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的姜空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見角落里,擺放著三把銅錢小劍呈三角形,每柄小劍之上都貼著一張黃色符紙,而在三角形正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古樸的酒壇子擺放正中,壇口也被一張黃色符紙封住了。
張霄蹙眉低聲道:“三尸拘魂陣?看來是有人故意針對啊……”
姜空晴沒有聽清張霄的話,忙問道:“你說什么?”
張霄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食指用牙齒咬破指肚,隨后鮮血順著傷口流出。
緊接著,張霄屈指一彈,指肚上的一滴鮮血不偏不倚直接落在了其中一把銅錢劍的黃符上,那黃符頓時燃燒起來!
電光火石間張霄又是兩指彈出,如法炮制,最終三把銅錢劍上的符紙全部燃燒殆盡。
就在三張黃符燃燒殆盡以后,先是三把銅錢小劍分崩離析銅錢散落一地,緊接著就見酒壇子封口上的黃符頓時也燃燒了起來。
姜空晴已經(jīng)看的目瞪口呆了,那黃色符紙一沾到鮮血竟然無火自燃了起來,這絕對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張霄將食指放進嘴里嘬了一口算是止血了,接著長出一口氣道:“大功告成,老丈人的三魂七魄就被拘押在那壇子里,我的陽氣太盛,不能觸碰,否則老丈人可就要魂飛魄散了,還麻煩你去抱一下老丈人。”
姜空晴聞言,壯著膽子走上前將壇子抱起,一股陰涼之氣頓時傳入手掌,冰涼刺骨。
低頭一看,壇子里擺放著一個稻草扎的小人,小人背后釘著一根小釘子,再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釘子上還綁著一縷發(fā)絲。
“那草扎小人留好,釘子也不要取出,現(xiàn)在咱們回醫(yī)院再將魂魄放出就萬事大吉了。”
姜空晴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將壇子放下,將草扎小人小心握好,對張霄道:“你是說我爸爸的魂魄就在這小人里面?”
“對,這是三尸拘魂陣,是一樁旁門左道的手段,看來是有人刻意針對老丈人才會擺下這個陣法將他的三魂七魄拘禁起來。”
說罷,兩個人便趕快乘車趕回了醫(yī)院。
進了病房,鄭少文和張大師已經(jīng)不在了,姜空晴按照張霄的吩咐,來到病床前,將那草扎小人放在自己父親的胸口上,隨后將那扎在小人身上的釘子取下,那被纏在釘子上的發(fā)絲頓時冒起一股青煙,然后就化為灰燼了。
姜空晴似乎看到一股有形無質(zhì)的灰色煙霧升騰,隨后飄向了他父親,順著鼻孔進入了身體。
結(jié)果等了一會也不見父親有什么動靜,姜空晴轉(zhuǎn)過頭看向張霄道:“怎么回事?我爸爸為什么還沒醒?”
張霄微笑道:“稍安勿躁,老丈人魂魄離體,這對人的神識本身損害極大,需要時間恢復。”
又過了一會,躺在病床上的姜巖手指微微彈動,下一秒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到這一幕,姜空晴喜出望外一直緊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我……我這是怎么了?”姜巖的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但意識已經(jīng)恢復,他看到女兒一臉焦急的站在面前,輕聲開口問道。
“爸,你之前暈倒了,現(xiàn)在沒事了。”姜空晴握住姜巖的手,微笑著說道。
姜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隨后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張霄,不禁問道:“這位是?”
張霄倒不認生,笑著舉手示意道:“老丈人,我是你女婿張霄。”
結(jié)果姜空晴回頭狠狠地瞪了張霄一眼,然后回頭道:“爸,你別聽他胡說,你剛醒過來,先好好休息一會。”
姜巖本來就剛剛轉(zhuǎn)醒,意識還不是太清晰,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對于張霄的話他其實也沒太聽清,當即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姜空晴見父親睡去,起身示意張霄和自己離開病房。
樓道內(nèi),姜空晴雙手環(huán)胸盯著張霄道:“這次……多謝你了,你放心,我們姜家會有所表示的。”
張霄笑道:“表示什么?如果真想表示,就把神女淚借給我。”
姜空晴還以為張霄是在暗指要娶自己的事情,當即沒好氣道:“你這個人沒完了是不是?我已經(jīng)有婚約了,包括我的……未婚夫你也見過了。”
“你不喜歡他對不對?”張霄忽然開口問道。
姜空晴一怔,愣愣的看著張霄,張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從你看他的眼神就能感覺到,你不喜歡這個人,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呢?”
