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蘭博基尼的保險杠和路邊的樹來了個硬碰硬。
一塊樹皮立時脫落,穿著緊身上衣的林嫣兒在驚慌中,直接用鼓鼓的胸膛頂住了方向盤。
美麗女人穿著的黑色上衣其領口并不是很高,這強烈的擠壓,讓一抹雪白進入了葉風的眼內。
“嗯!”林嫣兒皺眉,露出了痛苦之色。
剛剛的擠壓雖然沒讓她遭受重創(chuàng),但是也有微微的疼痛感從她身體上涌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guī)湍闳嗳唷?rdquo;看到林嫣兒痛苦的樣子,葉風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憐香惜玉,這本來就是男人該干的事!
“葉豐,你瘋了,把你的爪子拿開。”林嫣兒怒聲。
看著林嫣兒氣呼呼的樣子,葉風甩甩腦袋,再看看林嫣兒領口內跑出的光頓時大汗。
尼瑪,這女人撞到了這部位,幫她揉當真有點不合適!
葉風心里說著,今晚他酒喝的不少,腦子有點小暈。
正是因為在酒精的作用下,葉風前面才會提出讓林嫣兒親他一口,叫他一聲老公的要求。
現(xiàn)在葉風就是葉豐,既然已經(jīng)合為一體,葉豐的尊嚴和面子,葉風就必須為他找回來。
這林嫣兒是葉豐的老婆,但是他們結婚一年了,葉豐卻連林嫣兒的小嘴都沒有親到過,這女人做的當真是有點不地道了!
葉風認為,親一口叫一聲老公,這本來就是身為老婆該干的事!
“葉豐,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們的婚姻只是個形勢,像你這樣窩囊的男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見葉風愣著,林嫣兒面色猛沉。
葉風冷笑一聲:“你說我窩囊,那鄭天龍為什么怕我了?”
是的,以前的葉豐是窩囊,但是葉風附體的葉豐卻絕不會再窩囊了,這女人是葉豐的老婆,為葉豐找回尊嚴,得從她身上開始。
林嫣兒媚眼收縮,她用纖長的手捂在胸前后,口中說道:“我懷疑是你收買了鄭天龍,所以他才會陪著你演那場戲!”
看著林嫣兒認真的樣子,葉風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厲害,不虧是干總裁的,就是因為我收買了鄭天龍,所以他才會陪著我演戲,你都不知道為了讓鄭天龍自己扇嘴巴子,我?guī)缀趸ü饬宋宜械姆e蓄,我這心現(xiàn)在直叫一個疼??!”
說話的時候,葉風朝著林嫣兒眨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
林嫣兒愣了愣,她冰雪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葉風的弦外之音。
西城霸王鄭天龍雖然是個地痞,但是他是跟著趙三金混的,他那樣的大痞子,比一般做生意的商人都還要有錢,這窩囊的男人乃是靠著自己接濟過日子的,他不可能有收買鄭天龍的錢!
還有,讓西城霸王鄭天龍當著眾人的面自己扇嘴巴子,這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這窩囊的男人,這次大難不死后,真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自己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了?
“你到底說不說?”林嫣兒氣憤的看向了葉風。
葉風一笑,回答:“我已經(jīng)說過了,親我一口叫一聲老公我才會說。”
“你....混蛋!”林嫣兒氣急。
她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從樹前倒回到路上后,又箭一樣的射向了前方。
很快,林嫣兒就開著車回到了別墅,走進一樓客廳,她蹬著高跟鞋直接踏上了彎彎曲曲楠木打造的樓梯。
走到樓梯中央,林嫣兒還回頭恨恨的瞪了葉風一眼。
她那意思正是在警告葉風不要再上樓了,要知道昨晚葉風抓她的感覺,現(xiàn)在依然讓她心有余悸。
看著林嫣兒挺翹的背影,葉風的心中涌起了悲哀的感覺。
在天司皇朝的包房內,他可是剛剛替林嫣兒解了圍的。
連屁股都沒抬,就讓鄭天龍又扇嘴巴子又道歉,這行為是典型的叼炸天的英雄救美。
經(jīng)過這樣的事件后,林嫣兒不投懷送抱就算了,還對他蹬鼻子上臉,葉風真有點服氣了。
哥們,你在你老婆心中真算是窩囊到家了,要扭轉你老婆的心,看來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葉風嘆息一聲,一頭扎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兩天是平靜的,葉風去一小店,買了幾張黃紙,一支朱砂筆后,就閉門在房間內畫起了古怪的圖案。
第三天,天氣陰,葉風一早就出了門。
在一米粉館內過了個早后,他徑直去了西城的古玩一條街。
這是西城最古老的街,街道內是禁止車輛通行的。
除了街道兩旁的古玩店外,街道上也有不少豎著牌子,擺著地攤販賣古玩字畫的商販。
除此之外,在街道上也有擺著抽簽盒子,手拿泛黃《周易》手抄本的算命先生。
另外,還有擺著攤子賣符箓的人,葉風找了一位置后,把兩張符箓黃紙擺放在了地上,之后他坐在攜帶的小凳子上開始等魚上鉤。
“這家伙年年紀輕輕,竟然也敢出來賣符,他肯定是想錢想瘋了。”葉風右邊不遠處,一麻子臉正在說著。
另一蓄著胡須的中年人,點頭回答:“呵呵,天地之大什么人都是有的,年輕人不學好,竟然出來招搖撞騙,看他小小年紀,畫的符能驅鬼避兇就是怪事了!”
