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外。
在警車的后面,就有人調(diào)出了資料。
“張隊,查出來了,就是之前在江城連犯幾起入室殺人案的重大通緝犯!”
“我們要不強(qiáng)攻吧?”一個警員說道。
張隊皺起眉頭,這可讓他為難了。
現(xiàn)在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而對方手里又有槍,貿(mào)然強(qiáng)攻,很可能會導(dǎo)致人質(zhì)死亡。
可是撤出去之后,再想逮捕這群暴徒就幾乎不可能了!
“讓特戰(zhàn)繞開窗戶靠近,狙擊手去高樓架設(shè),其余人員撤離!準(zhǔn)備強(qiáng)攻!”
但就在特戰(zhàn)隊員都準(zhǔn)備沖出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他們?nèi)亢茸 ?/p>
“不許強(qiáng)攻!”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一個樣貌儒雅英俊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中山服的老者。
“你是誰啊,這里警察辦事,誰讓你進(jìn)來的……”警員見狀,頓時怒罵道。
“閉嘴!”
警員還沒說完,就被張隊一巴掌蓋了過去。
“許先生,您怎么親自來了?”張隊恭敬道。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江城許家的家主,許志峰!
許志峰何許人也?
那可是江城身份最大的幾個人之一,手上掌控的資產(chǎn)早就過億,膝下有一子在軍隊里當(dāng)兵,而且手握實權(quán),軍銜不低!即便是江城的老市長,和許志峰坐一起也要客客氣氣,多說好話。
說許家是江城之主,一點也不為過。
“我女兒在里面被綁架了,我能不來嗎?”許志峰臉上溫怒。
“您女兒?!”
張隊心頭一跳,立馬拿起通話器,大聲叫道:“特戰(zhàn)的都給我停下!狙擊也下來!都給我撤出去!”
“里面有重要人質(zhì),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等人員幾乎都撤完后,張隊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向許志峰:“許先生,里面都是手上沾血的一群暴徒,小姐的安全不能保證,我建議通知許大少,從市里調(diào)來夜刃部隊……”
“不用??桌?,這次要麻煩你了。”許志峰后半句,是對身后的中山服老者說的。
“家主不必多言,這是孔某分內(nèi)之事。”
中山服老者說罷,一步踏上前,一道凌厲的風(fēng)就從他身上呼嘯而過,長袖高高吹起。
“這是內(nèi)勁?”張隊眼中閃過亮光。
他剛進(jìn)警隊的時候就聽說過,練武的人被稱為武者,其中又分外勁和內(nèi)勁。
像他這樣練過些拳腳功夫的人只是外勁,再強(qiáng)也與普通人差異不大。
但有些武者對武學(xué)研究透徹,就能踏入內(nèi)勁,傳聞可運轉(zhuǎn)丹田,平地生風(fēng),一拳震碎墻壁不在話下。
“不錯,年輕人,我看你筋骨不錯,可以多練練,踏入內(nèi)勁指日可待。”孔老投來贊賞的目光。
“他們要什么就給什么,等我女兒出來后,再讓孔老解決,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許家不是誰都可以得罪的!”原本溫和的許志峰氣勢驟然一變。
張隊點頭,對通話器說道:“特戰(zhàn)的都給我聽著,全部待命,不要動手!”
但他話音未落,就聽見清吧里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啤酒瓶摔碎的聲音不絕于耳!
過了好一會,打斗聲戛然而止,清吧里也沒再傳來其他聲音。
“糟了!不會出事了吧?”
張隊心里一慌,要是許志峰的女兒出事,那后果絕對是承受不起的。
“混賬!我女兒要是出事,我唯你是問!”許志峰也感覺到不對,急忙要沖過去。
但他還沒走出兩步,清吧的門就被推開,一個清瘦的身影從中走出。
楚修從身旁扯出幾個被打得頭破血流,快要斷氣的人,一把丟到了門前。
張隊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被通緝的暴徒團(tuán)伙嗎?!
“這是怎么回事?!”
楚修拍了拍手,向清吧內(nèi)淡然道:“沒事了。”
而在清吧內(nèi),所有人都看傻了!
尤其是李揚等人,雖然因為喝了不少酒有些模糊,但卻也看到楚修將歹徒制服的過程。
拳拳到肉,招招致死?。?/p>
歹徒手里的槍在楚修面前就像一塊爛木頭,連開槍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楚修全部打倒在地。
而且看楚修現(xiàn)在輕松的樣子,和他們那慫得不敢說話簡直是鮮明對比!
李揚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極為難看。
酒沒喝過別人,還沒人家打架有本事!
這回丟臉丟大了!
