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洲西城區(qū)的商盟審調(diào)查室內(nèi)。
陳飛望著坐在對面虎視眈眈一副要吃了自己的司徒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落入對方手里而慌亂。
司徒云本以為陳飛進了商盟會害怕,可是從陳飛坐在這里那一刻起,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令他愈發(fā)的惱火。
他雙拳抵在桌面上,一臉怒容的望向陳飛道“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教訓你嗎。”
“你們這么賤,我怎么知道,何況我也沒興趣知道。”
司徒云聞言,扭曲著臉威脅道“王八蛋,我司徒云的兒子你也敢打,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人敬一尺,他還一丈,人若相犯,要他完蛋!
陳飛瞇起眼睛,輕描淡寫道“說完了嗎,說完的話,帶著你的人趕快滾蛋,我要睡覺了!”
司徒云簡直快要被陳飛氣的原地爆炸,他當了這么多年商盟,還從未受過如此窩囊氣。
“睡覺?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為你是趙建國趙哥嗎,想在商盟哪里睡,就能在哪里睡啊!”
“咳咳......司徒捕頭,你給我出來下!”一道聲音突然從外面飄了進來。
突然被人打斷,司徒云露出不悅的表情,腳踩著凳子,頭也沒抬的罵道“沒長眼嗎,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嗎!”
罵完之后,他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猛地朝著門口望去,頓時面露驚慌,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強擠出一絲笑容灰溜溜的迎了上去。
“趙哥,你怎么過來了?”
趙建國黑著臉,冷聲道“跟我過來!”
司徒云臉色難看,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轉(zhuǎn)頭望向笑呵呵的陳飛,頓時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見趙建國已經(jīng)走了出去,立刻對身后的人道“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照顧他!”
臨走前,他惡狠狠望了一眼陳飛,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死定了!
兩個商盟見司徒云離去,互相對望一眼,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來。
二人知道陳飛得罪死于云不淺,作為司徒云的狗腿子,他們自然會強著利用這個機會去討好巴結(jié)司徒云。
在他們眼中,陳飛儼然已經(jīng)是二人升職路上的犧牲品。
“你們不會要打我吧?”
陳飛瞇著眼睛,懶散的向后靠去,玩味的望著手持棍子的二人。
其中一個將房門關(guān)上,另一個一棍子敲在陳飛面前,嘲諷的笑道“小子,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干嘛要去得罪司徒會長呢?”
陳飛向后蹭了蹭,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道“你們最好不要亂來啊,要是傷了我,這可是解釋不清的。”
“解釋不清?呵呵......看來你還沒搞清楚情況,這次你不但得罪了司徒會長,還得罪了林不凡,你覺得自己還有出去的可能嗎?”
“還跟他費什么話,趁著會長回來之前,好好給他點教訓,到時候肯定少不了我們兩個的好處!”
陳飛開口問道“你們就不怕被人知道嗎?”
“哈哈......這里沒有監(jiān)控,就是我們打殘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陳飛突然一笑,盯著二人道“哦?沒有監(jiān)控?”
“沒錯,知道害怕了吧,可惜已經(jīng)晚了,今天你就是我們的獵物!”
只是這個兩個人,似乎沒有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獵物。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客氣了!”
陳飛嘴角一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枷鎖不知什么時候早已脫落。
還未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朝陳飛打來的警袞以一個奇怪的弧度分別砸在了對方的頭上。
“艸,看準點再打啊!”
“哎呀,老子的臉!”
......
“趙都長,幾日不見,您真是愈發(fā)的英武俊朗了,只是這次您親自過來,難道上面有什么安排嗎?”
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內(nèi),司徒云一臉笑容的巴結(jié)著趙建國,恨不得抓住個機會就跪舔。
“安排你個頭,你方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堂堂一個會長竟然如此口無遮攔,成何體統(tǒng)!”趙建國一臉怒容,黑著臉道。
司徒云聞言,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慌慌張張道“我方才被那個王八蛋......啊,不是......被那個罪犯氣糊涂了!”
趙建國眉頭緊鎖,伸手指著司徒云,黑著臉道“以后說話注意分寸,你這個位置可是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要是不想干了趁早說。”
司徒云聞言,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道“是的,是的......”
