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婁小曼,對胥茂臣的心思把握得極其準(zhǔn)確,話里話外,她聽出來胥茂臣有這個想法,就主動說了出來。
“這樣……合適嗎?”胥茂臣矜持了一下。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去安排吧,老板。”小曼笑道。
胥茂臣點(diǎn)頭:“好吧,多年不見了,敘敘同窗之誼也好。”
小曼偷笑,她明白胥茂臣為什么想要聚會,為了裝逼啊。
高中畢業(yè)7年,當(dāng)年的那幾百號人里,除了本身家里有礦的,身家過億者,能有幾個?
只有一個,胥茂臣!
收拾完房間,媽媽想去逛街,胥茂臣為了晚上的球賽保持體力,沒去,讓小曼陪著,順便把出場費(fèi)給于坤打過去。
胥茂臣背著足球包,溜達(dá)到工大操場,看著綠油油的人工草地,胥茂臣琢磨著,要不要買個球場?好像不行,因?yàn)檫@球場是西城工業(yè)大學(xué)的,不能單獨(dú)買球場的話,能不能……買個大學(xué)呢?
帶著這個問題,胥茂臣給青少年宮的主任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被主任一頓訓(xùn)斥,說他整天不務(wù)正業(yè),凈做白日夢,不過最后還是告訴了胥茂臣,大學(xué)屬于公家,不能私人購買,胥茂臣這才死心。
新鞋需要踩踩場,適應(yīng)了雙腳,才好比賽,CR7不愧是頂級戰(zhàn)靴,比胥茂臣原來那雙在某寶200多塊買的破阿迪強(qiáng)太多了,穿上之后,無論是盤帶、射門還是奔跑速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天氣較熱,才活動了二十分鐘,胥茂臣就出了一身汗,衣服濕透了,他沒帶備用衣服,只好光著膀子繼續(xù)踩場,直到球鞋和腳完全貼合。
休息間隙,于坤打電話過來,說錢已經(jīng)收到,并發(fā)了下去,兄弟們的積極性很好,約好了統(tǒng)一乘坐眾巴過來,一會兒就出發(fā),裝備什么的都自己帶,下午四點(diǎn)多到西城,先吃個飯,晚點(diǎn)再過去球場。
“坤哥,晚飯我安排,會賓樓,還記得嗎?”胥茂臣問,那是西城的老字號飯店,也是最好的飯店,當(dāng)然,也是最貴的。
“知道啊,也是你老板請吧?”于坤問,他還是認(rèn)為那200多萬出場費(fèi),是胥茂臣所在的球隊(duì)老板出的。
胥茂臣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球隊(duì)老板,胥茂臣現(xiàn)在不是,但今晚,他應(yīng)該就是了。
踩場完畢,胥茂臣打車回別墅,小曼開的奔馳還沒回來,洛天伊的Q7卻在家里,胥茂臣在外面看的很清楚,別墅樓體上,被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全方位監(jiān)控?zé)o死角。
胥茂臣沒帶鑰匙,按門鈴,門自動打開了,胥茂臣抬頭看看門上的攝像頭,微微一笑,肯定是洛天伊在里面看見了胥茂臣回來,而且這門,也被改造成了電控門。
進(jìn)了房間,三美不在廳里,胥茂臣一身汗,黏糊糊的難受,直接進(jìn)了一樓的洗浴間,嘩啦啦沖水,打肥皂的時候,胥茂臣無意中發(fā)現(xiàn),浴室墻上有個掛鉤,位置很高,顯得很突兀,記得原來是沒有的,胥茂臣好奇湊過去看,掛鉤居然自己轉(zhuǎn)動了一下!
“臥槽!”胥茂臣趕緊扯過毛巾,掛在了掛鉤上,居然是一枚攝像頭!
