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青年突然開槍,更是讓那些年長者震駭。
所幸的是,齊天及時側(cè)步,避過了子彈對他的射殺。
而且,曹彪也在第一時間拔槍,瞄準(zhǔn)了陰鷙青年。
此地早就在無形中,成為了新老兩代人的對峙。
年輕人以陰鷙青年為首,年長者則以曹彪為首。
兩人的拔槍相對,其他人自然紛紛行動,全都拔槍,讓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戴仁杰,你想干嘛?”曹彪看著陰鷙青年,厲聲喝問道。
戴仁杰不屑冷笑:“我的兄弟絕不能容忍癟三侮辱。即便他是虎爺徒弟也不行。”
說完,他就看著齊天喝道:“速速給我兄弟跪下,向他陪禮道歉。否則,我讓你命喪當(dāng)場。”
很顯然,曹彪宣布齊天是姜成虎的徒弟,還有可能會取代他,已經(jīng)讓戴仁杰震怒。
此前他想要殺掉他,應(yīng)該就是為了除掉他。
既然沒能將他一槍斃命,現(xiàn)在又是兩幫人的對峙,他自然要羞辱齊天。
因為只要齊天跪下,那就是認(rèn)慫,也是丟人現(xiàn)眼,不僅他會受到侮辱,姜成虎也要受到影響,他更不可能再當(dāng)話事人。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齊天。
齊天連看都沒看戴仁杰一眼,只是看著被他打成豬頭的青年:“剛才你已經(jīng)侮辱到我?guī)煾福R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他道歉!”他微笑道。
青年直接朝齊天的臉,淬了一口鮮血。
齊天輕松避過,右手伸出,抓住青年的右耳,猛地一拉,就將他的耳朵,硬生生的撕掉,發(fā)出了更凄厲的慘叫。
“如果你聽不懂人話,留下耳朵也沒啥用。”齊天依舊笑呵呵地說道。
“小畜生,你真的想要找死嗎?”
戴仁杰震怒無比,對著齊天咆哮著問道。
齊天仍然懶得理他,手直接伸出,已經(jīng)捏住手中青年的左耳。
“我……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侮辱虎爺。”
豬頭青年被嚇破了膽,惶恐無比地顫聲道歉。
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撕手的同時,一個扁腿掃出,直接把那青年掃倒在地。
“我不僅沒給你兄弟跪下,還讓他給我?guī)煾傅懒饲浮,F(xiàn)在,你可以讓我命喪當(dāng)場了。”
直到此時,齊天才看向戴仁杰,笑呵呵地說著話時,還一步步向他走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火拼的節(jié)奏,兩種對峙的勢力還拔了槍。
齊天料定戴仁杰不敢開槍。
當(dāng)然,就算他敢開槍,他也不怕。
別說是手槍,就是AK47一類的重武器,想打中他都不太可能。
畢竟,曾經(jīng)的生涯,讓手槍對齊天,已經(jīng)沒啥殺傷力。
戴仁杰確實不敢再開槍。
他現(xiàn)在都后悔自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遇到這么個瘋子,搞得他現(xiàn)在都下不了臺。
“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同門,我不想內(nèi)訌……”
“你不就是怕死,不敢對我開槍嗎?就你這種慫比,居然還想跟我爭當(dāng)話事人,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齊天沒等戴仁杰說完,就滿臉不屑地打斷,還說出了這種話。
說著話時,他已經(jīng)走到戴仁杰面前,直接讓他的槍,頂在了他的胸膛上:“如果你真是個狠人,現(xiàn)在就對老子開槍,如果只是個慫比,那就拜托你要有慫比的素質(zhì),別他媽明明是個慫比,還把自己表現(xiàn)得多狠似的。”
齊天說完,又喊道:“彪叔,讓你的人都統(tǒng)統(tǒng)瞄準(zhǔn)他。就是他在興風(fēng)作浪,只要他敢開槍,就把他打成篩子。干掉了他,相信我們的勢力,也就不會有那么多逼事。”
“全都瞄準(zhǔn)戴仁杰。就算他不開槍,不管誰開槍,就先殺他,再殺開槍之人。”
曹彪激奮地喊道。
他倒不是不在乎齊天的生死,而是因為自從戴仁杰爬起來后,沒少忍受,憋了一肚子火。
畢竟,姜成虎囑咐過他,不要有太過激的行為,省得引起內(nèi)訌,發(fā)生廝殺。
他對姜成虎向來言聽計從,自然只能忍。
現(xiàn)在齊天的行為,讓曹彪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不激奮才怪。
當(dāng)然,他對齊天的印象,不僅已經(jīng)改變,好感也直線飆升,他在他心中的地位,都不亞于姜成虎了。
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敢玩命的主兒,先前被他當(dāng)成慫包的齊天,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也是不怕死,這就是惺惺相惜??!
