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就在馬振感慨今天遇到神人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立馬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快速扭頭一看,馬振的瞳孔不由自主開始逐漸放大。
那個剛才還活生生的青年,此時居然在馬路中間以別扭的姿勢倒下了。
地下一攤血跡,逐漸散開,染紅了青年的西裝和地面。
馬振反應相當快。
摸出手機,一邊撥打120,一邊快速的跑了過去。
當他走近,看到青年腦漿都流了出來時,他強忍嘔吐,然后快速跟120那邊詳細述說了這邊的地址。
“唉,這年輕人沒救了,讓120過來收尸也好……”就在馬振剛剛掛掉電話,他的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感嘆。
回頭一看,馬振看到算命老頭正站在他的身后,而且在剛才他就收拾好了攤位,將吃飯的家伙都提在了手里。
“老先生,你真神了,剛才你幫他算命我都聽到了,你能不能幫我也算算?”雖然在死人面前這么說話有點不尊敬,但是馬振實在是壓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好奇。
“你?”算命老頭聽到馬振的話,上下打量了一陣后就突然轉(zhuǎn)身離開。
“老先生,誒,你怎么走了?”馬振不明所以的急呼道。
“不可說不可說……”聽到馬振的急呼,算命老頭連頭都沒回,僅僅留下了這么一句含糊的話語。
“暈倒,這老頭還真的神神叨叨的……”
“算了,趕緊離開吧!”
逐漸有很多路人過來圍觀,馬振看到這個情況,就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剛才買下用來算命的那個幡,直接就被他遺忘了。
在回出租屋途中,馬振才想起牛頭,立馬就發(fā)了個大拇指的表情過去。
對比起每天辛勞工作掙那么點錢,馬振覺得還不如從此以后去擺個算命攤子,專門做個算命先生掙錢來得穩(wěn)當。
有了牛頭的幫助,查人生死也只不過是需要幾個水果賄賂鬼差而已,一算這利潤,馬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過,牛頭的回復,立馬打滅了他的幻想。
“兄弟啊,我知道你在打鬼主意。”
“我啊,勸你還是別想太多,查人生死這事,可是會損你陰德的,就這么一次了,以后別叫我做這事了。”
看到這回復,馬振也是相當無語。
牛頭能用他心通的技能看出他的想法就算了,干嘛非得說出來?
這不是直接打自己臉嗎?
好歹還兄弟兄弟的叫著呢,這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馬振抱怨了一番,也不理會牛頭了。
此時確認了明少只有三天陽壽的馬振,在回家的路途中,不由自主就哼起了小調(diào)。
有錢又如何,那也得有命享受???
對了,我好歹在地府還認識牛頭馬面兩個鬼差呢!
在凡間你有錢有勢,我暫時拿你明少沒有辦法,但等你掛掉去了地府,那我得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勢力通天!
