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
周常在車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罵我?
他揉了揉鼻子,轉(zhuǎn)頭望向身邊的少女道:“先介紹一下你和你姐姐的情況吧。”
少女名叫柳仙兒,她姐姐的病癥其實和她一樣,都是陰虛之癥,只不過柳仙兒的姐姐年齡大了兩歲,再加上平日操勞,所以情況比柳仙兒嚴重了許多。
本來情況還能控制,可就在昨天晚上,柳仙兒的姐姐情況突然惡化了不少,陷入昏迷,柳仙兒本是想去跳馬醫(yī)館找季紅春,結(jié)果碰到周常,便把他帶去了。
二十分鐘后,汽車停在醫(yī)院停車場,柳仙兒帶著周常匆匆進去,到了三樓。
此時三樓病房外,已經(jīng)站了有二十多號人,其中占了一大半的,都是醫(yī)生,此時一個個在急診室門口急的焦頭爛額。
眾人一見到柳仙兒回來,都是喘了口氣,但看到柳仙兒旁邊的人時,這口氣生生被憋回去了!
這就是柳仙兒說的神醫(yī)?
胡子都還是白色的就叫神醫(yī)了?
走廊上所有醫(yī)生,都是一臉懷疑地看著二人。
“讓一讓!”
周??刹还軇e人是怎么看自己的,直接用手撥開面前攔路的醫(yī)生,向著急診室快步走去。
走到一半,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醫(yī)生伸手攔住了,一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常,鼻孔朝天道:“小子,你騙人騙到這來了?回去多吃幾年奶再來吧!”
話音落下,走廊上的醫(yī)生都笑了起來,斜著眼睛揶揄看著周常。
沒等周常開口,柳仙兒已經(jīng)快步走了上來,橫著眼看著那老醫(yī)生道:“各位確實是這個醫(yī)院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但對我姐姐的病不還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嗎?與其看著你們在這束手無策,還不如讓周常來試試!”
“你……”那老醫(yī)生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他們二十多號醫(yī)生在急診室外已經(jīng)忙了一天,到現(xiàn)在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他也只得氣呼呼地一甩衣袖道:“我們治不好,他就治得好?”
柳仙兒沒有搭理他,而是轉(zhuǎn)頭看著周常道:“我姐姐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我姐姐治好!”
“放心吧。”周常淡淡一笑。
“等等。”
周常推開急診室的門走了進去,走了進去,看向床上的柳雪宣。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柳雪宣的手腕上輕輕一探,眉頭微微一鎖。
和周常猜想的差不多一致,柳雪宣確實是陰虛之癥。
但是卻不僅僅是陰虛之癥。
柳雪宣的身上還中了一種毒,幻蠶蠱毒。
比起陰虛之癥,幻蠶蠱毒才是真正的棘手。
周常眉頭皺了起來,快步走出急診室,跑到了藥房提著好幾包藥回去又對著走廊上醫(yī)生道:“你們?nèi)フ覀€浴缸來,順便燒點熱水。”
這群醫(yī)生面面相覷,“治病就治病,要熱水和浴缸干嘛?”
周常白了他們一眼:“和你們解釋你們也不懂,去給我準備就行。”
“你們?nèi)ソo周常準備吧,他有他的道理。”
柳仙兒也開口道,他雖不知道周常意欲何為,但周常可是把她的陰虛之癥都治好了的,自是唯命是從。
眾醫(yī)生雖然心頭不爽,但畢竟柳家是金主,他們也不敢違抗,便只能照著周常所要求的去做。
不一會兒,浴缸和熱水都準備好。
周常站在門口指揮著這群醫(yī)生把浴缸和熱水抬進急診室,這時卻忽地聽得一聲冷笑。
一轉(zhuǎn)頭,原來是剛剛那老醫(yī)生,正一臉嘲諷地對著身邊的人道:“我還從來沒見過誰治病找浴缸的,這小子要是能把柳雪宣治好,我就把浴缸吃了。”
“你確定?”周常走了過去,笑瞇瞇地看著他問。
“我說話算數(shù)!”那老醫(yī)生揶揄道:“小子,你這種伎倆就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就算是傻子都不會信!”
