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在別墅外面找到秦雨欣,把她接進(jìn)別墅。
“這里很危險的。”秦天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哥,你還找借口。”秦雨欣狠狠地瞪了秦天一眼。
“是我的一個朋友,得了抑郁癥。我過來開導(dǎo)一下。”秦天只能撒謊。
“那她現(xiàn)在人呢?”
秦天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總不能說她在洗澡吧,那樣的話,誤會就大了。
就在秦天糾結(jié)的時候,一個穿著淡粉色晚裝的高挑美女,盈盈然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
秦天瞪著眼睛,呆住了。
那女子化著淡雅的妝容,涂了淡紅色的口紅,長發(fā)挽在腦后,露出圓潤無暇的額頭,一步步優(yōu)雅地走向秦天和秦雨欣。
“你說的那個得了抑郁癥的朋友,就是她?”秦雨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驚呆了。
同為女人,她都覺得對方很美。
“好像是的吧?”秦天不太確定。
之前樓蘭找他求救的時候,穿著普通的衣服,精神憔悴,臉色蒼白,怎么洗了個澡打扮一下居然如此驚艷!
簡直是換了個人。
“這位是?”樓蘭看向秦天。
“哦,我妹妹。”秦天回過神來,趕緊收回目光。
樓蘭和善地給秦天和秦雨欣泡了杯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閑聊。
三個人待在一起氣氛尷尬,秦天就借口去上廁所,偷偷地在別墅里轉(zhuǎn)悠觀察。
別墅很大,光是衛(wèi)生間就有三個,其他的房間和雜物間就更多了,秦天隨手打開一扇房門進(jìn)去。
這是一間臥室,窗戶沒關(guān),外面的夜風(fēng)“呼呼”地吹進(jìn)來。
“大晚上地,窗戶都不關(guān)。”秦天嘟囔著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要走時,不經(jīng)意間在窗口下看到一個鞋印。
而且鞋印旁邊還有一張照片。
秦天將其撿起來,這是一張拍立得照片,照片里有三個人,兩男一女,看照片里的背景應(yīng)該是張旅游合影。
“奇怪,這張照片上沒有樓蘭啊,為什么會在她家的別墅臥室里?難道別墅里住過樓蘭的客人?”
秦天收起照片,還想查看其他地方,突然聽到別墅大門被“咚咚咚”地敲響。
敲門聲尖銳又急促,像是一把尖刀般刺穿寂靜的夜晚。
“誰?。?rdquo;大半夜突然有人敲門,樓蘭不免惶恐,緊張地手指顫抖。
然而門外沒人吭聲,敲門聲卻沒停下。
“這么晚了,你還有朋友過來嗎?”秦雨欣問樓蘭。
“我也不知道。”
秦天及時回到大廳,沖秦雨欣他們擺手:“別緊張,我去開門。”
走到大門前,秦天下意識看了眼手機屏幕,企圖能從文字直播上看到些什么。
這一眼看去,秦天意外地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條評論:“臥槽,主角這是要找死的節(jié)奏啊,千萬別開門,門外一定是鬼,大半夜的,別墅那么偏遠(yuǎn),哪來的人敲門!”
秦天看得眉頭緊鎖,這條評論說得有道理。
正當(dāng)他猶豫的時候,門外有人說話了:“我們是游客,走得太晚沒能搭上返程的客車,想借宿一晚。”
聽到聲音,秦天才放心地開門。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瘦瘦,長得很白凈,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女的穿著打扮很時尚,長發(fā)飄飄地很有氣質(zhì)。
秦天注意到那個男的進(jìn)來時,看到亮著的燈和樓蘭秦雨欣,臉上明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收斂了。
“我們實在是太餓了,差點被困在山上死在那了,方便給我們點吃的嗎?”
“可以啊。”樓蘭起身去拿來東西給他們吃。
從他們吃東西聊天的過程中,秦天得知兩人是大學(xué)生,也是一對情侶。
女的叫齊晴,男的外號“書生”。
加上他們兩個,客廳里就有5個人了,人一多,樓蘭膽子也就大了不少,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和秦雨欣,情侶說說笑笑,氣氛不錯。
而時間也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晚上11點50。
“我有個提議,反正干坐著也挺無聊的,而且荒地別墅,多有氣氛啊,不如我們玩?zhèn)€恐怖游戲吧,敢不敢?”
高個男興致盎然地叫道。
“書生,還是不要了吧,我怕。這么大的一個別墅,外面又是一片漆黑,我害怕。”齊晴拉了拉高個男的衣服,小聲嘟囔。
“有什么好怕的,玩的就是刺激,你們是不是不敢???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信鬼那一套?”
“誰說不敢了?玩就玩啊。”樓蘭展顏一笑。
秦雨欣偷瞄秦天,秦天沖她輕輕搖頭。
別墅本身就有問題,還在這玩恐怖游戲,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秦天可不會冒這個險。
“樓蘭不是被別墅嚇得精神恍惚了嗎?怎么敢答應(yīng)在別墅里玩恐怖游戲?”這是他心中的疑問。
他感覺此時的樓蘭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從她洗完澡打扮之后,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就公布游戲規(guī)則!”高個男無視了秦天兄妹的意見,一臉的興奮。
這時候,秦天皺著眉頭看了眼手機文檔,上面又出現(xiàn)了好幾條評論,清一色是在罵高個男傻逼的:“這他么是赤果果的作死??!”
