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碧海云天別墅內(nèi),葉青青怒意未消的望著陳飛,雖說一路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一想到陳飛奪走自己初吻的事情,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葉青青,我知道你愛慕我,但你也不能總用這種花癡的眼神望著我吧,你就不怕我家小雪吃醋嗎?”
葉青青被揶揄的說不出話,瞪著那雙美眸,氣呼呼道“我......我花癡?你再胡說,我把你打成白癡。”
陳飛笑呵呵道“嗯,計謀不錯,把我打成白癡后非禮我,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雖然你長得有幾分姿色,不過我不喜歡你這種打架比男人還爺們的類型,曾哥春哥都比你有女人味,如實招來,今晚是不是還想留下來跟我滾床單?”
“滾滾滾......誰要跟你滾床單!粗俗,骯臟!”葉青青氣的語無倫次道。
“那就換個文雅的說法——管鮑之交!”
葉青青徹底敗下陣來,轉(zhuǎn)頭望向江寒雪求救道“寒雪,這種臭流氓你是怎么忍受的,本姑娘真想一掌劈死他!”
江寒雪攤了攤手,做出一副已經(jīng)百毒不侵的表情,短短數(shù)十日的相處,江寒雪確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飛這比防彈衣的還厚的臉皮。
“真有心機,知道正面追求我無望,便開始挑撥我和小雪的關(guān)系,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和小雪情比金堅,情深似海,情投......”
江寒雪剜了一眼陳飛,呵斥道“死變態(tài),趕快給我打住,要是在胡言亂語,情(請)滾出去!”
陳飛一只手自然的搭在葉青青的肩膀上,嘿嘿笑道“看到了吧,這才是女人,罵起人來都這么有情調(diào),學(xué)著點吧!”
有情調(diào)嗎?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只不過同葉青青相比,即便江寒雪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渾身也散發(fā)著十足的女人味。
女孩嗎,可以冷若冰霜,傲若幽蘭,但她只要撩一撩長發(fā),不經(jīng)意間再來一個回眸一笑,那便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像葉青青這種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女漢子,初見時可能被其外表蠱惑,不過相處久了便會發(fā)現(xiàn),長得再美,那就跟個哥們一樣,你會對自己的哥們有想法嗎?
“把你的臟手拿開!”
葉青青一把掃開陳飛的手,再也不想搭理這個能把不要臉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男人。
“摸了你,確實有點臟,我這就去洗洗。”
話音落下,陳飛一臉燦爛的朝著洗手間跑去,留下氣的直跺腳的葉青青在后面破口大罵。
“賤人,再見!”
葉青青白了陳飛一眼,同江寒雪道了別后,便準備回去。
江寒雪知道,像葉青青這種性格,絕不會真的和陳飛生氣,只不過是同陳飛斗嘴解悶罷了。
洗手間內(nèi)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陳飛手持電話,眉宇間卻是一副凝重之色。
“佩姨的電話怎么會在你手里?”
電話那頭傳來趙虎玩味的笑聲,戲謔道“不過是請她們母女倆過來坐坐,不知道飛哥有沒有興趣一起過來坐坐?”
陳飛的拳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捏在了一起,眼中一片寒意道“威脅我,想過后果沒有?”
趙虎一陣獰笑道“飛哥,口氣比三年前還大啊,你這樣可是會嚇到兄弟我的。”
陳飛沉著臉,冷聲道“別跟我提兄弟這兩個字,你不配!”
趙虎悠悠的開口道“飛哥,回吳洲已經(jīng)裝了這么多的逼,夠威風(fēng)了,不累嗎,到寒舍歇一會兒吧,他們一家三口的命,可是捏在你的手里啊。”
“你敢動她們母女,我定要你黑虎幫伏尸百萬,流血漂櫓!”
話音落下,陳飛掛斷電話走出別墅,直接坐上了葉青青的車。
葉青青正想抱怨,卻見陳飛面容異常嚴肅,猶如一塊寒冬里的鋼板,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你沒事吧?”葉青青擔(dān)心道。
陳飛搖了搖頭,掏出手機地圖的一個定位,沉聲道“幫我個忙,開車送我去這個地方。”
葉青青看出了陳飛狀態(tài)不對,開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陳飛眼眸一黯,冷聲道“救人......也可能殺人!”