姜空晴低下頭,似乎有些情緒低落,她緩緩開口道:“生在我這樣的人家,有些事是沒得選的。”
結(jié)果張霄的目光忽然一變,似乎是有些生氣姜空晴的回答,他說道:“都是屁話,生而為人,如果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選擇,那還不如不要投胎為人。”
姜空晴對于張霄的回答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淡然一笑道:“也許你和我換一個位置的話,你就不會這么說了。言歸正傳,你這么執(zhí)著的一定要拿到我家的神女淚,甚至說要……算了,你到底想要神女淚做什么?”
張霄會心一笑,語氣十分平淡道:“因為我需要神女淚續(xù)命。”
姜空晴皺著眉道:“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顯然姜空晴并沒有當真,只是認為張霄習慣性的在扯皮。
張曉不置可否,聳了聳肩道:“信不信隨你。”
說完,張霄摸了摸下巴道:“老丈人這事很蹊蹺。”
姜空晴已經(jīng)懶得計較張霄對自己父親的稱呼了,聞言皺眉道:“嗯,我也這么覺得,但是會是誰要做出這種事呢?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張霄一臉古怪的看著姜空晴,姜空晴看著張霄的眼神不禁有些不自在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張霄以手撫額,嘆道:“你這女人似乎真的并不怎么聰明啊,首先沒誰會傻到把陣法放在那么容易找到的地方,這說明這人本身并不想置老丈人于死地,應該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其次,你再想想老丈人這個問題,在今天你見過的人里,除了我,還有誰有辦法能夠破解?”
聽到這,姜空晴已經(jīng)明白張霄的意思了,隨后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說張大師?”
張霄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道:“應該就是他了,不過他應該也是聽命于人,至于是誰,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聽命于人?還能是誰,自然就是鄭少文了。
“可是鄭少文為什么要這么做?”姜空晴不理解,下個月就是她和鄭少文的婚禮了,姜鄭兩家聯(lián)姻,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畫蛇添足做這些事情。
“也許只是單純的想在你這里博取好感?畢竟你對他的態(tài)度可并不像一個即將新婚的未婚妻,看他一來醫(yī)院那股獻殷勤的勁兒就明白了,男人嘛總是希望得到女人崇拜的眼神。”張霄直指要害點破了其中的關(guān)鍵。
“不可原諒!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姜空晴頓時十分生氣,在這世上她最在乎的親人就只剩下父親了,如今卻有人對父親做出這種事,她怎么能不怒?
兩個人又在樓道里閑聊了一會,晚一些的時候,姜巖睡醒了,姜空晴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跟姜巖說了一遍,姜巖聽后也是不能相信鄭少文居然會讓人做出這種事來,但是看著女兒的眼神,他知道姜空晴不會騙自己。
隨后姜空晴又介紹了一下張霄,姜巖聽聞是張霄救了自己,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并且許諾一定會重謝張霄。
結(jié)果當張霄說自己只需要姜家的神女淚以后,姜巖臉色一變,有些為難道:“張霄,實在不是我姜巖摳門,這次你救了我,別說是價值5000萬的東西,就算是1個億你若開口我也不會含糊,可是神女淚是空晴媽媽留給她的嫁妝,這件事……”
張霄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知道,所以我說,我娶了你女兒就可以了。”
姜空晴沒想到張霄又提起這件事了,當即臉一紅,姜巖也是一愣,看著張霄心道你小子還真是……夠貪心??!
姜巖自然不會答應張霄這無厘頭的要求,但也不好撕破臉皮,只能硬著頭皮笑道:“這個……實不相瞞,空晴已經(jīng)和鄭家的鄭少文有了婚約,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所以說關(guān)于報酬的事,你盡管開口說個數(shù),只要你說的出,我就一定會給。”
張霄一臉不解道:“既然都知道是那鄭少文設計害你,你還要把女兒嫁給他?”
姜巖聞言,看了看姜空晴眼中滿是愧疚,隨后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也是沒有辦法,最近幾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姜氏的生意一落千丈,先是許多分公司經(jīng)營不善相繼關(guān)門,接著又有好幾個大項目和我失之交臂,如今姜家已經(jīng)是外強中干了,如果不借助鄭家的實力支持,用不了多久,姜氏財團就會永遠的消失在這世界上。”
結(jié)果張霄沒好氣道:“既然都沒錢了你還打腫臉充胖子,說什么就算是一個億你也不眨眼……”
姜巖被張霄一懟頓時老臉一紅,自己剛才確實有點吹牛的嫌疑了。
然后就聽張霄道:“其實你們姜家的生意忽然落寞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聽到張霄這話,姜巖和姜空晴均是一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姜巖不解的問道。
張霄勉為其難的說道:“算了,怎么說你也是我未來老丈人,我就再幫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