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值吃飯高峰期,余磊冒冒失失沖進店時本就吸引了一部分目光,現(xiàn)在大聲的咒罵更是將整個店所有用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李木嬋是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指責侮辱,其不等同于赤裸在眾人面前,原本白中透著粉紅的俏臉,霎時間變得蒼白一片。
眾看客也是不假思索,看向陳九和李木嬋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輕蔑不屑。
余磊不僅口出污言穢語冤枉李木嬋,更是趁陳九不注意時,拿起桌子上的白開水潑到了李木嬋臉上。
也幸虧是倒出好一會兒,若是剛倒出的熱水,李木嬋這張俏臉那可就毀了。
這讓陳九看不下去了,原先帶著自己一起罵了也就罷了,可你當著自己面兒打女人那就不對了。
先不說李木嬋和自己是清白的,即便兩人不清白,那也不能用白開水潑人不是。
至于那些看熱鬧的人,不但不上前阻止,還有不嫌事大的拿出手機拍視頻發(fā)微博。
“你是想找死嗎?”陳九怒了。尤其是看見李木嬋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樣子,讓陳九心中的怒火更旺。
余磊外強中干之輩,忽地被陳九陰沉的眼神一掃,心神大驚往后退了兩步。
身上的汗毛也紛紛豎起,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
不過,余磊很快穩(wěn)定的情緒,陳九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尋常高中生罷了,竟不知為何會讓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那位心生膽怯。
但現(xiàn)在是白天,而且周圍這么多人都看著,就算眼前的高中生再厲害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余磊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占理,所以才能很快穩(wěn)定心神,也不理會陳九的威脅,而是對周圍的吃客,嚷嚷道:“來,大家給評評理。”
“什么時候小三還這么理直氣壯了,勾搭我女朋友也就罷了,現(xiàn)在威脅我。來?。∥揖褪窍胝夷?,你倒是動手啊!”
這一下陳九算是徹底見識了余磊的無賴,也有點佩服李木嬋是有多瞎,才會找這么個癩皮狗做男朋友。
但不得不說,余磊的做法很正確。話音剛落便得到了很多人所謂的正義回應(yīng)。
“一個高中生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動不動就威脅人找死,這是哪個學校的,曝光他讓學校開除。”
“就是,這種人以后肯定是社會敗類。”
“老公,我肯定不會出軌。”
“這女的可這不要臉,喜歡老牛吃嫩草。”
“說不定學生器大活好呢!”
……
李木嬋雖然沒有說話,但眾人的議論卻是盡數(shù)聽在耳中,雙手交織抓得關(guān)節(jié)有點發(fā)白。
對于眾人的言論,陳九棄之腦后,全然不放在心上。都是一群死后會進入拔舌地獄的人有什么好計較的。
倒是店老板看不下去出來勸阻,讓三人有事出去解決不要影響生意,門外已經(jīng)有好幾桌客人因此離開了。
余磊哪肯出去,他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才敢這么鬧騰。若是出去,自己說不定會吃大虧。
“啪。”
李木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語氣顫顫巍巍的說道:“余磊你夠了,從今以后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李木嬋對余磊徹底失望了,就在余磊喊自己賤人潑白開水的時候。罵自己可以,但陳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枉受不白之屈。
李木嬋提出的分手,讓余磊徹底爆炸了。眼眶逐漸發(fā)紅,心中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你說什么,你個賤人要和我分手。”
“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奸情,還是你早就有所打算。”
說著上前還要伸手撕扯李木嬋的頭發(fā)。對于余磊這種瘋子陳九一直保持著警惕,所以當余磊出手的同時,陳九也行動了。
一把牢牢抓住余磊的手腕,讓其不能傷害到李木嬋。
手腕被扣,余磊使勁掙扎發(fā)現(xiàn)那雙捏住自己手腕的手像是一只鐵鉗,讓他手腕絲毫動彈不得。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倒不是陳九使用法術(shù),而是余磊常年接觸陰物導(dǎo)致陰氣不足,再加上是個宅男缺乏運動,長年累月下來身體早就廢了。
因此,即使沒有血孩兒的加持,陳九也能輕松對付余磊。
氣紅眼的余磊發(fā)覺掙扎無果,抬起另一只拳頭朝著陳九揮過去。但是面對余磊那軟綿綿的拳頭,陳九連眼皮都懶得眨。
抬起腳一腳踹了過去。
被踢飛的余磊撞在一個吃完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餐桌上才停下來。撞翻的餐料盡數(shù)潑到余磊身上,以及那些看熱鬧的看客身上。
這一腳陳九稍微用了力氣,直接將余磊踢出去三四米的距離。
看起來勢大力沉的一腳讓那些中看客震驚不已,陳九還只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而且身體看來還不是很強壯。
那余磊近一米九的身高,雖說看起來有點虛,但那身高體重放在那兒。
能將一米九的人踢出去三四米,那得有多大力氣??!即便是電視里面的那些特種兵也做不到吧!
