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你結(jié)婚了嗎?”駱娟忽然轉(zhuǎn)過頭跟林妍聊天。
“沒有。”林妍搖頭。
“你一直都在武昌吧,沒有跟陳凡聯(lián)系?沒想到再次和陳凡聯(lián)系,他都和王瑾結(jié)婚了,還生了一個女兒。”駱娟很感嘆。
“沒有聯(lián)系。”林妍說。
“你和他這么近都不聯(lián)系,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我知道陳凡變得這么帥,我應(yīng)該早和他聯(lián)系的。”駱娟毫不掩飾自己心里的想法,“高中的時候,老師還總是讓你們兩個坐在一起,你怎么就不主動與陳凡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
“林妍那個時候哪看得上陳凡?好多人追林妍,包括徐彪,陳凡那會兒還只是一個窮小子,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帥,你都看不上陳凡,林妍又怎么會看上陳凡?”邊上有同學(xué)插話,“你難道忘了,高中那會兒老師雖然安排林妍和陳凡坐在一起,但是每次林妍都要提出異議,最后都是陳凡自己主動換位置,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的陳凡挺可憐的。”
酒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王剛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七八個人,門外站著更多的人:“陳凡,我?guī)煾颠^來了,你還不趕緊的滾出來磕頭認錯?”
原本熱熱鬧鬧的酒席,因為突然闖進來的王剛等人一下變得有些沉寂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彪哥,看樣子有人過來找陳凡的麻煩。”丁強很興奮。
“多行不義必自斃,陳凡這個裝逼犯不知道又得罪了誰。”徐彪站起來,往門口稍微看了看,“是精武武館的館主孫連城,陳凡居然得罪了他。”
“彪哥,孫連城是什么人,很厲害嗎?”丁強不是很清楚。
“當(dāng)然厲害,精武武館在整個武昌,乃至全國都有一定的名氣,特別是他們的館主孫連城,還被武警請過去當(dāng)教練,傳授武藝。”徐彪點頭,“他是有真功夫的人,培養(yǎng)的弟子還拿過自由搏擊冠軍。”
“那陳凡怎么會惹上他,這些人過來肯定是要找陳凡的麻煩吧?”丁強說。
“看這個架勢,肯定是過來找陳凡麻煩。”徐彪眼中掩藏不住的高興,“不過不關(guān)我們事,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孫連城脾氣很暴躁,又護短,只要是陳凡得罪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哪怕王瑾的家人過來調(diào)和,多半也不起作用。”
陳凡走到了門口,看著王剛:“這是我的酒席,我沒有請你。”
“我知道你沒有請我,你請我,我也不會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算賬。”王剛讓開了一條路,讓站在他身后的孫連城和陳凡,相對而立,“我?guī)煾颠^來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得罪了我們精武武館,哪怕你是王家的人也沒有用,我們館主一定會替我們討回公道。”
孫連城年紀看起來比楊存成要小一些,40多歲的模樣,穿著短褂,黑色的練功褲,腳下是布鞋。
露出的胳膊上肌肉一塊一塊的,身材不高,但是很壯實,毫不客氣的陳凡:“你打傷我武館里的弟子,醫(yī)藥費得十倍賠償,一共是500萬,另外選個日子到我精武武館門前正式的向我道歉,磕三個響頭,說對不起。”
“這是你跟我提的條件?”陳凡說。
“當(dāng)然,不只是這兩條,除了賠錢,道歉之外,還有一條。”孫連城氣勢逼人,“你得斷一條胳膊,才能夠表現(xiàn)出誠意。”
“如果我說不呢?”陳凡說。
“我猜到你就會這么說。”孫連城笑了,“那正合我心意,你不同意,我們就來個生死對決。”
“今天是我和我媳婦請同學(xué)你吃飯的日子,我和我媳婦結(jié)婚那會兒就只辦了一桌酒,沒有請親朋好友,這算是補辦的酒席。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我不想見血,也想讓同學(xué)們將這一頓飯高高興興的吃完,我倆之間有什么事情,等過些天再處理。”陳凡說,“如何?”
