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員不屑的冷笑:“你誰啊,你說叫就叫了?趕緊拉走,什么人啊都是,不知所謂。”
唐玉剛氣的又是一巴掌拍在柜臺上,大聲道:“我是唐玉剛!給你半分鐘時間,立刻把負(fù)責(zé)人叫出來!”
說罷,唐玉剛也不管那店員發(fā)愣,直接掏出手機(jī)撥出去:“喂,辛集,立刻帶人來回春堂一趟,我要在十五分鐘內(nèi)看到你們!”
掛斷電話后,唐玉剛見店員還沒動,立刻沉聲道:“怎么,回春堂的人這么難請嗎?”
那店員已經(jīng)嚇傻了,這個人是唐玉剛?真的假的?可是看唐玉剛的神態(tài),好似不似作偽。
可是,你這樣的大人物,怎么還親自來買什么針具?
想到自己可能跟唐玉剛大吼大叫,這名店員很想直接暈過去。
另一邊,辛集接到唐玉剛的電話,聽出語氣不對,連忙招呼人備車,同時給回春堂的負(fù)責(zé)人打了個電話:“老丁,你那怎么回事,唐局在你們店里好像很生氣,你快點去看看。”
這可把那位負(fù)責(zé)人嚇了一跳,連忙從后臺跑過來,正好店員也準(zhǔn)備去喊他。
看了眼面色陰沉的唐玉剛,丁翰義心頭一跳,連忙問店員怎么回事。
那店員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唐玉剛已經(jīng)看到了丁翰義,不由冷笑一聲:“丁醫(yī)生,你們回春堂的脾氣大,架子也夠大的啊。”
丁翰義聽出他的不滿,也不問了,趕緊過去賠笑道:“您說的什么話,早知道您來,我肯定掃榻以待啊。今天是來抓藥,還是看???”
“可不敢在回春堂看病,問個正常的問題,都差點被你們的保安帶走,要真在這看病還得了?”唐玉剛冷冷的說。
狠狠瞪一眼兩名保安,丁翰義連忙笑道:“可能是有些誤會,底下人眼拙,沒看出您的身份……”
“我的身份?難道因為我是唐玉剛就要特殊對待,普通老百姓就可以威脅恐嚇嗎!”唐玉剛臉色更沉,指著周睿,道:“我這小兄弟只不過問了句有沒有銀針,就被你的店員訓(xùn)斥一通,倒想問問,回春堂什么時候設(shè)的規(guī)矩,不允許人問問題了!如此店大欺客,你們是不是覺得賺錢太容易了!”
一聽唐玉剛有上綱上線的意思,丁翰義額頭直冒汗,把那個惹事的店員在心里罵的狗血淋頭。可臉上卻不敢有任何異樣,只能滿臉笑容,道:“誤會了,誤會了,可能今天比較忙,店員又缺乏培訓(xùn)。您放心,馬上我就把他辭退,再也不錄用。您今天是來買銀針?來人啊,把店里最好的那套針拿出來!對了,您要針是送人嗎?要不要找個禮盒裝上?”
店員拿著成套的銀針過來,唐玉剛看也不看的推給了周睿,道:“你看看怎么樣。”
丁翰義看了周睿一眼,沒見過這個人,便好奇的問:“這位小兄弟也是醫(yī)生?”
周睿連忙回答說:“不是,只是看過幾本醫(yī)書。嗯,這套針還行吧,湊合著能用。”
周睿說的是實話,按照腦海醫(yī)術(shù)的要求,眼前這套銀針只能算入門。但這話卻聽的丁翰義很不舒服,那可是店里最頂級的一套針具,卻只算湊合?
這小子夠狂的啊!
