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風水好能改命,風水不好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子子孫孫后患無窮。
當今社會經(jīng)過幾十年反封建迷信的思想運動,大多年輕人都已經(jīng)不信風水這個東西,只有老一輩上了年紀的人才會講究一些風水。
家具擺放,房屋坐南朝北,室內(nèi)設(shè)計,等等等等幾乎都能和風水沾上關(guān)系,而有時候一個簡單的決定會直接影響風水,從而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我懂得一些風水術(shù),是祖上傳下來的,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有被送到學校念書,現(xiàn)在只能靠這門手藝吃飯,我走過祖國的大江南北,四海為家,為大家講述一下我這些年遇到過的奇聞異事。
在我爺爺那輩,正是民國亂世,而他又是當?shù)爻隽嗣娘L水大師,不少人都找爺爺給擺弄過風水,其中就包括一些軍閥。
當時北方有一個姓崔的,重金請爺爺幫他看風水,他還算不上是軍閥,只能算是占山為王的一個土匪而已,他告訴我爺爺,他不甘于現(xiàn)狀,也想成為一個軍閥,壯大自己的實力,問爺爺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他相信風水改命的說法,所以就找到名聲最大的風水師幫他去山上的寨子看風水,爺爺仔細研究過他的寨子過后,發(fā)現(xiàn)寨子的風水極其兇煞,百害而無一益,處處都要他的命。
爺爺問土匪是否之前也找過風水先生,土匪答道是的。
二問他近期是否有過幾次劫難,土匪再次答道沒錯。
三問土匪是否覺得命不久矣才來找他的,土匪答道:“您可真神了。”
當年北方軍閥要集結(jié)實力,準備強行招安各地的土匪,要是不投降那是要挨炮彈的。
最后爺爺幫土匪解決了這事兒,似乎后來在蔣老大手下辦事,肩膀上還扛著花。
自打那以后,爺爺便金盆洗手,任何人開大籌碼找他辦事他都不會接受,而我則是在一場饑荒中與爺爺相識,他沒有認我當兒子,而是直接認作孫子。
按照爺爺?shù)脑捳f,是他天機泄露的太多,只有隔代親才不會遭報應,所以當時連老婆都沒有的一個光棍直接當了爺爺。
爺爺過世后,給我留下一筆錢,當然不是錢莊的銀票也不是存折,而是一箱黃金,當時我是不知道在哪的,爺爺也沒告訴我,他跟我說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去拿那筆錢,按他的話說這是給某個小神的賄賂,讓這位小神保佑我平平安安。
我自打記事起就跟爺爺學風水,遷墳下葬,房屋風水,尋墓點穴,各種紅白喜事都有風水的道道。
過世以后爺爺沒給我留一分錢,只有一個破舊不堪的大宅子,我將大宅子賣掉換了現(xiàn),闖蕩起了大江南北,按理說那房子放在現(xiàn)在估計得好幾百萬。
身上帶了現(xiàn)金的我準備好好闖蕩一番,頂著爺爺?shù)拿柨隙ㄓ猩?,但是恰好趕上特殊時期,我因為宣傳封建迷信差點被關(guān)起來,我從此不敢高調(diào)行事,有時候查得嚴,我只能到當?shù)氐拇遄訒鹤 ?/p>
事情就得從我暫住的村子說起。
當時村里看我打扮的像個乞丐,于是便留下我?guī)兔Ω苫?,然后給我一口飯吃,雖說我當時身上的數(shù)目還不算小,但是為了掩蓋身份我還是把錢藏在一棵大樹下,挖了個坑埋上。
住了幾日以后,村里開始死人,一個接一個的死。
死的還莫名其妙,都是跳井而亡。
當時拒絕封建迷信,所以人們都不敢說關(guān)于鬼神的東西,提倡科學,所以這件事情我從來不敢當面吱聲,但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這件事。
死的人上到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下到剛十八歲的青年,毫無規(guī)律可言,有男有女,我清楚的記得一共死了七個人。
那時候都沒村,都是幾個隊,隊長上面有大隊長,迫于壓力,大隊長不得不組織人輪流值班看守那口井,但是沒幾天那幾個看井的也跳井死了。
這一下子就人心惶惶,有人提議把井給封死,可是遭到大隊長的反對,隊里的地都指望這口井澆地,不能封。
沒人敢問這些人為什么投井自盡,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古怪,但是誰也不敢說,說了沒什么好下場。
死的這些人大多數(shù)之前都是農(nóng)民,并不是什么土財主,跟著隊里干活有吃有喝,何樂而不為?為什么要跳井自殺呢?完全沒有動機可言。
我其實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這口井的古怪,井里有臟東西,而且還很兇煞。
因為怕被抓去,所以一直不敢吭聲,直到死的人越來越多,我不忍心繼續(xù)有人沒命,這才鼓起勇氣私下里找到大隊長說:“我有辦法解決。”
聽到我的話,大隊長很興奮,但是又不敢太過于表現(xiàn)出來,他讓我先說說看我有什么想法,我說我要講的都是封建迷信,你要不要聽?
