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濤臉色頓時垮下來了,看了許路一眼,“你未免加的太多了吧!這樣我再加五千。五萬五,不能再多了。”
胖子這才明白,抬價的高手啊,一下又加了五千,發(fā)了真是發(fā)了。
許路搖了搖頭,把畫收了起來。“看來張總并不是很喜歡張旭大師的字,我們不賣了。”
“你是這里的老板?不賣就不賣吧,我們走。”張子濤作勢向外面走去。
“張總等一下,我們賣,我們賣。我是這個店的老板。”竹竿拉住了他。
張子濤不漏痕跡的笑了笑,轉過身來,“現(xiàn)在我后悔了,我只愿意出三萬。賣不賣由你們。”
竹竿一臉的苦色,順帶著刮了許路一眼,這貪心不足的家伙,一下虧了兩萬五。
“張總,不是說好了五萬五嗎?”
“剛剛是五萬五,沒想到你們這么貪心,就三萬,不賣我現(xiàn)在就走。”
竹竿走到許路身邊,一把把畫奪過來,“張總,聽您的,三萬就三萬,我們賣了。”
“等一下。”胖子走了過去。
“我聽我兄弟的,五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賣。”
張子濤沒在說話,向外面走了過去,陪同而來的女子也松了口氣,還好沒賣成。
而這時候,一個老頭子走到了店門口,“小濤,小雅,這么著急把老夫叫來,可是有什么寶貝。”
“爸,沒事了,子濤剛剛非得花五萬賣一副破字畫,我勸他還說我不懂,所以把您叫過來給子濤掌掌眼。”
這個叫小雅女人顯然很記仇,當場就參了張子濤一本。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你們啊少吵架,我也好放心把小雅交給你,既然我來了,就看一看這字吧!是不是真的值五萬。”
張子濤連忙擺手,“不用了,他們說是鎮(zhèn)店之寶,不賣,其實就一副很普通的畫而已,我看著喜歡,所以想買下來,其實不值錢。”
這岳父眉頭一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這么喜歡,這五萬我出,送給你當禮物了。”
黃庭說完走了進來,“老板,五萬塊錢我出了,給我把字包起來,也不用看了。”
這種店鋪,淘到寶的幾率幾乎為零,黃庭也沒想有什么寶貝。
“爸,算了,他們開口要五十萬。”張子濤走了進來勸說道。
“您老莫非是黃庭前輩!”竹竿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沒錯,我爸就是黃庭,你們字呢?拿出來讓我爸看看,也讓大家都看看,到底值幾個錢。”
小雅這么一呼,本來路過的人一聽黃庭的名號,都走了進來,小店瞬間人滿為患,這就是名人的效應。
黃庭在古玩街這一塊還是很有名氣的,淘出過幾件價值千萬的尊品。
竹竿照顧著接客,胖子忙活著泡茶。
黃庭坐了下來,揭開自己帶的保溫杯喝了口茶。
“五十萬,并不算多,可老夫要看一看,值不值這個錢。”
許路并沒直接把字拿出來,輕輕一笑,“剛剛我說錯了,這字低于一百萬都不賣。”
嘶!
不少人吸了口涼氣,開口一百萬,當錢是紙啊。
“就這么小一家店鋪,竟然敢開價一百萬,真敢說出口。”
“就是,當著黃大師的面抬價,也不怕以后再這條街混不下去。”
“還是先把字拿出來吧,讓我等開開眼界,見識一下這一百萬的字。”
許路沒在藏著,先說好價格,免得看了以后后悔。
小心翼翼的把字攤在桌子上,不少人把頭給探過來。
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切,就這品質(zhì)最多五千塊。”
“別這么說,好歹也是民國時期的東西,我愿意出一萬。”
“你們可別瞎說,人家指望著賣一百萬的呢!”