他又看向唐玉剛,問:“唐局是不是家里有人生???說來也巧,今天京都老號的本家楚國鑫醫(yī)生來了,他的醫(yī)術(shù)在京都可也是排得上號的,要不幫您看看?不說別的,楚醫(yī)生那可是本家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曾在哪里高就,但想來不會比楚家老號更高了。”
話語雖然客氣,但潛意思卻還是有貶低周睿的意思。
唐玉剛微微有些猶豫,楚家老號的人可不常出京都,而且就算去了京都,想找他們看病也不容易。他在青州算是有點地位,可去了那,也是普通人一個。去年帶呂雛鳳去過一次,結(jié)果等了三天,連號都掛不上。
就在這時,一聲大笑從后臺傳出,緊接著,一名身材修長,干凈利索的男子從中走出,朝著唐玉剛大步而來:“丁醫(yī)生客氣了,我的醫(yī)術(shù)在京都也只是末流,不過比這位小兄弟,應(yīng)該還是要強(qiáng)些的,畢竟多吃了兩年飯嘛。唐先生,不如給個面子,讓我為你診治一番?”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京都老號的本家子弟,楚國鑫。
其實楚國鑫早就到后臺了,雖然他是京都老號的本家,但遇到這樣的事,不方便第一時間出面,因此在后面藏了會。
恰好,聽到周睿評價那套銀針湊合,讓他心里生氣。
回春堂無論藥還是針,灸,都是一頂一的。這個看起來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竟然說那套針湊合?簡直就是荒唐!
哪怕本家老號的那幾個天賦過人的小家伙來了,也不敢說這樣的話!而這個年輕人面生的很,一看就是個無名小卒。
所以從后臺出來后,楚國鑫雖在和唐玉剛說話,卻不由瞪了周睿一眼。
周睿愕然,不明白這人瞪自己干什么。
楚國鑫出面,唐玉剛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畢竟楚家老號在京都經(jīng)營多年,認(rèn)識不少達(dá)官貴人。
只是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周睿,現(xiàn)在如果再答應(yīng)楚國鑫,豈不是要得罪人?
周睿以前雖是個懦弱的性格,但他不是傻子。唐玉剛的猶豫,他看在眼里,便主動開口道:“唐局長,既然這位楚醫(yī)生有把握,不如先讓他試試吧。”
楚國鑫瞥他一眼,心中冷笑。雖然敢說幾句大話,不過這小子也就是個紙老虎。否則的話,怎么會看到他一出來,就自動往后縮?
既然周睿自己說了,唐玉剛也沒再矯情,便把妻子呂雛鳳喊來。
可能是為了挽回剛才丟失的顏面,楚國鑫并沒有帶幾人去后臺,而是直接在大廳里看診。
丁翰義適時的沖周圍叫喝:“都來看看,這可是京都老號的楚國鑫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超,平時可是想見也見不著的。”
“哪里的話,承蒙友人抬舉罷了。不過今日既然來了,一會我便義診十人,以感謝各位對回春堂的支持!”楚國鑫道。
“楚醫(yī)生果然有醫(yī)德,算我一個!”
“京都老字號的氣度就是不一般,也算我一個!”
眾多前來看病的人紛紛擠上來,這年頭,誰看病不想掛個專家號?何況楚國鑫還曾經(jīng)上過報紙,確實是位不錯的中醫(yī)。
楚國鑫略帶得意的瞥一眼周睿,心說這就是我回春堂的號召力,哪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比的?
隨后,他一手搭在呂雛鳳腕部,開始診脈。
周睿在旁邊看著,見其手指紋絲不動,便微微皺眉。
過了會,楚國鑫又讓呂雛鳳張開嘴看舌苔,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最后問:“是不是經(jīng)常感覺身體寒冷,四肢發(fā)麻?”
呂雛鳳連忙點頭,道:“是的,而且最近還干嘔頭暈。對了,我的四只還有黑色印記,周醫(yī)生說這是水鬼癥。”
楚國鑫哦了一聲,又讓她拉開袖子,看了看兩個手腕的黑色條紋。按壓一陣后,道:“這應(yīng)該是黑色素異變,可以到西醫(yī)那輔助燈光治療。至于你的身體,脈象顯示風(fēng)寒侵襲,加上精神壓力大,才會干嘔頭暈。我給你開幾服藥,回去后注意休息即可。”
“黑色素異變?”呂雛鳳愣了下,下意識回頭去看周睿。
周睿這才開口道:“楚醫(yī)生,她確實是水鬼癥。而且這種癥狀普通的診脈是診不出來的,必須以三輕四重的手法刺激經(jīng)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