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溫雅跟一眾校領導以及這次軍訓的總教官都聞訊趕了過來。
“錢任,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你為什么要打同學,打教官。”
一馬當先的,溫雅便對錢任展開了訓斥。
因為一開始,她以為錢任是個三好學生,對錢任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讓錢任當班長。
可沒想到,錢任不但故意盯著她的那兩座地方看,調(diào)戲她,現(xiàn)在還打了同學,打了教官。
一瞬間,溫雅對于錢任的印象降到了冰點。
而一眾校領導跟軍訓總教官怕在大庭廣眾之下事情越鬧越大,影響不好。
于是讓溫雅跟其他校領導留下來處理后續(xù)事宜之后,校長鄧澤鳴跟軍訓總教官周峰便親自帶著錢任去了學校的會議室。
“鄧校長,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對這小子說,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周峰代表的是市軍分區(qū),對于周峰的這個面子,鄧澤鳴還是要給的。
對著周峰點點頭之后,他便先走出了會議室。
看著鄧澤鳴的背影,周峰的一張黑臉便是冷冷的掃向了錢任。
“小子,你是不是感覺你很能打。”
錢任早就看出了周峰把鄧澤鳴支出去,是想要跟他動手,從而找回場子。
畢竟好幾名教官一起聯(lián)手,卻被一名學生打得鼻青臉腫。
傳出去了,周峰這個軍訓總教官臉上也不好看。
所以,錢任也不客氣了,直接便道:“還行,至少收拾你這個所謂的軍訓總教官是綽綽有余了。”
周峰哪想到錢任竟然會如此不將他放在眼里,瞬間勃然大怒。
“好小子,還敢囂張,看拳!”
怒吼間,周峰巨大的拳頭就向著錢任砸過去。
可錢任看都沒看,只是身體一側,將周峰拳頭躲過去的同時。
反手就是一掌拍在了周峰的胸膛上,將周峰給拍飛了出去。
砰!~!
狼狽砸落在地上的周峰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連錢任的一招之敵都不是。
這讓他不由又驚又怒。
也在這時,會議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錢任本以為是校長鄧澤鳴聽到里面的動靜,推門進來的。
可沒料到除了校長鄧澤鳴外,還有杜老以及一名身材堅挺筆直,年齡大概在四十五六左右的中年男子。
一見到這名中年男子,地上的周峰頓時就嚇得渾身一激靈的站了起來。
并如同標桿般的給中年男子敬了一個軍禮。
因為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市軍分區(qū)的二把手趙國軍。
“趙首長,你怎么來了?”
其實趙國軍這次來,是聽杜老說錢任醫(yī)術了得,特意前來請錢任去給他妻子治病的。
于是他指了指錢任。
“我是來找這位小兄弟的。”
竟然是來找自己的,錢任微微詫異,不過他還沒有開口。
周峰就先告狀道:“趙首長,這小子剛才不但打了我們不少教官,就連我也被他打了,你找他干什么?”
趙國軍想起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周峰從地上爬起來的狼狽情景。
頓時不由皺眉的看向錢任道:“小兄弟,怎么回事,你打他們干什么?”
面對著趙國軍的目光,錢任絲毫不懼,“因為他們該打。”
“他們?yōu)槭裁丛摯颉?rdquo;趙國軍心中詫異,不明白錢任一個學生哪里來的底氣。
錢任不吭不卑的將板寸男的狼狗差點咬人,與板寸男產(chǎn)生沖突,以及在軍訓上板寸男公報私仇,故意想要占肖凝兒的便宜。
甚至叫其他那幾個教官群毆他等等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趙國軍一聽,一張臉頓時肅然的掃向周峰。
“我們隊伍當中這么會有這樣的人,幾個教官群毆一個學生,這不是給我們抹黑,給我們丟臉嗎,這幾個人必須給我開除,另外這次的軍訓教官,全部給我重新?lián)Q人。”
“不是,趙首長,吳明他是通過楊首長的關系進來的,把他開除了,我怕……”
吳明,也就是板寸男的名字。
而楊首長,也正是市分區(qū)的一把手楊德勇。
只是沒等周峰說完,趙國軍就沉喝的將他打斷道:“我不管他是通過誰的關系進來的,但這種給我隊伍抹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了他,你盡管開除了就是,出了事情我?guī)湍沩斨?rdquo;
“是!”周峰一個敬禮,隨即便轉(zhuǎn)身出去安排去了。
趙國軍跟杜老,則是將來意告訴了錢任。
錢任答應下來,趙國軍立即就迫不及待的邀請錢任過去,至于現(xiàn)在是軍訓時間,有趙國軍在,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到了趙家,這是在一座守衛(wèi)森嚴的大院當中。
當在臥室里見到趙國軍已經(jīng)瘦得不成人樣,只剩下皮包骨一般了的妻子黃玉瑩時。
就是錢任,也不由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趙夫人,您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但就是沒胃口,也不想吃東西。”
“不想吃東西?”錢任眉頭緊皺的給黃玉瑩檢查了一翻。
最后發(fā)現(xiàn)黃玉瑩竟然是抑郁成疾,這才導致了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從而瘦成這樣的。
“怎么樣,小兄弟,我妻子這病你能治吧!”
錢任點點頭,拿出紙筆給黃玉瑩開了一副藥方,讓趙國軍派人去中藥店給黃玉瑩抓藥,每天三次送水煎服。
隨即來到客廳,將黃玉瑩臥室的房門關上了。
他才又對著趙國軍道:“趙先生,剛才當著令夫人的面,我不便明說,我剛才所開的藥方,只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治愈令夫人,只怕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才行。”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趙國軍眉頭一皺,道:“小兄弟,在醫(yī)術上你是行家,你有什么想說的,但說無妨,對于我來說,能治好我妻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明說了,這可能會涉及到趙先生你跟令夫人的一些隱私,令夫人是抑郁成疾,她之前是不是受過什么特別重大的打擊。”
“小兄弟,不瞞你說……”
聽趙國軍說完了錢任才知道,原來他們夫妻之前有一個兒子,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
可因為趙國軍是軍人的關系,他們的兒子從小也很崇拜軍人。
長大后更是也從了軍,上邊境前線去了。
但去了沒到半個月,他們的兒子就在一次與毒販子的交火中犧牲了。
錢任沒想到是這么一回事,看來黃玉瑩之所以會抑郁成疾。
肯定是因為接受不了兒子犧牲,太思念了兒子的緣故。
想要徹底治愈黃玉瑩,就必須讓黃玉瑩從思念兒子當中走出來。
錢任忙將事情跟趙國軍說了。
趙國軍聽了,卻是嘆息道:“小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想讓我妻子從對兒子的思念當中走出來,這談何容易。”
“趙先生,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容易的,只要你跟令夫人認個干兒子或者干女兒,讓令夫人將對兒子的思念轉(zhuǎn)移到干兒子或者干女兒身上,令夫人就能慢慢走出來了。”
趙國軍眼前一亮,大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說著,趙國軍就邀請錢任留下來跟他與杜老一起吃了晚飯再走。
錢任也沒有拒絕,在趙家吃完晚飯了,他這才告辭離開。
到了學校大門口,錢任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宿舍的。
可突然間,他清秀的臉上面色卻驟然一冷,隨即轉(zhuǎn)身向著附近一條偏僻漆黑的巷子里而去。
“出來吧!”
隨著錢任話落,五名手中拿著刀子的漢子便從暗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一名為首的漢子滿臉陰笑道:“小子,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死了可別怪我們,是有人花錢想要你的命,我們只不過是收錢辦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