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錄像里,一切原本都還好好的,就在莎莎出事前大概二十秒左右的時候,畫面突然開始閃動起來,像是電磁信號干擾,一個模糊的人影走進(jìn)了審訊室,來到了莎莎面前。
接著,畫面里出現(xiàn)了大概一秒鐘的空白,等到恢復(fù),只見那人影已經(jīng)離開了審訊室,十幾秒之后,莎莎開始發(fā)出尖叫,身體起火,再然后就是警察們忙著滅火。
看完監(jiān)控錄像,一幫警察面面相覷,審訊莎莎的時候,好幾個人都呆在審訊室里,可是根本就沒人看到那個人影——審訊室那么嚴(yán)肅的地方,進(jìn)來一個大活人,他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而走廊和院子里的監(jiān)控顯示,那個人影從審訊室出來,就直接走向了大門口,接著就是我和幾個警察追了上去。
看著監(jiān)控錄像,我目瞪口呆:原來真的是那個綠衣女尸在作怪,這一系列的起火案件跟她脫不了干系。只是,她是怎么讓活人著火死亡的?人又不是汽油,怎么可能那樣著火?
我注意到,幾個警察的臉色明顯變白了,顯然是嚇得不輕。這種脫離科學(xué)范疇的詭異事件,任誰都會害怕恐懼。
這還不算完,那邊的檢驗結(jié)果也出來了,警察們對比了莎莎身上現(xiàn)在的吊墜和在大巴車上的吊墜,發(fā)現(xiàn)兩個吊墜完全一模一樣,而且,大巴車上的焦尸跟莎莎的DNA也完全吻合。
DNA做不得假,完全吻合就說明是同一個人,可問題是,莎莎只有一個,卻有兩具焦尸。這又不是神話故事,沒有什么斬三尸,一個人怎么可能有兩具尸體?
拿著檢驗報告的刑警隊長忍不住皺眉問我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沒有,絕對沒有。”我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只能改口道:“反正我沒聽她說過有什么雙胞胎姐妹,要是有,她肯定會跟我說的。”
“查一查張美莎的家庭情況,詢問她的家人,是否有同卵雙胞胎姐妹,還有,把DNA比對重新做一次。”很顯然,這位桑隊長也有些錯亂了。
莎莎已經(jīng)死了,死法還那么詭異,案子顯然是無法繼續(xù)調(diào)查了,警察也不好繼續(xù)把我留在刑警隊,交代我不要把這些事情到處亂說之后,就讓我走了。
我先是去了一趟醫(yī)院,到了燒傷科,醫(yī)生看到我胳膊上的焦黑掌印,也是一臉的錯愕,這種傷勢他們也從來沒見過,最后只能給我開了些消炎藥,涂了些藥膏。
回來的路上,鄭志龍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我的情況。這是鐵哥們兒,我沒有隱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講了一遍。
“我靠!老季你會不會是受打擊太嚴(yán)重,精神不穩(wěn)定了吧?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
“是真的,那些警察都懵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那么輕易脫身?”
“你等著,我這就過來找你。”
回到出租屋,剛進(jìn)門我就看到,桌上的那盤酸辣土豆絲變成了一盤焦炭,雖然現(xiàn)在天氣還很炎熱,但是土豆絲就算放一個上午,頂多也就是壞掉,怎么可能變成焦炭?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盤菜是莎莎做出來的,就像她摸過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上就有焦黑的掌印,她做了土豆絲,土豆絲就成了焦炭。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鄭志龍來了,看了我胳膊上的傷口和那盤酸辣土豆絲之后,也是一臉的糾結(jié):“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讓你拿那盒化妝品,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化妝品?!
我忽然想到,那女尸與莎莎無冤無仇,會對莎莎下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莎莎用了本來該是她的化妝品,如果我把那盒化妝品還回去,是不是就沒事了?
