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盤旋在烏道人左右,銀色劍身映透著寒芒,就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隨時有可能令人喪命在它的劍鋒之下。
烏道人頗為得意的冷笑道:“武者體魄強健,論筋骨、力量、速度,這些我們修道者都遠遠不及,可你再快能有我的飛劍快嗎?恐怕你連我的身都近不了就會被我的飛劍捅個透心涼??!”
看到烏道人的飛劍,一旁的姜巖和姜空晴都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們不清楚修道者的真正本事,可是誰曾親眼見過這世間居然真的有那種控制飛劍,千里取人首級的震撼景象,如今烏道人這手飛劍本領,他們兩個已經(jīng)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饒是清楚張霄武力驚人,可畢竟只是肉體凡胎,如何能對付這神仙手段?
張霄眉頭緊鎖,他有想過鄭老虎會請一個厲害的幫手來,可不曾想他手下居然會有一名四境修道者,而且還是一名修道者中以殺力最強著稱的劍修!擁有一柄本命飛劍,無異于要強出同等級的修道者一大截,更何況張霄此刻還未開始修行!
要知道,煉化一柄本命飛劍,不光光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精力,更要耗費難以想象的龐大財力,光是飛劍本身的材料就極其昂貴稀有,不夸張的說,擁有一柄本命飛劍的修道者,就像凡世中擁有一座金山銀山一樣。
這時候一旁的鄭老虎不耐煩道:“還跟他廢話什么,趕緊殺了!給我兒子報仇!”
烏道人冷笑一聲,隨即身旁飛劍朝著張霄極速飛去,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轉(zhuǎn)瞬之間飛劍便來到了張霄身前!
張霄猛地向一旁閃去,飛劍擦著他的身子掠過,隨即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再度飛向張霄。
烏道人暢快大笑道:“跑吧!跑吧!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我的飛劍的!”
張霄啐了一口,快速奔跑,不斷躲避著飛劍的突然刺殺,好幾次險象環(huán)生,看的姜巖和姜空晴一陣的心驚肉跳。
照這樣下去,不要說打敗烏道人,可能連烏道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張霄就會因為躲避飛劍把力氣都耗盡了,最后的下場不過就是被飛劍洞穿胸膛,這么窩囊的死去。
烏道人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此刻他覺得張霄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樣,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只要自己想,隨時都可以取了他的姓名。
一旁的張大師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是一出胸中惡氣,他開懷大笑的指著張霄道:“王八蛋!你怎么不狂了?現(xiàn)在的你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一樣,讓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現(xiàn)在報應不爽?。?!哈哈哈哈哈!”
張霄剛巧再次躲過飛劍的一記致命一擊,聽到張大師說話,隨即目光朝著對方一掃,毫不猶豫的沖向了張大師!
張大師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驚失色,險些喊聲師父救命,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小子現(xiàn)在疲于奔命,大概是慌不擇路了,有師父的飛劍在后面,他還想動手傷了自己不成?
然而就在張大師想著這些的時候,張霄已經(jīng)距離張大師越來越近,一旁的烏道人催動著飛劍在他身后緊追不舍。
猛然間,張霄忽然雙腳用力一躍竟是直接從張大師的頭頂飛過,待到張大師反應過來,烏道人的飛劍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這一下,原本還有恃無恐的張大師驚呼出聲,烏道人也沒想到張霄居然故意引誘自己的飛劍,實際上是想來一個偷梁換柱!
他立即控制飛劍想要繞開張大師,可終究還是晚了一些,飛劍直接穿透張大師的肩頭,烏道人暗罵一聲,繼續(xù)操縱飛劍追擊張霄!
被飛劍洞穿肩膀的張大師叫的比狗還難聽,肩頭血流如注,一個透明窟窿赫然入目。
張霄扭頭看著張大師冷笑道:“看你還呱噪不!”
說罷,張霄再度調(diào)轉(zhuǎn)方向,竟是直直的朝著鄭老虎奔來。
烏道人見張霄如此,當下冷笑道:“想要故技重施?你當我還會上你的當!”
說罷,烏道人控制飛劍偏離原先軌道不從背后直接追擊,而是繞到張霄身旁一側(cè),從側(cè)面飛掠而來。
這樣一來,不論張霄是想故技重施,還是真的想擒賊先擒王,都會在這之前被飛劍斬殺!
然而就在烏道人認為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的好的時候,張霄猛然扭轉(zhuǎn)身體,任由那飛劍刺入他的一只手臂。
飛劍刺入,頓時一股鉆心疼痛傳來,但張霄緊要牙關(guān),關(guān)鍵時刻暴喝一聲,另外一只手探出直接抓住鄭老虎的胸前衣領,隨后爆發(fā)出極大的力量猛地一甩竟是將鄭老虎當作暗器一般直接丟向了烏道人。
張霄的計劃猝不及防,烏道人沒想到這家伙的真正目標會是自己!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飛劍雖然洞穿了張霄的手臂,可鄭老虎的身體也已經(jīng)砸中了烏道人。
鄭老虎將近200多斤的體重,再加上張霄的丟擲巨力,這一下何止千斤。
烏道人直接被鄭老虎拍飛了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短暫的與飛劍失去了聯(lián)系。
張霄沒有片刻猶豫,猛地沖上前去,一腳轟在了烏道人的小腹,修道者雖然神通廣大,可體魄卻不如武者強健,這一腳險些疼的烏道人暈死過去。
烏道人被張霄這一腳踢飛出去,隨即他整個人緊隨其上,一只拳頭猶如狂風暴雨般轟擊在烏道人的身上!
形勢逆轉(zhuǎn),堪稱戲劇化。
誰都沒有想到張霄竟是用著以傷換傷的打法!
