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與趙大牛近在咫尺,趙大牛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原本沖向張霄的那些小弟此刻都還未反應過來。
趙大牛把心一橫,當即喊道:“還愣著干嘛?給我干死他!”
然而趙大牛話音剛落,那些小弟突然間紛紛倒地,隨后哀嚎不斷,手里的武器散落一地。
震驚!
剛才張霄只不過看起來輕描淡寫的沖出重圍,時間前后不過幾秒鐘,可這些手下竟是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都被張霄出手打斷了腕骨。
只是因為張霄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張霄出手罷了。
這簡直就像是電影畫面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趙大牛此刻真的慌了,他哪能想到自己面對的居然是一名武道五境的強者!
別說是他這十幾個小弟了,哪怕再來十幾個,也不夠張霄熱熱身的。
張霄笑意更盛,盯著趙大牛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剛才你說要滅了誰?”
趙大牛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了,此時張霄開口,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有若實質(zhì)一般,敲打著趙大牛的五臟六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趙大牛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開口問道。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怎么反倒先問起我來了,我再問你話呢。”張霄根本沒有回答的想法,而是釋放體內(nèi)威壓震懾趙大牛。
噗通一聲,趙大牛被張霄所釋放的氣勢威壓壓倒在地,直接跪在了張霄面前。
趙大牛咬牙從嘴里擠出一句話道:“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在給誰干活?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張霄打了個哈欠道:“我知道,叫什么鄭老虎是吧??”
趙大牛冷笑道:“既然知道你還敢對我不敬,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在鐵西區(qū)我們老大的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現(xiàn)在收手放了我,興許我老大還能留你個全尸!”
張霄笑容玩味道:“好像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哦?”
趙大牛見張霄這么說,當下還以為張霄真的被自己背后勢力震懾到了有所忌憚,隨即道:“知道怕了?”
結(jié)果張霄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一腳踹在了趙大牛的胸口,一腳之下趙大牛的胸骨頓時斷裂,口吐鮮血向后倒滑出去。
“我這個人吧,平時很好說話,不過最討厭別人威脅恐嚇我。這一腳算是給你長個記性,帶著你的人趕快滾。”
趙大牛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就算加上這些小弟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當下也不敢再放狠話,只想著趕緊逃走再想辦法報復,直接招呼眾小弟倉惶離開。
等到趙大牛離去,陳悅連忙跑到陳嵬身邊將他扶起,此刻的陳嵬灰頭土臉,臉上身上大片淤青,嘴角滲出鮮血,模樣有些可憐。
張霄來到兩人跟前,凝視著陳嵬,隨后道:“想不到你是陳曉光的孫子,真夠給陳曉光丟臉的!”
陳嵬聞言頓時怒火中燒,指著張霄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更不配提我爺爺?shù)拿郑?rdquo;
結(jié)果只聽啪的一聲,張霄揚手就給了陳嵬一個耳光,隨后他語氣帶著幾分氣憤道:“我說的難道有錯嗎?你爺爺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會為了錢去給別人當一條狗,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再看看你!你配做陳曉光的孫子嗎!?”
這一巴掌直接把陳嵬抽懵了,一旁的陳悅也是嚇了一跳,但隨即她將陳嵬維護起來,指著張霄道:“你憑什么打我哥!?”
張霄冷笑道:“憑什么?就憑這家伙為了錢,去給別人當打手!最后落得一身武道根基被毀,這都是他咎由自?。∥覡敔斂谥械年悤怨?,會上戰(zhàn)場殺鬼子會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但絕對不會為了錢,這么沒骨氣去給別人當一條跑出來咬人的瘋狗!他陳嵬有什么臉面說自己是陳曉光的孫子!”
陳悅被張霄的氣勢所震懾,同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嵬道:“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嵬此刻竟是有些慚愧的低下頭,深吸了口氣,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這一下,陳悅明白過來,張霄說的是真的,不然以他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別人這么誹謗自己。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陳悅哀求著陳嵬。
陳嵬慘然一笑,眼中滿是憐惜的摸了摸陳悅的頭道:“這家伙雖然討厭,但是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丟了咱爺爺?shù)哪槨?rdquo;
隨即陳嵬看向張霄,開口道:“我如今武道根基被你毀了,是我咎由自取,我無話可說,今天你幫了我陳家,咱們倆的恩怨就此兩清了,你走吧。”
張霄不屑一笑道:“我走了你們怎么辦?你覺得以剛才那幫人的秉性之后不會回來找你們尋仇?就憑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能力跟人家抗衡?”
陳嵬被說到心痛處,情緒有些失控道:“那也是我陳家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放心,我陳嵬就是死在這,也不會讓這群人碰我妹妹一根汗毛!”
