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濤傻眼了。
雷斯曼慌張無比,臉上哪里有剛才的自信,“不可能??!即使藥劑無法喚醒他們,也不應(yīng)該當場休克!”
侯國峰臉色劇變:“別愣著,快做心臟復蘇!”
在場懂急救知識的醫(yī)生護士,一個人一個病人,捏鼻吹氣按壓心臟。雷斯曼甚至取出了起搏器,高電壓刺激病人!
可不管他們多努力,病人都沒有半點起色!
很快!兩分鐘過去了!
要知道心臟驟停四分鐘以上,就會損傷腦組織;六分鐘以上,完全死亡!
侯國峰徹底不淡定了!
整整五條人命??!要是無法挽回,不知道要受多少處分和譴責!最重要的是,這群病人之中,有市.長唯一的親兒子啊!
此時!
高級病房的門被打開!
馮進忠?guī)е~軒走了進來!
韓濤一看到他們,似乎找到了出氣筒,叫到:“馮進忠,這案子是你負責的,出了事情你一個人擔著,別連累大家!”
馮進忠回嘴的興趣都沒有,只是神色擔憂的詢問道:
“葉先生,他們怎么會休克。你有把握救他們嗎!”
葉軒微微一笑,從口袋中取出百年桃木心,猛地一攝,其中蘊含的大量陽氣,化作赤紅色氣流,被悉數(shù)吸收!
隨后,他伸出食指,在五位病人的胸口輕點一下,打入一縷陽氣!
好像在油脂中丟入一?;鹦牵逦徊∪诵呐K起搏,從新開始跳動!
滴!滴!滴!
心率機重新開始工作!明明是單調(diào)無比的聲音,可大家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沖動!
雷斯特難以置信道:“輕輕一點扭轉(zhuǎn)生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點小手段而已!”葉軒答道。
侯國峰心有余悸道:“這位小兄弟,實在太感謝了!剛才是我魯莽了,不知好歹將你驅(qū)趕走,希望小兄弟別往心里去!”
“嗯!”葉軒點點頭,表示諒解!
韓濤卻陰陽怪氣道:“你急救技術(shù)不錯??!雖然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沒有醒過來!”
馮進忠鄙夷道:“葉先生已經(jīng)找到了病因,要不是你阻攔,他們早就蘇醒了!”
“哦!”侯國峰眼珠子一轉(zhuǎn),語氣中多了幾分尊重,問道:“小兄弟,你有把握喚醒他們嗎!”
葉軒說道:“我有十成把握,只不過需要一些工具!”
“什么工具,不敢是銀針金針,人參鹿茸,只要你需要,我都給你弄來!”侯國峰許諾道。
葉軒笑道:“沒這么麻煩,桌案一張,驚堂木一塊,足以!”
“什么!”侯國峰以為自己聽錯了!
雷斯曼和周圍的醫(yī)生傻眼了,學醫(yī)多年,還從未聽過用桌子和木頭救人!
馮進忠心里也是直打鼓,難不成葉軒是要用桌子砸醒病人不成。
他心里胡思亂想,腳下的動作可不慢,趕緊四周搜羅一圈,找到了一張桌案,和一塊木質(zhì)鎮(zhèn)紙,正好用來代替驚堂木!
這兩樣東西被特地擦拭了一遍,送進病房!
病房之外,還擠了很多的醫(yī)生護士,他們都是聽聞有人要用桌子治病,特地過來觀望的。
“誒!那個少年是那個科的,沒見過啊!”
“不是我們醫(yī)院的,好像是來自青葉堂的中醫(yī)!”
“你們說如何用桌子治病,我活了這么多年,聞所未聞!”
門外閑言碎語眾多,絲毫沒有影響葉軒的動作,擺好桌子,放上驚堂木。
啪!
一拍驚堂木!
清脆的聲音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令人內(nèi)神寧靜!
全場氣氛頓時一靜,就連門外的看客也沉下心來,不再說話!
葉軒吐氣開聲,聲音振聾發(fā)聵,直指人心!
“戊戌年三月廿三,天降暴雨,道路泥濘,諸位客官來我茶棚躲雨,實屬緣分!”