他陷入了沉思,要是聽了,他這個大隊長似乎不好當,要是不聽,繼續(xù)死人他也沒辦法交代。
大隊長選擇了前者,如果當時要把我抓起來的話,也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
我告訴他聯(lián)系幾個親信晚上跟我到井邊來。
他答應了,但是要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我講的東西,我也懂他什么意思,也就點了點頭應允,畢竟這個在當時是不被提倡的,但是為了不死更多的人,大隊長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之前在暗中調(diào)查的時候我已經(jīng)搞的八九不離十,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去找大隊長自爆,能夠確定的是,井里有臟東西,怨氣很強,只要撈上來我做個超度就萬事大吉。
我喊大隊長一定要帶家伙事兒,麻繩手電筒什么的。
到井邊,拿手電筒往里面一照,里面的東西可就嚇人一跳。
里面有一個猙獰的血臉,雙手伸出水面,似乎要把人從井口拉下去。
眾人皆都看呆了,身體紛紛往前傾,我情急之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水中,濺起水花,發(fā)出撲通一聲響,大家這才恍然醒悟,我問他們剛剛看到了什么,但是沒有人回答我。
不過每個人蒼白的臉色都已經(jīng)給了我答案,剛剛那一幕我也看到,這也就確定了我的想法沒錯,井里的確有臟東西沒跑了。
臟東西包含很多種,最常見的則是人的冤魂,當然也說不定是其他一些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鬼玩意。
此時井邊人打著手電筒的手微微顫抖著,看得出來這些人已經(jīng)慌了神。
除四舊除的多了,突然看到顛覆人世界觀的東西,哪能不慌?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大家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看破不說破。
大隊長找來的人也是他的親信,所以今晚的事情不會被傳出去,不然我們幾個可都是要吃槍子兒的。
“準備好的東西都帶來了吧。”我問大隊長,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他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點點頭之后從身上跨下一個包袱,跟我說都在里面了。
我要的東西算不上稀有,大部分都能找得到,不過要的兩斤白米卻被縮了水,只有一小袋。
“這米分量不夠???”我拎了拎以后問。
“咱們隊里就沒米,有點黃面不錯了,這還是我問縣里的一個朋友借來的。”他回答道。
仔細想了以后覺得多少也就這樣了,當時的條件想弄到白米還真是個難活。
我將白米整袋倒入井中,旁邊人看著目瞪口呆,從他們的表情看我就知道這些人幾乎上沒吃過米,就這么被我浪費掉了。
我讓他們別跑神,手電照著點井底。
幾人都趴在井邊,只露一個頭,誰也不敢多露出點身子,生怕被里面的臟東西給吸進去。
剛剛被我用石頭擊打過的井面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不再有猙獰的臉和伸出水面的雙手,而就在我將白米拋下去以后,平靜的水面漸漸開始冒出一點氣泡,慢慢的變化就像是沸騰的熱水一樣。
突然之間井底開始涌現(xiàn)出一絲紅色,沒多久整個井底的水都呈血色,而白米則浮在水面,一粒都沒沉下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月亮圓的不能再圓。
“趕緊把井封上。”我讓人封井以后,從身上摸出一支香煙,想借此來平復一下心情。
井封的很利索,幾人將原本的井蓋用麻繩纏住打了死結(jié),從遠處搬來一塊幾十斤重的大石頭壓在上面。
大隊長問我怎么個道道?
我說很棘手,這幾天讓村里人晚上盡量不要出門,把門窗都關(guān)緊:“恐怕又要出人命。”
“怎么能解決?你不是懂這些個道道嗎?不能給做做法術(shù)什么的?”大隊長話沒說完就停了口,以他這個身份來說這種話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我沒多說什么,只是回答我盡量想辦法解決,畢景人命關(guān)天。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我如果能解決好這檔子事兒可以介紹我入隊伍。
我點點頭假裝很期待。
散場以后我沒回住處,而是到進村之前藏東西的地方,趕緊收拾東西準備逃之夭夭,這地方呆不得,不然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