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溪!”
雍正掙脫開黃袍道士的手,朝著倒在地上的劉曉溪就沖了過去。
這一刻,恐怕也只有驚慌失措的經(jīng)紀人和關(guān)心則亂的黃四爺看不出來問題。
自己和旁邊的黃袍道士都注意到劉曉溪的胳膊上一道凸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手背,整個人身上散發(fā)著莫名的陰冷之氣。
雍正剛剛沖過去想要將劉曉溪扶起來,劉曉溪卻是猛然一抬手,一邊爬著一邊抓向雍正,嘭的一聲,一只手死死地掐著雍正的脖子。
另一只手也馬上朝著雍正的脖子抓過去。
黃袍道士馬上從自己背后的包裹之中抽出一柄桃木劍和咒符,磕破中指用鮮血在咒符上畫上符咒,朝著劉曉溪的腦門貼上去,同時嘴里還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祟退去,百害不侵!”
啪!
黃袍道士將咒符貼上去之后,才長出一口氣。
經(jīng)紀人也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今天將大師請過來了。”
可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卻是發(fā)現(xiàn)劉曉溪死死掐著雍正脖子的手并沒有松開,相反似乎因為看不到眼前的人而更加用力。
黃袍道士也不由得大驚,馬上解釋道:“這邪祟太強,一道咒符看樣子是鎮(zhèn)不住了??次易鞣?,降妖伏魔!”
黃袍道士馬上從包裹里拿出一張咒符用火燒掉,同時嫻熟地拿出一個小瓷碗和一瓶黃酒。
黃酒入碗,咒符的灰燼也落入碗中。
將黃酒一飲而盡,然后朝著劉曉溪的身上就噴了上去。
這一噴,劉曉溪果然松手了。
經(jīng)紀人終于長出一口氣,雍正也緩過來了一口氣。
但張楚風卻是搖了搖頭,因為他看出來,這邪祟并未被驅(qū)逐,相反還被這道士惹怒了。
道士原本以為劉曉溪身上的邪祟被自己制服了,可沒想到在地上的劉曉溪猛地一下子撲上去,直奔他而來,嚇得他直接就摔倒在地上,拼了命地往后爬,手里明明有桃木劍,卻像是擺設(shè)一般。
不,更準確點兒說,此刻他手里的桃木劍連擺設(shè)都不如,完全就是一個累贅。
經(jīng)紀人也被嚇得腿都軟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剛好和黃袍道士兩個人撞到一起,抱著一起哭。
張楚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黃袍道士問道:“道長,咱不是來降妖驅(qū)魔的嗎?”
此刻只見黃袍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道:“不降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著黃袍道士的鼻涕都要出來了,張楚風直咋舌。
就這樣的也好意思出來收別人錢做法驅(qū)邪?
抱著黃袍道士的肩膀的經(jīng)紀人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道長,您快想想辦法呀!您不是都修煉出半仙之體了嗎?”
張楚風聽到這話,差點兒沒噴出來。
這牛吹的,還半仙之體!
沒想到,黃袍道士到了現(xiàn)在還不忘記吹呢。
“我是半仙之體,可這個邪祟非天上的神仙親臨不能降伏呀!我……我不行呀……”
張楚風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然被現(xiàn)在劉曉溪的模樣驚呆的黃四爺。
其實自己早就可以出手了,但一方面自己想要讓這個經(jīng)紀人看看自己的本事,和他找的黃袍道士有個對比,免得總覺得自己是來找劉曉溪拉關(guān)系想要混進娛樂圈的。
另一方面,是想要讓雍正看看,他留在陽間,會給他在意的人帶來怎樣的后果。
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張楚風朝著抱著經(jīng)紀人哭的黃袍道士說道:“來,讓你見見,什么叫神仙!”
張楚風說著,右手抬起,黑色的符文從他掌心之中蔓延,細密的黑色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將他的整只右手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魂歸魂,魄歸魄!”
張楚風說著的同時,右手呈蘭花指狀朝著劉曉溪的額頭彈過去。
黃袍道士都被嚇傻了,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有人降妖驅(qū)魔的時候用彈腦崩的蘭花指。
嘭的一下。
一道黑氣從劉曉溪的身體之中被彈出來,接著一甩手便直接將那一道邪祟抽滅。
張楚風接著抬起手啪啪啪啪啪啪連續(xù)六下,將纏著劉曉溪的另外六道邪祟統(tǒng)統(tǒng)抽滅。
隨著張楚風一抖手,黑色符文消失,而劉曉溪也漸漸恢復了平靜,緩緩睜開雙眼。
“咦?我……我不是在屋子里休息嗎?怎么你們來了,韋……”
劉曉溪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注意到自己的經(jīng)紀人和一名從未見到過的黃袍道士抱在一起,這姿勢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兒……曖昧。
黃袍道士見到邪祟被解決,馬上站起來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走。
自己來了之后不僅沒幫上什么忙,被邪祟附體的人嚇得褲子都濕了,他哪里還有臉繼續(xù)待下去。
“韋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余款的話之后您可別忘……”
“余款個屁!”插嘴道,“就你這道行還出來騙錢,趕緊回去好好學學本事再出來吧。還想要余款,滾!”
