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陳雯雯心一橫,剛準備說一聲對不起。
“不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關系了。”張墨這個時候說話了,微微一笑,“而且其實我也沒受到多大的傷害,畢竟后來于明月同學,主動給我解圍,后來又主動和我分在一組,我還挺高興的……”
頓時,陳雯雯就好像被一道閃電劈中一樣,斯巴達了。
話到嘴邊的對不起三個字,也瞬間被陳雯雯不知道扔到哪個爪哇島去了。
這個混蛋,自己還在這邊要對他說一聲對不起,他卻在哪里想那個于明月!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陳雯雯的臉,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其實吧,張墨并沒有故意,只不過說起這件事的目的是讓陳雯雯沒有那么多的負罪感,就是想讓陳雯雯不需要太過于自責的。
只可惜,男生和女生的心思,那是真的不一樣。
“那你去高興吧!你去找于明月吧!”
陳雯雯說完,忽地轉過去身體,再也不理會張墨了。
張墨還真是莫名其妙了,不過也不敢去打擾陳雯雯。
看著外面的大雨如注,張墨的心里不禁十分擔心,想起了媽媽,媽媽要去上晚班的,這么大的雨,會不會影響她上晚班呢?
而且,看到自己沒有回來,媽媽會不會擔心呢?
張墨肯定不知道,此時的王依,正坐在學校后面的山坡上,渾身早已被雨水淋濕,大雨瘋狂的澆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不遠處,早已有人用鋼管和防水帆布搭建出了一個雨棚,很多人陪著陳寶良和宣柔坐在雨棚里面。
沒有人在意王依,也沒有人關心王依,誰會關心一個罪犯的媽媽?
王依也不在意,兒子都沒了,還在乎什么呢?
這么大的雨,兒子和那個小姑娘活下來的機會更渺茫了,雖然還沒有確定生死,但是刑警隊長趙光來過幾次,每一次回來的時候,臉上沉重的表情都讓人不用問就知道,事情越來越糟。
突然,王依就感覺到頭頂?shù)挠瓴恢裁磿r候似乎停了。
她抬頭一看,竟然有一把傘擋在上面。
兩個人影站在她身邊,正是他們打著傘給王依遮擋雨水。
“你,你們是……”
王依看著這兩個人,都是少年,年齡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
“阿姨,我們是張墨的朋友,我叫葉鑫。”
“我叫趙光輝,阿姨,張墨還沒有找到嗎?”
這兩人正是趙光輝和葉鑫,自從知道張墨失蹤,他們兩人也是十分的痛苦,雖然下著暴雨,但是兩人在家里待不住,所以也冒雨來到了這里。
“阿姨,我相信阿墨,他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他不會去侵犯陳雯雯的。”
“沒錯,阿墨絕不會干出這種事,這里面一定有誤會!”
兩人又難過又憤慨,關于張墨侵犯陳雯雯不成殺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趙光輝和葉鑫聽了,兩人都氣瘋了,這樣侮辱自己的好朋友簡直是太沒有道德了,但是兩人也沒任何的辦法。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相信他。張墨有你們這樣的好朋友,真的是他的福氣。”
王依哭了。
真的哭了,王依一直都知道張墨在學校里受盡欺負,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她本以為張墨在學校里沒有朋友的,任何人都不會跟張墨一起玩的,但是沒想到兒子還有這樣兩個好朋友。
王依痛苦萬分的心里,總算有了一點點安慰,至少兒子,也有朋友。
“你們都是好孩子,雨太大了,你們回家吧,不要站在這里了。”王依說道。
“不,阿姨,我們給你打傘,阿墨對我們最講義氣了,他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我們不回家,我們要在這里等他回家,如果阿墨被找到了,我們希望早一點知道這個消息。”
“是的,阿墨如果被找到,一定會很虛弱,我們在這里早一點見到他,可以給他一個依靠!”
趙光輝和葉鑫都沒有走,兩人固執(zhí)的站在這里,和王依一起等。
雨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的。
早晨的時候,陳雯雯悠悠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吳媽,給我打一杯鮮奶……”
話還沒說完,她看清了棚子,想起來自己從懸崖上掉下來,結果昨天晚上和張墨一起睡在這個棚子里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一骨碌爬了起來。
那個家伙,沒有對我做什么吧!
