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的電話?”陸原問道。
“是醫(yī)生的,說我爸爸傷勢很嚴(yán)重,要馬上動手術(shù),我得趕緊趕過去簽字!”熊雯急的眼淚直流,“我得趕緊過去,可是,病房在哪里啊……”
熊雯畢竟只是一個高中女生,到了醫(yī)院里,一籌莫展。
“走這邊。”
不過幸好陸原陪著她,領(lǐng)著她,來到了病房。
“爸爸!”
一進(jìn)病房,熊雯看到躺在床上,臉上包著紗布的熊忠良,心都要碎了。
大哭著就撲了過去,抱著爸爸就大哭起來。
老熊看到女兒來了,又高興,但是更多的還是擔(dān)憂和害怕。
“大叔,是你?”
陸原一見到老熊,就認(rèn)出來正是那天酒吧門口主動載自己的大叔。
“貴少,你,是你!”
老熊更是驚訝,他怎么也沒想到會看到陸原。
現(xiàn)在老熊當(dāng)然認(rèn)為陸原不是普通人了,畢竟陸原可是讓楚嘉南親自開車迎接的人啊。
熊雯也愣了。
怎么,陸原和爸爸認(rèn)識?
“哈哈,真是緣分,是我是我,大叔你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
“是啊,爸爸,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受傷的?”熊雯也哭著說道。
“這……”老熊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實(shí)話,肯定會嚇著女兒,除了增加女兒的害怕和擔(dān)憂,沒有什么別的用。
不說實(shí)話,他一輩子老實(shí),想編個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唉,大叔啊,你整天開出租,也是個風(fēng)險活啊,俗話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是不是出了車禍了???”陸原說道。
“是的,是的,貴少,唉,我出了車禍。”
老熊一聽,順?biāo)浦?,就急忙點(diǎn)頭說道。
“爸爸,他們是誰啊?”
熊雯愛父親,所以一進(jìn)門,看到父親受傷躺在了床上,目光里就只有爸爸了。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病房里還有三個人。
“啊……”
老熊又慌張起來,該怎么和女兒說?
而且全大飛三人此時的目光正火辣辣色迷迷的盯在熊雯身上,更讓老熊不知所措了。
“他們啊,我看應(yīng)該是大叔的朋友們吧!”
陸原突然笑瞇瞇的向全大力等人走了過去,“他們一定是看大叔受傷了,也跟我們一樣過來看望的吧。”
老熊心里苦笑一聲,要是真這樣那就好了。
他心里又擔(dān)憂起來,全大飛他們肯定會發(fā)作了。
果然,老熊看了看全大飛,就看到他臉上露出邪氣的冷笑。
頓時,老熊的心就沉了下去。
只要全大飛一說話,這一切安慰女兒的謊言,就如同是紙糊的一樣,灰飛煙滅了。
想到女兒知道真相的樣子,老熊心里痛的宛如刀割。
“不過你們怎么回事,既然是大叔朋友,一點(diǎn)眼色都沒有,現(xiàn)在該換藥了吧,你們兩個,去把護(hù)士給叫來給大叔換藥。”
陸原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全大飛的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去去,趕緊叫來!”
老熊頓時心里一緊。
心里叫苦不迭,心說貴少,你弄錯了,這些人根本不是我朋友,他們都是來找麻煩的混混,就算你跟他們說好話,他們照樣會惡狠狠的對付你,而你現(xiàn)在命令他們做這個做那個,豈不是更激怒他們?
自己已經(jīng)惹上了他們,倒是也只好認(rèn)命,可是老熊擔(dān)心把陸原給牽扯進(jìn)來,連累了陸原,這就不好了。
這下完了,全大飛這些手下,怎么可能聽話?貴少這樣一搞,肯定就捅了馬蜂窩了。
誰料,讓老熊驚訝的是,全大飛的兩個手下,被陸原這么輕輕一推,還真的就出了病房了。
不但出了病房,還真就把護(hù)士叫來了。
“我,我可以換藥?”
護(hù)士的眼神,又害怕又摸不著頭腦,剛才就是這些人把自己趕走的,怎么現(xiàn)在又把自己叫來了。
“叫你來不就是讓你換藥的嘛,換吧換吧,沒事。”陸原嘿嘿一笑,說道。
護(hù)士忐忑不安的給老熊換了藥,然后出去了。
此時別說老熊心里覺得搞不清楚狀況,連全大飛也搞不懂,自己帶來的這兩個手下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小子叫他們?nèi)ソ凶o(hù)士,他們就真的出去叫了?
全大飛可不吃這一套,他臉色一變,就要發(fā)作。
正在這時候。
“哎,我說這位老哥,我看望大叔,來的時候匆忙,忘了帶禮物來了,我看你們好像也沒帶吧,看望傷員沒帶禮物,這多丟人啊,我看不如我們一起去買吧。”陸原說著,笑嘻嘻的摟過全大飛的肩膀,一副很熟的模樣,兩人說著,竟然就真的出了病房。
“不用不用。”
熊雯自然不明白情況,聽說陸原出去買禮物,當(dāng)然急忙說不用了。
而老熊則是目瞪口呆的躺在床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全大飛這些人,他是見識過的,惡魔一樣。
怎么還真的乖乖的出去了?
