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完了隨珠公主還不算事,王小來掉頭就問舒九釵:“炸他不。”
舒九釵沒反應(yīng)過來;“問我呢?”
王小來嗯了一聲。
“炸吧···”舒九釵也不明白這撲克牌里的彎彎繞,頗有些底氣不足道。
王小來甩手扔出來四個二。
結(jié)果夢魘那伙按下來了兩個王出來。
這一下子,把王小來都給炸懵了,沈西平瞅著王小來的眼神滿是埋怨。
王小來也心疼的不行,這都是錢呢,他猛回頭,瞪著隨珠公主:“都怨你,炸什么炸。”
隨珠公主:“???說我呢?”
眼看著夢魘一把將牌逃完了了,王小來沮喪的扔掉手中牌,懊惱一拍大腿。
夢魘笑瞇瞇的瞧著他,問道:“還玩么?”
王小來咬著牙點頭:“玩。”
媽的我就不信了,我玩了十多年的斗地主,還斗不過你這個菜鳥?
心想著,便沖隨珠公主伸出來了手。
后者不解:“干嘛?”
“借我點錢使使。”
“還借,你可欠我不少了。”
“大不了我肉償你。”
一句話,惹得隨珠面上緋紅,啐了王小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兜里摸出來了碎銀給他。
夢魘笑了,開始了洗牌。
···
帳篷外邊,水仙抱臂倚在一棵樹上面,和夢魘帶來的仆人二虎,倆人相聚不過四五步站著,但是兩人的目光都放在對方的身上不住打量。
“你主子心倒是挺大的,不在廣陵好好待著,跑來大興城了。”
二虎抿抿嘴唇,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怎么,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水仙統(tǒng)領(lǐng)?再怎么說,大興城也是我主人從小生長的故鄉(xiāng),還不準許殿下回來不成?”
水仙呵呵一聲:“藩王入京,本就犯了忌諱,你們最好老實一點,不然,別怪我無情,”
二虎瞪著眼挑釁:“是么,你可以試試。”
水仙聞言,盯緊了二虎,身周圍,不自覺的散發(fā)出逼人的殺氣出來。
二虎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雙手垂在身側(cè),已經(jīng)隨時準備著戰(zhàn)斗。
二人一觸即發(fā),眼見此時,帳簾忽然被掀開,夢魘滿臉失落的走了出來。
二虎見了,忙停下了小動作,幾步跑到跟前,深施一禮:“主人。”
夢魘嗯了一聲,要說話沒說話,王小來進跟著出來了,手里捏著十多片金葉子以及成袋的碎銀,旁邊隨珠公主還跳著腳要跟王小來分贓。
只是卻被王小來用小孩子拿這么多錢做什么的話給打發(fā)了。
“兄長手段,神秘莫測,在下甘拜下風。”夢魘沖王小來道。
王小來嘴都咧開了花,一手拿著錢,一手拍著他的肩膀:“沒事沒事,有輸就有贏,下次咱們繼續(xù)。”
隨珠公主還是不依不饒的要錢,口中還不停的喊:“不是我借給你錢,你能翻得了本么,給我點。”
王小來被追的急,不情愿的扔給了隨珠公主半片金葉子,后者見狀,當時便笑開了花。
夢魘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也不曾點破。
“那兄長,在下就先告退了,咱們明天見。”夢魘客氣道。
王小來點頭嗯了兩聲:“去吧去吧,路上慢點。”
贏了人錢,王小來自然客氣。
這邊夢魘領(lǐng)著二虎就走,來到水仙旁邊的時候,夢魘停下來,沖水仙深施一禮:“水仙姑娘,在下就告退了。”
水仙遲疑了片刻,也跟著把手抬起來抱了個拳,算是還禮,她也沒說話,就這樣把夢魘送走了。
人走后,水仙正想跟王小來問兩句話,那里知道,那小子一溜煙的跑回了帳篷,把懷里揣著的金葉子都扔在桌子上,財迷一般的數(shù)了起來。
帳篷內(nèi)不少的什長伍長,見狀都夸王小來手藝高超,賺了不少,王小來也知道規(guī)矩,分出來一半散給了眾人,口中還道:“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這一來,把隨珠公主氣的不輕,我跟你要半天你給我半片金葉子,好家伙,你可是拿著我錢翻的本。