“你請人吃飯關(guān)我屁事?你打傷了我館內(nèi)的弟子,今天就必須將這個事情解決。”孫連城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盛氣凌人,“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你要是不給我回答,我就將這個地方給砸了。”
“孫叔叔,我是王瑾,我爸是王昌運,想必你也聽說過,能不能夠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這個事情稍后我們再商量?”王瑾走到陳凡的身邊,跟孫連城說。
“不要跟我套近乎,我不管你爸是誰,我也不認識什么王家,我今天就是過來給我的弟子討回公道,任何人勸說都沒有用。”孫連城不講情面,“包括這家酒店的老板謝云霞,她過來勸都沒有用。”
“你這個老頭子怎么一點都不講理?明明是你武館里面的人到萬福珠寶行鬧事,打傷了保安,被陳凡教訓(xùn)了,現(xiàn)在卻不講理的過來找陳凡麻煩,你還有沒有一些是非觀念?”王小秋罵孫連城。
“我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誰敢得罪我的人,他就要付出代價。”孫連城冷聲道。
“陳凡,這是怎么回事?。窟@么多同學(xué)過來給你捧場,吃你的酒席,卻鬧出這樣的事情,你讓大家還怎么安心的吃飯?”徐彪站了起來。
陳凡回頭看了一眼徐彪,轉(zhuǎn)過身跟孫連城說:“這個事情今天必須得處理?”
“沒錯,要么答應(yīng)我剛才提的賠償?shù)狼笚l件,要么就生死對決,你自己挑吧。”孫連城點頭。
“罷了。”陳凡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想惹事,只想平平淡淡和妻子還有孩子好好的生活,享受一下正常人的時光,但是你非得逼著我動手,那就生死對決吧。”
門外有人走了過來,是謝云霞。
到了包廂的門口,謝云霞一臉笑意的走到孫連城身邊:“孫館主,你這是干什么?怎么帶了這么多人到我酒店里來,是要吃飯?包間我還備著一間呢,這就讓人帶你過去。”
“吃什么飯?我今天不是過來吃飯,是來讓年輕人長點記性。”孫連城說,“謝老板,你來得正好,幫我找一個場地,我今天要和陳凡生死對決。”
“不至于此吧。”謝云霞說,“有什么矛盾,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為什么就一定要鬧到生死對決的地步?”
“我老孫的脾氣你難道不清楚?我最為護短,這一點整個武昌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都知道,也就這個小子不知輕重,打傷了我的人,他不將我放在眼里那么,我就只能夠親自出手教訓(xùn)一下他。”孫連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直接咬破了手指頭,在紙上按了一個血手印子,將紙張遞給陳凡,“在上面按上手印,我倆之間公平的比試,生死勿論,誰輸了,被打死了,那是對方學(xué)藝不精,怪不得人。”
陳凡拿個紙,掃了一眼,上面就寫了幾個很簡單的字:自愿比試,生死勿論。
陳凡轉(zhuǎn)過身看著謝云霞:“你那有印泥嗎?拿過來給我用用。”
謝云霞沖身邊的一個服務(wù)員使了一個眼色,這個服務(wù)員很快就拿了一方印泥過來,謝云霞接過印泥,卻沒有立刻給陳凡:“你真的要和他比試?孫館主一拳頭能夠?qū)Ρ诖蚱疲怯姓婀Ψ虻娜?,哪怕是楊老,之前和孫館主也過過招,但是沒有取勝,還吃了一些小虧。”
陳凡沒有說話,拿過了謝云霞手里的印泥,拇指在里面站了站,壓在了紙上。
“謝老板,現(xiàn)在就麻煩你找一個地方,供我和他對決。”孫連城滿意了,“我許久未出山,現(xiàn)在連毛沒長齊的小子都敢無視我的存在。”
謝云霞嘆了一口氣,帶著孫連城往樓上去了。
“陳凡。”王瑾緊張的看著陳凡,“我給我爺爺打一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不用,你就在這里繼續(xù)招呼大家吃飯,我等會兒就回來。”陳凡握著王瑾的手,“放心吧,還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
抱了一下王瑾,陳凡出了包間。
“事情怎么會鬧成這樣,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有生死對決,不會真的要分出生死吧?”駱娟說。
“簽了生死狀,自然是要分出生死。”林妍說。
“那不是犯法嗎?”駱娟問道,“這是私斗,是不允許的。”
“這個世界遠超乎你的想象,有些事情警察也管不著。”林妍看了一眼駱娟。
“那怎么辦,陳凡能行嗎?”駱娟很擔(dān)心。
“他能行才怪了,你恐怕不知道孫連城是什么人。玉錦龍大酒店大家都清楚,黑白兩道通吃,這個地方包間不好訂,哪怕有錢有權(quán)也得要老老實實的排隊,更遑論是有人進來鬧事,但是剛才是孫連城了這么多人過來,謝云霞都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夠同意他的要求,就知道孫連城有多高的威望了。”徐彪帶著一絲竊喜,“陳凡完蛋了,最好的結(jié)果其實是剛才賠錢道歉,現(xiàn)在弄到生死對決的地步,他死定了。”
林妍站了起來,出了包間。
“林妍,你到哪里去?”駱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