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洞口外竟然出現(xiàn)古老的寨子,在漆黑的夜色下,磅礴大雨沖刷著這里的一切。
我不住一個寒顫,問彭龍是下去還是不下去。
彭龍說這地方看著邪性,還是不下去的好。
也是洪山路山脈夸地面積之大,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里有人類居住過。
一來這里沒有人類活動,并不適合現(xiàn)代文明發(fā)展,二來洪山路當年聽說修建公路時,直接負責貪了錢,所以也被稱之為豆腐渣工程,現(xiàn)在人還在大牢蹲著呢。這一到下雨山頂滑坡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又能去哪里呢?這個地方是不可能待了,里面一堆無頭尸骨看著就晦氣,外面又是大雨。
這要是夏天倒是沒有什么問題,這大冬天的是塊鐵也扛不住。
我抹了抹臉上,全身瑟瑟發(fā)抖,頭也開始有些暈乎。
我說不下去你在這里陪著洞里的那些兄弟吧,說著我披著雨衣就朝著寨子而下。
這寨子修建之地在三面山脈之中,就像一破了口子的盆子。
我們?nèi)藖淼秸哟箝T口就停了下來。
彭龍說這地方看著邪性,目測是早就沒人住了。
我沒有說話,血刀子掏出手槍就直接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我們也跟在他屁股后面。
最終檢查了一圈,這寨子不大,還不如我們土家族那幾口人家。
這里差不多也就十幾戶,只不過因為沒有人居住,早就是塌的塌,倒的倒。
我們最終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房子,因為身上冷的厲害,也再也顧不得什么怪物了。
找了一堆柴火,三個人就圍在一起取暖。
不一會兒我眼皮子就沉了起來,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
半夜突然被一泡尿給驚醒,起身準備去撒尿卻發(fā)現(xiàn)血刀子沒有睡,一個人坐在門口就像個死人一樣,見我來到門口他給我讓開了道。
這兄弟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強,經(jīng)過一天的種種事情,跟個沒事人似得。
我在門外正撒尿呢,忽然就在這時候我只感覺身后有一只眼睛正盯著我,我猛的一回頭卻看見的是黑漆漆一片。
我不住一個寒顫沖進了屋子。
“兄弟你去睡吧,我來守夜,”我習慣性的問了一句血刀子,他看都不帶看我一眼,我也習慣他的為人處世方式。
其實跟這種人打交道看著不舒服,不過總比心機婊的彭龍來的好。
我正準備躺下睡,哪知道就在這時候血刀子猛的站了起來,我被嚇得問咋了?
他讓我安靜,隨后在大雨之中沖了出去,我也當真是被嚇傻了,趕緊踩滅了火,叫醒了彭龍。
很快滿臉雨水的血刀子提著手槍回來了,我說有什么情況嗎?
他沒說話,直接提著一只登山鞋丟到我面前。
彭龍說哪里來的,我卻知道這是誰的。
我驚訝問這是你在外面撿的?
他點頭,說這里不安全。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
“這誰的鞋子啊,都這副表情。”
我沉重道,“教授的。”
“我草,我不是把他放在山洞了嗎,鞋子怎么跑到這里了。”
我看了一眼血刀子,他說都趕緊離開這里,我們被盯上了。
“誰!”彭龍問。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因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冒著大雨沖了出去。
途中我問血刀子我們?nèi)ツ睦铩?/p>
他說這三面環(huán)山,估計缺口就是出口。
但是我們?nèi)诉€沒能走多遠,忽然就聽見沉重的喘息聲,我們?nèi)送A讼聛?,瞪著眼睛四處尋找著?/p>
彭龍氣的掏出手槍,怒喝一聲,“姥姥的有種出來明刀明槍干,你彭龍爺爺什么場面沒有見過,滾出來。”
四周除了沙沙下雨聲再無其它,詭異的氣息縈繞在我們四周。
就在這時候我只感覺自己脖子一涼,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冒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自己脖子里鬼咒的一種反應,每一次我有危險,它都會散發(fā)出這種氣味。
也就是說我們恐怕真的有危險了。
“砰!”血刀子突然開了一槍,在這空曠的山野里,槍聲傳得格外遠,只見血刀子像獵狗一樣朝著旁邊的房子沖了上去,我們也跟了上去。
這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一具尸體,可不正是那教授嗎。