接連發(fā)生這么多事情,說不害怕是假的,我也擔(dān)心那女尸會突然找上我,要了我的小命。
我把想法跟鄭志龍一說,他也覺得方法可行,于是我們倆拿上了那盒化妝品,搭車去了區(qū)長家。
誰知道去了區(qū)長家所在的別墅,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敲門很久也沒人應(yīng)答,問了鄰居,鄰居家說區(qū)長家大概出門旅游去了,這兩天都沒見人。
這可就尷尬了,沒人在家,這盒化妝品又該怎么還回去?送區(qū)長家祖墳去?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區(qū)長家祖墳在哪里啊!
我跟鄭志龍商量了一會兒,決定隔著院墻把化妝品扔進(jìn)去,反正東西還回去了,那女尸應(yīng)該知道的,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回來之后,鄭志龍建議一起去附近吃大排檔,喝點啤酒散散心。有經(jīng)驗的都知道,心情不好最容易喝醉,我跟鄭志龍喝到晚上十一點多,這才結(jié)了帳,跌跌撞撞的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一開始我還能堅持,可是走到路口被風(fēng)一吹,我就覺得暈的不行,整個人也天旋地轉(zhuǎn)起來,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摔倒的時候,一雙手?jǐn)v扶住了我。
我努力的想要抬起頭看看對方是誰,可是卻根本睜不開眼,只能感覺到對方的皮膚十分細(xì)膩光滑,身上帶著一股幽香,應(yīng)該是個女人。
我含糊不清的說著謝謝,對方也沒有說話,攙著我就往樓上走,一直來到了出租屋前。我不由得有些奇怪:我根本就沒說自己住在哪里,這女人怎么知道是這個房間?
還沒等我想太多,那女人又從我身上摸出了鑰匙,打開房門,把我攙進(jìn)了屋子,放在了沙發(fā)上。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對方是誰,可是眼前卻模糊一片,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
不過我猜測這女人應(yīng)該是女房東,我沒認(rèn)識莎莎前就跟她有點曖昧,不過當(dāng)時膽小沒下手,后來有了莎莎,也就熄了那心思,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出還會有誰。
迷迷糊糊間,一條濕毛巾蓋在了我的臉上,開始輕柔的擦拭起來,對方的手法溫柔細(xì)致,幫我擦過臉之后,又解開了我衣服的扣子,開始給我擦拭脖子和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緣故,那毛巾擦拭在胸口的時候,我居然有一種觸電般的酥麻感,接著,我的身體也漸漸有了反應(yīng)。
那女人顯然注意到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頓時尷尬無比——人家好心好意照顧你,你這樣撐起帳篷是想要沖鋒陷陣嗎?
我努力的張開嘴,吐出幾個字:“謝謝你啊!”
我這是想要化解尷尬,表達(dá)感激之情的同時順便間接道歉,那女人又是輕笑一聲,沒有說話,繼續(xù)用濕毛巾在我的身上擦拭。
濕毛巾順著我的胸口一直往下,慢隨著女人的動作,我的心中忽然充滿了緊張和期待:等下她擦到那里怎么辦?如果她主動,我是該拒絕,還是該半推半就?如果半推半就,算不算對不起莎莎?
就在我無比緊張的時候,她忽然收回了毛巾。我懸著的心落下的同時,又有一種隱隱的失落感——這就結(jié)束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幫著醉酒的男人擦身體,接下來不是應(yīng)該發(fā)生點曖昧劇情嗎?
正在這時,女人溫柔的用手微微抬起了我的腦袋,將一只手墊在了我的腦袋下面,就當(dāng)我狐疑她到底想做什么的時候,頭皮傳來了輕柔的舒爽感。
這是梳子滑過頭發(fā)的感覺,這女人在幫我梳頭。梳齒輕輕的劃過頭皮,讓人無比放松,我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哼出來,可是心里卻隱隱的生出了一絲古怪:這一幕好像有些似曾相識,不過我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舒服嗎?”女人輕聲問道,聲音甜美動聽。
“舒服。”我含混的回答道,又補(bǔ)充了一句:“謝謝你啊。”
“客氣什么,之前你不是也這樣幫我擦過身子,梳過頭。”
“我什么時候幫你擦過……”我話剛說到一半就愣住了。
連莎莎我都沒有這樣給她擦過身體梳過頭,如說過有,也只有殯儀館里的那些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