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莊黑不甘心地看著費才,又看了看密室中的女秘書,最后掙扎了幾下便斷氣了。
一擊斃命?
另外那三個殺手,頓時被嚇得雙腿都是一軟。
再仔細一看眼前這個全身覆蓋著一層綠光的少年,他們更是被嚇得差點喊了起來。
這名少年,不就是那個中途闖進拍賣會,拍走了炎木劍,隨后又在演唱會的舞臺上,把趙重陽都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神秘少年嗎?
這樣的猛人,怎么跑這來了?他們的老板真的跟這人有仇嗎?
“大……大哥,饒命!”才三十多歲的羅迪子第一個就跪在了地上,拼命地磕頭求饒。
費才只是冷笑了一聲,直接上去一腳,把羅迪子整個人踢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墻壁上,費才又身形一閃,跟了上去,給他的心臟也插了一刀。
饒命?對于這種以殺人為生,雙手不知道沾著多少鮮血,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條人命的渣滓,費才不會有絲毫手軟。
“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當殺手了……”這一刻,羅迪子心中盡是悔恨,沒多久,他的心跳便停了,瞳孔已然渙散,沒了半點生氣。
另外兩人見狀,立即分開逃跑,錢三河往門外跑去,錢大江則是蓄力往窗外一跳,隨后在半空扔出一個帶繩的鐵鉤,竟然勾住了大街對面的一棟樓,隨后蕩了過去。
費才眉頭微皺,隨即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了錢三河,同樣干脆利落地解決掉了。
等他去到樓下,跑到大街對面時,則是聽見了商城的第四層傳來了陣陣尖叫。
隨即,一瘸一拐的錢大江從電梯走了下來,在看見費才已經(jīng)攔在出口,立馬又掉頭往回跑了。
商城內(nèi)人太多,費才不好再動用靈鎧,便直接這樣追了過去。
此時,商城第二層。
燈光明亮的大堂上,正回蕩著清脆悠揚的鋼琴曲子。
正在彈著鋼琴的,赫然就是樓月明。
此時的樓月明,不止在彈鋼琴,還在悄然使用著一種妖邪之術,也就是催眠法,不過,這并不是真正的催眠,而是一定程度地引導人的情感,讓人沉浸于某樣事物,比如音樂。
事實上,樓月明的鋼琴彈得并不算出色,但是配上催眠法,圍觀的人一個個都顯得陶醉無比。
逛商城的,許多都是情侶,那些女生們望著坐在鋼琴前的樓月明,幾乎都變成了花癡,甚至有人在考慮把自己的男朋友甩了,去追樓月明。
還有些膽子大的,甚至在考慮要不要一腳踏兩船,一些城府深的,則是打算以崇拜偶像的名義去接近樓月明。
“這個混蛋……”一些男生看見自己的女朋友一臉花癡的模樣,心里頓時暗罵了幾聲。
“真想上去把那鋼琴給砸了!”有些比較狠的男生,雙拳緊握著。
而就在這時,上方忽然傳來了陣陣尖叫,緊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從第四次直接跳到了下來,穿過第三層的走廊,直接落在了二層的大廳上。
只不過,他的落點似乎有些問題,竟然直接落在了樓月明的那架鋼琴上。
“砰”的一聲之后,整架鋼琴都散了。
錢大江的這一砸,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不過,他還是逃命要緊,頭也不回就往電梯跑去了。
而樓月明頓時就怒了,怎么會突然掉下來一個人,把他的鋼琴演奏給打斷了!
一個個圍觀的女生則是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她們定下魂來,又是“砰”的一聲,一個人再次從第四層跳下。
但這一次,她們卻發(fā)現(xiàn),跳下來的是一名少年,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牛仔褲,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接著掃視了她們一眼。
幾乎所有女生的心臟都是猛跳了一下,這人的眼神,好凌厲!而且,為什么他會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還一點事都沒有?
一時間,所有女生都望著費才出了神,這名穿著白襯衫的少年,顯得神秘無比,像是在執(zhí)行著什么重要的任務一樣。
他背后的生活,又是怎么樣的?像電影里面的特工一樣嗎?出生入死,和犯罪分子斗爭?那豈不是很酷?
剛才跳下來的那個人,看起來一臉兇相,難道就是這名少年要抓的罪犯?
一些偶像劇看多了的女生,甚至不顧自己的男朋友,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好帥……”
就連潘曉琳、肖韻和方彤彤,在這一刻也呆住了,費才被人找上門她們見多了,但是費才追別人,她們還是第一次見。
悄然間,費才對她們來說,又多了一絲神秘感,她們也在想,難道費才真的是什么特工之類的?