結(jié)果張霄卻是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笑道:“這個模樣到還是有點陳曉光的樣子,你放心,既然你爺爺跟我爺爺有香火情,這個事我就不會不管。”
說完,張霄直接探出手,迅速的在陳嵬身上連點了數(shù)指。
待他將手指收回,陳嵬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淤血。
張霄道:“之前我以真氣傷你,真氣入體攪亂你的氣海丹田,散盡你一身修為,如今這真氣已經(jīng)被我引導出來,你的內(nèi)傷無礙了, 只是一身武道修為想要重回巔峰,就需要花時間慢慢找回來了。”
陳嵬聞言竟是激動的不能自已,他知道張霄沒有說假話,之前張霄那一指注入他體內(nèi)的真氣猶如狂亂的暴徒肆虐他的周身竅穴以及氣海丹田,如今那真氣離體,他說不出的身心暢快,同時他聽張霄的意思,自己原本廢人一個,現(xiàn)在還有機會把武道修為找回來,怎么能不激動?
“你……為什么要幫我?”陳嵬不解的看向張霄。
張霄不屑一顧道:“別誤會,我只是在還人情,當年你爺爺在戰(zhàn)場上救過我爺爺一命,這是我們張家欠你們陳家的,我張霄恩怨分明,該還的我一定不會欠著。”
陳嵬這才弄明白張霄出手的真正原因,隨即想到當年爺爺跟自己提過一個人,開口道:“你是張玄的后人?”
張霄點了點頭道:“不錯。”
陳嵬有些愧疚的說道:“之前是我陳嵬錯了。”
張霄白了陳嵬一眼道:“少在這玩煽情了,你這身子光是靠時間恢復太慢了,稍后我會想辦法給你煉制些固本培元的丹藥,有了它們,說不得花上一年半載,你的武道修為就能重回巔峰。”
陳嵬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是感激的說了聲多謝。
隨后,陳悅把陳嵬攙扶回了房間,三個人圍坐在桌子上,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
此時的鄭家,一名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人穿著一件金色唐裝,坐在主位上一臉的陰鷙。
在他身旁,還站著一位年紀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男人膚色慘白毫無血色,瞇著一雙眼睛卻內(nèi)含精光。
而在他們兩個人面前,赫然跪著張大師。
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人,正是鄭少文的父親,鄭家的家主,鄭寅,同時他還有個綽號叫鄭老虎。
鄭老虎指著張大師怒道:“都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才害得我兒子如今變成了個傻子!??!”
張大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先是看了一眼鄭老虎身旁的白臉男人,對方面無表情,他這才看向鄭老虎道:“鄭老板,這……這都是意外啊,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而且……當時我曾勸過鄭少爺,說是陰神離體風險極大,可他不聽勸,我也不敢不聽他的,就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了,誰曾想姜家居然有高人坐鎮(zhèn),傷了鄭少爺?shù)年幧?,這才導致鄭少爺魂魄不全,瘋瘋傻傻的?。?rdquo;
聽到姜家兩個字,鄭老虎眼中兇光畢露,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不提姜巖這該死的家伙還好,提起來我就生氣,之前我剛接到他的電話,說是要取消婚約,媽的這個王八蛋,之前有求于我的時候連女兒都能賣了,現(xiàn)在知道少文傻了,立刻就墻倒眾人推,想要取消婚約,這種小人實在可恨!”
這時候一旁不說話的白臉男人微微一笑道:“如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說這些也是多余,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姜家背后的那個人,他才是這一切的關鍵,否則有他坐鎮(zhèn),我們這么多年的籌劃豈不是白白作廢了?”
鄭老虎扭頭看向白臉男人道:“烏道人有何高見?”
被稱為烏道人的白臉男人先是看了張大師一眼,眼神示意他暫時規(guī)避一下,等到張大師離開,烏道人才開口道:“當年我扮作風水先生,給他妻子尋龍點穴,毀了他一身氣運,姜家生意一落千丈,逼的他不得已才想到和鄭家聯(lián)婚,如果一切順利,屆時咱們就能直接吞并姜家,鄭家的聲勢必將如日中天,可不曾想少爺他還是急了一些,帶著我那小徒一起胡鬧,不曾想姜家莫名其妙來了個高人坐鎮(zhèn),這才壞了咱們的大計,所以,這個人咱們必須除掉。”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震驚當場。
年過半百的張大師居然是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出頭的烏道人的弟子,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實際上,烏道人如今已經(jīng)將近百歲,只不過依靠一身修為秘法,這才使得容貌沒什么變化。
多年來烏道人一直隱匿在鄭家,在鄭老虎背后為其出謀劃策,甚至暗中出手,可以說兩人狼狽為奸,才有了如今的鄭家聲勢。
鄭老虎向來對烏道人言聽計從,此刻聽了烏道人的話,也沒做多想,隨即問道:“那我們應該怎么做?找人做掉那個家伙?不過一般人恐怕是不行吧?”
烏道人點了點頭道:“聽我那孽徒所講,那個叫張霄的家伙,年不過二十就已經(jīng)是五境武夫的境界,而且周身沒有靈氣波動,不是個修道之人,卻能破了三尸拘魂陣,還能將少爺?shù)年幧裰貍?,的確有些古怪,說不得這次就要我親自出手了。”
鄭老虎聞言,心思大定,冷笑道:“有你出手我就放心了,到時候我要姜巖和他那個賤貨女兒,還有那個叫什么張霄的王八蛋統(tǒng)統(tǒng)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