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的臉變得鐵青。
這家伙,本來就出了名的對學生嚴厲,上課的時候嚴禁學生講話,甚至咳嗽聲音大一點都不行,現(xiàn)在張墨竟然在課堂上學狗叫。
對馬尚來說,這甚至是一種侮辱。
馬尚一向都看不起張墨,認為張墨是廢物,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廢物,竟然敢在課堂之上,用這種方式來搗亂?
這豈不是在羞辱自己?
這個廢物,還真是有膽子啊。
這種事情,連班級里最大膽最混的李洋,都不敢干,現(xiàn)在,竟然張墨干出了這種事。
“張墨,站起來!”馬尚一聲大喝。
張墨當然就站起來了,當他還沒有學狗叫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經(jīng)設(shè)想了這個情景,所以現(xiàn)在馬尚的反應(yīng)也在意料之中。
“出去站著!”
馬尚用手往門口一指,“我什么時候說好,你才能進來。”
于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張墨就站到了教室門口。
張墨苦笑了一聲,心說白芷真是會玩人啊,他看了看手機,剛才自己學狗叫的語音已經(jīng)發(fā)給了白芷了。
雖然是語音,但是張墨并不擔心白芷會聽出來是自己的聲音,畢竟只是學狗叫,又不是說話。
“哈哈,沒想到你還真聽話!笑死我了。”
很快,白芷就回了消息。
“怎么樣,你心情好點了嗎?”
“我心情好多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白芷說道。
“什么秘密?”
“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還是處女![害羞]”白芷說道。
張墨一愣,不是吧,白芷怎么可能還是處女呢,昨天她被高遠迷暈了帶走了,而且剛才白芷還在微信里又哭又鬧又罵又恨的。
“昨天啊,我確實被下藥了,也暈了,不過就在那家伙把我?guī)У骄频?,然后脫我衣服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怎么醒了,然后我拼命掙扎,再加上他看我完全清醒了,也害怕了,于是我就逃出來了,雖然差一點就失身,不過我確實逃了出來。”白芷說道。
“暈,原來你一直在耍我啊!”
張墨郁悶了,這女人,真是會玩人呢,白白讓自己在課上學了狗叫,這下好了,馬尚肯定以后更加會給自己小鞋穿了。
不過郁悶歸郁悶,張墨的心里其實更多的還是高興。
“哼,耍你又怎么了!”
能想象出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芷的嘴巴一定是翹起來的,得意的。
“好了,不聊啦,我今天還要要去上課呢!我已經(jīng)到學校了,拜拜!”白芷緊接著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啊?
這女人不是請假了嗎,怎么又到學校了。
張墨從教學樓看下去,果然,白芷那輛紅色的寶馬車,慢慢的拐入了停車場。
接著,白芷款款下了車,但是讓張墨沒想到的是,她并沒有進入舞蹈室的綜合大樓,而徑直向教學樓里走來了。
噔噔噔……
白芷的高跟鞋,有節(jié)奏的踩在樓梯上。
聲音越來越響。
張墨有點緊張,不是吧,這女人不會是來這一層吧!千萬那不要啊。
但是,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白芷還真的就是來到了張墨班級這一層。
張墨趕緊悄悄收了收身體,盡量不要被白芷看到,自己本來在白芷眼中的形象就差,現(xiàn)在被罰站要是被白芷看到,那形象肯定就更差了。
雖然白芷來了這一層,但是這一層里有辦公室還有很多教室,白芷不一定是來自己這邊的。
可是,白芷還真的偏偏就徑直來到了高三五班了。
這下,張墨真的躲不過去了。
當看到張墨站在教室外面,而里面馬尚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課的時候,白芷當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輕哼了一聲,蔑視之情,油然浮于表。
張墨很無語,心說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哎。
“啊,白老師,你不是請假了嗎?”
