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碧海臨天別墅區(qū)。
葉青青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發(fā)亮的天色,有些擔心道“寒雪,你說那個陳飛氣沖沖的離開,不會出什么事吧?”
見陳飛徹夜未歸,葉青青心里平添了幾分內(nèi)疚。
江寒雪柳眉微蹙,冷聲道“死在外面才好,免得我以后麻煩纏身。”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江寒雪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陳飛是江滿天請來的醫(yī)生,如果江滿天知道自己將陳飛趕了出去,指不定又要如何訓斥自己。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給陳飛打一個電話時,推開臥室的門,卻見到對面臥室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頓時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
“??!”
“無恥,變態(tài),不要臉!”
江寒雪立刻關(guān)上門,臉已經(jīng)漲紅到了脖子根。
一旁的葉青青被嚇得不輕,不明所以的湊上前問道“怎么突然這幅表情,外面有什么東西?”
江寒雪胸前起伏,花容失色的俏臉上滿是怒色,氣呼呼道。
“你擔心的那個死變態(tài),此刻正在對面睡得滿面油光呢!”
“你不是說他沒有家里的鑰匙嗎,而且......我昨晚根本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啊。”
葉青青聞言,便要拉開門巡視。
江寒雪嚇得立刻制止住葉青青,如果被葉青青看到對面的畫面,那她的清譽可就徹底毀在陳飛的身上了。
“看你這緊張的樣子,我就是出去看看,又沒有要奪你所好。”葉青青見江寒雪臉色難看,故意拿話調(diào)侃著。
江寒雪幽怨的望了一眼葉青青,正盤算著如何弄醒陳飛的時候,卻聽見房門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喂,你們女人也太懶了吧,太陽都曬屁股了,我的肚子都跟著起義了,趕快給我做早餐去!”
江寒雪拉開門一條門縫,見陳飛穿好了衣服,此刻正一副嬉皮笑臉的望著自己,頓時恨不得撕開這人的臉皮看看有多厚。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餓的話自己去做!”
陳飛撇著嘴道“我倒是想做,可是你的冰箱比你的臉蛋還干凈,一看你就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女人,誰要是娶了你啊,那還不得被活活餓死。”
江寒雪眉頭一緊,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色道“想吃東西,自己去買,我不是你媽,沒有照看你的義務(wù)!”
葉青青見江寒雪動怒,頓時覺得又氣又想笑,以往別的男人對江寒雪死纏爛打的時候,往往都是兩句話便被懟的如同霜打的茄子,像陳飛這種可以還擊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為了避免江寒雪的怒火殃及自身,葉青青識趣的趴在她的耳邊道“江媽媽,我看你這保鏢還挺黏人的嗎......我先走了,你慢慢做早飯。”
江寒雪正在氣頭上,聽到葉青青的調(diào)侃,鼻子都要氣歪了。
“葉青青!”
江寒雪望著急匆匆朝樓下跑去的葉青青,頓時氣得直跳腳,下意識的便要追出去。
陳飛見狀,立刻攔住江寒雪,笑嘻嘻道“小雪,我知道你是看我昨晚被這個女人欺負,想要替我出頭,不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你就別和那個女人一般見識了。”
小雪?
替你出頭?
江寒雪簡直快要崩潰了,她真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厚顏無恥。
“陳飛,請你以后不要隨便稱呼我,我跟你不熟。”
“哦,知道了,小雪!”
“......”
江寒雪已經(jīng)被折磨瘋了,為什么自己要答應(yīng)讓這種家伙住進來,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我鄭重警告你,以后你睡覺要是在......在什么都不穿,我就給你剁了!”
江寒雪走到廚房,抄起菜刀猛地將案板上僅有的一顆“大蔥”切成了兩段。
陳飛頓時感覺一陣涼意來襲,險些嚇尿。
從那眼神就能看出來,江寒雪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媽的,這個狠心的瘋女人?。?/p>
“小雪,恕我直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總不能將自己的意愿強加在我身上吧。”
“這里是我家!”江寒雪拿著菜刀的手抖了起來。
陳飛咽了一口吐沫,討好的笑道“我知道啊,可是也沒人逼你看啊,你不喜歡,可以閉上眼睛啊,況且若是你真的有那方面癖好,即便是我穿著衣服,也不見得就是安全的啊......”
“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江寒雪氣急敗壞道。
“喜歡的話,可以送你!”
