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墻的另一頭。
周常見到人已經(jīng)走完,對著陳小玲道:“你把地上的毒藥掃一下吧。”
“我不敢掃!”陳小玲小臉一晃,面帶怯意道:“萬一我沾到了一點毒藥,那我豈不是也會流血不止!”
“這個毒藥對女人沒有傷害的。”周常默默搖頭。
陳小玲一臉疑惑:“毒藥難道還分男女?”
周常嘴角一揚道:“如果是白天我用的勾吻,中毒后癥狀是流鼻血,當(dāng)然不分男女,而這種毒藥,中毒的后的癥狀是陽痿,當(dāng)然就只對男人有效果。”
“難怪你讓我來打掃……”陳小玲喃喃說著,忽地意識到了什么,眼睛一瞪問:“你是不是沒給他解毒?”
點了點頭,周常臉上掛著坦然,“他竟然對你不懷好意,我不是只能把他的犯罪工具給毀了。”
陳小玲嘴角一顫,心中不由地替許武強默哀。
“人呢!都他娘的給我別跑!”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大叫,陳洞明從臥房里跑了出來。
只見陳洞明一手一把菜刀,額頭上青筋爆現(xiàn),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村口殺豬匠在抓偷豬賊。
陳洞明拿著菜刀,左顧右盼一眼,大叫道:“許武強他們躲哪去了!”
“爸,人家都走半天了。”陳小玲忍不住嗔道。
陳洞明悻悻把菜刀收起,一臉遺憾地道:“算他們跑得夠快,不然那我這兩把菜刀就要沾血了!”
周常上下打量了陳洞明一眼,“你就別裝了,剛剛你躲窗戶后面偷看的時候被我發(fā)現(xiàn)了。”
“那能叫躲嗎?那叫戰(zhàn)略性隱藏實力。”
陳洞明尷尬地解釋。
說著,他的目光瞥向陳小玲,見到她拿著掃把在掃地上的粉末,登時急的叫了起來:“小玲,你干什么,快把掃把放下,萬一沾到毒藥流血了怎么辦?”
“這個和白天的毒是不一樣的,對我沒有傷害的。”陳小玲解釋道。
陳洞明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放松了,面帶欣賞地看著周常:“你小子夠賊的啊,拿些面粉就打劫了這么多東西。”
說著,他拿起手指,沾了一些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出舌頭舔了一下,登時一臉疑惑:“奇怪,這也不是面粉的味道啊。”
周常:“……”
陳小玲:“……”
“你有什么感覺嗎?”陳小玲忍不住問。
陳洞明怔了一下,腦袋忍不住低了下去,望向了身下。
空氣瞬間安靜。
過了半晌,陳洞明面色奇怪地開口:“我那里……好像酸了一下。”
陳小玲和周常幾乎同時深吸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么藥?”陳洞明忍不住叫了起來。
周常道:“這東西,只要吸入體內(nèi),就會……陽痿。”
陳洞明:“周常,我要殺了你!”
“別急嘛!毒性一個月內(nèi),會自動失去作用的。”周常一臉笑容道。
陳洞明大叫了起來:“那我豈不是這一個月內(nèi)沒有性生活了!”
“說得好像你有性生活一樣。”周常白了他一眼。
“你胡說八道!我陳洞明何時缺過女人?”
陳洞明故作憤怒地看了周常一眼罵道。
不過,他的眼神里卻沒多少底氣,自從老婆跑了之后,他還真不記得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他嘆了口氣,看著周常道:“唉,現(xiàn)在罵你也沒用了,這塊勞力士給我,就當(dāng)是補償吧。”
周常搖頭道:“那倒不必了,我這里反正有解藥,表給我留下,你……”
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jīng)沒了人影,陳洞明轉(zhuǎn)眼已經(jīng)跑回臥室,把門給摔上了。
……
……
翌日。
起了個大早,診所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門可羅雀,陳小玲坐柜臺里面,對著鏡子一根一根地挑著眉毛,陳洞明掰著腳丫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fù)钢?/p>
周常站在門口,一臉哀嘆。
師父,你給我介紹的什么地方啊,我來這醫(yī)館兩天,除了感冒發(fā)燒還沒見到過其他病人呢!
“喂喂喂,你小子看門就好好看門,能不能別一副高潮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聲飛揚跋扈的叫聲在耳朵邊響起。
周常睜眼一看,面前一個梳著大背頭的高壯青年正斜著眼睛看著自己。
還沒等他開口,后面便響起了“哎呦”一聲叫喚。
卻見到陳洞明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便跑了過來,一臉喜氣盈盈地看著面前這人道:“王公子,您怎么有空來我這???”
“陳伯伯,”王維一臉親昵地笑了一聲,指了指醫(yī)館里面道:“我這不是來看小玲嗎?”