當看到白芷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馬尚吃了一驚,不過隨即,立刻一溜小跑,帶著幾分卑恭的來到了白芷的身邊。
別看馬尚四十好幾了,都結(jié)婚多少年了,但畢竟是男人,看到白芷這樣的女神級別的,立刻吊絲屬性發(fā)作。
“怎么樣了,感冒好點了沒有?看你氣色好了不少呢。”
馬尚噓寒問暖的說道。
“呵呵,只是輕微感冒,好多了。”
白芷笑了笑,她當然不能用真實原因請假,只有用感冒這個借口了。
雖然白芷昨天晚上并沒有被高遠占有了,但是出了這個事,她的心情自然受到了影響,所以就請了假。
不過畢竟也沒有被高遠得到實質(zhì)性的侵害,所以休息了一個上午,白芷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馬尚討好的說道。
“那個,馬老師,既然我都來了,那就讓他們跟我去上舞蹈課吧。”白芷其實還是挺負責的一個老師,教學態(tài)度很好。
馬尚當然不會拒絕,同學們自然更加的是樂意之至。
“不過這個張墨得留下來不能去,他被罰站,必須接著罰站。”馬尚對張墨一向就看不起,現(xiàn)在這個一向懦弱的廢物學生,竟然敢在自己上課的時候?qū)W狗叫。
馬尚總覺得張墨學狗叫,就是在故意諷刺自己講課和狗叫一樣。
所以,馬尚一定要好好整治這個學生。
“好,這個當然是馬老師你說了算。”
白芷微微一笑,輕蔑的掃視了一下張墨,在她心里,張墨不能來上舞蹈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她和馬尚一樣,都不喜歡張墨。
“白老師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馬尚激動的臉上都開花了,他并不知道白芷很討厭張墨,還以為白芷是附和自己,馬尚當然興奮了。
“不知道這學生犯了什么錯誤,惹得馬老師這么大動肝火,還罰站呢,說來聽聽?”白芷又好奇的說道。
她當然不是關(guān)心張墨,她只是也討厭張墨,所以既然知道張墨被罰站了,她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聽一聽張墨的丑事,自己也正好樂一樂。
“這個嘛……”
馬尚倒是躊躇了起來。
他倒不是不想告訴白芷,這可是討好白芷的好機會,自己怎么可能錯過呢。
但是吧,張墨在課堂上學狗叫這個事情,說出來不但是張墨丟人,自己也丟人啊,要是讓白芷知道一個廢物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用狗叫來嘲弄自己,馬尚自己的臉往哪里擱啊。
“馬老師不想說就算了。”
白芷笑了笑,也沒有再逼問下去了。
她本來就已經(jīng)遲到了,所以現(xiàn)在也不耽誤時間了,讓于明月帶著其他人去舞蹈室。
眾人魚貫從張墨身邊經(jīng)過,帶著輕輕的嘲弄。
張墨低著頭,臉上微微有點發(fā)燒,不管怎么說,被人當成是異類一樣,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葉鑫和趙光輝經(jīng)過的時候,兩人很想安慰一下張墨,但是看著就橫眉豎目的站在旁邊的班主任馬尚。
兩人什么也不敢做。
“等一下!”
但是有人,卻說話了。
“白老師,我們是一個集體,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這個舞蹈是集體舞蹈,每個人都是里面的一份子,每個人都十分的重要,所以,張墨需要和我們一起去舞蹈室。”于明月停在張墨的身邊,“而且,張墨和我是一組的,沒有他,我沒辦法練習。”
白芷皺了皺眉頭。
對張墨,她根本不想多看一眼,但是對于明月,這可就不同了。
于明月是舞蹈隊的,本來就和白芷關(guān)系很好,再加上于明月跳舞也是最好的。
“明月,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舞伴來和你練習的。我看劉星就不錯。”白芷說道,她早就想把張墨從于明月身邊換開了,而劉星的舞蹈功底,在男生里面,相當不錯。
“這可不行。”
于明月似乎早已料到白芷會這么說,她突然握住張墨的手,緊緊的抓住,看著白芷:“白老師,我和張墨已經(jīng)練習了很久了,相互之間也默契了很多,我們是很好的舞伴,所以,我不覺得有人比他更合適。”
說著,于明月又轉(zhuǎn)過頭,微笑著看著張墨:“你說是不是啊,張墨?你覺得我適不適合你?。?rdquo;
張墨此時都傻了。
是真的傻了。
雖然練習舞蹈的時候,自己和于明月也有一些身體的接觸,但是那畢竟是沒辦法的,是為了訓練。
但是這一次,于明月竟然主動握住了自己的手!
這種感覺可不一樣。
于明月的手柔軟無骨,但是又有著一種女人的力量,張墨被她握著,就好像被一顆柔軟的心包圍著,一種柔情似乎在籠罩。
于明月的微笑,真的就如同是天上的明月,在藍色的夜色天幕下,黃色的明月,真的可以溫暖人的心靈。
張墨真的很感動。
以于明月的身份,她根本完全可以和其他所有人一樣,視自己如塵土的。
“合,合適。”
張墨不由自主的喃喃的說道。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回答呢?
于明月的微笑,于明月的表情,就已經(jīng)告訴了張墨該怎么回答了。
那邊,劉星的嘴角都氣歪了,媽的,自己無論是長相家世氣質(zhì)哪一點不比這小子要強,怎么于明月就認準張墨這個廢物了呢?
當然了,劉星也不是認為于明月就看上了張墨,他覺得于明月就是那種很有愛心的女神,而張墨又是頂級廢物,所以于明月這是出于對張墨的一種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