葉青青微微一怔,暗暗在心中腹誹道“這臉怎么就跟六月的天一樣,方才還是晴空萬里,頃刻間就烏云密布,暴雨傾盆。”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開車將陳飛送往目的地。
二十分鐘后,吳洲東城的一處私人別苑外,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別苑大門前。
陳飛拉開車門,臉黑的像是蒙了一層鐵銹般,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葉青青忽然覺得陳飛變得陌生起來,這還是那個不正經(jīng)的臭流氓嗎?
到底出了什么事,讓陳飛臉色變得這么難看?顧不上多想,她立刻拉開車門跟了上去。
陳飛見葉青青跟著自己走了下來,頓時眉頭緊鎖道“你跟著下來干嘛,趕快回家吧。”
葉青青撇著嘴道“既然你去救人,本小姐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看這里門衛(wèi)森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地方,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陳飛盯了葉青青幾秒鐘,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一松,沒好氣道“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滾回車上去,男人負責(zé)打打殺殺,女人就該貌美如花,有給我搗亂的功夫,還不如學(xué)學(xué)如何做一個有魅力的女人。”
葉青青冷哼道“本姑娘的魅力,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夠欣賞的,你有勸我回去的時間,倒不如想想怎么破開這鐵門。”
陳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頭望向面前少說五米高的鐵門,嘴角露出一抹淺笑道“兩扇門而已,簡單!”
話音落下,只見他攤開手掌,對著鐵門輕輕一推,瞬間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傳來,眼前的鐵門應(yīng)聲而落。
葉青青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畫面,目光驚愕的盯著陳飛那只手,驚嘆道“你......你......你竟然是內(nèi)勁武者?”
葉青青的家里是開武館的,自然對武道十分了解,方才那一掌,她敢斷定陳飛運用了氣勁。
“看來你除了會些花拳繡腿外,眼力也不錯。”
如果是平時,陳飛說她的功夫是花拳繡腿,估計她早都翻臉了,但見識了方才那一幕,她知道陳飛有資格這么說。
一時間,她不免好奇起來,江寒雪請的這個保鏢,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擅闖黑虎幫,活膩了嗎!”兩個守門的人聽到動靜趕來,見鐵門被毀,一臉怒容。
“媽的,這門被這孫子毀了。”
陳飛冷聲道“從今天起,黑虎幫便會在吳洲消失,至于這個破門,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敢來這里撒野,干死丫的!”
砰!
陳飛一腳,直接踢飛揮著砍刀迎上來的兩個人,朝著正殿而去。
......
“就是這小子打了豹哥和雷爺,弟兄們揮刀砍了他!”
黑虎幫內(nèi),兩側(cè)聚滿了一群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全都手持砍刀躍躍欲試。
“住手!”
就在這些人兇神惡煞的要朝著陳飛沖上來的時候,只見坐在老虎椅上的趙虎突然伸出手制止了眾人。
隨即他緩緩起身,臉上透著一抹陰森的笑容,戲謔的望著陳飛道“飛哥,好久不見,這三年兄弟可是一直想著你呢。”
陳飛冷眸一黯,微微抬起頭道“一個只會在背地里捅刀子的畜生,不配和我稱兄道弟!”
陳飛眉間一片寒意,腦海里畫面翻滾,三年前陳家破敗,但英皇夜總會卻幸免于難,他本打算利用這個夜總會重振陳家,卻沒想到被人暗地捅了一刀,致使夜總會被查封,而這個始作俑者,正是眼前這個跟他稱兄道弟的男人,這張?zhí)搨蔚淖炷?,亦如三年前那般讓人惡心?/p>
趙虎微微一笑,彎起嘴角道“陳飛,叫你一聲飛哥那是抬舉你,看到?jīng)],如今我已經(jīng)是一個幫派的老大,手下上百號弟兄,再也不是你身邊的一個跟屁蟲,而你,只不過是一條喪家犬,有什么資格跟我狂!”
“正所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永遠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吧?”
陳飛望著春風(fēng)得意的趙虎,漸漸收起臉上的怒色,淡淡道“我一直沒找你算賬,是看在往日最后的情面,只要你今日放了沈佩一家,我可以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機會?哈哈......從你嘴里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三番兩次打了我的人,若是真的算賬,恐怕也是我去找你吧,看在當(dāng)年的交情上,我這三年可是一直替你好好照顧沈佩一家,你說......要怎么感謝我呢?”
趙虎的一席話,猶如自墮深淵,只見陳飛的面色急轉(zhuǎn)直下,冷眸中驟然升起一團殺氣。
“趙虎,別惹我,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