趙建國語氣突然凝重起來“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陳飛的人?”
司徒云表情一怔,猶豫數(shù)秒后,笑呵呵道“沒有啊,什么陳飛,我根本不知道啊......”
他瞄了一眼趙建國的反應(yīng),見他面色陰沉,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便試探的問道“都長,您認識這人?”
趙建國盯著司徒云,語氣強硬道“我警告你,若是人在你這里,就趕快給我放了,否則出了事,我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司徒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能讓趙建國親自前來,還說出這番話語,難道那個陳飛真的如此不簡單?
可是他已經(jīng)收了林不凡的好處,而且自己的兒子還躺在醫(yī)院,如果就這么放了陳飛,他心中肯定不甘。
“都長......要不您先回去,我這就差人好好查一查今天的記錄,一有消息我就立刻給你打電話?”
司徒云這條老狐貍,已經(jīng)想好了先拖延應(yīng)付著趙建國,如果真的要放陳飛,也要等趙建國離開后,否則陳飛當著趙建國的面,指不定要說多少他的壞話。
趙建國用命令的語氣道“我警告你,你別給我玩貓膩,我給你半個時辰,如果陳飛不能安然無恙的從你這里走出來,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司徒云連連賠笑的送走了趙建國,額頭上早已冷汗直冒,本以為陳飛落在自己手里已經(jīng)是死路一條,可半路殺出來一個趙建國,好巧不巧的還是他頂頭上司。
想到自己臨走前讓兩個屬下“關(guān)照”陳飛的事情,他頓時面露驚慌,急匆匆的朝著審訊室跑去。
他忐忑的推開門,在心里暗暗祈禱著那兩人千萬別對陳飛下手太重,可推開門一看直接傻眼了。
審訊室內(nèi),桌子碎了一地,兩個商盟全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暈死過去,而陳飛則是叼著煙,目光挑釁的落在司徒云吃了翔一樣難看的臉上。
數(shù)秒之后,司徒云回過神來,一臉怒容道“你敢襲井!”
陳飛翹著二郎腿,將煙頭向著天花板一彈,嘿嘿笑道“你哪只狗眼看見是我做的了,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我可要告你誹謗的。”
司徒云鐵青著臉,被陳飛囂張的樣子氣的渾身顫抖,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槍崩了陳飛。
不過想到趙建國方才的話,他生生止住了腦海里的沖動,不甘心的咬牙道“算你狠......趕快離開吧!”
“什么,我沒聽清......”陳飛笑呵呵的起身道。
司徒云提高嗓門,惡狠狠道“你可以走了!”
“我在這里小煙抽著,小覺睡著,還有人給我表演擒拿術(shù),走,這是不可能的!”
從陳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了司徒云請神容易送神難,吃虧的事情,陳飛是不會干的。
司徒云拳頭攥的嘎嘣直響,怒目而視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把我逼急了,我直接讓你從這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面對司徒云的威脅,陳飛戲謔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在司徒云面前晃了晃,笑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出去的太久,我等的實在無聊,就取回了自己的手機,還破解了你們這里的無線密碼,又順手發(fā)了一個來商盟做客的朋友圈,曬飯曬旅游多l(xiāng)ow,曬商盟才有面子,你說是吧,司徒會長?”
陳飛指著手機屏幕里的自拍,笑呵呵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司徒云臉都氣綠了,一張老臉抽抽的跟曬干了的橘子皮一樣難看。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已經(jīng)徹底拿陳飛沒有辦法了,也見識了陳飛是多么難纏的一個角色。
陳飛淡淡道“簡單,你手里應(yīng)該掌握了帝豪夜總會很多非法經(jīng)營的證據(jù)吧,把這些犯罪證據(jù)全部給我拷貝下來。”
司徒云幾乎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你做夢!別惹毛老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進監(jiān)獄,別忘了,死人是永遠不會替自己開口辯解的!”
帝豪夜總會,如今是林小菲名下場所,與林小菲為敵,就等于和林家作對,這些年他可是收了林家不少好處,這么做無異于自掘墳墓。
陳飛冷眸一閃,眼中一片寒意,猛地揪住了司徒云的衣領(lǐng)。
“我讓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