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轄區(qū)派出所民警火速趕到,當(dāng)了解到言喻身份之后,派出所民警馬上聯(lián)系刑偵支隊。
因為,死的人,赫然是之前新聞播放的大逃犯,還被一槍爆頭。這得多多么近的距離才打穿頭顱的。
馬上,刑偵大隊的刑警就過來了,帶頭的赫然是曹須眉,她才剛到大隊上班,連屁股都沒坐穩(wěn)呢,這不,電話就過來了。
聽說是文火被打死后,市局的幾個領(lǐng)導(dǎo)也是火速過來,畢竟,罪犯在羊城也是很有知名度的,心狠手辣,現(xiàn)在死了,得具體的了解一下。
“老婆。”
見到曹須眉,言喻就笑了起來,真好,老婆相安無事。
如果真的讓文火回到監(jiān)獄里面,指不定又整出什么事來,對老婆不利。
唯一解決的辦法,干掉他。
曹須眉也不方便在這里說太多的話,叫叫鑒證科的人過來勘察。
其實勘察也是沒用的。
言喻這一槍打爆頭了,連彈殼都落在地上。
除開之外,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下面來了不少記者。”一個干警上前壓低聲音對領(lǐng)導(dǎo)說道。
領(lǐng)導(dǎo)說:“禁止記者上來,這是須眉家,雖然是事發(fā)地點,但,須眉乃是我們的同事,也是要保護隱私權(quán)的。”
曹須眉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一旦被記者進來了,可能會亂拍一點的照片,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言喻,和我回警局,其他的人在這里勘察。”
曹須眉說道。
都是同事,所以,曹須眉很放心。
言喻道:“行,我這就和你回去做筆錄。”
下樓。
警戒線外面都是市民以及一些記者。
幾個民警正在維護現(xiàn)場秩序。
記者們見到言喻和曹須眉出現(xiàn),瘋了一樣,直接穿過警戒線,一頓七嘴八舌的問問題,都是關(guān)于一些案件信息。曹須眉當(dāng)然是無可奉告了,最后記者們又轉(zhuǎn)頭問言喻,言喻也做出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兩人費了點勁,才上了車子,還是曹須眉開車。
回到警局后,曹須眉先讓言喻喝了一杯水。
“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嗎?”
曹須眉問道,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是多此一舉。
看不出來言喻有任何緊張,不安的情緒。
就好像殺一個人,和喝開水一樣簡單。
又聯(lián)系到之前面包車上的事情,曹須眉更覺得自己有點傻。
“這個,我現(xiàn)在情緒很穩(wěn)定,你有什么要問的,可以問,我都會一一回答的。”言喻說,“對了,這個文火來我們家之前,他已經(jīng)殺人了。”
又把一些重要信息告訴曹須眉。
曹須眉聽完之后,柳眉倒豎,恨不得過去回去補上幾槍,馬上和領(lǐng)導(dǎo)匯報這個情況。
立即,又是幾輛警車過去案發(fā)現(xiàn)場。
“還要等誰嗎?”言喻問道。
“等專家。”曹須眉回答。
“哦。”言喻笑了笑。‘那就等著吧,我參觀一下。”其實早就參觀過了,警局就好像他家的一樣,自己的老婆是警花,又是大名人,警局的人都給自己i蠻子啊。
“抱歉,來晚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
言喻回頭一看,林振華,哦,確實可以當(dāng)?shù)蒙蠈<?,出去歷練回來,走路都是很精神了,
不過,之前比槍法的時候,這家伙被自己狠狠的打了一次臉,這一次,他和曹須眉一起來給自己做筆錄,肯定使出點什么幺蛾子的。
不過,為什么要叫林振華過來呢?
