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對面那艘船,其他的人自然也看見。
一個大胖子連忙說道:“難不成對面的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
這貨屬于擾亂軍心的那種,因為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所有的人都慌了。
緊接著,就有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大家稍安勿躁,這有可能只是敵方對我們的騷擾。”
說這話的是鐘叔。
哪來的敵方?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比那口井的事情還要復雜。
我為什么要攪和到這種事情當中來?
對面那只幽靈船上面的每一個人都沖著我們,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每一個微笑都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我看著跟我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不過那幽靈船存在的時間并不長,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模樣就消失了。
但是幽靈船消失的時候,海面上起了霧,把我們給包圍了起來,周圍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
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船只行駛的速度要慢了許多。
甚至后來還停了船。
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接著,我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全是尸體,全是尸體,哈哈哈,有人要殺我們。”
那人說完之后,就安靜了,緊接著聽到撲通一聲,那家伙直接跳進了水里。
他還往前游了一下,但是沒有多遠,他的身體就像是秤砣一樣沉了下去。
從海面伸出了許多白色的手,蒼白的手直接把他拽了下去。
連一個泡泡都沒有留下。
我瞪大了眼睛,當時都不敢靠近船舷了。
之所以這么一艘巨輪沒有辦法在海中繼續(xù)行駛,就是因為海面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許多蒼白的手,我知道每一只蒼白的手就代表著一只浮尸。
浮尸是水里面最為兇猛的一種尸體,誰碰見都得倒大霉。
數百只浮尸把整個船都包圍了起來,他們死死地拉住船,讓船無法動彈,這也就是為什么船越走越慢的原因。
“誰就想個辦法,我給誰500萬?”富豪慌了,大聲的說道。
在座的都不是嫩瓜蛋子,雖然一開始很震驚,但很快的就回過神來。
500萬對于我們來說的確是個誘.惑。我都躍躍欲試,不過我一個風水師,還是比較困難的,畢竟現(xiàn)在是在海上,重新布置風水來鎮(zhèn)壓對方,挺難的。
就連鐘叔都沒有說話。
因為對付這些東西,一個道術師足以。
果然人群當中有一個道士站了出來:“我來,鄙人龍虎宗青玄子。”
他走到船舷邊上,從懷中拿出了一沓符咒,這些符咒在他的手里自燃,他洋洋得意的看向了我們,可是我們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而且這樣的本事,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我們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就連富豪也是一臉淡定。
青玄子訕訕的轉過頭去,將手中的符咒全燒了,變成一堆白色的粉末,白色粉末丟到了海面當中,他圍著船舷撒了一圈。
頓時,那艘船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朝著前方駛去。
我回頭看海面,海面出現(xiàn)了許多的浮尸,這些浮尸一個個站在海面上,憤怒的看著船,海上也像是煮開了的開水,不停的吐著泡泡,也有更多的浮尸從水里面冒出來。
這些浮尸緊跟著船,不打算離開,青玄子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桃木劍,大聲的吼道:“我乃龍虎宗青玄子,你們若是長點眼,就不應該靠近這里。”
他這話說完,人群中發(fā)生了一聲嗤笑。
在面對兇猛的浮尸,名頭有個屁用。
船猛然的下沉,把我們嚇了一跳。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轉頭砰的一聲跳了水,但是那人一副和尚的打扮,并不像之前的那個人,進入水中之后就如同一個秤砣一般,這個和尚是漂浮在水面上的。
就像是傳說中的凌波微步。
和尚嘴里喃喃有詞,像是在誦念著經文,以和尚為中心,一股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淡淡的散發(fā)了開來。
浮尸原本都是十分憤怒的,但是看到那個和尚之后,一個個避之不及,跑得那叫一個飛快,沒過多久,周圍那些浮尸,全部都消失了,但是他們又跑到了另外一邊。
“當真惡心。”又有人下水了,專門去收拾那些東西。
只留下道士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光桿司令。
在座的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把浮尸都給收拾了,但卻不是全部都殺死了,而是把他們都給逼退,畢竟浮尸若真正兒八經的收拾起來,還是比較困難的。
浮尸跑了個干凈,水面上也恢復了平靜。
看到這一幕,道士站在船舷上,特別的無語,不過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濃濃的白霧當中出現(xiàn)了許多白色的船,這些白色的船密密麻麻的,就漂浮在船的周圍。
其他的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到了這一點,一時間臉色非常的難看。
其中有人問旁邊的鐘叔:“我們要去的目的地,該不會就是一個鬼島吧?”