張楚風心中這個氣,自己來義務勞動都沒收費,一個來騙人的還想要余款,定金要不是之前已經(jīng)給了,自己都打算替劉曉溪要回來。
黃袍道士瞪了一眼,“這位道友,大家都是走江湖靠本事吃飯,一個祖師爺。你這樣……”
“別不要臉!誰和你一個祖師爺!我馬上就要上大學了,畢業(yè)了也是本科學歷的知識分子!少套近乎!再不走讓你連定金都吐出來!”
見到張楚風一橫,黃袍道士馬上軟了下來,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留下一句狠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等著!”
嘭!
黃袍道士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結(jié)果跑得太著急了,拉開門的同時往外沖,整個臉撞在門上,鼻子都撞出血了。
等到這閑雜人等離開了,才坐下來,告訴劉曉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然,為什么會有邪祟纏身,說可能是劉曉溪買的別墅風水不好。
因為之前他用順風耳聽到過劉曉溪和經(jīng)紀人聊天的時候,提到了劉曉溪新買的別墅雖然裝修好了,但似乎風水有點兒問題。
之前經(jīng)紀人對于張楚風和黃四爺,還是一副很不屑的態(tài)度,因為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就是看到劉曉溪紅了,想要套關(guān)系混進娛樂圈。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年紀輕輕,真人不露相。
馬上又是茶水又是水果地招待。
劉曉溪則是萬分感激。
“楚風,真是謝謝你了。我上學早,過段時間才20歲,但你還沒上大學,應該比我小,那我以后,就叫你弟弟了。”
娛樂圈之中,認姐姐弟弟甚至認干爹的事情,都很平常。
在人際關(guān)系復雜的娛樂圈,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多一層關(guān)系,多一個靠山。
但劉曉溪不同,她只是單純地感激,也覺得跟還有黃四爺投緣。
張楚風嘿嘿一笑,“有這么一個明星姐姐,將來畢業(yè)找不到工作,靠賣你的簽名我也能不愁吃喝。是吧,黃四爺?”
黃四爺笑了笑,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劉曉溪看著黃四爺?shù)牟弊铀坪跤行┌l(fā)紫,忍不住問道:“黃四爺,您的脖子怎么了?是吃什么過敏了嗎?”
張楚風笑著擺了擺手,“姐,你別開玩笑。這明明是你剛剛掐的,你可沒看到,要不是黃四爺身體結(jié)實,都要被你掐死了。”
劉曉溪之前只是聽說自己中邪,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黃四爺,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吧。”
雍正連連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年輕的時候練過氣功。剛剛是我自己憋氣,所以有點兒發(fā)紫,沒事兒。”
“不行,必須去醫(yī)院!”劉曉溪說著,就要找車鑰匙去開車送黃四爺上醫(yī)院。
一把拉住劉曉溪,“姐!沒用的。你剛剛中邪了,所以掐人之后就是這樣。等下回去我?guī)忘S四爺弄。這種事情去醫(yī)院沒用,得靠法術(shù)。”
劉曉溪之前沒遭遇到這些事情,自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說,但今天經(jīng)歷過,所以對的話深信不疑。
“楚風,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曉溪以后不被什么妖魔鬼怪近身騷擾。你畫個符還是弄個什么的。”
黃四爺忽然想到了這一點,馬上當面說了出來。
他可是知道,這種事情不當著劉曉溪的面前說出來,私下和說的話,這小子肯定又要趁機敲詐自己些什么。
張楚風看了黃四爺一眼,心中暗道:你要不要這么過分!你自己喜歡就喜歡,總讓我當什么免費勞動力?
不過畢竟認了劉曉溪當姐姐,而且娛樂圈魚龍混雜,也擔心日后劉曉溪會遇到什么麻煩。
“姐,你這里有玉佩翡翠珍珠一類的東西嗎?”問道。
“有,我有一串特別漂亮的珍珠手鏈,是我的好姐妹范婷婷送給我的。”
張楚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但臉上卻是神色如常。
等到劉曉溪將那串手鏈拿出來之后,張楚風將手鏈放在掌心中定睛一看,心中暗道: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