他四下看著,沒人關(guān)注他,便趕緊混入人群,逃離現(xiàn)場了。
“涵涵,你沒事吧?”許志峰是第一時間沖進(jìn)來的,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爸,我沒事,這次多虧了楚修,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許涵松了口氣。
“小友,這些暴徒都是你一人收拾的?”許志峰有些驚訝地看向楚修。
楚修點了點頭,順道將剛才繳獲的手槍丟在地上。
許志峰有些不敢置信,不過也沒有失分寸,畢竟坐到他這個位置,大小場面見過無數(shù),甚至在這個年紀(jì)比楚修更有成就的年輕人,他也見過不少。
“小友救了我的女兒,剛好天色也晚了,不如在附近的酒店共聚一餐,如何?”許志峰直接拋出了橄欖枝。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孔老都微微一驚。
許志峰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動提攜年輕人的念頭了,今天居然為楚修破例了。
“對呀對呀,一起吃頓飯吧!”許涵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
本來是想請楚修喝杯飲料,這最后還鬧了這一回事。
楚修看了許家兩人一眼,忽然想到什么,欣然接受道:“好。”
……
等楚修幾人離開后,孔老還留在現(xiàn)場,跟隨張隊進(jìn)行現(xiàn)場查勘。
“張隊,剛才犯人們?nèi)淮耍€說自己的手好像是被槍打穿了一樣。”一個警員上來說道。
“難不成還有人持有槍械?”張隊皺眉道。
“不是槍械,他們恐怕是真的遇上大師了。”孔老沉重道。
“???大師?”張隊聽得一頭霧水。
只見孔老走到清吧的一面墻邊,目光落在一片葉子上。
這片葉子如同鋼針一般釘在了墻上,沒入過半,孔老也是動了內(nèi)勁才將這片葉子拔出來。
但它剛被拔出來,就軟乎下去,變回正常的葉子。
“運氣成勁,控氣凝物,隔空殺人,這是宗師的手段?。?!”孔老心中無比震驚。
江城什么時候出了一位宗師?!
這可是大事啊!
“孔老,宗師是什么?”張隊不解地問道。
“你曾在警隊受訓(xùn),應(yīng)該聽說過武道分外勁和內(nèi)勁吧。”孔老說道。
“而內(nèi)勁武者再往上苦修,能夠運氣而行,這便是化境。”
“到了化境,可以開宗立派,所以被尊稱為宗師。”
孔老搖了搖頭。
“放眼整個江城,宗師也不過寥寥幾人,全都高傲至極,霸據(jù)一方。”
一位宗師的誕生,即便再天資聰慧,至少也是二三十年的閉關(guān)苦修,才有能沖擊宗師之境的希望。
可楚修才幾歲?
就算從娘胎開始練武,到這個年紀(jì),能踏入內(nèi)勁已經(jīng)是頂天般的妖孽存在了。
但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一位化境宗師呢?
“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孔老激動道。
張隊點點頭,連忙叫來清吧的負(fù)責(zé)人,調(diào)來監(jiān)控錄像。
在錄像中,只見楚修向窗外伸手,隨后屈指一彈,拿槍的暴徒就轟然倒地,慘叫連連。
但無論放慢多少次,都無法看清楚修到底做了什么。
連攝像頭都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這,這是人嗎?”張隊看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這竟然真是一位宗師!”
孔老當(dāng)下定論,背后生出陣陣?yán)浜埂?/p>
他苦修武道大半輩子,才在內(nèi)勁中尋得門道,恐怕到死都摸不到化境的門檻。
“恐怕是哪個隱山道門出來的關(guān)門弟子。”許久之后,孔老才再開口。
“若是能結(jié)識這位宗師,我許家百年之內(nèi)坐穩(wěn)這江城之主的位置,毫無問題!”
……
天盛大酒店內(nèi),頂級包房。
“這杯酒,敬小友一杯。”
“謝謝你救了我女兒,這是五百萬的支票,當(dāng)是我的一點謝意。”
許志峰推出一張支票。
這五百萬到手,再憑借認(rèn)識許志峰的這個關(guān)系,想要在江城立足毫無問題。
不過楚修并沒有接過支票,反而笑道:“許家主見笑了,我與許涵有一面之緣,救她是舉手之勞而已。”
“好!”
許志峰面露微笑,五百萬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他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不貪錢財?shù)男乱淮恕?/p>
“那小友有什么需求嗎,在江城我雖說不上一手遮天,但還是能盡幾分薄力。”
楚修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倒真有一個請求,需要許家主幫忙。”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老舊的紙條,攤在許志峰面前。
許志峰看著這紙條,臉色微微凝重,看向楚修。
“小友,你確定要我?guī)瓦@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