陳雯雯左右看了看,張墨并沒有再棚子里,而自己,還穿著張墨的T恤,男生的T恤在她穿起來,就好像一件連衣裙一樣,都到了大腿那里了。
突然,陳雯雯感覺到自己的下身,似乎有一絲涼意。
一個不祥的念頭,讓陳雯雯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她顫抖著手,從張墨的大T恤的下面,顫抖著伸進去,接著,她渾身突然僵硬,下面是真空的!
不對,絕不對!
陳雯雯抓著頭發(fā),她百分百確信,自己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是穿著內褲睡的!
自己只是把濕的外衣給脫下來晾的。
她四處一看,棚子里一件衣服都沒有,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
陳雯雯咬著牙齒,心里又急又氣又不知所措,急忙就從棚子里沖了出來。
這一出來,眼前的景象,又是讓她愣住了。
兩棵樹之間,拉了一條藤蔓,自己的衣服正掛在上面晾著呢,外衣在上面,被脫下的內褲竟然也在上面。
張墨此時就站在自己的內褲前面,似乎,正在用嘴巴,在,在親,或者說是在舔自己的內褲……
“張墨,你,你在干什么!”
陳雯雯羞憤難當,昨天晚上,張墨把之前的誤會解釋了,陳雯雯也相信了。
可是,今天,怎么這個家伙,會干出這種事?
這一次可是自己親眼所見啊。
“沒干嘛啊,你的內褲還有點濕,所以我想給你吹干,干了你就可以穿上,我們就可以趕路了。”
果然,陳雯雯一摸內褲,最下面還有一點點潮濕,看來這家伙倒是沒有說謊。
只不過,“我的內褲是你脫下來的?”陳雯雯寒著臉問道。
“不是的啊,是你自己脫下來的。”張墨尷尬的說道,“昨天晚上,我正睡著睡著,突然就覺得臉上掉了個什么東西,聞起來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總之,還挺好聞的,我抓起來一看,是你的內褲,原來是你半夜里迷迷糊糊脫下來扔過來的,早晨我起來,看到衣服還沒有干透,就掛到外面給你晾一晾,好了,現(xiàn)在都干了,你換上我們趕路吧。”
陳雯雯知道自己又一次誤會了,不過她也沒說什么,急忙把衣服拿回棚子里換好,早一點離開這里,回到金陵,是陳雯雯最期待的事情了。
只不過,紫金山還真是復雜,而且下了雨之后,山里面更是不好走,到處都是濕漉漉的,而且?guī)r石都很滑膩。
兩人走了好幾天,都沒有走出紫金山。
白天,就在山里轉悠,渴了喝一點山泉水,餓了就吃點野果,日子過得還是很苦的,畢竟不開火吃不到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一頓還好,連續(xù)幾天吃不到,那滋味,真別提了。
張墨還好,過慣了苦日子,而且意志力極強,吃野果喝泉水,他也能熬過去。
但是陳雯雯就不行了,這妮子錦衣玉食,每天吳媽都是變著花樣的山珍海味的做好吃的,現(xiàn)在吃不到,她可就痛苦極了。
不過好在吃了幾天舒經(jīng)丸,她的痛經(jīng)是治好了。
這一天,兩人走了一個上午,還是沒繞出去。
“喂,我不走了!”陳雯雯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我要吃東西哎,我要吃烤鴨,一定要陳氏甜辣醬那種的,我還要吃小龍蝦,要松茸蒜爆的,我還想喝山筍火腿湯哎,一定要是意大利的密西西比火腿……”
“額,你說的這些,我聽都沒聽過。”
張墨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實話,對于一個月才吃一次排骨的孩子來說,吃飯哪里有那么花哨啊,有大米飯和饅頭就夠了。
“你當然沒聽過了!”
陳雯雯煩躁的說道,“喂,我說張墨,你到底能不能帶我出去?。?rdquo;
“噓!”
張墨警惕的看著前面,“小聲點,前面似乎有人。”
“啊,有人?!”
陳雯雯和張墨的反應截然相反,她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順著張墨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影。
陳雯雯更高興了,張口就要大喊起來。
“別喊,陳雯雯。”張墨急忙壓低聲音,急促的說道,“這個地方,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說不定有危險,我們還是謹慎行事,跟蹤他們一段時間,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你小說看多了吧,我們在這里繞了好幾天了,再走下去,恐怕都會死在這里,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人,我才不要聽你的呢!”
陳雯雯說著,一邊大喊著,一邊向那兩個人跑了過去。
張墨沒辦法,只好也跟在陳雯雯身后,心里只祈禱著,這兩個人,千萬不要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