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成來說,管他其它地方翻天覆地,只要沒有觸犯到他劉功易的利益,都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打下山西郡,劉成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勢力成長太快了,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縣令成長為如今的一方牧守。自己的領(lǐng)地從一個小縣擴大到如今一個州,囊括四個郡下轄近三十個縣治下近百萬人口。這樣的根基在其他地方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劉成這一方勢力來說,是一個大大的根基的同時,也是一個很大的壓力。比如他現(xiàn)在最大的短板:真正有能力的文官缺失。杜昂、賈詡、杜武這些人能力的確是出眾的,但是下面沒有人辦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至于劉成自己在內(nèi)政方面更是兩眼一抹黑。在重大決策方面他可以下決定,但是在真正行使的時候,他卻不能幫到什么忙。因此,從一開始的時候劉成都是在當(dāng)甩手掌柜。如今,朔州再大漢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站住了腳跟,內(nèi)部皇帝劉宏雖然最大的支持,但是也沒有給劉成使什么絆子,外面,羌人、鮮卑人已經(jīng)不能給朔州帶來任何威脅?,F(xiàn)在這樣的情況,卻正是朔州修養(yǎng)生息的好時候。但是,劉成知道自己的時間并不十分寬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光和六年,還有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或者是更早,太平道黃巾就要起事了。如果在張角起事之前劉成不能夠?qū)⑺分莸牡氖虑樘幚砗玫脑?,黃巾起義之后他就只能在朔州看別人演戲了。畢竟沒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胃口,再好吃的蛋糕放在你面前你也吃不下。
劉成雖然跟張寧說,不會去管他們太平道的事情,但是那也只是說不管他們起事之后的事情。黃巾起義,不僅僅是大漢政權(quán)走向黃昏的前奏,更是各路英雄豪杰紛紛亮相登場的時候,劉成可不想錯過這樣熱鬧的場合。因此,在安排好山西的事情之后,劉成就帶著典韋兩人一起去微服私訪了。東漢末年英雄豪杰眾多名臣謀士如雨,但是這些人物在朔州治下在劉成的記憶中卻很少。如果劉成有足夠的時間的話,倒是可以一個個的去請,但是現(xiàn)在劉成卻沒有那么多的時間?,F(xiàn)在可不是后世,想到哪飛機火車汽車隨便挑,全國都能夠一日游。如今是東漢末年,人們出行不是靠雙腳就是靠馬匹,所謂爬山涉水,餐風(fēng)飲露毫不為過。想到到其他州郡去請那些人才出山幫助自己,一去就是幾個月?,F(xiàn)在劉成可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而且那些人都是有氣節(jié)傲骨之輩,如果不愿為劉成效力,就是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也不會低頭。因此,劉成現(xiàn)在就是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不求能夠訪到什么大賢,發(fā)現(xiàn)幾只漏網(wǎng)小雨撐起朔州的架子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要知道,民間可是有許多高手的!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劉成讓武威營士卒自行會朔縣,自己就帶著典韋從山西的南部的臨縣、方山開始,一路開始游歷尋訪。
劉成的如意算盤果然沒有打錯。在臨縣、方山,劉成小有收貨,尋訪到了幾位才學(xué)頗為不凡的隱士。他們原本都是中原人士,但是現(xiàn)在大漢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貪官、豪強橫行,讓他們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跑到了山西隱居起來。如今,山西被劉成收復(fù),他們原本并沒有出仕的念頭,只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不要再有像中原那樣被壓迫被欺辱的生活。但是卻沒想到劉成由于缺少文官,親自跋山涉水,四處尋訪賢才,找到了他們頭上并且親自請他們出仕造福一方。這樣的知遇之恩,對于古代這些讀書人來說可謂是恩同再造。想想那位“智近乎妖”的諸葛孔明,當(dāng)初其實并不看好劉備,但是耐不住劉備三顧茅廬的知遇之恩,以至于最后獨自一人撐起了蜀漢江山,也是因為劉備的知遇之恩讓其在劉備死后仍盡心盡力的輔助那“扶不起的阿斗”,最后落得累死的下場。從這方面來說,古人對于恩義是多么看重的。而劉成在和幾位隱士相談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見識的卻不凡,而且因為在中原遭受過壓迫,對于朔州實施的和中原相悖的政策并沒有什么抵觸,相反更加容易接受。如此一來,劉成當(dāng)場拍板,將幾位隱士請出山直接任命為臨縣和方山的縣令等官員。有了很好的開端,劉成離開臨縣、方山,開始北上。在保德卻是一無所獲。經(jīng)過打聽才知道,由于保德里朔縣還是挺近的,因此前些日子一些讀書人直接北上到朔縣去了。尋訪無果,劉成在保德游玩兩天,了解了一些保德的情況,這才再次帶著典韋踏上了返回朔縣的路途……