“哎,叔叔也年輕過,快進去!”陳洞明說著,把王維手上的大包小包全都接了過去:“我說了多少遍了,來就來,帶這么多東西干嘛,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王維一頭黑線,心道上次老子沒帶禮物不就是被你趕出去了嗎?
他咳嗽一聲,把最溫柔的微笑堆砌在了臉上,湊到了陳小玲身邊道:“小玲啊,廠子里一下工,我就來看你了,你看,這是我送你的蘋果手機。”
陳小玲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到王維那張臉,頓時表情便變得不耐煩了:“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送我禮物了!”
“小玲,怎么和王公子說話的!”陳洞明一臉斥責(zé)地走了過去,把王維手里的手機接了過去道:“這是王公子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不要呢!”
王維趕忙笑著點頭,“對啊,小玲,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這么好看,我爸是跳馬化肥廠廠長!我們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
陳小玲小臉上揚起了慍怒,瞪著王維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貨色?化肥廠哪個女工你沒泡過?上個月化肥廠那個女工被踢流產(chǎn)不也是你干的?”
“那能一樣嗎?”王維一臉的氣忿地叫了起來:“她們不過是天空中的群星而已,你才是我心中的日月??!”
“你滾!”
陳小玲咬牙喝道。
從被王維盯上開始,她就一直明確拒絕,而且每次送來的東西都沒要過。
奈何她這個老爸見人廠長兒子出手闊綽,每次搶著把禮物收下,為了勾著王維繼續(xù)送禮物,陳洞明還故意每次做出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這王維自以為有戲,周一周三周五電話轟炸,周二周四周六見面騷擾,周日電話轟炸見面騷擾交叉執(zhí)行。
陳小玲一臉的怒火,可王維卻嬉皮笑臉著:“小玲啊,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我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這么冷漠,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和我一起去開一次……不對,看一次電影嘛!”
“喂,你個傻大個,從哪來的!”
就在這時,一聲叫喊,只見周常一臉怒氣地走了過來。
只見周常立定面前,雙手叉腰,瞪著王維道:“勾引我未婚妻,你是不是嫌自己丁丁太長?”
王維皺了皺眉頭道:“一邊玩去,我都沒見過你,陳小玲什么時候成你未婚妻了!”
說著,他上下掃了周常一眼,頓時笑了起來:“你不就是個小伙計嗎?別說小玲看不看得上你,陳叔都不會同意你!小玲,我說的對吧?”
陳小玲楞了一下,也迅速明白過來,周常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她從凳子上站起,蓮步移到周常身邊,一把挽住周常的胳膊,臉上竟然還揚起了一抹動人的嬌羞:“周常確實是我未婚夫。”
聽到這話,王維一臉不可置信喊:“怎么可能!你怎么會看上這種小白臉?”
周常:“我這叫小白臉嗎?我這叫白里透紅,與眾不同!”
陳小玲也一臉認(rèn)真:“對,我就喜歡這樣白白嫩嫩的。”
“你……你……”王維瞬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竟然寧愿要這種身無長物的小白臉也不要我!”
周常一頭黑線,“小白臉我認(rèn)了,但你說我身無長物就冤枉人了,你又沒見過怎么知道比你的短?”
“你小子,我懶得和你廢話,今天我他娘的就把你廢了!”
王維大叫一聲,擼起袖子便朝著周常走了過去。
雖然搶女人搶不過周常,但打架他還是不虛的,畢竟自己個頭都高一截呢,身上的腱子肉可是堪比健身教練。
他的拳頭捏得死死的,看到周常那笑嘻嘻的表情,就想一拳把他腦袋錘爆。
可是,周常面前,卻有一個嬌小的身軀擋住了。
只見陳小玲秀臉上滿是慍怒:“你要是敢動周常一下,我就和你拼了!”
“小玲,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把這個小白臉給錘死!”王維哄著眼睛大叫。
陳小玲張開手臂,頗有一番俠女風(fēng)范:“那你就先打我吧。”
王維氣得腦袋都充血了。
他倒是也想打陳小玲,可是打完之后,就再也沒機會和她上床了?。?/p>
王維只得指著陳小玲身后的周常大叫:“小白臉,你給我出來!咱們倆單挑!”
“我才不出來呢,有種過來打我。”周常笑容滿面。
王維額頭上青筋爆現(xiàn):“你個小白臉,除了躲在女人背后你還會什么?”
周常攤攤手:“你倒是找個女人給你躲??!”
王維被氣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從小到大,什么地痞流氓他沒見過?但是這么不要臉的,他是頭一回見!
看到周常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他也只得把牙齒咯噔咯噔作響著道:“你給我等著,早晚我非收拾了你不可!”
“慢走!”周常一臉喜氣盈盈地?fù)ё£愋×岬牧?ldquo;記得來喝我和小玲的喜酒。”
王維咬牙切齒地一揮手,轉(zhuǎn)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