烏道人接連受到重創(chuàng),大腦一片混亂,那柄飛劍此刻猶如無主野鬼一般,在原地飄飄蕩蕩。
最后張霄暴喝一聲,一拳猛地轟中烏道人的胸口,狂暴的武者真氣頓時沖入烏道人體內(nèi),猶如暴走的游龍一般,在他的奇經(jīng)八脈亂撞一番。
烏道人倒地,隨即噴出一口血水,張霄這一連續(xù)攻擊,竟是直接將其重傷。
再看張霄,一只手臂垂在身側(cè),一個透明的血洞觸目驚心,鮮血不斷流下,他的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
烏道人眼眶欲裂的等著張霄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張霄呵呵一笑道:“我的真氣在你體內(nèi)游走,你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重傷,現(xiàn)在的咱們是半斤八兩,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烏道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的雙目血紅,似要噴出火來一般,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閑適姿態(tài),他已經(jīng)有些失去理智了。
這時候鄭老虎也已經(jīng)被張大師扶了起來,鄭老虎睚眥欲裂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弄死這個混蛋!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當鄭老虎喊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猛然面色一變,仿佛被人掐住喉嚨一般,臉色也開始由紅變紫,隨即他的雙腳竟是猛然離開地面。
只見烏道人眼中閃現(xiàn)著嗜血的光芒,他盯著張霄道:“你的死期到了!”
看到這詭異一幕,張霄不禁皺起眉頭,隨即他的聲音十分寒冷道:“如此逆天行事,當真不怕遭天譴嗎???”
只見此刻鄭老虎的七竅不斷有鮮血流出,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他皮膚表面的血色迅速褪去,隨即那些七竅流出的鮮血竟是飛升起來不斷匯聚在他的頭頂!
張大師看了這一幕也不禁心驚肉跳,結(jié)果片刻后,張大師也猶如鄭老虎一般,雙腳離地而起,表情變的十分痛苦!
他朝著烏道人伸出一只手,口中斷斷續(xù)續(xù)道:“師……師……師父!不……不要!”
然而烏道人完全無視張大師的討?zhàn)垼允沁\用秘法不斷榨干張大師和鄭老虎的一身精血!
片刻后,兩人的精血匯聚成兩顆血球,而他們兩人卻已經(jīng)斷了氣淪為了兩具尸體。
烏道人一招手,兩顆血球飛到他手中,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同時目光陰狠的盯著張霄冷笑道:“今天你死定了!”
吞下兩顆血球的烏道人頓時雙目變?yōu)檠t色,一股腥臭氣息鋪散開來,他面目猙獰的發(fā)出不似人一般低吼。
原本被張霄重傷的一些地方,也開始奇跡般的復原如初,接著烏道人暴喝一聲,一股氣浪自他體內(nèi)爆出,周圍的桌椅家具頓時被掀飛出去。
這家伙竟然連張霄注入其體內(nèi)的武者真氣都強逼了出來!
隨即,烏道人狂放大笑,那柄原本與其暫時失去聯(lián)系的飛劍劍身也開始翁鳴不止,劍尖直指張霄!
“我要你死!”烏道人瘋狂的嘶吼一聲!
隨即那飛劍竟是比之前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徑直的飛向張霄。
張霄深吸了口氣,盯著烏道人道:“如此歪門邪道,死不足惜!”
說罷,張霄竟是不顧身后飛劍,腳下猛地踩動,徑直朝著烏道人奔去。
烏道人冷笑連連,開口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話音一落,飛劍已然來到了張霄的身后,距離張霄不過一米,轉(zhuǎn)瞬間便可洞穿他的后心。
然而張霄面容堅定,似乎渾不在意身后的飛劍。
只見張霄忍著劇痛,一只手取出腰間三枚龍紋玉佩,另一只手則將體內(nèi)真氣全部注入。
接著張霄暴喝一聲道:“大板牙!看你的了!”
隨即張霄用傷手捏爆其中一枚龍紋玉佩,登時爆發(fā)出一陣耀眼白光。
隨即白光中一個公雞嗓憤憤不平的怒吼道:“干你姥姥的張霄王八蛋!叫誰大板牙呢!你特么才是大板牙!你全家都是大板牙!”
看到這一幕的烏道人、姜巖以及姜空晴還有原本鄭老虎的一些手下都是目瞪口呆!
白光消散,只見一個身高不過一米的侏儒,背著一個破口袋,一雙大板牙極其搶眼,他叉著腰指著張霄罵道:“我干你姥姥!”
張霄呵呵一笑不以為意,朝著身后努了努嘴道:“看你身后。”
大板牙扭頭一看,一柄銀色飛劍竟是近在咫尺,頓時大驚失色,同時一臉憤憤不平道:“張霄,我干你十八輩祖宗,不!二十八輩!”
一邊說著,大板牙一邊將背在肩頭的破口袋打開,袋口沖著飛劍,口中念念有詞道:“老子有個大寶貝!”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口袋之中仿佛有一股無形吸力一般,竟是將那飛劍直接吸了進去,飛劍進入口袋,開始四處亂撞,卻是如何都不能破開這破口袋!
下一秒,張霄轉(zhuǎn)頭看向目瞪口呆的烏道人,嘴角噙起一絲笑意,開口道:“死吧。”
話音一落,張霄將早就蓄力完成的一拳轟向了烏道人的腦袋。
下一刻,烏道人連慘呼都沒能發(fā)出,腦袋猶如西瓜一般頓時炸碎開了。
烏道人一死,破口袋里的飛劍頓時猶如死物,直接動也不動了。
張霄哎呦一聲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大板牙背著口袋來到張霄身后,伸腳踹著張霄屁股道:“我干你姥姥!干你姥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