又呆了片刻,王小來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回去了,當然,舒九釵是一定跟著的。
一開始王小來還不習慣,你想啊,你半夜睡覺的時候,總有個大胸女在你床邊站著,幽幽的盯著你。
若只是說這樣還好,關(guān)鍵是舒九釵這人總是不知啥時候就睡著了,而且還是爬王小來床上睡著了,她睡相又不好,總是把王小來給擠下床。
一次兩次這樣還行,關(guān)鍵是這一個月來都這樣,每次弄得王小來都睡不安穩(wěn),白天還得睡一次回籠覺。
偏偏舒九釵也不知道,依舊認為自己這個仆人做得很完美。
將要回住處的時候與隨珠公主分別,他倆的屋子就挨著隔一堵墻,稍微有點動靜都能聽到。
這邊回屋子如何休息暫且不提,且說說把身上錢財都輸干凈的夢魘,他和二虎兩人在街道上走著,眼觀著幾乎已經(jīng)有了一定規(guī)模的難民安置處,不由得笑了:“帝國幾乎每兩三年都要在難民上面耗費錢財,沒想到趙凝冰一上臺,就想出來了這么個點子出來,她還是有些本事的。”
二虎不說話,這上面壓根就不是他所擅長的。
夢魘揉著臉皮,嘟囔道:“二虎,你從哪找來的易容師,這假面貼在臉上,怎么有些發(fā)癢?”
“殿下,水仙剛才警告小的了。”二虎沒有回答夢魘的話,而是自顧自道。
夢魘咦了一聲,停上了手上動作:“是么?她說什么了。”
二虎道:“她說讓咱們小心點,不然她不敢保證做出什么來。”
夢魘哈哈一笑:“早就聽說我這凝冰妹子組建了個暗衛(wèi),號稱能和草原鷹犬安奴兒的粘桿處相匹敵,她水仙即是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又是武侯的養(yǎng)女,自然什么都是為天子考慮,咱們身為藩王,被警告,也是自然的。”
二虎嘶了一聲:“那殿下,咱們還要不要進京。”
夢魘道:“要,當然要,水仙既然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咱們的身份,我就不信,她趙凝冰不知道,咱們這次入京,本就是來進貢的,只不過比大部隊早到了一些,若是咱們這時候跑了或者回去,那不正讓趙凝冰懷疑咱們做賊心虛么。”
二虎點頭:“殿下說的是。”
夢魘抱起來了腦袋:“而且來說,我又結(jié)識了一個新的朋友,舍不得走呢。”
二虎一愣:“殿下是在說那個王小來?”
夢魘嗯了一聲:“沒錯。”
“那家伙就是一個羽林郎罷了,殿下何必曲節(jié)與他結(jié)識?”二虎不解的問。
夢魘嘆了口氣:“你啊,不懂,王小來現(xiàn)在地位是低,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元老院和殿下我的那些宗族兄弟地位高吧,不都是些只懂得享樂的廢物?”
二虎:“···”
“看吧,王小來日后成就,絕對不低。”
“殿下您為何這么確定。”
夢魘回頭看二虎:“就憑他和我那小侄女隨珠的關(guān)系。”
“殿,殿下,您,您是說王小來和隨珠公主他倆有,有···”
話沒說完,夢魘皺眉呵斥:“掌嘴。”
二虎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聞言忙低頭:“是。”
說著,抬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夢魘負手而行:“隨珠年后就要下嫁新羅,怎么可能和王小來有什么,二人不過是朋友罷了,但二虎你想想,趙凝冰這么聰明的人,會允許隨珠和一個小小的羽林郎整日廝混在一起?如果趙凝冰沒瘋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羽林郎,只是暫時的。”
二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夢魘揮手吩咐道;“去,讓人去大興城打探打探這王小來的來歷。”
“是,殿下。”
主仆二人,就這么一邊說著,一邊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