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集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人心惶惶。
會議室。
齊敬元即便想佯裝著鎮(zhèn)定,卻也在不斷冒冷汗,惶恐之色根本就無法掩飾。
齊氏集團雖是齊敬齋一手創(chuàng)立,在建立之初,為了齊氏集團的發(fā)展,還是有不少股東,也不乏占據(jù)大額股份的存在。
現(xiàn)在所有的股東,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齊敬元,皆有怒容,隨時都會爆發(fā)。
“齊敬元,集團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你身為總裁,有難辭其咎的責(zé)任,總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吧?”
終于有人忍不住,看著齊敬元怒聲喝問道。
被這么直接喝問,齊敬元根本就沒辦法回避,只能苦著臉道:“這擺明就是有人想整垮齊氏集團,像我們這樣的集團,肯定難免有見不得光的東西。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相信不管是誰當(dāng)總裁,也無法避免這種突發(fā)的事件啊!”
“自己無能,就別怪他人。大齊總掌控齊氏集團時,向來都不走偏鋒,發(fā)展的速度卻無比迅捷,可謂是日新月異,到了你手里,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如果一直堅持大齊總的策略,又怎么會有今日的危機?”
“就是。沒有本事,還一直霸著總裁的位置。齊氏集團在大齊總手中時,只用了短短數(shù)年時間,就已經(jīng)是渝州前三甲的存在,你接掌他的位置近二十年,如今只能勉強躋身在十強之列……”
眼見周圍的人拿齊敬齋說話,齊敬元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齊敬齋在世時,他就生活在他的光環(huán)之下,即便逝去,他也難及他,讓他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中,平日里沒人敢說,今日齊氏集團出現(xiàn)可怕的危機,就被人直言出來,讓他愈發(fā)的難以忍受。
“夠了!”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他直接站起身來咆哮,還真讓會議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齊氏集團的總裁,占有絕對的股份。而且,你們雖有不少股份,可是這些年來,你們只是在坐著分成,對集團有什么建樹?你們又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
說到這里,齊敬元又滿臉陰沉地環(huán)視了一番那些股東,繼續(xù)怒聲道:“你們有本事就超過我持有的股份。否則的話,就別他媽瞎嗶嗶。”
說完,齊敬元就起身,摔門而去,只留下一群瞠目結(jié)舌,臉色也難看至極的股東。
姜家別墅,齊天通過監(jiān)控探頭,看到這樣的情景,臉上露出殘酷的冷笑。
片刻后,他也有些傷感。
“爺爺,是你在暗中保佑我嗎?齊敬元惱羞成怒,得罪了這些股東,他的路將會更難走,而我的計劃,也將會更順利的實施。這肯定是你在保佑我。”
齊天喃喃自語到最后,語氣又變得有些堅定,雙眼也有些發(fā)澀,浮上了一層水霧。
即便齊天有足夠的耐性,但齊氏集團終究是爺爺?shù)男难?,他自然想快點奪回來。
齊敬元的惱羞成怒,確實會加快齊天奪回齊氏集團的步伐,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現(xiàn)在很自然地把這跟爺爺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摔門而去的齊敬元,又回到了會議室。
“各位,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責(zé)怪誰,而是應(yīng)該想解決的辦法。”
齊敬元進到會議室,就滿臉誠摯地道歉。
雖然他先前已經(jīng)惱羞成怒,可是始終老奸巨滑,短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
“齊總說得不錯,現(xiàn)在只有大家齊心協(xié)力,恐怕才能渡過眼前的危機。”
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無奈地說完,這才看著齊敬元道:“齊總,既然你說這是有人想要整垮齊氏集團,那就請你說出到底是誰,想要整夸齊氏集團吧!別搞了半天,讓我們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
齊敬元微愣了愣,這才苦笑著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跟其中一個人有關(guān)。”
“是誰?”白發(fā)老者問出這個問題時,其他人也怔怔地看著齊敬元,想要得到確實的回答。
齊敬元苦笑道:“這還用問嗎?難道你們沒聽說我大哥孫子回來的消息嗎?他已經(jīng)找過我,篤定地認為是我害死了我大哥,揚言要回來討債。以他的能力,肯定沒辦法做到這事。所以,必有人在背后支持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想整垮齊氏集團,恐怕也只能從他的嘴里得知。”
“這個消息早在圈子里傳開,我們自然知道。只是……一直打聽不到他的下落。齊總,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齊氏集團是大齊總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即便他孫子沒能力做出禍害齊氏集團的事情,我也絕不希望他被人利用,去禍害他爺爺辛苦打下的江山。”
白發(fā)老者的開口,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殷切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全都想知道齊天的下落。
齊天操作著電腦,在盡量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這讓他頗為欣慰。
至少這些因為爺爺投資過齊氏集團的人,有不少都對他爺爺有感情。
身為爺爺?shù)膶O子,看到他在死了十幾年后,還有這種影響力,確實讓齊天欣慰,也很有榮耀感。
“他曾經(jīng)跟宋云豪的女兒,一起參加過林宛瑜的生日舞會,當(dāng)時的身份,好像是宋云豪司機的一個遠房親戚,想要找到他的下落,宋云豪應(yīng)該知道。你們在座的不少人,曾經(jīng)都跟我大哥有很深的交情,希望你們能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不要再懷疑我跟他爺爺?shù)乃烙嘘P(guān),也能跟想要整垮齊氏集團的人脫離關(guān)系,并且將他說出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對手是誰,也能就目前的危機,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齊敬元的話,讓很多股東贊同。
此時的齊天,眼中卻有寒芒閃爍。
齊敬元這老東西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借這些跟他爺爺有關(guān)的人,查出支持他對付齊氏集團的人。
但這對齊天來說,卻是加快他覆滅步伐的行為。
換句話說,這個老東西就是在作死!