“近來壞事不少,也難怪這雨下的悲愴!東村的員外遭了匪,西村的孝子死了娘,南村的秀才落了榜,北村的婦人出了墻。”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必執(zhí)迷痛苦,無法自拔!員外何必心痛,身家性命俱在,東山再起有何難!孝子何必慟哭,其母若在世,怎愿你哭瞎雙眼!秀才何必神傷,今年落榜明年考,自強不息無人欺!至于那婦人,淫婦爾,千夫唾棄,不足掛齒!”
“我并非事中人,不知他們心中苦!我是局外人,明白他們腳下路。生活雖苦,有太多不如意,但終要走下去,走到頭,才無愧父母親朋,天地乾坤!”
“話已說罷!雨停了,天晴了,道路漸干,諸位客官,該上路了!”
啪!
葉軒一拍驚堂木!
在場所有人身軀一震,細細品味這說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韓濤不屑的撇撇嘴,“我還是你有多大本事,想不到就是個說書的,真以為說上兩句話,病人會自動蘇醒??!江湖騙子!”
四周的看客也覺得納悶,不明白葉軒這一出到底有什么用意!
一個照看病人的小護士發(fā)現(xiàn)了門道,驚呼道:
“你們快看,這病人怎么哭了!”
眾人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眼角滑下淚水,鼻子中傳開哭音。
哭聲越來越大!
最后五個病人睜開雙眼,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懵逼了!雖然很高興病人蘇醒,但更納悶他們?yōu)槭裁匆黄饝Q哭蘇醒!
葉軒發(fā)現(xiàn)病人們沒什么大礙,便告辭道:“馮隊長,病人已經(jīng)蘇醒,我也完成了約定,該走了!”
說罷,轉(zhuǎn)身欲走!
雷斯曼卻攔在前面,以一種虔誠的眼神,渴望道:“葉先生,請問您是怎么讓他們蘇醒的!只要告知我其中原理,我愿意出二十萬,不,五十萬美金!”
不僅是他,周圍的醫(yī)生護士,都用一種眼巴巴的眼神望著他,乞求之意再明顯不過。
他們都是學醫(yī)的,對這種未知而神奇的療法,即向往又好奇!
葉軒擺擺手,笑道:“沒必要給錢,只是一種很簡單的小技巧,告訴你們也無妨!”
“他們五個并非生病,而是中了一種叫‘閉心鎖’的邪術(shù),你們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心理學!通過藥物刺激和語言誘導,給病人編織一個美好的虛幻世界,在那里沒有悲傷與痛苦,令人沉淪!”
“其實這幾人也知道那方世界是虛假的,但是比起冰冷殘忍的現(xiàn)實世界,他們寧愿永不蘇醒!因此若是通過藥物讓他們強制蘇醒,他們會毫不猶豫選擇自殺!”
“而我通過一首《行路難》開導他們,告訴他們要積極面對生活!他們想通了,自然也就醒了!”
聽罷!眾人露出了然神色,對葉軒的敬佩不減反增。
雷斯曼更是鼓起雙掌,徹底折服在葉軒的無私精神之下。要是別人,絕對敝帚自珍,怎么能把原理拿出來分險!
其他的醫(yī)生護士也紛紛鼓掌,以表示崇高敬意!
搞得葉軒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說!病人之所以聽進勸告,是因為他運用陽氣發(fā)聲,有一種佛門獅子吼的味道,振聾發(fā)聵。要是普通人來救治,沒有頂級的口才是喚不醒的!
侯國峰長長舒了一口氣,市.長那邊終于有個交代了。同時他對葉軒這個小輩,心服口服,直接稱呼為先生。
“葉先生,實在太感激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場,指不定鬧出多大亂子!以后你遇到麻煩,盡管來警察局找我!”
葉軒說道:“我恰巧有一件事,需要幫忙!我的身份證丟了,可以補辦嗎!”
“當然可以,進忠,帶著葉先生去警局辦理身份證,速度要快,不要拖沓!”侯國峰干脆道。
馮進忠滿面紅光,親自帶著葉軒辦理身份證!
侯國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暗暗點頭!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個位置讓馮進忠坐,他放心!
至于韓濤!雖然機靈,但太過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