此時,二樓洛天伊的房間中,三美正在iPad前,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胥茂臣洗澡——他只發(fā)現(xiàn)了一枚攝像頭,另一枚在鏡子后面,位置更為隱蔽,而且是正面對著噴頭,把胥茂臣的身體細(xì)節(jié),全都給攝下來了。
“身材真不錯,該大的地方大,我們mary以后可有福氣了呢。”雙胞胎中的妹妹洛天愛,用英語調(diào)笑道。
Mary白了洛天愛一眼,敲擊iPad,將畫面切到其他攝像頭的畫面,不過趁洛天伊、洛天愛去窗口說話的時候,mary又把鏡頭切了回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暗自吞了好幾下口水。
胥茂臣心有余悸地洗完澡,趕緊換上衣服出來,心里慶幸,幸虧沒在洗澡的時候做什么丟人的事情,這三個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家里裝了這么多攝像頭,光是客廳里就裝了三枚,會不會,樓上自己的房間里也有?
不行,得去查查!
胥茂臣房間在三樓,經(jīng)過二樓的時候,他往三美臥室方向瞅了瞅,房間門都關(guān)著,不知道她們在里面干嗎,胥茂臣回到自己房間,認(rèn)真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攝像頭——洛天愛技術(shù)精湛,把攝像頭藏在了天花板的頂燈里,得用螺絲刀打開燈罩才能看見。
胥茂臣放心下來,脫了浴袍,躺在床上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半夢半醒間,聽見樓下傳來車聲,去窗口看,洛天伊的Q7緩緩開出別墅,大門自動關(guān)閉,拐彎的時候,胥茂臣看見三美都在車?yán)铩?/p>
家里沒人了,胥茂臣心生好奇,想去二樓她們的房間里一探究竟。
到了二樓,臥室門依舊緊閉,胥茂臣躡手躡腳走到其中一間門口,按上門把手,壓下,門沒鎖,開了,胥茂臣探身進(jìn)去,撲面而來一股體香味道,這味道胥茂臣熟悉,應(yīng)該是mary的房間。
屋里沒人,床上被褥凌亂,還有一條換下來的小內(nèi)酷,可能是被mary午睡過換下來的,胥茂臣沒敢亂翻,只是到處看看。
mary入住后,房間變化不大,只是衣柜里多了幾件衣服,床頭柜散亂放著幾沓人民幣,大概七、八萬,胥茂臣對這點(diǎn)兒錢已經(jīng)無感了,它們對胥茂臣的吸引力,甚至還沒那條小內(nèi)酷大。
桌上多了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張相框,金邊兒的,里面是兩人合影,其中一個是漂亮的mary,而另一個人,胥茂臣再眼熟不過了,正是汶萊國王李真龍,那個大軍閥!
照片中,mary坐在大軍閥的腿上,笑容滿面,嫵媚動人,大軍閥則肆無忌憚地?fù)е鴐ary的小蠻腰,撅著滿是胡渣的嘴,正要親mary。
“哎媽呀!”胥茂臣不禁叫了一聲,趕緊后退,心想,原來大軍閥和mary是情人關(guān)系,幸虧自己對mary只是有過非分之想,而沒有做過輕薄之舉,要不然,被大軍閥知道了,估計(jì)自己都不能活著踢上今晚的球賽!
