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眾人一陣異樣的眼神當(dāng)中,吳蓁蓁挽著江郁,兩個人走出了教學(xué)樓。
還沒到校門口,在不遠(yuǎn)處江郁就看到一大群人正聚在校門口,里面赫然有王宇以及他那幾個小跟班。
而再一看,高三年級有名的四兄弟之一的張海波居然也在里面。
王宇居然是把張海波給叫過來了,難怪口氣那么橫。
吳蓁蓁也看到了,當(dāng)她看到王宇把張海波給叫過來的時候,臉上閃現(xiàn)出了一絲異色。
王宇這種人頂多也就是在班上狗仗人勢作威作福一下,但是張海波可不一樣,他可是四兄弟成員里面的啊。
高三年級的四兄弟可是出了名的,無論是打架還是團(tuán)結(jié),在學(xué)校里面根本沒有人敢惹他們。
而張海波是高三四兄弟里面的成員之一,要是惹了他,那就是得罪了整個高三四兄弟啊,那這件事恐怕……
吳蓁蓁一下子看著江郁,就是勸說:“江郁,要不我們還是從另外一邊走吧。”
江郁知道她的擔(dān)憂,卻還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沒事,走吧。”
吳蓁蓁見江郁一臉輕松的樣子,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他們兩個不知道的是,張海波帶著一群人站在校門口等江郁,這個時候卻突然看到吳蓁蓁在江郁身邊,兩個人還挽著手一臉親密的樣子,他登時就是氣炸了。
所以,當(dāng)江郁一出校門口的時候,張海波就是帶著人走了過來。
“你小子挺橫的??!”
張海波說著話,王宇就帶著幾個人圍住了江郁他們。
吳蓁蓁的臉上閃現(xiàn)出了一絲怒色,就說:“你們讓開,不然后果自負(fù)!”
王宇卻是笑了,朝江郁說:“喲呵,怎么了,你小子不是挺橫的嘛,這個時候只能躲在女人的背后求女人保護(hù),哈哈……”
一群人當(dāng)即笑了起來。
江郁卻是不理他們,牽著吳蓁蓁的手說:“沒事。”
吳蓁蓁就乖巧的不說話了。
而這時,張海波看到他們兩個牽著手,就更是火了。
走過來就是沖江郁說:“你小子動手打了我的兄弟,那么,先拿三百塊醫(yī)藥費(fèi)出來再說,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三百?
江郁笑了,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抵得上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了。
訛詐他的錢?
呵呵!
他一聲冷笑:“要是我不給呢?”
“不給?”張海波沒想到江郁居然跟頂撞他。
當(dāng)即也是火了:“那就看看誰的拳頭厲害!”
話說完,一揮手,圍著江郁的七八個人便開始是摩拳掌擦,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江郁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將吳蓁蓁護(hù)在身后。
當(dāng)這七八個人要出手的時候,他率先出拳,一下子將擋在張海波身前的那兩三個人給放倒在地上。
瞬間,幾乎是一秒鐘的事情,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砰!”的一聲,他的拳頭已然是打在了張海波的臉上。
其余的人見老大被打了,一下子全蜂擁了上來要動手。
擒賊先擒王。
江郁笑了,剛一拳打出去,猛然又是一手抓住張海波,然后暴打了幾拳。
只聽到“砰!”、“砰!”的拳頭響,張海波的門牙居然都被江郁給打沒了。
那么多人打江郁一個人,張海波居然還是被打的一臉的血然后坐在了地上。
“還打不打?”江郁問。
張海波握著自己幾顆掉著的門牙,嘴角流了一嘴的血,被打的也是火了。
沖著人怒道:“媽的還愣著干什么!動手打啊!”
一群人一聽提著拳頭就是沖了上來。
江郁卻是一笑,猛然一拳轟在張海波的臉上。
“砰!”
張海波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砰!”
又是一拳。
“還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張海波連忙揮手讓那些人停止。
江郁一笑,一把抓住張海波丟到了一邊,走到了吳蓁蓁的身邊。
“波哥!”
一群人一看他們的老大已經(jīng)被江郁打的滿臉是血,立馬跑了過去。
張海波卻是哎呦呦的疼的叫了幾聲。
“媽的,一群廢物,快送我去醫(yī)院!”
