在,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兵王!
他們或許不是槍法最準的,可是在戰(zhàn)場上他們一定可以干掉敵人槍法最準的那個狙擊手!
他們或許不是格斗技巧最犀利的,但是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扭斷那個格斗冠軍的脖子!
他們或許不是數(shù)據(jù)表格上綜合實力最強的那一個,但是將一百個軍方高手放在一個戰(zhàn)場上,這些兵王一定是可以活到最后一刻,并且?guī)е鴦倮撵浩旎貋淼哪切┤耍?/p>
以人員的龐大基數(shù),能夠被稱之為兵王的精銳也是少之又少,他們每一個都是保衛(wèi)處里的王牌精銳,是保衛(wèi)處boss眼里的香餑餑,是他們恨不得捧在手心呵護里的寶貝。
為的,就是在最危險的戰(zhàn)場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兵王可以第一時間干掉最可怕,最危險的那一波敵人!
他們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危險的戰(zhàn)場,最后一個撤離出來,并且能夠安然無恙的活下來的……怪物!
是的,在趙巍的眼里,那些經(jīng)歷過血與火磨礪的兵王,每一個都是怪物……他們不是現(xiàn)代的和平都市可以培養(yǎng)出來的存在,不管你找來多少所謂的專家、高手、精英,都不可能以系統(tǒng)科學的人為方式去培養(yǎng)出真正的兵王。
兵王,只有在戰(zhàn)場上,用敵人的鮮血、用敵人的生命、用敵人崩潰的意志才能灌溉出來的一株象征著死亡的魔花。
可是趙巍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一支以兵王組成的作戰(zhàn)小隊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OMG!
他是眼花了嗎?
還是出現(xiàn)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