一陣轟笑,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黃庭卻把眉頭一皺,從懷里摸出一個放大鏡來,仔細的看了看。
又順著痕跡摸了摸。
“小雅,給老板轉賬,一百萬,這字我要了。”
黃庭話一出,不少人沒回過神來。
“竟然真的值一百萬,這字難不成是真品。”
“你傻呀!這明明就是拓印的,要是真品還不得一個億。”
“黃大師,您請說說這字,讓我等開開眼。”
黃庭喝了口茶,“小雅,先把錢給人家老板。”
眾人更驚訝了,先付錢再解釋,黃大師這是怕說出來后,老板后悔不賣了。
小雅雖然看不出來,不過還是拿出手機轉了一百萬到胖子賬戶。
胖子收到信息,數(shù)了又數(shù),確定是真的一百萬,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黃庭把字端起來,好好收好,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小兄弟,我能打聽一下這字的來歷嗎?”
許路推了胖子一下,胖子才回過神來,激動的語無倫次,“這字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淘來的,這店里面大部分都是我爺爺留下來的。”
黃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爺爺還在嗎?”
“走了好幾年了。”胖子回道。
黃庭嘆了口氣,又把字畫攤開。
“這字的字碑現(xiàn)存于長安博物館,乃是乾隆年間出土,皇帝派人重兵把守,不許任何人拓印,后來到了民國時期,侵掠者一發(fā)炮彈打在了字碑旁邊,將字碑炸成了幾塊,雖然后來把字碑修復了,可有幾個字損壞嚴重,永遠都修復不好了。而這份拓印的字,是完整的,乃是石碑斷裂前拓印的,整個天下,也沒幾幅?。」?rdquo;
黃庭說完哈哈大笑,自己又撿到寶了,一百萬買進,雖然沒賺多少,但極其具有收藏意義。
他拿出了名片,遞給了許路,“以后還有什么好東西,打電話給我,絕不低于市面價。”
說完端起字畫,帶著女兒女婿走了。
“臥槽!牛逼!”
胖子突然跳了起來,一個熊抱沖向了許路,不過被后者不經(jīng)意躲開。
“老板,你爺爺還留了什么東西給你,都拿出來??!”
“大家都別搶,這個攤位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了。”
“這架子上的我要了。”
一時間,小店里的東西都成了寶貝,不少大老板直接一塊一塊的給包走了。
就一會的功夫,店里幾乎被掃蕩一空,全被人高價包走了。
胖子賬戶里又多出來了三十多萬。
那是一個高興了,半年還沒這半個小時賺的多。
胖子也很豪氣的帶許路上酒樓吃了一頓好的。
“今天一共賺了一百三十五萬,這錢我們平分。”胖子喝了幾個瓶酒,便開始分錢了。
“許路功勞最大,我和竹竿一人四十萬,許路你拿五十五萬。”
許路連忙擺手拒絕了,畢竟他們才是老板,自己只是個湊熱鬧的。
不過耐不住他們熱情,許路最后還是收下了十萬的辛苦費。
又喝了幾杯酒,胖子去結賬,許路去了廁所。
片刻,兩人再回來,竹竿被人提著跪在地上,而且還被人打了一頓。
“我去你媽的,敢泡老子的碼子,想死??!”
“沒有啊!我沒有泡你碼子,我只是扶了她一下,不信你自己問她。”竹竿指著角落里的女人說道。
女人抽泣了兩聲,“是他要抱我,我不肯,就把摔在了地上,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不活了。”
臥槽!現(xiàn)在不止老太太不能扶,路過的美女更不能扶啊。
竹竿聽完頓時慌了,“她說慌,我沒有抱她。”
大光頭男人一腳踹了過去,“這么多人看見了,你還狡辯。不說別的,十萬,十萬就放你走。”
古玩店那一副字畫賣出一百萬的時候,這大光頭也在場,羨慕嫉妒恨??!
他也知道這店老板一個是農(nóng)村來的,另一個還是高三學生,沒什么背景,便策劃了這場騙局。
“不給,這錢是給我爸媽蓋房子的,我能給你,你們這是敲詐。”竹竿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不給?那給我打。”大光頭一聲令下,旁邊幾個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