曹彪的怒語聲落,年長者的槍,幾乎都瞄準(zhǔn)了戴仁杰。
戴仁杰倒是很干脆,直接就收了槍:“如果你真當(dāng)了話事人,那就是我們最大的悲哀。還沒當(dāng)話事人,就想讓我們內(nèi)訌,你可真不是東西。”
他明明慫了,還把自己表現(xiàn)得很偉大,似乎是為了這個勢力才罷手的。
說完,他又喝道:“都把槍給我收起來。”
他的人不敢再耽擱,全都收了槍。
年長之人也紛紛收槍。
可是就在這時,齊天突然出手,一把就掐住了戴仁杰的脖子。
“你不僅是個慫比,還是個傻比?,F(xiàn)在老子可以毫無顧慮地跟你算帳了。”
“你想干什么?我又沒招惹你……”
戴仁杰差點沒抓狂。
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家伙,居然還會突然對他出手。
可是槍都收了,他現(xiàn)在直接就掐他的脖子,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了他手中。
現(xiàn)在他也只能怒語,以此來掩飾他的惶恐,還有滿心的不甘。
畢竟,這家伙說得不錯,他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dāng)回事,不僅表現(xiàn)得像個慫比,也像個傻比。
“啪!”
齊天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是一耳光惡狠狠抽他臉上,不僅讓他吐血,還打落了他幾顆牙。
“即便我知道你是個傻比,也沒想到你會傻到這種地步?先前的人侮辱我?guī)煾?,難道不是受你指使?你還想開槍打死我,難道這還不是招惹?”
怒語時,齊天又伸手,從戴仁杰身上,取出了他的槍,頂在了他腦門上:“既然你想讓老子跪下,那你就必須跪下。”
“你……不要太過分……”
“砰!”
“??!”
齊天懶得廢話,槍口斜向下方,一槍打在他肩膀上,讓他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隨之,槍口就又頂在了他腦門上。
戴仁杰也被嚇得心膽俱裂,不敢再耽擱,直接就跪了下去。
齊天滿臉輕蔑地看向那些年輕人:“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的老大。平日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實際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慫比。”
這讓那些年輕人都滿臉尷尬,不敢再看齊天。
“當(dāng)然,這也不怪你們。像這種垃圾,只會裝比,別說你們都很年輕,就算是彪叔他們這樣的老江湖,估計也會被唬住。所以,你們也不用尷尬。”
那些年輕人聽到這話,好受了些,全都看向了齊天,還有分明的好感。
“如果我受到生命的威脅,可能也會很慫,但怕就是怕,我肯定不會裝,更不會把自己的威風(fēng),建立在你們的身上。話已經(jīng)說明白,我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你們愿意讓我當(dāng)你們老大嗎?”
一群年輕人本就已經(jīng)對齊天有好感,這番話又讓他們聽著舒坦,全都表示,愿意讓齊天當(dāng)他們老大。
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曹彪:“彪叔,這家伙的真面目,雖然已經(jīng)顯露,但他這種人,只會成為攪屎棍,是否考慮將他除掉?”
這話把戴仁杰都嚇得臉色大變:“彪叔,我知錯了,求你不要殺我。”
“殺你?你也太高看你了吧?殺你即會臟了這地方,還會很麻煩。我的意思是將你逐出我們的勢力。”齊天滿臉不屑地說道。
戴仁杰的眼中,雖然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卻也大松了一口氣。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先前有一幫人被他蒙蔽,不好做出決定?,F(xiàn)在他的真面目已經(jīng)暴露,所有人也回頭是岸,自然要將他逐出。”曹彪笑道。
齊天微笑著點了點頭,俯瞰著戴仁杰:“還不滾?”
戴仁杰哪敢再耽擱,立馬就狼狽不堪的離去。
齊天也沒理他,再次看向那些年輕人:“正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沒有我?guī)煾父趫龅倪@些前輩,就不可能有你們現(xiàn)在的條件。既然你們愿意跟我,從今往后,就必須尊重他們。”
“是,老大。”
這讓那些年輕人有些尷尬,也讓年長者全都對齊天充滿好感。
齊天并沒做過多耽擱,只是做了簡單的交待,就讓曹彪遣散了所有人。
因為這里不少人都帶著家伙,戴仁杰又不是好東西,還吃了大虧,要是這些人都呆在此地,他直接報警,將會非常麻煩。
“小天,不好意思,我……不該看不起你。”
曹彪開著車時,對齊天很尷尬地說道。
齊天爽快地笑道:“彪叔,不用道歉,因為我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
曹彪還是尷尬,卻不再糾結(jié):“小天,你為什么不趁機(jī)除掉戴仁杰?就算不殺他,也應(yīng)該將他廢掉呀!這幾年他爬得很快,也早有反心,我在打壓他,卻無法阻止,早能跟我分庭抗禮。他不僅是個聰明人,也很有手段,留著他終是禍根?。?rdquo;
“留著他還有用。因為可以利用他,清除些不安定份子,讓我們成為一股最團(tuán)結(jié),也最有凝聚力的勢力。”
齊天微笑道,有運籌帷幄的氣度,讓曹彪都暗暗心驚。
“既然如此,那我就早點讓位給你。我確實很魯莽,你當(dāng)話事人比我更適合。”
齊天搖頭:“不,話事人還得彪叔當(dāng)。以后,我就是你的狗頭軍師。”
“這怎么能行呢?”曹彪急道。
齊天壞笑道:“這怎么就不行了?我還想打雪兒主意呢!師父當(dāng)年為了雪兒選擇轉(zhuǎn)型,我也要為了雪兒不當(dāng)話事人。”
曹彪聽到這話,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我怎么感覺你不是東西呢?”
“我確實不是東西,因為我是人。”齊天一臉正經(jīng)道,讓曹彪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