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姐和劉昊雙雙跪下,身體都在害怕的顫抖著。
道哥剛死,他們就攪在一起,還被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這要是傳出去,被道哥的手下知道,兩人不死也要被弄殘廢。
所以,他們剛才想逃,帶著錢離開將門市,遠走高飛,可惜的是,被守在門外的徐凱攔了下來,劉昊已經(jīng)受傷,想跑都難。
“鋒哥,這都是劉昊逼我的,他早就覬覦我了,聽到道哥一死,他就肆無忌憚,沖進來想非禮我,還慫恿我說把錢拿走,一起遠走高飛。”艷姐可憐巴巴的求饒道,把責(zé)任全部推到了劉昊的身上。
“你……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的,你清楚道哥一死,你一個女人沒了靠山,以后生活難以維持,就勾引我,想讓我罩著你。”劉昊反駁道。
兩人頓時爭吵起來,都把責(zé)任推給了對方。
“別爭了,這視頻看起來好像你們雙方都愿意啊。”我拿出手機,給他們看了剛才錄的視頻,兩人耷拉下頭,崔頭喪氣的。
“臭娘們,平常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其實就是一個騷貨,勾搭道哥的小弟,你死定了。”徐凱在旁邊鄙視道。
“鋒哥,放過我,我什么都愿意做,讓我做你的女人都可以,求你放過我這次。”艷姐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可憐兮兮的求情道。
我愣了愣,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兩個家伙。本來是道哥一死,我肯定會把劉昊從茶葉店給趕走,至于艷姐,我真不知道怎么處理她。
正當(dāng)我糾結(jié)的時候,我手機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強哥打來的。
“喂!強哥,找我有事嗎?”我接通后問道。
“你小子躲哪兒去了?馬上到棋牌室來。”強哥的聲音不容置疑。
“好,我馬上過去。”我說完掛掉了電話,掃了地上跪著的兩人一眼,沉聲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是遠遠的離開將門市,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第二,留下來,以前你們拿到多少好處,以后也是多少,但是,要老老實實的替我辦事,如果發(fā)現(xiàn)你們出賣我,那這視頻就會曝光出去,你們的下場是什么,你們自己清楚。”
撂下這話,我走向了門口,頓了頓,繼續(xù)道:“還有,你們不準(zhǔn)再吵,如果吵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徐凱啟動摩托車,我們直奔棋牌室。
之前他們開會沒有叫上我,就是瞧不起我,覺得我還是個小嘍啰,沒資格參加這樣的會。
現(xiàn)在還是叫我了吧?
去報復(fù)了一下蔣老鬼,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雖然這樣會得罪蔣老鬼,但是也會在我們這邊樹立起名聲。
“鋒哥,不怕劉昊他們跑掉嗎?”徐凱問道。
“跑就跑了唄,不然還能怎么樣?真把視頻交出去?這樣的話,我們也沒好處啊。”
我解釋道,“當(dāng)然了,我估計艷姐不會跑,因為錢也已經(jīng)被我們拿了,他們跑路的話,沒錢能跑哪兒去?就算跑掉了,像艷姐這種好吃懶做的女人,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估計只能去出賣身體了。”
“至于劉昊這家伙,我確實猜不準(zhǔn),要是走了也可以,不走的話,他還有幾個兄弟,我們還可以利用一下,畢竟現(xiàn)在我們勢單力薄,才兩個人。”
“道哥這么一死,也不知道誰上位,要是彪哥在,我估計就是彪哥上位了。”徐凱有些可惜的說道。
我喉嚨動了動,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大哥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去了?。?/p>
這時候并不是想這事的時間,我們先是回了一趟出租屋,把錢放好,這才去棋牌室,到了這里后,地下室里面已經(jīng)擠滿了人,包括我大哥的那些親信,以及楊云平都來了。
我和徐凱一進去,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們。
“砰!”
為首一個一臉麻子的家伙突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旁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他怒視著我,喝斥道:“吳鋒,你小子找死是不是?還沒找到證據(jù)是蔣老鬼干的,你就去報復(fù)他,是想挑起跟蔣老鬼的恩怨,嫌我們的事情還不夠多是嗎?”
