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朝青瞪大了美眸,眸光中滿是欣喜自豪,帶著陣陣香風(fēng),激動地小跑到了徐景面前,白色毛衣下所凸顯的傲人身材,緊緊地擠壓在了徐景手臂上,在他耳邊語無倫次地說道:“他……他……他這些藥材,夠我做兩塊雙修了!呸!兩塊培元膏!”
席朝青絕美的面頰上浮現(xiàn)出了兩團(tuán)迷人的紅暈,羞紅的低下了頭,咬唇害羞不已。
如此動人絕色,王亦謙看得一呆,面色變得無比蒼白,心中酸楚萬分。
一個他看不起的外賣員,居然拿得出一串帝王綠翡翠,一個連大紅袍都不識貨的暴躁老頭,居然囤了這么多名貴藥材……
他不知道該怨誰,雙目一陣茫然,這大概爺爺嘴里常說的氣運吧……
“藥材夠了就好,我就怕不夠,那咱們可以回去了吧?”徐景笑道。
“可以了!現(xiàn)在回去,到中午就有兩塊培元膏啦!”席朝青激動不已,臉蛋紅撲撲的,也只有在徐景身邊,她才會有這樣的神態(tài)。
徐景看著地上這十多個藥箱子,蹲下搬起了兩個,席朝青看了一眼,溫柔地對他說道:“讓工作人員幫咱們搬到車上去吧。”
徐景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就是箱子看著嚇人而已,里面的藥又沒多重,我來就行。”
天物拍賣會還在火熱朝天地進(jìn)行著,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依徐景的性格,他可不想去麻煩別人了。
“你好,小兄弟,你車停在外面嗎?我來幫你吧!”
就在此時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略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拘謹(jǐn),走到了徐景旁邊。
“啊,這個真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徐景有些受寵若驚,這里的來客那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士,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會這么熱情,主動幫自己搬東西?
“我也來!”
“加上我!”
其他權(quán)貴人士一看到有人一馬當(dāng)先,主動提出幫徐景搬東西,便一個個拉下臉皮,全部自告奮勇的走了上來,幫徐景搬起了藥箱,浩浩蕩蕩的十人隊伍,朝著外面走去。
徐景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看了席朝青一眼,說道:“這……”
席朝青笑了笑,說道:“這些人都圓滑成精了,你剛才拿出了帝王綠,估計這些人都以為你身份高貴,所以巴不得來討好你,萬一以后有事找你,起碼你能多個印象。”
徐景苦笑了一聲,自嘲道:“我就一送外賣的,他們要找我送外賣,或許我能免他們五毛?”
……
伴隨著一群熱心中年大叔,徐景和席朝青走到了繁天大樓的門口,但席朝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眉頭緊蹙。
“你怎么了?”
徐景好奇地順著她目光望過去,發(fā)現(xiàn)一臺路虎攬勝停在了大樓前方,徐景看了一眼車牌,京AG8前綴開頭。
他心頭略微震驚,全華夏最珍貴的牌照前綴,就是京AG8和京AG6,象征著“國發(fā)”和“國順”的含義。
“喲,哪個大人物來參加拍賣會了啊,這牌照有點屌了。”
“京城大佬啊……和咱們沒關(guān)系,快走吧!”
“小兄弟,你車停哪啦?”
周圍的權(quán)貴大叔在小聲討論了一陣后,向徐景詢問道。
“亮叔!亮叔你終于來了!”
就在此時,王亦謙突然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沖了出來,走到了那輛路虎攬勝的門口,彎腰打開了后車門。
隨后,一名身高將近一米九,身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容貌威嚴(yán),神色肅穆的國字臉中年男人,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然后車內(nèi)又走出來了兩個墨鏡西裝保鏢,一左一右,站在了他的旁邊。
席朝青神色嚴(yán)肅,眼眸中似有一些不悅,對徐景說道:“沒想到他來得這么早!我這么趕時間,就是想讓你吃下培元膏,和我雙修以后,再來見他的。你目前沒有邁入修真門檻,他估計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他是誰?”徐景皺眉問道。
那中年人氣勢著實嚇人,眉頭倒八,不怒自威,僅僅站在原地,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是我二叔,席中亮,走,和我過去。”席朝青沉聲說道。
徐景點了點頭,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席朝青有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反頭對那些中年大叔說道:“你們把藥箱先放這吧,遇到熟人了。”
“好!”
那些權(quán)貴大叔皆是一陣心驚,把藥箱放在了門口,只是誰也沒有離開,都守在了這里。
這小子果然身份不凡!這隨便一個熟人都是掛的京AG8牌照,牛逼!