心中也開始思量那一腳若是踢到自己身上,自己能否受得了。思量再三決定閉嘴結(jié)賬離開,自己剛才附和余磊說過風涼話,難保陳九收拾完不會找自己。
索性直接帶著同伴結(jié)賬離開了。有這種心思的也不是一位兩位,一時間店里顧客走了一半,其中還有部分趁機逃單的人。
還未等余磊站起來,陳九上前一腳踩在余磊胸口,輕蔑的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一個小小的凡人也在堂堂地府代言人面前蹦跶。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在油湯菜水中翻騰的余磊徹底怕了,不知為何他覺得陳九真的會動手殺了自己。
“殺人了,殺人了。”余磊大聲喊叫尋求眾人的幫助,奈何眾人早已被嚇破狗膽,站在店外無聲看熱鬧已經(jīng)是鼓足了勇氣,哪還敢出言支持余磊。
沒有了眾人的聲援,余磊絕望了。
“小雜種,動手??!有本事弄死我。”余磊聲嘶力竭的喊道,只有聲音大一點才能眼神他內(nèi)心的恐懼。
一聲小雜種,讓陳九的眼神變了。“好的,如你所愿。”
隨手拆掉一條凳子腿,冷酷無情的砸到余磊嘴上,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只因他不該招惹自己。
一凳子腿下去,余磊滿口牙齒碎了三分之一,嘴里咕咕的往外流血。原先站在門外的女看客有些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看下去了。
但是陳九不為所動,再次揮起了凳子腿,這一次砸在余磊的手上,那只潑李木嬋水的手上,連自己女人都打,那這手不要也罷。
木骨相碰,鮮血淋漓。余磊被砸之處露出森森白骨。疼得余磊在陳九腳下無聲呻吟。
他后悔了,后悔不應(yīng)該招惹陳九,不應(yīng)該出觸碰陳九的底線,更不應(yīng)該在沒有那位幫助下去招惹陳九。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容不得他后悔。
在他對陳九惡言相向時便早已注定了會有這種結(jié)果。就在余磊后悔不已時,凳子腿再次被陳九舉了起來。
余磊在陳九腳下拼命掙扎,可陳九的腳就像千斤巨石壓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也動彈不得。
可最終那板凳腿并沒有落下來,因為李木嬋上前將陳九牢牢抱住阻止了陳九。
倒不是李木嬋心中對余磊還報有感情,而是事情已經(jīng)夠大了,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報警警察已經(jīng)上路了。
陳九若是繼續(xù)在這里逗留下去,說不定會因此鋃鐺入獄。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陳九在正值大好年華之際入獄,李木嬋會愧疚一輩子。
李木嬋拼命拉扯陳九,讓陳九趕緊離開,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陳九看得出李木嬋是真的對自己關(guān)心,心中的憤怒也消減幾分才緩緩放下板凳腿。這讓李木嬋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說收手了,但陳九的眼神依舊冰冷,“這次看在木嬋姐的面子上放過你,若是還讓我看見你決不輕饒。”
呵呵,話雖這么說,其實陳九心中早已計劃該如何斬草除根了。
上次輕易饒過李子豪換了的什么,陳九可沒忘記。
最后,在李木嬋焦急的拉扯下,兩人才離開了烤魚店,留下一片狼藉的店鋪,目瞪口呆震驚不已的看客,欲哭無淚的店鋪老板,以及躺在地上怨毒的看著陳九離開的余磊。
他要報仇,他要讓陳九生不如死,還有李木嬋那賤人,哪怕以身侍鬼也在所不惜。
……
離開烤魚店后,李木嬋一直拉著陳九跑,可在慌亂之下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才最安全。最后鬼使神差的跑到了李木嬋的房間。
一個三十四平方的屋子,談不上整齊,因為沙發(fā)堆著好幾件未曾清洗的衣服,其中還夾雜著兩件內(nèi)衣。
回到房間,李木嬋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在她看來,家里總比外面安全。
看著扶著墻氣喘吁吁地李木嬋,陳九心思復(fù)雜不知該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對李木嬋道了句謝謝。
雖說自己是地府臨時代言人,但終究現(xiàn)在實力有限,行事不能過于肆無忌憚。
聽見陳九給自己道謝,李木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若不是因為自己陳九也不會惹上一身騷。李木嬋坐在沙發(fā)上,緩了口氣說道:“外面說不定都在通緝你呢!今晚你就住在這兒別出去。”
“等我明早出去探探風,如果沒事的話你再回去。”
突如其來的同居,一時間讓陳九有點不在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