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道之前聽譚清平說他的生意被這個少年砸了,還覺得是譚清平廢物。
現(xiàn)在看來,這小子的確有兩下子。
“小子,這東西不過就是一盆污血罷了。我的三十六天罡星羅陣布置在別墅里,這種污血什么的,根本就無法發(fā)揮作用!”
聽到左清道的解釋,冷哼一聲,指著廚房門口上面貼著的咒符,“就你這個東西?還能讓這污血無法發(fā)揮作用?你知不知道,這可不是簡單的污血,這叫飼鬼皿!”
說完,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除了張玄玉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疑惑,甚至就連左清道和譚清平都像是第一次聽過一般。
“玄玉,你聽說過嗎?”
張玄玉點了點頭,解釋道:“這是一種很陰毒的詛咒。我在山上的時候在一本書里見到過,一些鬼修邪派才會下這種詛咒,需要將被詛咒的人的頭發(fā)和毒蟲之血還有葵水放在一起,然后在器皿之中刻下符文,假以時日,不斷吸收被詛咒之人的精氣神,便會養(yǎng)成一只專門針對被詛咒之人的惡鬼。”
聽到張玄玉的話,譚清平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張玄玉,“你和這小子一伙兒的,肯定向著他說話!還穿著一身道袍,簡直有辱我們道門!你是哪個小道觀里的?”
張玄玉朝著對方一拱手,“在下張玄玉,龍虎上當代掌教的小弟子。若是兩位道長對在下所說不信,可來我龍虎山,我愿意奉上典籍,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左清道和譚清平嚇了一跳。
想不到這小道士看上去傻傻的,竟然是龍虎山當代掌教的弟子。
按照道門里的輩分,兩個人恐怕還要管他喊一聲師叔。
張楚風并沒有理會他們?nèi)齻€,拿出自己的陰元球之中的另一枚,放在飼鬼皿上面,輕聲道:“這飼鬼皿之中現(xiàn)在的小鬼才剛剛有一個雛形,我將她吸走,抹除掉這些符文,一切便沒問題了。姐,你派人將廚房門口好好裝修一下,以后就可以放心住進來了。要是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別墅害怕的話,讓黃四爺過來給你當傭人也行。”
張楚風將飼鬼皿的問題處理完之后,一指墻壁上的咒符,“來來來,現(xiàn)在教育你符文方面的知識。你這個符文呀,太垃圾了。還驅(qū)邪?這也就是一般的沒有靈智只有簡單意識的邪祟會怕,有點兒本事的鬼魂都不怕!”
左清道冷哼一聲,雖然飼鬼皿的事情丟了面子,可也不能說明他沒本事。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布置的陣法鎮(zhèn)得住這飼鬼皿里的鬼。
“一派胡言!你可知我左清道的名號?”
這時,李總站出來說道:“劉小弟呀,這一次你還真說錯了。左大師乃是江浙一帶的第一天師,人稱‘一符鎮(zhèn)半江’!他的咒符,那可是千金難……”
李總的話還沒說完,張楚風打了一個響指,召喚出來一只半米多高的小鬼。
小鬼被召喚出來的一瞬間,嚇了在場眾人一大跳。
只見小鬼朝著那一道黃色的咒符吼了兩聲,然后跳起來一把將咒符撕下來,咔嚓咔嚓當場直接撕碎,最后丟在地上,狠狠地在上面踩了兩腳。
張楚風撇著嘴皺著眉,“嘖嘖嘖嘖……就從地府隨隨便便召喚一個小鬼過來都能將這咒符撕了。左大師,你這一符鎮(zhèn)半江,豆?jié){的漿嗎?”
左清道冷哼一聲,指著吼道:“我這咒符是專門針對常人看不要的鬼怪的,你召喚出來一只……哎呀……”
左大師的話還未說完,踩完咒符的小鬼朝著左大師就跳起來開始抓他的頭發(fā)。
左大師伸手想要將小鬼拽下來,結(jié)果小鬼死死地抓住他的頭發(fā),一人一鬼就在地上直接撕扯起來。
大家都不敢相信,堂堂江浙一帶的第一天師,竟然走一只小鬼扯著頭發(fā)按在地上暴打,甚至還用腳踩左清道的臉。
張楚風看了幾眼之后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別被打了,給人家留點兒面子。收!”
隨著張楚風打了一個響指,小鬼在消失。
而在地上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左清道被他師弟扶起來,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指著經(jīng)紀人說道:“好小子!敢不敢報上名來!”
站在后面的張楚風一撇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龍虎山張玄玉,不服就來!我姓張的隨時奉陪!”
一旁的張玄玉都懵了,不是讓你報名嗎?怎么用的我是我的名字?
劉曉溪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自己這個弟弟,太調(diào)皮了。
左清道這才分清在哪里,指著喊道:“你個鬼修邪派,你給我等著!”