“亮叔,我就是被他打成這樣的!你要為我做主!”看到徐景走過來之后,王亦謙終于可以大出一口惡氣,指著徐景,哭訴著對席中亮說道。
席朝青大為驚訝地看了徐景一眼,說道:“王亦謙是你打的?不會吧……”
徐景說道:“不是我打的,是別人打的,算我主使的吧,打他的人和送我賓利的人,是同一個。”
“南城還有人可以動得了王亦謙?那不得到內(nèi)勁宗師嗎?我還以為是他京城的仇家來這里報復(fù)他的,南城難道有內(nèi)勁宗師?”席朝青驚訝道。
“本來是沒有的內(nèi)勁宗師的,但因為我的關(guān)系……有了。”徐景平靜地說道。
“這……”席朝青看上去有些為難。
“沒關(guān)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王亦謙想要報復(fù)我,來就是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大晚上的在女生宿舍樓下找你。”徐景皺眉說道。
席朝青聽后一愣,眸光中出現(xiàn)了幾分堅定,溫柔地說道:“沒關(guān)系,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會威脅到你。”
說完后,席朝青便迎了上去,淡淡地喊了他一聲:“二叔!”
席朝青對他這個二叔可沒有什么好感,這人完全是一個吃里扒外的貨色,上一世,因為席中亮當(dāng)叛徒的關(guān)系,給席家?guī)砹司薮蟮膿p失,險些覆滅。如今重活一世,她不會再給席中亮這個機會了。
席中亮點了點頭,對席朝青問道:“小青,從京城大學(xué)轉(zhuǎn)到南城大學(xué)后,近來還好?。慷汲闪四男┦铝??”
席朝青緩緩說道:“暫時還一事無成,多謝二叔問候。”
席中亮一眨不眨地看著席朝青,咬了咬牙,腮幫微微鼓起,聲音渾厚有力地說道:“一事無成?我是替你父親來問你的!你拿了家里四千萬,說要來南城搜集人才,為家族帶去新鮮血液,人才呢?你說要投資產(chǎn)業(yè),在南城擴(kuò)大席家的影響,你投資的產(chǎn)業(yè)呢?告訴我!你目前都做了些什么?!”
這席中亮突然一聲大吼,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席朝青仰起頭,看著他說道:“二叔,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席中亮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不勞我費心?我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家族財產(chǎn)讓你揮霍一空嗎?據(jù)我了解,你來南城,全部都在圍著這小子在轉(zhuǎn)!錢財用在了不明的地方,現(xiàn)在你身后的那些藥是用來做什么的?家族的財產(chǎn),是用來給你在天物拍賣會上揮霍的嗎?!”
徐景聽得直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徐景偏過頭,發(fā)現(xiàn)席朝青將頭埋低,面色通紅,一言不發(fā),被他這二叔教育得不敢說話。
王亦謙站在了席中亮身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席朝青再高傲又怎樣?還不是要在自己親叔叔面前低下頭。
席中亮見席朝青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將目光又放到了徐景身上,說道:“這小子就是所謂的南城人才?!”
他上下打量了徐景一眼,輕蔑地說道:“我已經(jīng)查過他了,長期在外賣公司兼職送外賣,能力低下的在校大學(xué)生,毫無突出點!武學(xué)上,連淺門宗師都不是!經(jīng)脈未通,門檻都沒有踏入!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席朝青,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待在這種廢物身邊浪費時間?”
席中亮見席朝青仍然沒有回話,以為自己說教她都聽進(jìn)去了,便高高在上地繼續(xù)說道:“馬上離開這小子,回京城!然后給我亦謙侄兒道個歉,盡早結(jié)婚,為雙方家族出一份力!要是你繼續(xù)待在這小子身邊,就別怪我動用手段,讓你再也見不到這小子了!”
席中亮指著徐景,大吼道:“給我亦謙侄兒跪下!有眼不識泰山,連他你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席中亮一聲爆喝,在此時大有為王亦謙出頭之意。
王亦謙十分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狐假虎威道:“徐景,沒聽到亮叔的話?還不給我跪下?”
“二叔。”
就在此時,席朝青突然抬起頭,冷眸若霜,語氣冰冷,也不知她是怎么走動的,幾乎在一瞬間就移動了四五米,站在了席中亮的面前!
“你說的那四千萬,是家族的,不是你的,我會盡快還給家族的,不用你操心了。至于產(chǎn)業(yè),我才到南城不到一個星期,還沒有這么快建立,你也不用擔(dān)心。至于人才……”
席朝青目光盯上了席中亮,仿佛蘊含著滔天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身后的徐景就是!你也配對我席朝青的男人指手畫腳?你要是再敢說他一句壞話——”
“我殺了你!”
席朝青語氣一變,瞳孔中不再帶有任何波動,而她說出的話語,竟像機器人一樣冰冷無情。
徐景有些發(fā)懵,他沒想到席朝青為了袒護(hù)自己,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