不幾日回到朔縣,自從出征到現(xiàn)在再次返回朔縣,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時間了,時間進入光和六年四月末。仲春時節(jié),荒野上青草叢生野花綻放。而踏入朔縣地界,成片成片的田野土地,莊稼已經(jīng)漲到半人高。綠油油的看在人的眼里,說不出的喜人。這大半個月的時間,朔縣的百姓已經(jīng)過了農(nóng)忙。這個時候,杜武毫不遲疑的再次開始招收農(nóng)閑的農(nóng)民們加入到朔縣城的建設(shè),朔縣內(nèi)外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如今朔縣的鮮卑俘虜就有兩萬多,再有大批大批的百姓加入到新城的建設(shè)當(dāng)中,朔縣城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如今朔縣新城的建設(shè)已經(jīng)完成了五分之三的樣子,照這樣的進度下去,恐怕在今年秋天到來之際,朔縣城就能夠完全竣工了。劉成走在朔縣熱鬧的城里,一時間不猶得仿如隔世,轉(zhuǎn)眼間,自己來到這樣一個世界已經(jīng)有五年了,而現(xiàn)在朔縣這樣一座城池也被自己一手締造出來。想想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兩破鮮卑,每一次都是以寡敵眾以多勝少,這其中不得不說有許多運氣的成分在內(nèi)。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成長起來了,相比于未來那諸雄爭霸的紛亂景象自己現(xiàn)在似乎還有點小打小鬧的性質(zhì)在里頭。自己,應(yīng)該要靜下心來,為迎接未來那波瀾壯闊的世界做好準(zhǔn)備了!劉成輕輕吐出一口氣,將腦海中紛繁的雜念出去,雙腿輕輕一磕黑龍馬,原本昏昏欲睡的黑龍打了個噴嚏,加快了幾分步子。
劉成歸來,州牧府自然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剛一下馬,蔡琰、婉兒等人就迎了出來。
“成哥哥……”
“少爺……”
兩人一臉幽怨的看著劉成,畢竟劉成出征已經(jīng)讓他們提心吊膽了,可是劉成在打仗結(jié)束后沒有立即歸來反而只帶著典韋兩人在外面逗留了近一個月,雖然明知兩人都是萬夫莫敵的高手,但是總是禁不住擔(dān)心。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劉成哈哈一笑,一手牽住一人,“看你們倆那小臉皺的都能擰出水來了!來,笑一個,我保證這一會呢,大半年都再也不會出去了!”
“真的!”蔡琰、婉兒聞言,立刻露出了笑顏。
“那是當(dāng)然……”劉成笑道,接著將頭伸到兩人耳邊道,“這回啊,不僅不出去了,還要把你們兩個小丫頭娶進門……”
“誰……誰說要嫁給你了!”蔡琰臉嫩,聽了劉成的話,立時紅到了耳根,啐了劉成一下,甩開劉成的手直接跑到府里去了。
“少……少爺……”婉兒眼里蒙著水霧看向劉成,“您剛才說要娶我?”婉兒雖然一直以來和劉成關(guān)系曖昧,并且在許多人眼里在劉成面前每一個侍女的樣子,但是在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個小小的侍女,當(dāng)初要是沒有劉成伸出援手將她救回就直接凍死、餓死在路邊了,她一直以來盡心盡力的服侍劉成,只是希望能夠一直留在劉成身邊就足夠了,可是今天卻沒想到劉成竟然說要娶她,是做夢嗎?
“當(dāng)然,怎么?你不想嫁給我?”劉成一臉微笑的看著婉兒。
“不……想,只是我只是個卑微的侍女……”婉兒低下頭,一臉惶恐的說道。
“在我心里,你什么時候是侍女了?”劉成用力捏了捏婉兒的小手,邊走邊說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過兩天我去和琰兒的父親商定成親的日子,少爺我把你們兩個一起娶過來,只不過名義上琰兒才能做正妻……”婉兒是侍女的身份是不爭的事實,依照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以劉成如今的身份,正妻的位置只能是蔡琰這樣的大家閨秀。
“只要能都永遠跟在少爺身邊,婉兒就心滿意足了!”婉兒自然聽出了劉成的意思練練擺手道。
“傻丫頭!”劉成笑著摸了摸婉兒的秀發(fā)。
“主公?。。?rdquo;突然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在劉成的耳邊響起,那聲音要多凄慘有多凄慘要多幽怨有多幽怨。聽在劉成的耳朵里立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奉孝,你這是怎么了?被爆菊了?”劉成轉(zhuǎn)過身看向正從府外走進來的郭嘉,一個多月不見身體壯實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只是此刻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一樣。在郭嘉身后還跟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相貌英武氣質(zhì)不俗的青年。
“這是……荀彧?荀攸……還是陳群……亦或是戲志才,程昱?”這位青年劉成從來沒有在朔縣見到過,而且因為是和郭嘉一起進來的,劉成在那一刻下意識的想到了潁川的那些人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