陳飛捏著臉皮,嘿嘿笑道。
嗖!
江寒雪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菜刀直接飛了出來!
陳飛嚇得撒腿就跑,腳下踩著風火輪一般奪門而出。
“趕緊消失,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見到你!”
“陳飛,你去死吧!”
望著一溜煙消失在視線里的身影,江寒雪差點沒被氣的吐出血,這個陳飛,簡直就是齷齪的混蛋!
蒼天啊,能不能把這個無恥之徒收了!
......
一個時辰后,市中心醫(yī)院某間病房外。
陳飛將自己帶來的早餐交給了沈佩,隨即又詢問了一番王沫沫的情況。
沈佩面露難色的望著陳飛,欲言又止道“小飛,昨晚的事情......”
陳飛笑道“佩姨,沫沫說的沒錯,都是我不好,您為了陳家犧牲了太多,以后就由我來守護你們母女。”
沈佩嘆了口氣道“佩姨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況且這也不是你的錯,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陳飛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過去道“佩姨,這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先拿去用,等沫沫氣消了,我在來看她。”
陳飛知道,金錢遠遠不能彌補情感的傷痕,但他會慢慢治愈這些傷疤,盡全力彌補心中的內(nèi)疚和虧欠。
沈佩見狀,連忙推脫道“佩姨不能要你這錢,你快收好......”
正當沈佩要將那張卡重新賽回陳飛的手中時,只見一只肥手立刻從身后伸了過來,一把將沈佩手中的卡奪取。
“既然這錢你不要,正好老子就替你收下了!”
轉(zhuǎn)過身,一個肥頭大耳,戴著夸張的金鏈子的油膩男人明晃晃的從沈佩手中奪走銀行卡,嘴里叼著煙趾高氣昂的望著沈佩。
再其身后跟著五六個紋身染發(fā)的不良青年,全都一副吊兒郎當?shù)钠ψ幽?,一看就知道作威作福慣了。
沈佩見到此人,臉色瞬間一變,不難看出很是忌憚對方。
“曹豹,你快把銀行卡還我,這卡不是我的。”沈佩糯糯的伸手想要奪回那張銀行卡。
曹豹聞言,臉上帶著一抹嗤笑,將手向后一閃,沈佩直接撲了個空。
“你老公可是欠了我們黑虎幫三十萬,這點錢也就夠個利息的,廢話我也不想在多說了,在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在拿不出剩下的錢,就拿你手里那張地契抵債吧!”
陳飛見狀,正準備開口,只聽病房門突然打開,王沫沫陰沉著臉從里面走了出來,望了一眼咄咄逼人的這些混混,立刻板著臉,怒聲道。
“誰欠你們的錢找誰去,不要打擾我們母女的生活!”
曹豹聞言,立刻朝王沫沫望去,見王沫沫五官翹挺,外表靚麗,頓時色相畢露,眼睛游離在王沫沫的領(lǐng)口和長腿之上,嘴里不住的吞咽著口水。
“想不到王長富那孫子的女兒竟然生的這般漂亮,老子最喜歡這種水嫩的黃花姑娘,父債女償,小美女,給你個機會好好伺候伺候哥幾個啊。”
曹豹身后的幾個混混見到自己的老大對王沫沫很感興趣,也都露出猥瑣的表情在一旁附和著。
“豹哥看上你了,還不好好過來好好伺候。”
“不要臉,你們在不走,信不信我就報警。”王沫沫怒氣沖沖道。
“哎呦,性子還挺烈,我喜歡!既然不愿意,那就別怪哥哥來強的!”
曹豹手一揮,幾個混混立刻朝著王沫沫沖了過去,王沫沫雖然性子剛烈,不過見這些混混沖上來也嚇得臉色慘白。
就在沈佩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陳飛突然橫在了幾個混混面前,斜著眼望向后排的曹豹道“想要動他們母女,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曹豹掃了一眼陳飛,顯然對于陳飛突然站出阻攔的舉動很是不滿,一臉怒意道“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是誰!”
陳飛淡淡一笑,云淡風輕道“你又算哪根蔥?”
站在陳飛面前的一個混混聞言,頓時得意的笑道“小子,你還真是有眼無珠,在你面前的可是黑虎幫大名鼎鼎的曹豹!”
“曹豹.......草包?”
“果然人如其名,還真是個草包!”
“噗嗤!”
陳飛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名字起的真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