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出手給人看?。?rdquo;來到樓下之后,楚歌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訴求,蔣老聽了之后眉頭微微一皺,旁邊的蔣綾雪見狀,抱著蔣老的手臂撒嬌道:“爺爺,他可是您孫女兒的救命恩人,咱們要知恩知報的哦!”
蔣老聞言瞪了一眼自家孫女:“你可真是女大不中留,轉(zhuǎn)手就把你爺爺我賣了!”
“嘻嘻,哪有,我們也是報恩嘛,您孫女兒我又沒什么大本事,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來還恩吧爺爺?雖說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但是那樣一來就沒人照顧爺爺您了,也沒人陪爺爺散步和聊天了...”
蔣老臉色一黑:“行了行了,你就氣死我吧!”
而后,他看向楚歌,淡淡道:“走吧,你帶路,辦完了我晚上還有事情。”
楚歌臉上一喜:“好嘞!”
隨即他跟蔣綾雪對視了一眼,后者沖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簡直可愛到爆炸,讓楚歌的心神都是一陣蕩漾,腦海里不由地浮現(xiàn)蔣綾雪穿著護士裝溫柔可人的樣子...
蘇柔不敢隨意跟蔣老搭話,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楚歌也跟蔣老介紹了一下老板,但蔣老僅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對老板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一行人又回到了寧閑的別墅。
楚歌和蔣綾雪下車,恰巧張軒譏諷的聲音傳來:“呵,你們們竟然還敢回來?”
楚歌抬頭,看向了張軒:“為什么不敢回來?”
張軒神色一冷,嘴角噙著一抹譏誚:“你難道想告訴我說,這么點兒時間你已經(jīng)把蔣老請到并且?guī)н^來了?真是可笑...”
然而,張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蒼老瘦小的身影從后座右門下來,渾濁的目光像是深淵一般,淡漠地瞥了一眼張軒,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立在了原地!
“蔣...蔣神醫(yī)?!”
張軒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自然是知道蔣老的模樣,這種名人誰都怕得罪到,所以了解其樣貌是上流社會之人最基本的素養(yǎng),可是,楚歌竟然真的將他請來了?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蔣老打量了他一下:“你是誰?”
張軒無視了楚歌他們,小跑到了蔣老面前,顫聲道:“我,我是張家的張軒,能夠見到您真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
“有多榮幸?”蔣老反問了一句,頓時把張軒給整得神情一僵,尷尬在了原地。
“蔣老,我...”
蔣老爺子繞過了他:“什么張家,沒聽說過,小楚,帶我去見你說的那個人。”
張軒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小楚?!
這里面只有楚歌姓楚,那么,小楚叫的是誰自然不用多想,可是...蔣老怎么可能跟楚歌這種癟三這么親密?!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蔣老!哪怕是省委書記要請他看病都需要放低身段的存在??!楚歌這種癟三怎么可能跟蔣老相熟!
憑什么,憑什么?!
蘇柔將車門鎖上,頓了頓,道:“張軒,還是很感謝之前你幫忙讓寧老見了我。”
張軒聞言,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轉(zhuǎn)身眼神冰冷而憤怒地盯著蘇柔,壓抑著胸中的怒火:“你在羞辱我?”
蘇柔擰了擰眉:“我沒有羞辱你,咱們大學(xué)同學(xué)四年,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張軒沒有說話,只是那臉色,十分的陰沉。
蘇柔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有些失落,畢竟張軒是自己的大學(xué)同學(xué),而且在學(xué)校時,雙方也算是互幫互助的朋友,如今畢業(yè)幾年后,似乎很多情誼都不再純粹了。
蘇柔轉(zhuǎn)身走向了別墅大門,楚歌則是賤兮兮地道:“張哥,你不要太生氣,不然氣壞了身子我會忍不住笑的。”
張軒頓時面容扭曲到了極點:“滾!”
楚歌聳了聳肩,然后轉(zhuǎn)身也跟了上去,蔣綾雪跟在他旁邊,小聲道:“你好壞哦。”
“我不壞,我是個大好人。對了綾雪,你有對象嗎?”
蔣綾雪小臉一紅,這是開竅了嗎?他要表白嗎?我要不要答應(yīng)呢?是不是要象征性的矜持一下?
“沒有。”蔣綾雪臉蛋羞紅地低聲應(yīng)道。
“沒有挺好的,我們老板說了,談戀影響人正常工作。”
蔣綾雪猛地抬頭,氣呼呼地鼓著嘴:“你就要跟我說這個?”
“(⊙o⊙)…不然呢?”楚歌一臉茫然。
蔣綾雪氣得跺了跺腳:“笨死了,不理你啦!”
說罷,蔣綾雪快步將楚歌甩在了身后,楚歌一臉懵逼,我草,老子說的沒錯??!老板也是這么說的?。?/p>
保姆阿姨又一次來開門,看見外面站著不少人,愣了一下,然后道:“你們不是剛走沒多久,怎么又回來了?”