“從前不是,但是現(xiàn)在有可能是。”鐘叔淡然的說道:“若是害怕的話,現(xiàn)在可以回去。”
開玩笑,現(xiàn)在回去,現(xiàn)在回去不是找死嗎?
自然沒有人動彈,少了那些浮尸,其他的也不足為懼。
等我靠近那些白色的船,就發(fā)現(xiàn)白色的船上面站著一個又一個的鬼魂。
這些鬼魂穿著白色的衣服,神色淡漠的看著我們,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鐘叔說道:“上次進來的時候,鬼霧也沒有這么重,這是怎么了?”
“常年死在海里的人。”和尚淡淡的說道:“全部都聚集到了這里,現(xiàn)在讓我懷疑那個島上面可能有什么了,或者說有人專門做了一個局,等待我們過來。”
“他想殺了我們。”人群當中傳來了一聲尖叫:“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陰謀!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亂說什么?”鐘叔連忙說道:“殺你還不容易?非要用這樣的方法?”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白色的船只并沒有對船造成什么影響,他們只不過是跟在船的身后。
何雅一直都在看戲,其實其他的人也能夠看見何雅,但是他們默認何雅就是我養(yǎng)的鬼,所以沒有對何雅出手。
何雅笑嘻嘻的說道:“你看那些鬼魂,他們把船只都給包圍了起來,你說他們是不是不愿意船只就這樣消失?”
我渾身一震,何雅雖然是開玩笑的,但這丫頭說的,其實也有幾分道理。
就這樣行駛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船只身后也跟著無數的白色紙船,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頭。
之前,那個和尚還跟旁邊的人開玩笑,但是現(xiàn)在,臉色比誰都凝重。
哪怕就是他這樣一個專門以超度為主的和尚,都覺得超度身后那密密麻麻的白色紙船實在是太難了。
正如何雅之前所說的一樣,這些只船只為保證我們出不去,就是只進不出。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個詭異的村子。
想到了村子里面的那口井。
大概,鐘叔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我倆飛快的對視一眼。
富豪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回到了小島上,海面如果走不了,咱們就開飛機回去,我不相信,一直都下雨。”
富豪帶著我們下了船,一到島上,一股陰氣撲面而來,冷得我渾身打了個冷顫,而且這個島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沒有山沒有樹,一馬平川。
幾乎能夠看清楚整個島上所有的面貌。
我甚至還能夠看見不遠處有一個湖,湖邊上有1棟特別大的白房子,那應該就是富豪的房子了,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動工的一些工程,只搭了架子在那里。
偶爾會看見幾個工人,但都懶洋洋的。
大概因為島上出了事故,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繼續(xù)完成自己的工作吧。
其實在風水上面這個島非常的正常,但是它能夠吸引這么多的鬼魂聚集在這里,肯定會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只是一開始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我抱著這個想法,仔細的打量島上的每一處地方,突然間感覺到肩膀一沉,我轉頭看去,看到一個板寸留這一撮黃毛,笑瞇瞇的看著我:“一個人?”
我點頭。
黃毛笑瞇瞇的說道:“要不咱們倆組隊?我看你的模樣,應該是個風水師吧,風水師都有一個職業(yè)病,每到一處,一定會觀察風水。這地兒風水怎么樣?”
有了陳小胖的例子,我對于什么組隊之類的,并不感冒,我淡淡的說道:“一般。”
“你級別很低吧?”黃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看看我的羅盤,跟瘋了似的,這地方的磁場都不對勁,你就看不出來?”
黃毛應該是個道術師,拿出了自己的羅盤,羅盤上面的指針不停的抖動著。
我沒有說話。
他頓時也覺得沒有意思,去找別人了。
富豪把我們帶進了那個白色的房子,白色房子占地很大,至少比我們看起來要大得多。
房子的風水一切正常,唯一不對勁的就是,白色的房子身后,居然有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