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路蜿蜒盤踞而上,就像一頭黑色巨蟒盤踞在河南背部的太行山余脈。
神秘而危險。
車開發(fā)半山腰就不能再往前走了,當?shù)貙в握f翻過太行山,山‘后面就是一個囤,他特別囑咐我們一定不能接近那里的女人,否則會觸犯山神。
說完他像見了鬼一樣開車離去。
此時我心情有些復雜,畢竟人吃人事件聽著就渾身毛骨悚然,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啥山神。
準備好行李之后,我們就向太行山上爬去,在夜色的掩護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終于看見太行山頂下出現(xiàn)一個囤,在夜色下閃動著微弱的光。
即便現(xiàn)在是春季,但是這太行山濕氣重,我只感覺發(fā)梢有水在滴落,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露水。
彭龍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彈出一根煙點上,隨后深深吸了一口便給了我。
我也吸了兩口給血刀子,血刀子不怎么愛抽煙,高冷男有潔癖拒絕。
我說這世界真的會有人吃人!
彭龍說土著人難免帶點神秘色彩,調(diào)查是其次,找到消失的游客和我們的人是重中之重。
彭龍說完奪過我手中的煙抽了一口就丟在地上踩滅,隨后帶著我們一路小心向下。
眼看著就看見要靠近那囤了,我的心就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候高冷男拉住了我,他指了指旁邊一陡峭的巖壁,我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發(fā)現(xiàn)有密密麻麻的火光在山林之間跳動。
我本能反應是鬼火,后退一步,眼看著那火光慢了下來,突然在距離我們幾百米處停了下來。
一時間氣氛驟然變得壓抑起來。
我們也不敢動,那火光卻又向著我們飄了過來。
高冷男和血刀子見狀分分做出對策,隨時準備好戰(zhàn)斗。
眼看著那火光越來越靠近我們,突然只看見在火光下的黑暗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一張極其蒼老的臉。
彭龍嚇得當場就掏出手槍,結(jié)果沒有掏出來,嚇得丟在地上,他正要準備彎腰去撿時,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在火光之中飄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
我按住了躁動的彭龍,這才發(fā)現(xiàn)是人在說話,待火光聚齊時,才看見是一群當?shù)氐耐林恕?/p>
為首的是一個彎腰駝背,滿臉肉瘤的老頭,在火光照應下,身后跟著一群年輕的土著人。
每個人都帶著敵意看著我們。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凝重,我趕緊打圓場道,“我們是來這里旅游的大伯。”
“旅游的?”老頭掃視了我們幾眼道,“年輕人哪有大半夜跑到太行山旅游的,這里不安全,大蟲多,還是跟我去囤里占住一晚吧。”
我們四人眼神交流了一遍,彭龍意思是不去,我們?nèi)藚s非常有默契的跟著當?shù)赝林讼律健?/p>
他在后面氣的不行,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屁顛屁顛跟著我們走,途中非常不滿道,“我好歹是調(diào)查局局長,毛主席說了要跟著黨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你們都是不服從黨的莽夫。”
我說我怎么沒有聽毛主席說過這句話。
這一行人每個人手里拿著火把,途中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那為首的老頭大家都叫他阿爹。
我問阿爹你們大半夜怎么在這里。
他嘆了口氣說,“那么多人都在這里沒了,你們不怕嗎,我們這是在找那些游客,免得被某些人誤會,說我們閑話,都是什么時代了,還把老一輩的丑事強加給我們。”
我說不怕,謠言都是人在蠱惑,我是不信的,所以才和朋友到這里來。
最終大家來到囤外,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站在囤口,見我們回來,為首的一阿婆讓人給攙扶了過來,抓住阿爹的手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阿爹嘆了口氣說,“怕是給山神爺帶走咯,十幾個人啊,真是造孽喲。”
又是山神爺我覺得這個事情有必要問清楚。
“阿爹什么山神爺,”我問。
阿爹說不提了,提起來晦氣,他讓我們四個人上他家去住一晚上。