蘇柔上前道:“麻煩您再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是來解決他老人家的麻煩的。”
保姆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搖頭:“不行,老爺明確交代了,你們?nèi)羰窃賮砭懿唤右姡覜]辦法通報了,我可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伯母...”
蔣老眼睛微瞇,神情看起來有些危險,淡然道:“架子倒是不小,我見省長時都沒有這么困難。”
正打算關(guān)上門的保姆聽了當(dāng)即停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
能見省長的人物,她可不敢真的拒之門外。
“一個過氣的老中醫(yī)。”
蘇柔:“...”
楚歌:“...”
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了點頭,讓他們稍等一下,然后轉(zhuǎn)身上樓去了書房,敲門之后,道:“老爺,先前離開的蘇小姐回來了...”
“讓她滾,一個被大蛇那種貨色搞得狼狽不堪的廢物,我見她做什么?”
保姆哆嗦了一下,旋即又道:“她帶了一個老中醫(yī)回來,說是給您看病的。”
書房里頭傳來了噔噔噔的腳步聲,而后,寧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保姆的面前,問道:“你說她帶來了一個中醫(yī)?”
“是的...”
寧閑神色有些凝重,雖然心里還是很難相信,但到了這個關(guān)頭,哪怕只是一線希望,他也必須要慎重對待!
所以,他飛快的下樓,當(dāng)他看見蔣老的面孔之時,他的呼吸都差點停止,激動之情難以壓抑,三步并作兩步走來到了大門前,寧閑恭恭敬敬地問道:“蔣神醫(yī),歡迎您來到寒舍!”
蔣老瞇著眼睛不茍言笑:“要入你家門檻還挺困難的,倒是沒看出你哪里有什么歡迎的意思。”
“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寧閑臉上一陣尷尬,同時心地?zé)o比的震驚,看向蘇柔的身后的楚歌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樣!
如果真的只是個普通員工,他肯定看都不屑于看一眼,但是一個能夠如此迅速請動蔣老的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您的到來簡直讓我的家中變得蓬蓽生輝,如有圣光籠罩,實在讓我欣喜得難以言表此刻的心情,蔣神醫(yī),蘇柔姑娘,都別站著了,快進來坐!”
蘇柔看著舔狗一樣的寧閑,內(nèi)心十分的平靜,先前寧閑有多不可一世,此刻的他就有多么的可笑。
當(dāng)然,她也不會幼稚到嘲笑寧閑,本來她是抱著欠寧閑人情的心情來的,如今她依舊欠人情,不過不是欠寧閑,而是欠楚歌。
幾人走了進去,此時的寧閑就像一只舔狗,當(dāng)然,話糙理不糙,面對你根本無法抗衡的人物,或許跪舔起來的時候,內(nèi)心可能沒有那么難受。
幾人坐下后,寧閑簡直把蔣老爺子當(dāng)成親爹一樣捧在手里,一會兒問茶水會不會太燙,一會兒問會不會覺得屋子不夠暖和,一會兒又問肚子餓不餓。
楚歌在一旁都不禁撇嘴,還以為這個寧老多厲害呢,現(xiàn)在看來...跟蔣老爺子比,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好了,我主要是受小楚之托過來一看,我知道他們有求于你,你只管去做,做好了帶病人去醫(yī)院找我孫女。”
寧閑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我說哪家姑娘這么漂亮,果然跟我猜的一樣是蔣神醫(yī)您的孫女兒,當(dāng)真是美麗不可方物。”
楚歌嘴角抽了抽,有必要舔到這種程度嗎?
蘇柔也是不禁唏噓,之前寧閑有多傲慢,如今就有多卑微,身份的轉(zhuǎn)變,猶如閃電一般迅速。
“既然說好了,那我們就走了。”喝了兩杯茶之后,蔣老爺子就起身準備離開。
寧閑一臉的誠懇:“不多留一會兒嗎,我讓保姆做了晚飯...”
“不必了,晚上我還有事情,跟人有約了。”
“好吧,那我讓人送您一程?”
“不需要,你跟小楚他們談事情吧。小楚,你們不用送我,我祖孫二人自行離去。”
“蔣神醫(yī),我送您和綾雪吧。”蘇柔起身道。
“不必,留在這看好你家這匹野馬,不然以后你頭上可能要變成牧場。”蔣老爺子不滿地瞥了一眼楚歌,混蛋東西,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勾搭我孫女兒,以為我老了聽力不好嗎?!
被拽著手臂的蔣綾雪躲在蔣老后面沖楚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偷偷沖他揮手道別。
蘇柔被蔣老的這一番話給整得迷糊了,待到蔣老走出了別墅,她才回過神來,清冷的神情頓時微微一變,兩朵紅暈悄然攀上兩腮。
楚歌臉皮厚倒是不在乎,只是無奈地撓了撓頭,心中暗道:蔣爺爺雖然是個神醫(yī),但是眼神顯然并不好使,老板跟我是在一起的?開玩笑呢,老板眼瞎了才會看上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