因為齊氏集團越快回到齊天手中,他就會越早的慘死。
別說他只是爺爺?shù)牡艿?,就算他是爺爺?shù)挠H爹,膽敢為了爺爺?shù)幕鶚I(yè)害死他,也必須要慘死!
會議進行到這里,已經(jīng)沒多少人有心情繼續(xù)下去。
所以,會議很快就結(jié)束,所有的股東也直接離去。
齊天關(guān)掉電腦,拔打了宋云豪的電話。
“小天,找我有事嗎?”電話很快就接聽,宋云豪有些激奮地問道。
齊天笑問道:“豪叔,齊氏集團股票沒跌前,你大概估算下,能有多少市值?”
“也就八十億左右吧!”
“你現(xiàn)在能拿出多少現(xiàn)金?”
“上次的地賣給博遠集團,給的二十億現(xiàn)金還紋絲未動,再加上我們自身的儲備資金,估計能拿出過百億現(xiàn)金。”
“好,借我四十億。”齊天直接說道。
宋云豪現(xiàn)在對齊天越來越信任,都沒問用途,就爽快道:“把銀行卡卡號告訴我,現(xiàn)在我就讓人轉(zhuǎn)帳給你。”
“這個……我還沒有,得現(xiàn)在去辦。”
“要不我直接打到兮兮卡上?”
齊天直接拒絕:“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讓人知道,你對我有任何大力的支持。”
“好,那我讓兮兮帶你去辦卡。”
齊天笑道:“可以。那個……豪叔,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找你追問我的下落,你讓我那便宜的遠房親戚,直接告訴他們就是。”
“哈哈,好的。你去找兮兮,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
說完,宋云豪就掛掉了電話。
當(dāng)齊天找到宋若兮時,她還真沒說二話,跟姜依雪一起,開著車帶齊天去辦卡。
“齊天,你辦卡干嘛?而且還是不限額的卡?”
卡辦好后,在回家路上,宋若兮再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齊天嘿嘿笑道:“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遲早會富甲天下。不限額的卡,才配我的身份,也算是未雨綢繆嘛!”
宋若兮看到齊天這幅模樣,知道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索性閉了嘴。
姜依雪則回頭看著齊天,沒好氣地笑道:“小天哥哥,你也太臭美了吧?”
齊天很嚴(yán)肅地說道:“我從不得瑟,更不會臭美,只是實話實說哦!雪兒,趁我現(xiàn)在的身邊,還沒啥美女,你應(yīng)該先下手為強,當(dāng)我女朋友!畢竟,我不僅能給你富足的生活,還能給你最大的安全感呢!”
姜依雪白了齊天一眼,就回過頭去,不再理他。
沒過多久,齊天的老人機,就傳來信息的聲音,打開一開,四十億到帳。
宋云豪果然不愧是渝州首富,辦事的速度還真是麻利。
當(dāng)宋若兮開車回到姜家所在的別墅區(qū),大門前已經(jīng)停了不少車,正有十幾名老者在門口焦急等待。
齊天只是粗略地掃視了一番,就認出他們是齊氏集團股東,也算是齊氏集團董事。
他雖然繼續(xù)安坐在車中,什么也沒說,心中卻在盤算起來。
前來的這些人,絕不排除有為了跟爺爺?shù)慕磺閬碚宜模隙ㄒ膊环延衅渌康牡娜恕?/p>
不管他們是為了什么目的,前來此地,只要見見他們,一切都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