而且全大飛那兩個手下剛才也是,真的出去把護(hù)士叫來了。
再說陸原就這樣一直摟著全大飛肩膀,來到了醫(yī)院外面的營養(yǎng)品店。
“兩位,買什么?”
老板很熱情,迎了上來。
“有朋友受傷了,骨折,我們想提點(diǎn)東西看望看望。”陸原說道。
“這樣啊,這種壯骨奶粉和猴菇餅干挺不錯的,買的人很多,很適合看望傷者。”老板指著貨架上的東西說道。
“嗯,挺好的。”陸原點(diǎn)點(diǎn)頭。
全大飛從病房到這里,全程臉都處于綠的狀態(tài),此時哼道,“要買你買,我是沒有錢。”
全大飛很郁悶,他當(dāng)然不是自愿出來給老熊買禮物的。
當(dāng)陸原摟住他肩膀的時候,全大飛就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力量籠罩著自己,他想抗拒,但是發(fā)現(xiàn),這力量太強(qiáng)大,推著自己不由自主的跟著陸原就出來了。
出來是出來了,但是自己給老熊買禮物?這簡直是搞笑,自己是來找老熊算賬的,要是還真掏錢給老熊買禮物,那太給混混丟人了。
“哦,好吧,我出錢。”
說著,陸原拿出一個錢包打開,里面赫然一片紅,掃一眼,好幾千塊呢。
“老板真有錢?。?rdquo;老板恭維道,做生意的嘛,肯定會說話。
然而全大飛一看那錢包,臉更綠了,急忙一抹上衣內(nèi)袋,空空的!
我靠,這錢包不是我的嗎?
明明之前好好的在里面口袋的,現(xiàn)在上衣扣子都沒開,自己也完全沒感覺,怎么就到了這小子手里的?!
“多少錢?”陸原一邊數(shù)著錢一邊說道。
“奶粉一盒一百塊,餅干一盒五十塊。”老板點(diǎn)頭哈腰的說道。
“太便宜了,沒檔次,有更好的嗎?”陸原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是很滿意。
“有啊有啊,這是牦牛粉,內(nèi)蒙古空運(yùn)來的,一千塊一盒,這種是藏紅花,一千二一包。”老板聽陸原這么一問,當(dāng)然更高興啊,急忙帶著陸原來到了高檔品區(qū)。
“嗯,這還不錯,一樣來一份。”陸原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從錢包里拿錢。
那邊全大飛的心是肉疼啊,那可是自己的錢包自己的錢?。?/p>
不行,全大飛忍不住了,剛要開口。
“你剛才走了這么多路,也累了,坐下來歇一會兒吧。”陸原說著,手在全大飛的肩膀上輕輕一按。
頓時,全大飛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力量,壓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自主,他就坐了下去。
“對了,我這個朋友當(dāng)然也不能空著手了,他雖然剛才說了沒錢,不過我?guī)退I了,跟我剛才買的一樣,再來一份。”陸原豪氣的說道。
“老板真夠朋友!對朋友真夠意思!”店老板又是一臉討好的對陸原一挑拇指,然后高高興興的又拿了一份。
這兩份禮物就是四千多,把全大飛錢包里的現(xiàn)金,花的七七八八了。
全大飛心疼的滴血,可是毫無辦法。
這小子太古怪了,力氣太大了,全大飛感覺自己在陸原面前就好像是嬰兒一樣被玩弄。
他雖然蠻橫慣了,但是此時也只能老實(shí)點(diǎn)。
病房里,老熊忐忑不安。
陸原和全大飛出去已經(jīng)好一會兒了,還沒回來。
到底會怎么樣?
全大飛那人兇戾成性,肯定不會受貴少擺布的,出去了之后,會不會叫人?貴少現(xiàn)在會不會已經(jīng)處于麻煩之中了?
正當(dāng)他心里頭七上八下的時候。
門口一動,陸原和全大飛,手里提著東西回來了。
“大叔,隨便買了一些,別嫌棄啊。”
說著,把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
老熊雖然買不起這些東西,但是一看牦牛粉和藏紅花,都知道是很貴的禮物。
然后陸原這才把錢包還給全大飛,對老熊說道:“呵呵,大叔啊,你這朋友還不錯,跟我出去買禮物,他還搶著付錢。”
全大飛此時心里頭的苦和恨就別提了。
不過忌憚陸原的古怪,他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后悔自己怎么沒多帶一些人來。
此時這樣子,全大飛也知道今兒個是栽了,再留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揮了揮手,帶著那兩個手下離開了。
來到了醫(yī)院外面。
全大飛這才揉揉肩膀,露出眼中的兇狠,瞪著兩個手下:“我說你們他媽的怎么回事,那小子叫你們?nèi)フ易o(hù)士你們就乖乖的去找了,他媽的你們到底是誰的手下!”
“飛哥,我們也不想啊,誰知道那小子力氣太大了,他是直接把我們推出了病房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一臉輕松都沒怎么用力,我們就知道這小子邪門的很,也不敢抵抗。倒是飛哥你對那小子也不錯啊,出去買禮物還主動付錢,還買那么貴重的藏紅花,買普通的猴菇餅干不就行了。”
“我草尼瑪!”
全大飛一巴掌砸在手下的臉上,這手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這個事全大飛就憋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又被提起這個,全大飛摸著癟癟的錢包,心里那個痛啊。
“這小子很邪門,走,回去跟龍哥報告去!”全大飛恨恨的帶著手下,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會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