這一點言喻想不通。
曹須眉應(yīng)該知道他和林振華是有點“恩怨情仇”的吧。
言喻的腦子在飛快轉(zhuǎn)動著。
很快的,就想到了一個點,曹須眉應(yīng)該是叫林振華過來,故意刺激自己,然后從中找到一些“破綻的”
看樣子,須眉老婆還是對他這個新的言喻身份持著懷疑態(tài)度。
人一生氣,就會露出破綻。
然后被人抓住弱點。
這也是警察審訊時候一些招數(shù)。
想明白這一點,言喻就帶著一種玩的態(tài)度。
“言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林振華似乎忘記了之前的比較的不爽,過來和言喻親自握手。
“是啊,又見面了,我也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分。”言喻微笑。
“請坐。”
言喻坐下來。
曹須眉;“那,言喻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做筆錄,我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希望,你配合我們。”
言喻也是正襟危坐;“這個肯定啊,作為良好市民,必須要配合你們警察的工作,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林振華;“好,那就開始吧,請言先生描述一下案發(fā)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jié)果。”
曹須眉開始拿著筆做筆錄。
言喻笑了笑,說;“今天早上,我剛要出門的鍛煉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文火,當(dāng)時他手里拿著一把槍。”
林振華直接打斷:“你怎么知道他是文火?”
言喻挑眉,呵呵一笑;“從電視新聞看的,你說呢?”
“好,你接著說。”
“他手上有槍,我自然合作,接著,他叫我坐在椅子上,我們聊了一下。”
“聊什么?”
言喻;“我問他為什么跑出來的,他說他有關(guān)系,跑出來后,殺了幾個人,搶了這一身衣服,說完,就叫我站起來,要羞辱我。”
說著,言喻臉上露出悲憤的神色。
曹須眉抬頭看了一眼言喻,沒說話,
“羞辱你什么?”林振華卻好像八卦記者一樣,立即催問。
言喻:“他叫我脫衣服,脫褲子,說,要錄像下我被羞辱的畫面,等我死后就發(fā)給曹警官看,還說,一定會殺了曹警官的,為他弟弟報仇。”
“然后,你照做了?”林振華問。
言喻;“沒有。”
“為什么?”林振華問。
“我覺得這是很侮辱我的一種方式,我當(dāng)然不能照做了。”
“可是,當(dāng)時對方有槍,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逃犯,你不擔(dān)心他一槍殺了你?”
林振華又是一陣咄咄逼人態(tài)度;“文火的身手我很清楚,當(dāng)年我們可是出動很多警力才抓住他,為此,我們還犧牲了三個同事,你作為一個普通人,為什么不害怕?”
“你看見我不害怕了?”言喻淡然的笑容。
“從你的談吐,對話,我可以察覺到你很冷靜。”
“不是警察說,遇到逃犯要冷靜嗎?我冷靜也錯了。”言喻問。
林振華:“好,接著。”
“他見我不脫褲子,就走過來,強行要按下我的頭,叫我給他舔鞋子,我很生氣,作為一個男人,士可殺不可辱,我決定反抗,然后我趁著他不注意,我搶過他的手槍,一槍打爆了他的頭,然后我打電話報警,接著,你們就來了。”
林振華懷疑:“就這么干脆的搶了他的槍?”
“是的。”
言喻肯定道:“所以,子彈洞穿他的頭顱,我相信,你們有彈痕專家可以檢查得出來的。”
“言先生,據(jù)我所知,文火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三五個人都打不過他,加上他手里又拿著槍,你憑什么打得過呢?”
“其實,我也是很孔武有力的人。”言喻回答,早知道對方會這么問。
“你健身?”
“很少。”
“修煉武術(shù)?”
“有。”
“哪里修煉,誰教的?”
“你很著急啊,林警官。”言喻道,“這并不是重點,不是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來案件重演就行了。”
“什么意思?”
言喻道;“你來扮演文火,拿著槍指著我的額頭,”
林振華:“然后你一槍爆頭?”
“好。”
林振華站起來;“曹警官,你沒意見吧。”
“沒有。”曹須眉也想看一下這個真正的案件重演。
林振華把手槍子彈取下來。
“林警官,撞上一顆子彈,要不,橡膠子彈也可以的。”言喻很認真道,“這也是進入覺得角色的一種。”
林振華心里喜悅啊,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回頭看了一眼曹須眉。
曹須眉有點猶豫,這,似乎過于危險了一點。
雖然橡膠子彈危害不大,傷害性很小,可是,畢竟是近距離的。
“曹警官,我沒事的。”
“那好吧。”
林振華立即換上橡膠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