其他醫(yī)生聽到這話,也都跟著笑起來。
他們大多都是行醫(yī)超過十年的老手了,但是還都沒見過誰治病用過浴缸的,就算是江湖騙子也不敢這么扯?。?/p>
周常搖搖頭,轉(zhuǎn)頭走進急診室里,把門摔上,熱水全部倒進浴缸里。
大包小包的藥材放進水中,一瞬間,整盆水都變得漆黑如墨,但不過幾秒,水質(zhì)又變得清澈得能見到浴缸底。
把藥材處理完,周常才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了床上的柳雪宣。
比起她的妹妹柳仙兒,柳雪宣似乎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如果說柳仙兒是一朵月季,柳雪宣就是一朵的玫瑰,雖然身上著的是病號服,但身體的曲線,卻依然能勾動得人心腸作癢。
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上,如扇般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多有得罪!”
周常輕咳一聲,伸出手去。觸到柳雪宣的肌膚上,周常直感覺一股電流從身上竄了過去。
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等柳雪宣完美的身體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周常直感覺全身的鮮血都沸騰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看著柳雪宣:“你等下醒了可不能怪我,看你身子的是我,卻是下毒之人讓我不得不看的!”
嗯,既然是不得不看,那就看個夠吧。
周常小心翼翼地抱起柳雪宣,放進浴缸之中。
深吸了口氣,他拿出一根毫針,刺入頭皮半分,慢慢捻入。
浴缸里的柳雪宣發(fā)出一聲聲嚶嚀,臉上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血色。
過了半分鐘之后,周常已經(jīng)施針完畢,看了一眼柳雪宣。
忽然心神一動,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拿去毫針,向著柳雪宣的某個部位刺去。
幾分鐘后,周常把最后一道工序結(jié)束,拿起毫針,一臉滿意地端詳著,忍不住嘖嘖稱奇,自己這雙手簡直是巧奪天工??!
“你是誰?”
柳雪宣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驚奇地打量著周常。
周常道:“我叫周常,你被人下了毒,是我剛剛救你醒來的。”
柳雪宣抬起眼睛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確實是在一個病房里。
打量半天,她忽地又感覺怎么自己身體這么熱,忍不住低頭一看。
柳雪宣:“……”
安靜了足足三秒,空氣中只有一個重一個輕的呼吸聲。
尖叫聲劃破寧靜,刺得人耳膜都快震破。
周常:“我反正看完了,你再叫也沒用。”
“你滾出去!”柳雪宣大叫道,臉紅得像火燒云。
周常搖頭道:“我不滾。”
“你流氓!”柳雪宣罵道。
周常哼了一聲道:“我要是不流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太平間躺著了,我說了我在給你施針。”
“我會相信你嗎?”
柳雪宣咬牙切齒地看著周常道。
正說著,她忽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異樣,低頭一看,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竟然插了二十多根銀針。
她心里一陣狐疑,隱隱約約的也記起來自己好像的確陰虛之癥病倒了。
而自己身上的確插了不少毫針,貌似的確是在施針,她皺著眉看向周常:“你真的是在給我治療?”
“當(dāng)然是治療你啦!要是我動歪心思,我現(xiàn)在肯定也在浴缸里了。”周常一臉遺憾。
柳雪宣楞了一下,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兩抹豐滿處竟也插了好幾根毫針,便問道:“那你把針扎這干嘛?”
“哦,我感覺你有點平,順便給你做了一套豐胸針法。”周常一臉微笑道。
“下流!”
柳若依登時便罵了起來,一臉的咬牙切齒,那眼神,似乎是要把周常給殺了似得。
她指著周常叫道:“你給我滾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穿衣服的樣子我也看過了,讓我出去干嘛?”周常無奈道。
柳雪宣:“滾!”
周常搖了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一大堆醫(yī)生正圍在急診室門口,見到周常出來,都圍了上去。
有人急著開口問了起來:“剛剛聽到尖叫聲,是不是你把柳雪宣給弄死了!”
周常一頭黑線道:“那是我把柳雪宣治好了。”
這群醫(yī)生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幾十號醫(yī)生,都已經(jīng)守了兩天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把柳雪宣治好?
比起柳雪宣已經(jīng)被治好,顯然他們更相信柳雪宣被弄死了!
就在這時,急診室門又被拉開了。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掃了面前這些醫(yī)生一眼一臉嫌棄:“你們才被弄死了呢!”
這……
柳雪宣真被治好了!
這群醫(yī)生眼睛瞪如牛目。
怎么就治好了?
這小子看起來明明就是個小屁孩加土包子啊,怎么把難倒他們醫(yī)院所有專家醫(yī)生的病人給治好了!而且前前后后用的時間,才不到二十分鐘!
而人群后面的那個老醫(yī)生,已經(jīng)嘴角狂顫了。
他可是說過如果周常治好柳雪宣,他就吞浴缸的?。?/p>
眼見得沒人注意自己,他貓著腰,一轉(zhuǎn)頭,拔腿狂奔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