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玄的話,易大師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輕哼一聲道:“小子,我看你就是存心過來搗亂的,我勸你趕緊離開,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那幾名穿著西服的人,見易大師這樣說,也是紛紛叫嚷起來。
“小子,敢來易大師這里搗亂,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速速離開,易大師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看來你是不知道易大師的名頭,敢得罪易大師,臨海絕對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這些人基本都是見過易大師的本領(lǐng),想要討好,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xiàn)一番。
易大師對這種情況十分滿意,一臉傲然的看著蘇玄。
蘇玄面色不變,直直的看著易大師:“易大師,你這么急著趕我走,難道是算不出來?”
易大師臉色一變,強裝鎮(zhèn)定道:“小輩休要胡說,我易大師的名頭誰人不知,只是卜算并不是什么都能算出來的,要根據(jù)生辰八字和因果,你什么都不說,別說是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算不出來!”
“那好,我將生辰八字告訴你,你就給我算算我的前程吧。”蘇玄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八字說了出來。
易大師卻是一副傲然的樣子道:“想讓我算卦,必須按規(guī)矩先付錢,算前程十萬!”
“這么貴?”蘇玄愣了一下。
易大師一臉鄙夷的看著蘇玄:“你以為卜算很容易,泄露天機,可是要遭天譴的。”
蘇玄搖搖頭:“可是我沒有錢。”
易大師不耐煩的道:“沒有錢就趕緊走,別在這里搗亂!”
蘇玄并沒有離開,而是饒有意味的看著易大師道:“我雖然沒有錢,不過我卻可以給易大師你算一卦!”
“給我算卦?”
易大師愣了愣,然后臉色就變得不善起來,已經(jīng)可以確定蘇玄是來搗亂的。
“你本名易長風,今年六十一歲,我說的對不對?”蘇玄像是沒看到易大師的樣子,自顧自的道。
“常軒,把這個人趕出去!”易長風臉色不變,蘇玄說的這些,只要是稍微調(diào)查一下,都能知道。
易長風的聲音落下后,就有一個年輕人從后面走出,朝著蘇玄的方向而去。
蘇玄繼續(xù)道:“易長風,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則是因為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碰到了一名中年男子,他教給了你卜算之術(shù),并且讓你好好利用,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這番話,讓易長風的臉色大變,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不過好在及時反應過來。
看向了旁邊的幾名男子:“各位,十分抱歉,今天我有點事,不能和你們聊了,還請你們明天過來。”
“這……”
看到易長風的反應,他們都是一陣疑惑,看向了蘇玄,難道這小子難道真的算對了?
不過,這些他們是不敢多問的,既然易長風已經(jīng)發(fā)話,他們只好離開。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其他人走后,易長風頓時疑惑的打量著蘇玄。
蘇玄沒有理會易長風,接著道:“可是你并沒有遵守那人給你的規(guī)矩,利用卜算之術(shù)招搖撞騙,收斂錢財,一直到今天,我說的對嗎?”
“你……”易長風震驚的看著蘇玄,徹底說不出話。
蘇玄的臉色徒然一冷,從帆布包里掏出來一個黑色的玉石,造型如同古代的令牌,下面呈方形,頂部則是三角。
玉石上面,刻畫著一個“巫”字。
蘇玄將令牌舉在易長風眼前,喝道:“見到掌門令,還不下跪?。?rdquo;
易長風身體一顫,眼中浮現(xiàn)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過還是緩緩跪了下來,“易長風,拜見掌門!”
旁邊的常軒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了。
他是易長風的徒弟,清楚的知道,自己師父的地位,平常的話,就連一些大富豪,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可現(xiàn)在他看到了什么。
師父竟然對一個年輕人下跪,而且模樣還這么恭敬!
蘇玄收回令牌,看著跪在地上的易長風,淡淡道:“不錯嘛,看來你還沒有忘本。”
“長風不敢。”易長風顫顫巍巍道。
蘇玄搖了搖頭,他手中的令牌,是太巫門的掌門令,拿著令牌,就如同太巫門的掌門,所有太巫門的人見到,必須行禮跪拜。
太巫門雖然只有巫門,但這卻不包括一些俗世弟子。
根據(jù)巫頌所說,他曾經(jīng)下山云游的時候,見了一些有天賦的弟子,于是便教給了他們一些傳承,但因為天賦的原因,并沒有帶到太巫門。
這些俗世弟子,根據(jù)天賦不同,教給他們的也不一樣,易長風就是其中之一,巫頌當時教給他的是卜算。
只是,巫頌活了幾百年,去過不知道多少地方,有些人他都已經(jīng)忘了。
易長風還是一年半前,他重回臨海,聽人議論才回想起來,當他聽別人說易大師精通各種玄學法術(shù)的時候,就知道易長風在利用他教的傳承,招搖撞騙。
但還沒等他就找易長風算賬,就碰到了天賦出眾的蘇玄,再加上其他事,匆匆?guī)K玄離開了臨海。
這次蘇玄回來,巫頌特地安排了他這件事,并且將掌門令教給了蘇玄,凡是學過太巫門傳承的人,就必須遵守太巫門的規(guī)則,俗世弟子也是一樣。
而這掌門令,巫頌給所有教過的俗世弟子都看過,所以易長風一眼就能認出來!
“易長風,我聽師傅說,當初好像只教過你卜算,可我卻聽說你精通風水,符箓什么的,不知道你這些又是跟誰學的呢?”蘇玄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
易長風說不出話,雖然他不清楚蘇玄是什么人,但他手中拿著掌門令,這就相當于當初教自己本事的那人站在自己身前,他自然是不敢撒謊的。
但他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違反了當初那人給自己制定的規(guī)矩,如果說出來的話,眼前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就在這時,常軒的手機響了起來。
常軒接完后,看向了易長風,試探的道:“師父,昨天的劉遠山已經(jīng)來了,就在街道口等著你,你看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兒子的情況?”
“這個……”
易長風猶豫起來,有蘇玄在這里,再去行騙顯然是不適合的,可劉遠山在臨海的地位不小,就算是他也不想得罪。
“怎么回事?”蘇玄見到易長風的樣子問道。
易長風也不敢撒謊,如實道:“掌門,是這樣的,昨天劉遠山找我說他的兒子中邪了,想讓我看看,不過我沒有時間,所以……”
聽到這里,蘇玄淡淡一笑:“既然你已經(jīng)答應人家了,當然要去看了,我也想見識一下,你是怎么招搖撞騙的!”
易長風臉色有些尷尬,心中更是忐忑,不過蘇玄發(fā)話,他也只好過去。
只是這次有蘇玄跟著,他并沒有讓常軒一起去。
蘇玄跟著易長風,走向街口,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掌門令的作用竟然這么大,能讓易長風如此聽話。
從這點也能看出來,當年巫頌在易長風心中的地位。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街道口。
一輛奔馳邁巴赫正停在那里,車旁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易大師!”
看到易長風,中年男子立即迎了上去。
“劉先生你好。”
易長風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心中發(fā)虛,但還是裝作一副高人風范。
這時,中年忽然注意到了旁邊的蘇玄,不由得露出疑惑之色:
“易大師,你身邊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