這家伙就是道哥的三個得力助手之一,麻子哥,人如其名,臉上好多麻子,之前沒未過,但是現(xiàn)在見到了,他卻直接朝我發(fā)飆。
而且,蔣老鬼被報復(fù)的事情,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傳開了,夜總會外面是有監(jiān)控的,而且,我也腿瘸,他們隨便一打聽,就猜到可能是我。
“麻子哥,各位大哥,從我出獄后,道哥就待我不薄,就算我腿瘸了,但是道哥還是給了我一口飯吃,處處照顧著我,人不能忘恩。”
我沉聲道:“道哥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蔣老鬼的地盤上,就算不是蔣老鬼干的,但跟他脫不了干系,我要替道哥報仇,干死蔣老鬼。”
“那你這樣做,知不知道會挑起我們跟蔣老鬼的爭斗?”跟麻子哥同桌一桌的另外一個大漢皺眉道。
這家伙就是雄哥,五大三粗的。
道哥一死,最有實力的人,就是麻子哥跟雄哥,他們平起平坐。至于強哥,那級別比起這兩位來說,還是低一些的,都不能坐在一起。
“如果各位大哥覺得我做錯了,或者是怕蔣老鬼報復(f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們可以把我交出去,我無怨無悔。只是這次沒能弄死蔣老鬼,算他命好。”說完,我偏過頭去,假裝生悶氣的樣子。
地下室開始出現(xiàn)了議論聲,大部分人說我膽大,夠義氣,小部分人說我是想搶攻,但很快就被旁邊的人反駁掉:你要有本事,也去搶啊。
那些說搶攻的頓時啞口無言。
大多數(shù)人還是說我夠義氣的。
“把你交出去?讓別人笑話我們嗎?”雄哥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要是他們真把我交出去,息事寧人,別人會說他們怕事,膽小,讓自己小弟出去扛責(zé)任。
就算之后排除了蔣老鬼的嫌疑,這邊的人也不會把我交出去,最多去談判,賠償一些損失。
這是關(guān)乎面子的問題,而道上混的,又最看重面子。
這也是為什么我敢來這里說大話的原因,我越是說把我交出去,他們就越不會交。
而站在旁邊的徐凱可是擔(dān)心害怕的要死。
“行了,這次吳鋒雖然魯莽了一點,但是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恩,這小子不顧自己的性命,跑到蔣老鬼的老巢去報復(fù),夠膽色,也夠義氣,我欣賞這小子。”
最開始朝我發(fā)飆的麻子哥反而幫我說好話了:“而且,現(xiàn)在的問題并不是責(zé)怪自己人的時候,最主要的是查出真兇,替道哥報仇,不能讓道哥死不瞑目。”
“根據(jù)派出所中隊長那邊的說法,可能是道哥認識的人干的,晚上跑去那邊偏僻的地方,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強哥解釋道。
“通話記錄查到了嗎?”雄哥問道。
“通話記錄查到了,來電的號碼也追查到,但是辦那號碼的身份證是東北的人,估計是掉了身份證,別人撿到后,就辦了手機卡,也就是有時候我們常用的黑卡,是查不到兇手的,最多找個替死鬼。”
強哥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且,通話記錄雖然可以查,但是通話內(nèi)容卻查不到。”
這個通話內(nèi)容肯定查不到了,全國幾億部手機,同一時間打電話的人,估計都是百萬計,通信公司怎么可能把通話內(nèi)容都保存下來?這要是全部保存下來,得多大的設(shè)備才能存儲?
每秒鐘產(chǎn)生的存儲數(shù)據(jù),都難以估量,稍微多一點,服務(wù)器都得爆炸。
除非事先在某部手機上裝了竊聽設(shè)備,但是通信公司沒有這個權(quán)利去監(jiān)聽,就算是派出所辦事,都得經(jīng)過法院那邊批準(zhǔn)才行。
道哥可是老江湖了,自然不會讓人在他的手機里面裝竊聽設(shè)備。
倒是可以查到他的短信內(nèi)容,然而我只發(fā)了一跳短信,那就是磚瓦廠的地址,其他什么都沒有,這個短信沒有什么作用,只能證明道哥就是因為這個短信過去,然后被殺,確認一下被殺時間。
但是,派出所的法醫(yī)也可以確認死亡時間的。
我只要沒留下什么把柄,就不會有事。
“既然派出所那邊沒什么線索,看來只能我們自己去查了,首先,我們要先從自己人開始。”麻子哥沉聲道。
“好,阿強,你,我三人開始盤問,一個個來。”雄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