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伊賀上忍迅速收手,身體再次隱入黑暗。
“一起出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他!”逃過一劫的伊賀忍者氣急敗壞,幽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聲音飄忽不定,讓人無法確認他的具體方位。
一聲令下,李堯身旁幾乎是同時跳出了四名黑衣忍者。
這些忍者放棄了用幻術(shù)隱藏身形,身體仿佛柔風(fēng)一般貼了上來,一人手里握著一把武士刀,從周身各個方位朝著李堯刺來。
李堯眼里閃過一絲蔑視。
這些忍者無非是靠詭異的忍術(shù),當(dāng)他們潛伏在暗處的時候就會成為最陰險、狠辣的殺人武器,可是一旦他們顯露出身形想要正面搏殺,那他們對李堯的威脅就會瞬間降低到零!
李堯雙臂一張,手指快速在周身數(shù)個方位閃過,一瞬間,四把武士刀的刀刃都被李堯用指縫緊緊地夾住動彈不得。
嘎巴……
李堯手指一扭,體內(nèi)靈氣從手指迸射而出,這些鋼鐵鍛造的武士刀頓時崩斷成了碎片。
李堯雙手快如殘影,在四名顯露出身形的伊賀忍者身上拍過,四名忍者倒飛出去,在半空中就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
“大空風(fēng)刃!”
伊賀上忍嘴里吐出一句日語,聲音悠悠,飄忽不定。
下一刻,從李堯周身突然出現(xiàn)了八道凌厲的風(fēng)刀斬殺過來。
風(fēng)刀無形無質(zhì),純粹是由風(fēng)所形成,卻因為忍術(shù)的變化而宛若利刃一般,足以斬殺血肉之軀。
李堯神情嚴肅,腳下卻快速動了起來,身軀猶如柔軟的草葉,在風(fēng)刀之間飄忽不定,每一道風(fēng)刀都迅捷而凌厲,但里李堯躲閃的速度更快,最終只能擦身飛過。
李堯在八道風(fēng)刀的襲擊下毫發(fā)無傷,口鼻卻突然嗅到一絲杏仁般的獨特苦味。
“有毒!”
李堯眼神里閃過一絲惱火,這伊賀上忍剛才施展忍術(shù)形成風(fēng)刀不算,竟然還將毒粉釋放出來,隨著剛才的八道風(fēng)刀遍布李堯周身。
難怪白荼說不要小覷這些伊賀忍者,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陰險卑鄙,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服務(wù),那就是殺死目標(biāo)!
而且,這些伊賀忍者似乎也完全的化身為了殺人機器,他們的每一個念頭都是以殺人為核心,除非真正和他們打過交道,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們還有什么詭異的手段。
“你已經(jīng)被中了伊賀的劇毒,就讓我送你一程好了。”
伊賀上忍緩緩的從黑暗中顯露出了身形,手中拿出一個漆黑的彈丸,猛地捏碎。
一股火焰迅速從他的手掌中出現(xiàn),炙熱的火焰就像是一顆足球大小的火球,照耀著周圍的黑暗。
伊賀上忍手持武士刀,一刀斬在火球上,凌厲的刀鋒將火球擊散,只見七八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就像是離弦的箭矢一般朝著李堯飛了過來。
“火彈連珠!”
炙熱的火球溫度極高,李堯毫不懷疑這任何一顆火球都足以將人活活的燒死。
七八顆密集的火球就像是一張羅網(wǎng)將李堯周身都給包裹了進去。
李堯腳下一跺地面,身形直接躍起跳到了半空當(dāng)中。
火球從他的腳下飛過,瞬間撞擊在了地面上,七八顆只有拳頭大小的火球卻點燃了周圍四、五米范圍內(nèi)的地面。
要知道這里可是水泥路,不是草地,并沒有那么多的易燃物來給火焰提供助力。
但是地面的火焰卻在熊熊的燃燒著,燒的肆無忌憚。
“媽的,火球里竟然還摻雜了助燃劑!”
就算以李堯的心性,此時也不禁咒罵起來。
這伊賀忍者的手段一招接著一招,而且都是卑鄙的暗招,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剛才李堯不是選擇躲避,而是直接用氣勁或是衣服將火球擊散,此時恐怕已經(jīng)被烈焰焚身了。
伊賀上忍看到自己的忍術(shù)接連失效,眼神充滿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忍術(shù)和所有的殺手锏竟然都被李堯躲了過去。
“死吧!”
李堯從半空中朝著伊賀上忍撲去,這伊賀上忍的手段太詭異了,李堯不想再糾纏下去,還是速戰(zhàn)速決更好一些。
伊賀忍者從黑暗中顯露出了身形,自然也就成為了李堯的靶子,只見他手中武士刀揮舞起來,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刀網(wǎng),凌厲的刀光耀人雙目。
李堯右手握拳,中指關(guān)節(jié)隱隱透出一寸,體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如奔騰的潮水般涌出。
——霸殺指拳!
剛猛的指勁顯得澎湃而強勁,就像是一柄長槍凌空直刺而下。
耀眼的刀光瞬間破碎,李堯突身進入,霸殺指拳直接轟在了伊賀上忍的胸膛。
一瞬間,伊賀上忍的胸口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貨車撞擊一樣,肋骨全部凹陷了下去,就連脊椎骨都從背后凸起,差點就撕破皮膚生生的刺了出來!
這些伊賀忍者手段固然詭異,但他們的手段除了伊賀忍術(shù)外,更多的還是潛伏暗殺路線,一旦涉及到正面交手,三個伊賀上忍綁在一起也不會是李堯的對手。
當(dāng)李堯突進到他身前的時候,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注定了。
這一番戰(zhàn)斗說來很慢,其實一切都發(fā)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甚至連1分鐘都不到!