一群人哪里還敢廢話啊,趕忙扶起老大就是往醫(yī)院跑。
其實張海波也沒受多大的傷,江郁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只不過打掉了幾顆門牙流了蠻多的血,看起來傷的蠻重,所以嚇的他們趕緊把人送去醫(yī)院。
而王宇一見人都是跟張海波走了,登時也是跟了上去,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江郁幾眼,說走著瞧。
江郁笑了。
“走吧。”
這一段小插曲并沒有對兩個人產(chǎn)生什么影響,兩個人繼續(xù)并肩往回家的路上走。
一路上,吳蓁蓁見江郁打了張海波,那么四兄弟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可男生都是有自尊心的,她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跟江郁說這件事,所以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
到了樓下,吳蓁蓁才是委婉的說:“江郁,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能自己一個人硬扛知道了嘛。”
江郁點了點頭,知道她在擔(dān)憂什么,就說:“放心吧,沒事。”
“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回家小心點。”吳蓁蓁說。
“嗯。”江郁點頭。
隨后吳蓁蓁就是上樓回家去了。
而這時,江郁則是一個人背著書包,往回家的路上走。
家?算是家嗎?
嚴(yán)格的來說應(yīng)該是伯父伯母的家,他算是寄居在他們家中。
自從父母相繼去世之后,家里為了還他倆治病欠下的債是把家里的房子都給賣了,姐姐即使考上了好的大學(xué)也沒錢去上,出去打工供養(yǎng)他和妹妹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時候妹妹又得了大病,沒錢治病,家里全靠一個姐姐支撐著。
姐姐一邊在大城市里工作一邊還要掙錢給妹妹治病,還有他一個讀書的負(fù)擔(dān),有多累是不言而喻了。
所以,江郁就一直暗中發(fā)誓,一定要考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然后找份好工作,讓姐姐好好休息。
不然的話,就憑姐姐為了讓他倆上學(xué)放棄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xué)出門打工掙錢給他和妹妹上學(xué)的這件事,江郁就不會原諒自己。
想著想著,到“家”門口了,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我回來了。”
卻沒有一個人應(yīng)答,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江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伯母對他住在他們家早有意見,而伯父性子弱,對伯母也是不敢說什么,這是故意在無視冷落他。
總的來說,能有個地方住已經(jīng)不容易了,他哪里還會多求什么。
哪知道他剛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下,表姐江芹突然走過來問他。
“你今天是不是和張海波他們打架了?”
既然都來問了,那肯定是知道了。
江郁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哪知道江芹的臉色一下子是變了,嫌惡的說:“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學(xué)校打架,別逼我告訴我媽,把你趕出去。”
“哦。”江郁很平淡。
說完,江芹就是甩臉色奪門走出去了。
江郁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芹是他表姐,雖然比他大了一歲,但卻和他同屆,又在一個學(xué)校,基本上什么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而且她從小就不喜歡他,他住在她家她就一直很不爽,所以她就和她母親一樣,在這個家對他都是特別不好的那種,經(jīng)常為難他,不過江郁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至于江芹突然過來說不讓他打架,那還不是因為她覺得如果讓學(xué)校的人知道她和他是表姐弟關(guān)系的話,會丟了她的臉,所以一直不讓他說出這層關(guān)系,在學(xué)校碰見也是裝作不認(rèn)識一樣。
對此,她這一次突然發(fā)火也很清晰了,就是怕他跟人打架然后說出她的名字,丟她的臉。
江芹長的漂亮,可以說的上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了,在學(xué)校不乏有追求者,還是?;ò裆嫌忻男;?。
不過,他打架又關(guān)她什么事?
江芹不過是變著法的找著理由想將他趕出這個家!
為了生活,江郁忍了。
這一天很快過去。
第二天,正常去學(xué)校上課學(xué)習(xí)。
期間王宇少不了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不過他也直接無視掉了。
只不過,沒想到第二節(jié)做課間操的時候,一下課,就是有一群人在教室門口堵住了他。
“波哥讓你過去!”那個人趾高氣揚(yáng)的說。
這一下子,大部分的目光都是朝著江郁看了過來。
昨天江郁在校門口跟張海波打架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看到江郁打了張海波,這一下張海波帶人找上門來找江郁的麻煩了,所有人又都是以一副看戲的樣子看著江郁。
打了王宇就算了,連四兄弟的人居然都敢打,不知道高三年級四兄弟是有多么厲害嘛,還敢惹,真是找死啊。
一伙人帶著江郁往走廊的樓梯間走,壞學(xué)生基本上都會在下課的時候躲在這里抽煙聊妹子。
看熱鬧的人見江郁被帶到了這,都是圍聚在一旁準(zhǔn)備看好戲。
被帶到了張海波的面前,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圍著江郁,準(zhǔn)備動手的架勢。
看了江郁一眼,張海波則是指著自己昨天被江郁打掉的門牙說:“一顆一千,三顆三千,挨頓打,叫三聲爺爺,出三千塊錢醫(yī)藥費(fèi),這件事就算完了,否則的話,小……”
“砰!”
張海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就倒在了地上。
“波哥!”
一大群人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