“誒?”費才被這么多人盯著看,也是愣了一下,想到那架被砸壞的鋼琴,明白是自己打擾到了他們,隨后便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這個有禮貌的動作,立即就俘獲了一大堆女生的芳心。
此時,錢大江已經(jīng)快走遠了,費才立即又追了上去。
錢大江已經(jīng)摔斷腳,走得并不快,沒多久,費才便追上了他,又將他帶回了趙氏大廈的那間辦公室內(nèi),了結了錢大江的性命。
而那個女秘書還在那里等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幾乎嚇傻了,就這么坐在密室的門口,動都不敢動。
費才也沒有對她下手,畢竟,這女秘書只是個普通人,不太可能接觸到趙重陽的這些事情,平時估計也就做些安排行程,整理點文件,寫寫發(fā)言稿之類的事。
事實上,這女秘書確實不知道趙重陽的那些事,她甚至還以為這是家正經(jīng)的公司,密室的事情,她也是偶然知道的。
而今晚突然來公司,也是因為白天弄錯了一些文件,偷偷跑回來補救的。
費才看她幾乎嚇傻了,便用手抵在她額頭,輸送了點真氣,讓她鎮(zhèn)靜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我的仇人,別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說出去,趕緊走吧!”費才說道,隨后又翻了翻密室里的資料,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重要的信息,便悄悄離開了。
當他走到商城入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肖韻獨自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著他。
“你上次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帶我去之前那座小山頭的嗎?”肖韻望著走了過來的費才問道。
“潘曉琳他們呢?”費才發(fā)現(xiàn)只有肖韻坐在門口,疑惑地問道。
肖韻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樓月明的雅興被你破壞了,已經(jīng)先走了,曉琳和彤彤兩個人逛街去了。”
“先走了?”費才有些訝異,不過,他沒有多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十二點之前他們就得去到那座小山頭,要是錯過的話,又得等到下個月了。
“走吧!”費才說道,隨后便帶著肖韻前往地鐵站了。
地鐵站內(nèi),很多都是手牽手出來逛街的情侶,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肖韻看到這一幕,不由偷偷看了眼費才。
忽然,肖韻又是恍惚了一陣,在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她看到費才也穿著一襲長衫,身后背著一把劍身很寬的黑劍,轉過頭沖她笑了笑。
然而,在回過神后,肖韻發(fā)現(xiàn)費才正抬頭數(shù)著站次,并沒有沖她笑。
進入車廂后,肖韻拉了拉費才的衣角,低聲說道:“費才,不知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了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大事?”事實上,費才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他覺得這可能和靈脈有關,如果可以成功得到靈脈,確實算是大事。
這時,費才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一聽,發(fā)現(xiàn)是楊清童打來的。
“明天中午記得來??!要是你不來,我可就慘了!還有記得穿的帥一點啊,對方可是長得很帥的,要是你沒對方帥,我可是會很難堪的!”電話那頭的楊清童很鄭重地說道。
“放心,我會守約。”費才有些無語,這楊清童已經(jīng)叮囑他好幾次了,剛才還發(fā)了兩條信息來,只不過費才還在忙著追人便忽略了。
“那就好,就這樣,老娘現(xiàn)在沒空了,我還要在綠道上埋伏一個人,那小子敢挑釁我,被我抓住有他好看的!”楊清童說完便掛了。
她說的埋伏一個人,指的便是費才,她還是很不甘心,盡管費才當時只是為了修煉,但是在他看來,費才就像在玩弄她一樣,在她面前各種炫耀實力各種挑釁。
而此時,樓月明已經(jīng)回到了家。
但這個家,顯得無比的奢華,甚至稱得上宏偉,已然超出了平常人的想象。
如果樓月明在外面對人說他的家很大,大到可以在客廳內(nèi)踢一場正規(guī)的足球賽,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然而這卻是事實。
樓月明的家在一座山上,幾乎占據(jù)了整座山頭,從一頭到另一頭的距離,足足有五公里,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城堡。
這座山并非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而是位于一個小世界內(nèi)。
小世界,是由強大無比的修真者開辟出來的,在靈氣濃郁的古代,曾經(jīng)存在過無數(shù)的小世界,但因為千年前靈氣開始枯竭,絕大部分的小世界都無法維持,自動崩解消失了,如今還存留的小世界已經(jīng)不多,甚至能用一雙手數(sh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