越想,馬振越是美滋滋的。
不過今天麻煩牛頭挺多的,他也不好意思再次提出這個想法。
反正有三天的時間,到時候馬振再去買點水果賄賂一下牛頭就好了。
就在要上樓回到出租屋時,馬振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
如果此時馬振跟雙胞胎姐妹走在一塊,他認為被人窺視是正常的。
但他馬振相貌平平,在這附近又沒認識幾個人,遇到被人窺視這事,他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停下腳步,馬振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窺視自己的,是個熟人。
“陳蘭?你在這里干什么?”馬振雙眼一瞇,語氣有些冰冷。
“我…我……”陳蘭一改之前的潑辣,我了半天還沒我出句完整的話語。
陳蘭變成這慫樣,也是沒有辦法。
一分錢尚且難倒英雄漢,何況是陳蘭這種為了錢可以放棄愛情和肉體的拜金女。
昨天被馬振趕出來后,陳蘭還氣憤不已。
但將身上錢包僅有的兩百塊交了一半住宿費,然后吃了頓飯后,她就感覺到事情嚴重性了。
厚著臉皮打了個電話給明少,求天求地的使出渾身解數(shù),連手機話費都打完了,最后她還是沒能得到明少的同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像她這種愛慕虛榮的月光族,銀行卡僅有幾十塊,取也取不出來啊。
今天一退房間,她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拿著僅有的幾十塊,跑來出租屋這邊,希望能祈求到馬振的原諒。
陳蘭好歹也跟馬振一起了兩年的時間,對于馬振,她還是相當了解的。
昨天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對雙胞胎姐妹在一旁虎視眈眈,馬振才會這么決絕。
陳蘭相信,只要兩人獨處,她語氣好一點,一定能得到馬振的原諒。
就算馬振不會再跟她在一起。
起碼,陳蘭也覺得自己能跟馬振借上一點錢,好度過此時這段難熬的時候。
確實如陳蘭所想的,馬振看到陳蘭這副落魄的模樣,同情心確實是開始有泛濫的跡象。
怎么說都是兩年的大學情侶,兩人還是有過曾經(jīng)快樂的回憶。
但是轉(zhuǎn)念之間,馬振會想起那天出租屋被糟蹋后的慘狀后,他就硬下了心腸,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小振,等等。”陳蘭看到馬振要走,立即從后面追了上來。
“哼!別叫得這么親密,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有話就早說!”馬振漠然回頭,語氣冰冷。
“小振,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昨晚氣我,只是因為心里太在乎我……”陳蘭停頓了一下,深情的望了一眼馬振才接著說道:“我不會怪你的。”
嘔吐!
剛才看那青年爆出腦漿,馬振壓了一壓就忍住了,但是此時,他真的差點忍不住要吐出來。
“呵呵,那我真的要謝謝你不怪我了,話說完了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馬振冷笑嘲諷道。
“別,小振,難道我們真的不能繼續(xù)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嗎?就因為我犯了個小小的錯誤,你就要這么絕情嗎?”陳蘭委屈落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真婊!
馬振此時的心里立即彈出了這兩個字。
昨天他都說得那么明顯了,陳蘭居然還有臉皮來求他復合。
這臉皮真是厚得他不能理解!
馬振當然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就算陳蘭說得天花亂墜,她曾經(jīng)做過那些骯臟事,馬振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能做個陌生人,馬振已經(jīng)算是大度的了。
要是一些暴躁老哥的話,說不準早就拿菜刀去追砍陳蘭和明少這一對狗男女了!
更何況陳蘭如此拜金,要是知道馬振此時通過牛頭馬面掙了不少的錢,肯定會更加不要臉的粘上來。
坑,跌倒過一回就夠慘了,要是再跌一回,馬振都要懷疑自己智商了。
“別跟我說什么絕情不絕情的,你跟那個明少上床時,怎么不想想我?沒事的話,請你別在騷擾我了,謝謝。”馬振說完,扭頭就走。
看到馬振如此堅決,陳蘭雙眼閃過一絲怨毒。
但嘴上卻喊道:“等一下,我要跟你一塊回去出租屋,我還有很多衣物在,要拿回去。”
“那你跟著過來吧,趕緊拿完,以后別再騷擾我了!”馬振腳步不停,但是想到陳蘭的衣物反正都是要丟的,沉吟一下就答應了。
陳蘭興沖沖跟上,亦步亦趨跟在馬振身后,順利走進了出租屋。
馬振一回到出租屋,立即打開了衣柜,但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回頭一看,陳蘭居然在他身后,正脫著衣褲。
“喂!你還要臉嗎?”
馬振那能不知道陳蘭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愣了不到一秒,就冷喝了起來。
而陳蘭壓根不理會馬振,仍然自顧自的脫著衣物。
她深知自己的身體有多么的誘惑,馬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次想上三壘而被她拒絕了。
其實,她也并不是個保守的女人,只不過因為在跟馬振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她騙過馬振自己是個雛,所以才一直不讓馬振上三壘而已。
現(xiàn)在,都被馬振抓奸在床了,她也不用掩飾自己的真面目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一招,不可謂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