這說話的兩個人,也都是賣符的,他們的身前都立有驅鬼避兇,包治百病的顯眼招牌。
葉風看了兩人一眼,冷冷一笑后,轉眼看向了別處。
常言道,同行是冤家,他這初來乍到,不受歡迎是件很正常的事。
兩賣符的人見葉風不搭理他們,奚落兩句后也就開始聊別的了。
天就像一灰色的鍋蓋似的,有云層正在涌動,一身材苗條,容顏絕美的女人,正從遠處踏向葉風等所在的方向。
“哥,我們已經(jīng)找了很多游方的郎中了,但卻沒有一個能治爺爺?shù)牟。@古玩街上的這些郎中,和那些郎中根本就沒什么區(qū)別。”女人有些垂頭喪氣的說著,她的身邊正跟著一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
這女人叫杜冰倩,男人叫杜天昊,他們是燕都杜家的人。
杜家的老爺子已經(jīng)病了很久了,醫(yī)院查不出什么名堂,游方的郎中也請了不少,但杜老爺子的病卻越來越嚴重了。
這古玩街上,五花八門的人都有,其中也包括寫著牌子,說自己是中醫(yī)世家子孫的人。
杜天昊的目光從古玩街上一郎中的身上掃過去后,眼中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咦,哥,你看那邊有寫著醫(yī)治百病的牌子。”杜冰倩的聲音再起。
她拉著杜天昊,直接行到了先前奚落葉風那兩賣符箓的人身前。
“公子,小姐,你們要買符嗎,我的符什么厲鬼都能驅,什么兇都能避。”賣符箓的麻子臉見有人來了立刻開始鼓吹。
杜冰倩媚眼收縮一下,問道:“原來你們是賣符的,為什么要寫包治百?。?rdquo;
說話的時候,杜冰倩的手是指著麻子臉的招牌的。
麻子臉一笑,回答:“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沒有鬼上身,人是不會生病的,有病必有鬼,鬼被驅走了,人的病自然會好。”
麻子臉這純粹就是在胡說八道,他就是一招搖撞騙的江湖老油條。
“真的嗎,你這符怎么賣?”杜冰倩面露喜色。
麻子臉沒有立時說符的價錢,而是向杜家兄妹,詢問了一下他們生病爺爺?shù)陌Y狀。
杜家兄妹據(jù)實以答后,麻子臉面色凝重的開口了:“據(jù)你們描述,你們爺爺不是被普通的鬼給纏上了,而是被厲鬼上身了,要驅走這鬼,需要我這滅鬼符,這符一萬一張。”
看到杜家兄妹穿得光鮮亮麗,麻子臉心里的想法是,能坑一筆是一筆,這筆坑成功了,明天他就不會在這古玩一條街了。
“滅鬼符一萬一張,那還是便宜的,要在我這邊買的話,最起碼要兩萬。”見杜家兄妹沒立時回話,蓄著胡須的中年人開口了。
這家伙和麻子臉乃是穿一條褲子的,可以這么說,他們乃是一配合著招搖撞騙的二人組合。
“符一萬一張,那是小事,只要能治好我爺爺?shù)牟。医o你十萬。”杜冰倩望著麻子臉開口了。
麻子臉聽到十萬這個價錢,心都差點從嘴巴里蹦了出來,不過接下來杜冰倩的話又讓他的心涼了半截:“你跟著我們一起去為我們爺爺治病,只要你治好了我們爺爺?shù)牟?,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你治不好我們爺爺?shù)牟?,我們就告你招搖撞騙,讓警察把你抓進牢房。”
“我今天有事,不能陪著你們去了,你們放心,只要把我這符往你們爺爺身上一貼,你們爺爺鐵定符到病除。”麻子臉定神說著。
杜冰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不敢跟著我們一起去,說明你就是在招搖撞騙,你給我等著,我這就讓警察過來,把你抓起來。”
說完,杜冰倩直接掏出了手機。
“跑!”麻子臉很果斷。
他話音一落,和他同伙快速卷起攤子后,就一前一后的遁了。
“都是些江湖騙子,爺爺?shù)牟】稍趺崔k了?”看著麻子臉他們的背影,杜冰倩的神色無比沮喪。
不過馬上,她的眼睛又猛的瞪大了:“你不也是賣符的嗎,你為什么不跑?”
杜冰倩正盯著葉風,她的表情有些好奇。
葉風依舊大馬金刀的坐著,他看了杜冰倩一眼,回答:“他們賣的符是假的,所以他們會跑,我賣的符是真的,我為什么要跑了。”
“符還分真假?”杜冰倩一愣。
葉風一笑回答:“當然,如果我的符不是真的的話,風這么大,它為什么會不被吹走了?”
順著葉風手指的方向望去,杜家兄妹的面色都不禁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