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宣急忙問了起來:“那你找出這款正氣水問題出在哪了嗎?”
“這正氣水沒有問題。”周常道。
柳雪宣:“沒有問題?這正氣水新包裝才剛剛上市兩天,就出現(xiàn)兩個腎衰竭的,能沒問題嗎?”
“對啊,不可能沒問題的?。?rdquo;其他人也附和道。
周常搖頭道:“沒有問題就是沒有問題。”
眾人都被周常這口吻給搞的云里霧里。
有人都忍不住叫了起來:“柳總叫你來,就是讓你解決問題的,你現(xiàn)在說沒有問題,你不是想甩鍋吧?”
周常輕輕笑道:“正氣水確實沒有問題,不過,剛剛柳雪宣說,這款正氣水,換了新包裝,會不會是包裝的問題?你們拿一盒沒有拆過的帶包裝的正氣水來。”
聽到這話,有人急忙跑去拿帶包裝的產(chǎn)品過來了。
周常接過正氣水,把包裝拆開,一排吸管掉在了地上!他撿起吸管,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眾人!
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子便想通了。“快那這些吸管送去檢測!”柳雪宣忙喊道。
很快,便有人出來,拿著這些吸管跑進研究室里。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地等待著。
距離最新一例出現(xiàn)腎衰竭癥狀病例,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七個小時,這七個小時里面,他們想盡辦法,也只是換來一頭的霧水。
而周常的這一番,才讓他們恍然想起,一切的緣起,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幾根不起眼的小吸管。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研究室里走了出來道:“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吸管里含有二惡苯因,這應(yīng)該就是導(dǎo)致患者腎衰竭的原因。”
大廳里眾人,都緩了口氣,只要找出問題所在,要解決起來也不是太難了。
正當(dāng)大家都一個個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的時候,那穿白大褂的人,又開口了:“這些吸管里含有二惡苯因,應(yīng)該不是普普通通的工業(yè)事故,而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的。”
“故意的?”柳雪宣疑惑問。
那穿白色大瓜的人道:“塑料制品的制造過程中,是不會產(chǎn)生二惡苯因的,而且二惡苯因的價格很高,只可能是有人在這些吸管制造過程中故意添加進去的。”
頓時在場眾人的眉頭,都齊齊地立了起來。
柳雪宣咬了咬牙道:“現(xiàn)在去查一下,這些吸管的生產(chǎn)廠家是誰!”
過了一會兒,有個手下站出來道:“柳總,我剛剛查過了,這些吸管是一個新開的廠家生產(chǎn)的,這廠子剛剛成立,就簽下了我們的吸管的訂單,恐怕這個廠子就是一個專門為了給我們公司使絆子建立的。”
柳雪宣忙道:“現(xiàn)在去把生產(chǎn)部部長叫來,讓他解釋這些吸管是怎么回事!”
“柳總,生產(chǎn)部部長上個月就已經(jīng)休假了。”有人回道。
頓時柳雪宣忍不住深吸了口氣,什么休假,很明顯就是已經(jīng)拿錢跑路了!
這次藥品出事故,恐怕早就有人精心策劃過的吧!
思忖一秒后,柳雪宣堅定道:“現(xiàn)在想辦法把他找回來,一定要找出這次事故背后的主使者出來!”
“柳總,現(xiàn)在還不到這個尋仇的時候吧,現(xiàn)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著我們的答復(fù)呢!你還是想想辦法,把公眾輿論壓下來吧。”一旁的王甫忽的開口道。
柳雪宣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頭對著面前這些人道:“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把涉事的藥品全召回,該解釋的解釋,該賠的賠,該道歉的道歉。”
王甫輕輕搖頭道:“現(xiàn)在光是把藥品召回有什么用?這次這么一鬧,公眾對我們公司旗下的正氣水,恐怕已經(jīng)避之不及了吧?”