恐怖的是他的腦袋不翼而飛了,腳下就剩下一只登山鞋。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那怪物在附近,大家小心。”
話剛剛說出口,忽然就感覺身后一股腥臭氣味撲面而來,回頭一看只看見一黑影撲咬了上來。
我來不及反應,眼看著它就要撲到我臉上,彭龍怒喝一聲,仗著自己體格大用肩膀這么用力一撞,那怪物就飛了出去。
我趕緊用手電筒確定它位置,但是待照過去時就看見一黑影一閃而過,它消失了。
“走,”血刀子推著我們道。
沒有來得及顧教授的尸體,我們這一次狼狽的沖出寨子,只看見遠處出現(xiàn)一石拱橋。
在石拱橋上彭龍叫住了我們,他一邊抹著臉上雨水,一邊用手電筒照那旁邊一塊一米多高的石碑。
看時間并不久遠。
上面刻的是繁體,我書都沒有讀多少,識不來幾個大字,就看見什么苗疆,食顱毒蠱蟲。
我問寫了什么。
彭龍看了臉變得不自然,就說了一句趕緊走。
我看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下也沒有問,三人最終一直往前走,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終于走到了一條公路上。
看了看旁邊的藍色牌子上面就寫了幾個大字,“洪山公路出口。”
感情我們走到洪山公路的另一頭了。
我問彭龍,那石碑到底寫了什么。
這時候彭龍才說了。
他一臉恐懼,說,“上面說那個寨子是苗疆人的領(lǐng)地,但是因為寨子里突然有一天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全村的人都感染了毒蠱!那雕刻在石碑的人說他還感染的不是特別嚴重,所以在自殺前雕刻下來,”
我說就這些?
他說就這些足夠了,媽的,怕大爺這一次是吃了啞巴虧了,那買主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為什么要叫我們來這里呢?
我說你是掉進錢眼里了,早知道這么危險打死老子都不來。
他臉色也不好看,說這一趟是白跑了,錢沒有撈著,怕也不好跟警局交代。
我說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大不了實話實說。
他說怎么說。
我說把這寨子村民便怪物事情告訴他們,還有那個買主。
他說這不是讓他蹲大牢嗎,要是讓警方知道自己還跟人合作,抓啥怪物,別說這私立的調(diào)查局,就是你也得遭殃。
我沒有說話,能不牽連到我是最好。
當下我們?nèi)司妥叱隽撕樯铰?,彭龍打了一個電話讓人來接我們,說這個事情被擺了一道,讓手下立刻查一下買主是誰。
當天晚上我們被人給接了回來,途中我給劉曉曉打了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我,我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醫(yī)院。
一來右腳的風濕病犯了,痛的整個腳都腫了起來,二來我發(fā)高燒。
去了醫(yī)院打了幾針和點滴就差不多天亮了,好在劉曉曉一直在身邊照顧我。
天蒙蒙亮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打來電話的是李警官,聽著有些興奮。
他說我那員工給找到了。
我驚訝道人沒事吧。
他說沒有,剛剛才找到,不過精神有些失常,嘴里一只說什么怪物。
我松了一口氣,多嘴問那三個警察呢。
他嘆了口氣說就發(fā)現(xiàn)一具警察尸體,昨天就已經(jīng)找到了,腦袋沒了,槍也不見了。
這槍還在彭龍和血刀子手里,我說槍我們找到了。
他說已經(jīng)聽調(diào)查局當天發(fā)來的信息說了,你們辛苦了。
我說多大點事情,隨后問那員工人現(xiàn)在我的員工在什么地方。
他說了地址,我才發(fā)現(xiàn)竟然就在我這醫(yī)院。
我問在哪里找到的。
他說溝子沖下來,讓游客看見的,還說這大冬天沒有給凍死,簡直就是奇跡。
聽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趕緊給小磊打了電話,他說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嚇人的場面。
這一次當真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危險,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更加危險的還遠遠不止于此。
這件事情僅僅只是個開始,更加可惡的是彭龍這小子果不其然還瞞著我一些事情,比如那個石碑的真正內(nèi)容,以及他為什么偏偏選中我來幫忙的真正原因。
可恨我文化不高,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讀書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