秦天放下手機,凝重地看向高個男:“玩什么游戲?”
“血腥瑪麗,聽過沒有?”他從旅行包里拿出來一根蠟燭,“等會我們依次單獨進(jìn)入衛(wèi)生間,然后鎖上門關(guān)掉燈,點亮蠟燭放在鏡子面前。”
“這時候,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遍bloodymary。”
“然后呢,會發(fā)生什么?”齊晴驚慌地靠在書生身上。
“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因為我也沒玩過,據(jù)說鏡子也許里會出現(xiàn)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也許會出現(xiàn)一對邪惡的綠色眼睛,又或許鏡子和墻壁會有血滲出。”
“這么嚇人?”秦雨欣心里直犯嘀咕。
她和秦天一樣,不想玩這個游戲。
“啊,我不敢玩,我不敢!”齊晴嚇得臉都白了。
“哎呀?jīng)]事的,別怕,什么事都不會有,其實就是找個刺激。”
高個男拿著蠟燭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真沒什么好怕的,等會我第一個玩游戲,給你壯個膽,怎么樣。”
說著,他就要進(jìn)衛(wèi)生間。
突然間,別墅大門“彭彭”作響,外面有人大聲叫喊:“開門,有人嗎,快開門。”
聽到聲音,高個男和齊晴對視了一眼,面色微變:“難道是他?”
秦天打開大門,發(fā)現(xiàn)是個身材矮壯的寸頭男,穿著一件背心,渾身濕透了,正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對不住,兄弟,方便讓我在這休息一下嗎?我和同學(xué)出來旅游,中途走散了。”
“沒問題。”秦天倒也沒多疑,他是覺得多個人能壯壯膽。
“哎喲,我說兄弟,你這別墅裝修太豪華了吧?”
他一邊參觀一邊往里走,看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的齊晴和書生,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們出來了啊!我以為你們還在景區(qū)里呢,害得我找了一大圈。”
“石磊,你沒事就好,我們也找過你,可是天太黑了,于是就先離開了景區(qū)。”
書生和齊晴一臉驚喜,走過去跟矮壯男擁抱了一下。
三人也算是死里逃生,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了。
“你們認(rèn)識?”秦天旁觀著,隨口問了一句。
“對,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也是好朋友,之前在景區(qū)里走散了。”齊晴笑著道。
“你來得正好,”書生揮了揮手上的蠟燭,“我們準(zhǔn)備玩血腥瑪麗,你玩不玩?”
矮壯男放下背包,接過蠟燭:“我先玩吧,走了一路都快累了,不如借恐怖游戲刺激刺激大腦神經(jīng)。”
他直接進(jìn)入衛(wèi)生間,反鎖房門。
秦天拉著秦雨欣的手,在衛(wèi)生間外默默地等待著。
門被鎖上后,里面就安靜得出奇,什么聲音都沒有,仿佛沒人似的。
門外誰都沒說話,安靜得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了。
5分鐘,1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15分鐘,可衛(wèi)生間里依舊沒有動靜,秦雨欣和樓蘭她們?nèi)齻€女的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卻又不敢吭聲。
驟然間,衛(wèi)生間里“啊”地一聲慘叫,撕裂了夜的寂靜。
“怎么了,石磊,發(fā)生了什么?”高個男慌忙敲門。
秦天也眼神一凝,下意識把妹妹護(hù)在身后。
這時,衛(wèi)生間房門突然“砰”地被打開,矮壯男哈哈大笑著走出來:“你們是不是被嚇到了?齊晴,你膽子最小,肯定被我嚇到了吧?”
“石磊!”齊晴氣鼓鼓地瞪著他,“你太過分了,我真的快被你嚇?biāo)懒恕?rdquo;
秦天也在心里松了口氣,心想是他多疑了,這只是個游戲而已,沒有任何危險。
“哎呀,沒事的,我太累了,進(jìn)去之后召喚完血腥瑪麗,沒多久就睡著了,這不,剛醒過來。沒事的,只是個游戲。”
被石磊這么一說,齊晴倒也不是太害怕了,被男友鼓動了幾句,竟然壯膽單獨走進(jìn)衛(wèi)生間,準(zhǔn)備玩第二局。
“咔噠。”隨著門鎖響動,房門再度被反鎖。
安靜了大概有1分鐘的樣子,秦天忽然聽到衛(wèi)生間里有“咔咔咔”的破裂聲,聲音不大,不仔細(xì)聽是聽不到的。
緊接著,秦天聽到一陣劇烈喘息聲,伴隨著壓抑的低吼。
再然后,房門外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哐當(dāng)”一聲。
那是桌椅倒地的撞擊聲。
之后,一切就陷入了死寂,衛(wèi)生間里再也沒有發(fā)出過任何聲音。
秦天他們互相對視著,全都沒吭聲,一股微妙的氣氛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衛(wèi)生間里依舊沒有動靜,這時候,高個男站不住了,用力敲門:“齊晴,你快出來吧,游戲結(jié)束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門,里面都人回應(yīng)。
“會不會跟我一樣睡著了?”石磊試探著說了一句。
“不可能!”高個男瘋狂地吼叫,退出去一段距離,而后猛地一腳把門踹開。
衛(wèi)生間房門打開,里面的場景暴露在大家眼前。
“這,這!”
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