“不要殺我……不要……我是藤田組藤田組組長的兒子……你不能殺我……”
藤田看到自己帶來的所有忍者都死了,臉色一變,眼神里流露出了恐懼。
“狗屁藤田組,日本狗也趕來這里撒野!”
吉海一把揪住藤田,依仗著蠻力將藤田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憐藤田又不是忍者,自身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被吉海這么摔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整個人都差點吐血。
吉海喘著粗氣,神色緊張中帶著暢快,剛才李堯和伊賀上忍間的戰(zhàn)斗讓他看的目眩神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想不到打架竟然還可以打到這種程度。
“殺掉他!”
這里雖然是工業(yè)區(qū),周圍荒僻無人,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李堯自然不想耽誤時間。
正當(dāng)吉海想要動手的時候,之前被李堯一腳踢飛在地上的那個伊賀上忍突然抬起了頭,一把扯掉臉上的面巾,嘴巴一張,數(shù)道黑光從他的嘴里噴射而出。
李堯閃身擋在吉海身前,五指一張,射出的黑光被他夾在了指縫當(dāng)中。
仔細一看,原來是幾根細若牛毛的毒針!
那個伊賀上忍身形一躍而起,毫不遲疑的就朝著反方向跑去。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等著,伊賀忍者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伊賀上忍氣急敗壞的吼道。
李堯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這個伊賀上忍竟然能夠龜息假死,要不是他用神念一直籠罩著周圍,只怕這幾根毒針還真攔不下。
誰能夠想到一個尸體突然活了過來,而且還能從嘴里噴出如此凌厲勁道的毒針!
這樣細若牛毛的毒針是怎么藏在嘴里的?又是依靠什么力量從嘴里噴射出來的?
如果不能看透這忍術(shù)的奧義,這種殺人手法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想走?還是死在這里吧!”
李堯冷哼一聲,反手將毒針朝著伊賀上忍的背后射去。
毒針飛射而出,頓時沒入伊賀上忍的背部。
刷……!
伊賀上忍的衣服頓時炸裂,包裹在外面的黑色衣衫就像是無數(shù)碎布拼接而成,黑布散碎到了地上,毒針全部都插在布料上,若隱若現(xiàn)。
但是,那個伊賀上忍卻消失不見了!
又是一種詭異的忍術(shù)!
只不過這種忍術(shù)似乎是為了逃生而準(zhǔn)備的。
李堯神念迅速擴張到周圍,迅速的搜索著逃走的伊賀上忍。
在神念的籠罩之下,伊賀上忍的所在立刻被李堯找到了。
剛才一瞬間,這伊賀上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是遁走到了一旁的小樹林里,此時正平躺著潛伏在地下,身上被一層土塊覆蓋,如果不走過去仔細查看的話,還真的不好發(fā)現(xiàn)。
真是有夠大膽的,先是利用忍術(shù)逃走,卻并不逃遠,而是潛伏在不到十米遠的位置,用龜息術(shù)潛伏在地下。
這是想用燈下黑的心理戰(zhàn)術(shù)來迷惑李堯。
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竟能想出這樣的策略,并且有執(zhí)行下去的膽略,這伊賀上忍的素養(yǎng)不得不讓人嘆服。
要不是李堯擁有神念的話,恐怕還真要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李堯腳下一挑,一把斷裂的武士刀挑起拿到手上,身形一動便朝著樹林沖了過去。
手臂一擲,斷裂的武士刀飛射而出,瞬間沒入伊賀上忍藏身的地方!
一道血箭從地下激射而出!
在李堯的神念下,這個伊賀上忍已經(jīng)被一刀洞穿了心臟,絕對是不可能再死中求活了。
另一邊,吉海也已經(jīng)一把扭斷了藤田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藤田帶著恐懼和仇恨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遠處,一道車燈照射了過來。
車輛在不遠處停下,孟浩然打開車門下來,手里握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都解決干凈了?”
李堯看著孟浩然問道。
孟浩然點點頭,視線掃過四周的環(huán)境,腦海里迅速浮現(xiàn)出了剛才這里發(fā)生戰(zhàn)斗的過程,眼神略顯驚訝:“藤田組的人都被解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我們已經(jīng)把尸體處理干凈了,順便還收繳了一批武器。”
“很好,讓你的人把這里也給收拾一下,這些忍者的尸體要小心處理,他們身上很可能有劇毒。”李堯交代道。
“明白!”
孟浩然一招手,車上下來了幾個戰(zhàn)士,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槍械,他們迅速地將地上的尸體搬運到了車上。
“這兩輛車也要處理干凈,不要留下證據(jù)。”孟浩然細心的交代。
已經(jīng)有兩個戰(zhàn)士分別上了兩輛車,然后開著駛離了現(xiàn)場。
“像這種車子你們準(zhǔn)備怎么處理?”
李堯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兩輛車上多少都有戰(zhàn)斗的痕跡,尤其是他那輛別克商務(wù),車身上有利刃洞穿的痕跡,車門也被蠻力踢飛了。
“先清洗干凈,把指紋和車牌包裹一切可以證明身份的證據(jù)都破壞掉,然后送到廢棄車輛那里就行了。”
孟浩然解釋道:“那里的廢棄車輛數(shù)不勝數(shù),先把看門的搞定,然后塞到最里面去,最好是利用他們的設(shè)備把車輛整體都給破壞了,這樣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來。”
孟浩然他們經(jīng)驗十足,處理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