放下這樣一句話狠話,左清道被譚清平扶著灰溜溜地離開別墅。
“師兄,我先帶你回去養(yǎng)傷吧。”
走在別墅區(qū)的街道上,譚清平扶著自己的師兄。
“哼!”左清道一甩袍袖,結(jié)果剛剛被小鬼掰過的胳膊就是一痛,“這事不算完!不能就這么算了。走,回去找?guī)煾担?rdquo;
譚清平勸說道:“師兄,那咱們也要先養(yǎng)傷呀!”
“不養(yǎng)傷!師傅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就是要讓他老人家看到我們被欺負了,才能幫我們出這口惡氣!而且這小子,張什么來著?一看就是鬼修邪派!這種鬼修,人人得而誅之!”
左清道雖然身上疼,但他的心更疼呀!
原本這一次的生意賺個一兩百萬不成問題。
更重要的是以后自己可以說當紅花旦劉曉溪的別墅出了問題,都是請自己去看的。這樣讓自己的身份大漲,日后娛樂圈里其他的明星必然也會來請自己。
結(jié)果不僅一分錢都沒賺到,更是被當中羞辱,將自己說的一文不值。
張楚風并不知道,自己被這兩個道士惦記上了。
吃過午飯之后,讓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張玄玉跟著自己,說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大家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處理,不過雍正看到的眼神,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有人在劉曉溪的別墅里放飼鬼皿,必然有修道之中在暗中下手。
這件事情就算不出手,雍正也要讓他出手。
雖說現(xiàn)在沒有了千里眼順風耳,但卻是掌握了鬼道法術(shù)十九冊。
離開飯店之后,張楚風走到一顆大樹的陰影里,摸出那一枚吸收了飼鬼皿里的小鬼的陰元球,開始感知那個小鬼身上的微弱的人氣。
鬼道法術(shù)十九冊,其中能增加修煉之人戰(zhàn)斗力的法術(shù)幾乎沒有,但這種查找蛛絲馬跡的法術(shù)卻是有很多。
雖然上周的學霸天賦金手指已然不在,但學到的東西都成為了自己的,自然也不會隨著金手指的消失而消失。
只不過讓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查詢到那一絲微弱的人氣竟然也在別墅區(qū)。
而此時,在別墅區(qū)的一棟占地上千平的別墅之中,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了起來,房間之中只有微弱的燭火。
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身著唐裝,朝著一樓大廳里的另外兩人一抱拳,“雖然今日是在古老板的別墅看貨,但最后到底是古老板能拿下來,還是鄭老板,就各憑本事了。”
坐在茶幾兩側(cè)沙發(fā)的兩名中年老板朝著老者一拱手。
“安老爺子哪里的話,這東西世面上可都見不到。要知道,有一件法器放在風水眼上,那可是大興大旺呀!這事情,不管成不成,都要感謝安老爺子呢。”
鄭老板朝著安老爺子很是恭敬地說著。
因為這一位安老爺子可是風水圈里出了名的老前輩,雖然他不懂風水,但人脈極廣,認識不少大師高人。
一旁的古老板哼了一聲,“安老爺子,您放心,我和鄭老板不一樣,我這剛買的別墅,對這東西,可是勢在必得!”
坐在對面的鄭老板一撇嘴,“得了吧,古老板,就你這破別墅,別法器再讓人給偷了。倒是花了幾百萬買的法器轉(zhuǎn)眼就丟了,到時候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了。”
顯然,今日安老爺子請過來的古老板和鄭老板兩個人有些不和。
這兩人都是做建材生意的,往日里就免不了競爭,所以一見面自然要吵上兩句。
古老板嘿嘿一笑,一指別墅的門。
“看到那扇門了嗎?我特意派人去德國訂購回來的,防彈金屬造的,和坦克用的金屬是一樣的。不要說小偷,就是軍隊來的人少都打不進來!”
古老板說著,還很是得意地看了一眼在一樓大廳之中自己的那十幾名虎背熊腰的保鏢,一臉得意。
安老爺子一笑,往旁邊一讓,“這一位是我請來的陶大師,師從茅山派。”
只見一直站在安老爺子身后的一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雙眼,從懷里拿出來一個木雕盒子,將盒子推到茶幾中間,輕輕打開。
里面是一塊綠里泛黃的美玉,美玉之上雕刻著八卦,一看便有一股莫名的冷氣撲面而來,不似凡品。
鄭老板都沒用手去摸,僅僅是看一眼,就感覺到和往常自己看到的那些玉佩雕飾不一樣。
“兩百萬!我要了!”
鄭老板連忙叫價。
古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兩百萬也好意思開口,陶大師,這東西我古某出三百萬!”
這時,一名保鏢湊到古老板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亂七八糟的?兩個年輕人來我這里找人?有病嗎?轟出去,讓他們滾!”
鄭老板不屑地冷笑一聲,“古老板,你這別墅剛裝修好就有人來鬧事,這法器玉八卦你買了也是保不住。不如讓給我,我出三百五十萬!”
嘭嘭嘭!
就在這時,外門傳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