胥茂臣求生欲極強(qiáng),回房間弄了張濕巾,攥干水,又來到mary房間,自作聰明地將剛才自己手碰過的地方,包括衣柜、小內(nèi)酷、相框等一一擦拭干凈,以免留下指紋,退出來的時候,他又跪在地上,把腳印也給擦了去。
消除痕跡后,胥茂臣這才放心下來。
如果mary是大軍閥的情人,那洛天伊、洛天愛姐妹,肯定是mary的貼身保鏢了,怪不得要裝這么多攝像頭,原來是為了保障mary的安全。
胥茂臣瞎分析了一下,認(rèn)為大軍閥之所以要把小情人千里迢迢地送到華夏國,應(yīng)該是為了避難,可能是因?yàn)榇筌婇y東窗事發(fā),被王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情人的存在,要追殺mary。
汶萊國王后,網(wǎng)上是有資料的,和大軍閥青梅竹馬,父親是當(dāng)?shù)氐臋?quán)貴,家世顯赫,王后長得也漂亮,唯一的弱點(diǎn)恐怕就是年齡了,據(jù)說她比大軍閥還大三歲,現(xiàn)在年近五十,保養(yǎng)的再好也難抵歲月侵蝕,人老而珠黃,不得寵也情有可原。
只是有一點(diǎn),胥茂臣實(shí)在想不通。
從大軍閥在機(jī)場和特勤人員的關(guān)系不難看出,他在華夏還是很吃得開的,想保護(hù)mary的話,直接把她安排在官方場所,找特勤不就行了么,為什么要安置在胥茂臣一個平民的家里,讓洛天伊姐妹在別墅裝了這么多攝像頭,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過胥茂臣這個人,有個好處,那就是從來不去鉆牛角尖,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放在一邊不去管。
不多時,媽媽和婁小曼回來了,媽媽還是勤儉節(jié)約慣了的,逛了一大圈商場,也沒舍得給自己買東西,倒是給胥茂臣“求”了一枚翡翠平安墜,讓他掛在脖子上。
“小曼,給‘會賓樓’打電話,定個包房,要最大的,四點(diǎn)多鐘我請人吃飯。”胥茂臣向秘書下達(dá)命令,這種事情老板是不能親自做的。
“好嘞。”婁小曼去一旁打電話,胥茂臣的媽媽直到這個時候,才有點(diǎn)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了,開始追問這筆巨款的來歷,胥茂臣也沒有隱瞞,將上禮拜遇見“大軍閥”,以及后面李珊珊打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還讓你一星期花光呀,花的完嗎?”媽媽聽到李珊珊的要求后,也和胥茂臣開始的時候一樣,一籌莫展。
“媽,放心吧,一億并不多,這才半天,我已經(jīng)花出去快三分之一了,嘿嘿!”胥茂臣安慰媽媽說,如果順利地將錢在七天內(nèi)花光,那么,下周李珊珊打來的錢就會翻倍,也就是兩個億,不知道到時候還會不會要求他再花光。
娘倆正說著,小曼一臉委屈地走了過來:“老板,對不起……”
“咋了?”
“沒訂到包房,會賓樓說他們不能預(yù)定,只有客人去了才會給安排包間,而且如果去晚了的話,沒地方吃飯。”婁小曼說。
事實(shí)情況確實(shí)如此,會賓樓作為西城最牛X的飯店,根本不愁生意,天天爆滿,所以不接受普通人的預(yù)定。
胥茂臣一介屌絲,不懂這種高檔飯店的規(guī)矩,還以為會賓樓跟他平時去的小飯館一樣。
在他看來,飯店不讓預(yù)定,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要么是耍大牌,要么就是在故意刁難小曼。
“這飯店可夠真他媽拽啊!走,我就不信了,有錢還能吃不上一口飯?”胥茂臣?xì)鈶嵉卣f。
都閃開,他要裝逼了。
“算了,不行咱換一家唄?會賓樓的老板可不好惹。”小曼拉住胥茂臣的胳膊,怕他開車過去鬧事,趕緊勸說金主。
“怎么個不好惹?我去他那兒消費(fèi),顧客就是上帝,他還能把我給吃了?老板是誰呀?”胥茂臣皺眉問,他好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西城并不大,有頭有臉的人,胥茂臣即便沒見過,也聽說過。
“李老棍子,李建國。”
聽見這個諢號,胥茂臣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李老棍子可是西城成名已久的大混子,道兒上的人遇著他無不給幾分薄面,還有就是,胥茂臣不是有個前女友嘛,叫周小莉,她新找的富二代男朋友,正是李老棍子的兒子——李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