很明顯他不愿意告訴我們,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值得調(diào)查。
說完當?shù)赝林私o我們讓開了道,每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我也沒有當做一回事跟著阿爹到了他家。
當?shù)囟际峭练孔樱禾鞚駳夂苤?,阿爹讓阿婆給我們隨便煮了一碗面食,面食并不好吃,里一股油味兒和平淡的鹽巴味兒。
簡單吃了兩口就在阿爹安排的房間休息。
阿爹告訴我們晚上一定不能出去,聽到任何人喊我們的名字也不能答應。
我說是不是山神爺。
他面露恐懼讓我趕緊住嘴,說別亂說怕山神爺怪罪。
我心里更加堅定,怕是這山神爺有貓膩。
我和彭龍一個房間,高冷男和血刀子一個房間,我們房間是鄰居關(guān)系。
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我實在有些扛不住就睡了過去。
半夜突然被冷醒,這被子硬的厲害根本就不保暖,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濕臭味兒,怕是有些時間了。
我有了尿意準備起身出去釋放一下,剛剛推開門忽然就看見大門外有火光一閃而過。
我一愣,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而突然在這時候我看見土墻后出現(xiàn)兩個身影,定眼一眼竟然是高冷男和血刀子。
很顯然這二人根本就沒有睡。
我關(guān)上門小心的跟了上去,遠遠的就看見火光從山下而上,我追上了高冷男和血刀子。
我問這是什么情況。
高冷男說剛剛發(fā)現(xiàn)這火光,我們覺得不正常,從一開始我就覺察到這太行山余脈瘴氣很重,多生怪異之物也不是不可能,沒想到還真有貓膩。
“這大半夜的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我也道了一句。
我們一路跟蹤前面火光,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山腰。
而忽然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突然那火光消失不見了,我們?nèi)藢σ曇谎劬挖s緊沖了上去,還沒有走幾步高冷男喝了一句小心。
我猛的停了下來,只感覺迎面吹來一股寒風,渾身汗毛豎起。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面的場景,仿佛在做夢似得。
為什么,因為就在我腳下竟然是萬丈懸崖,剛剛我若是一不小心,怕是已經(jīng)掉下去了。
“那剛剛的火光是怎么飄過去的?”我錯愕道,“難不成這鬼地方真有山神不成。”
高冷男說這地方不正常先回去。
最后我們?nèi)嗽氛鄯?,途中問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鬼火的。
高冷男說就是突然看到囤外出現(xiàn)火光,他們就沖了出去。
我說沒有看見人?
他說就看見火。
我回頭往黑漆漆的太行山余脈看去,不由一個寒顫。
回到了阿爹家門口,我們?nèi)塑b手躡腳各自回了房間,彭龍正在打呼嚕,睡的不是一般的死。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早早起了床,阿爹說他要帶人繼續(xù)上山去尋人,讓我們自己在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而且特別警告我們不能獨自去后山。
問其中原因,他不愿意告訴我們,殊不知我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去了一次。
早上我們在整個囤轉(zhuǎn)了一圈,倒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不過有一點但是讓我意外。
我發(fā)現(xiàn)這個囤里的女人都長得非常水靈,一個是比一個漂亮。
“你說那導游為啥不讓我們接觸這里的女人,你瞅瞅這臉蛋。”彭龍摩拳擦掌道,一臉淫蕩笑容。
我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知不覺就走到其中一戶人家,只看見一十八九歲的少女正蹲在自家門前洗衣服,見我們她臉一紅就鉆進了房間不再出來。
途中偶遇一些坐在一起的少婦就對我們開葷段子,我倒是沒有當做一回事,這彭龍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混進這群少婦群中不走了。
我見這也是個機會,讓他順便打聽一下,這屯里指的所謂山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整件事情怕和阿爹所指的山神離不開關(guān)系。
他們有事情在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