吸了口氣,柳雪宣道:“那就干脆直接把我們的正氣水下架,換個包裝再重新生產(chǎn)。”
聽到這話,王甫嘴角的笑意都快含不住了,眉頭一展道:“現(xiàn)在這款正氣水所需要的一款藥材半夏,整個長風(fēng)市都緊缺,要想買大量的這些藥材,只能去外省買,短期內(nèi)重生產(chǎn)鋪貨根本不可能。”
柳雪宣眼睛里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翻滾般,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她算是看清楚了,一切早就被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設(shè)計好了,就等著自己在陷阱里束手無策的樣子!
王甫假惺惺地偽裝出著急的樣子又追問道:“柳總,那現(xiàn)在咱們可怎么辦?。?ldquo;
“我想想。“柳雪宣低著頭沉思了起來。
現(xiàn)場其他人,也都沉默了,這種情況下,恐怕也只能放棄這款正氣水以挽回公司的名譽,可是這款正氣水,可是公司主要的盈利產(chǎn)品,公司其他所有產(chǎn)品的利潤加起來,也才堪堪能和這一款正氣水的站在同一個臺階上,這可是對公司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
“不就是半夏短缺嗎?直接換個不要用半夏的藥方不就行了嗎。”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常忽地優(yōu)哉游哉地開口了。
看到周常那輕松的表情,其他人都?xì)獾貌惠p:“這個正氣水的藥方,可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么好的配方??!”
“大價錢買來的配方就一定好嗎?“柳雪宣一臉嚴(yán)肅道,她轉(zhuǎn)頭看向周常,表情已經(jīng)變得十分尊敬:”周常,你把你的配方寫下來吧。“
不已會兒紙筆送來,周常大手一揮,便在紙上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十幾個藥材名便書在了紙上,轉(zhuǎn)頭丟給了柳雪宣。
柳雪宣一瞧藥方上的字,頓時楞了一下,臉上不由地?fù)P起一抹苦笑,看著周常道:“這哪是藥方啊,上面就根本沒有藥材啊,全是蘿卜黃花菜這些東西,這哪是藥材啊,明明就是拿來煲湯的材料啊!“
周常搖頭一笑道:“你去做一份樣品出來就知道了。”
點點頭,柳雪宣把這個藥方交給自己手下,交待按照配方把藥熬出來。
過了不到二十分鐘,樣品便出來了,樣品一拿出來,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一頭黑線了。
這藥一股子香味,明明白白就是一鍋好湯,恐怕都可以直接端上餐桌了,竟然是周常拿出來的正氣水配方?
“我們現(xiàn)在上哪去找人試這鍋湯的效果?”王甫在一邊問了起來。
“我就等有人問這個問題呢!“周常嘿嘿一笑,對著王甫道:”就由你來試效果。”
王甫搖頭笑了起來:“我倒是也想當(dāng)這個小白鼠,但是正氣水試給中暑的人用的,我也沒中暑啊!”
“想中暑還不簡單?我?guī)湍阋话眩?rdquo;
咧嘴一笑,周常手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捏住了一根毫針。
王甫還沒來得及掙扎,那毫針已經(jīng)扎在他腦門上了,接著便覺得渾身一陣燥熱,接著仿佛一股子開水從血管里面流過去了一樣,差點直接腦袋往后一仰倒在地上。
還是周常在他身后托了一下,把他身子扶正,只見周常一臉笑嘻嘻地道:“好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中暑了。”
王甫剛想開口罵人,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肚子也開始脹痛起來,瞬間腦袋上汗水冒了出來,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我真的中暑了!”
現(xiàn)場所有人,都看得有點呆,能幾針治好中暑的估計不少,單能幾針讓人中暑的,他們還真是聞所未聞。
若不是身體因為中暑而虛弱無比,恐怕王甫已經(jīng)跳起來和周常干架了,此時也只得坐在椅子上,鼓著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周常,咬牙看著周常,破口而罵道:“你個王八蛋,我……我要殺了你!”
“別氣了,現(xiàn)在你既然中暑了,不是正好可以試一下這個藥方的效果嗎?”柳雪宣憋著笑,一本真經(jīng)地說道。
王甫嘆了口氣,也是被周常整到無奈到了極點,上去拿調(diào)羹挖了一勺放進嘴里,砸吧砸吧了下嘴。
“怎么樣?”有人忙問。
王甫:“再放點鹽味道就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