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就向著我撞了下來,我抓住劉曉曉就往旁邊那么一推,我人順著倒了過去。
只聽見身后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而起。
我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時,突然頭頂一黑,一張巨大的手就掐住我脖子,當(dāng)場給舉在空中。
隨后我眼前便出現(xiàn)青斑臉老頭那張扭曲憤怒的臉。
他這一用力,我只感覺脖子都要斷了,慌不擇路下拿出縫魂針猛的就向著他手臂刺了去。
這一刺他都沒想過躲開。
那子彈打在他身上,他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眨,唯獨我這一刺,他頓時仰天長嘯,直接把我給丟了出去。
我這被狠狠一砸就聽見咔嚓一聲,不用說了,他娘的老子肋骨鐵定斷了一根。
高冷男這時候趕了上來,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金色匕首,在空中這么一亮就朝著那青斑臉老頭脖子刺去。
這青斑臉老頭警覺性很高,他猛的回頭一手格擋硬生生吃下這一招。
只看見他手臂頓時像被火炭燒了一樣,但是這隨意的揮動,那高冷男當(dāng)場就被橫掃飛了出去。
哇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就被一胳膊打得暈死了過去。
我一看傻眼了,這高冷男看著挺牛逼的,關(guān)鍵時候還不如我。
我強忍著肋骨斷裂處的摩擦往草叢爬,一邊回頭看,那青斑臉老頭猛的回頭就向著我追上來,幾乎無視了無數(shù)槍械的橫掃。
期間他整個背部都被子彈打的稀巴爛,甚至白花花的腸子也從后背掉了下來,不幸被他一腳給扯斷了,他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到這樣嚇人的場景,我魂都快沒了。
他怒吼著,眼睛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縫魂針。
“媽的,你個瘋子,縫魂針給你,”我蒼白著臉把縫魂針丟像了他。
他卻隨手一揮給彈飛了,這一刻我仿佛石化了。
這青斑臉老頭像是吃定我了,直接打算不要縫魂針,只取我小命。
我這一刻傻了眼,只看見他滿臉黑色臭水,一臉的痛苦,怒吼一聲沖到我面前,舉起手就向著我砸了下來。
我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一次不死恐怕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
忽然就在這關(guān)鍵時候,我鼻腔之中那股魚腥味又出現(xiàn)了,我猛的睜開眼睛。
眼看著沙包大的拳頭就砸了下來,我只感覺脖子一陣寒冷和微弱的刺痛感覺。
下一刻詭異的畫面出現(xiàn)了,只看見我脖子竟然“嗖”的一聲沖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發(fā),這些頭發(fā)像吸血的螞蟥,猛的將沖上來的青斑臉老頭給吞沒了。
頓時只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大面積的血從黑發(fā)之間嘩啦啦的流在地上,畫面極其殘忍。
下一刻這密密麻麻的黑發(fā)歡快的又收縮了回來,消失在我脖子之處。
我傻了眼睛,甚至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全部人瞪大眼睛看到我就像看到了妖怪。
一旁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劉曉曉面無表情看著我,來了一句,“你是何方妖孽。”
我吞了吞口水,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青斑臉老頭,他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整個人瘦的跟猴似得,一頭灰白色的頭發(fā)早已經(jīng)掉光在血泊里,他抬起頭,凹陷的眼睛充滿恐懼。
他指著我顫抖道,“無恥小兒,不怕子孫后代遭報應(yīng),竟然把那九龍棺里的東西……”話還沒有說完,他不甘心吐出最后一口氣,睜著猙獰的眼睛死了……
劉曉曉把縫魂針撿了回來交到我手里。
不一會兒救護車跟了上來,我和高冷男被迅速送到了醫(yī)院。
我還算好,肋骨并沒有斷,但是高冷男就不一樣了,本來腿就沒有好,聽說又?jǐn)嗔巳吖?,其中一個肋骨還刺進了肺部,內(nèi)出血非常嚴(yán)重。
好在來之前就知道會有一場惡戰(zhàn),醫(yī)療設(shè)備齊全,高冷男的小命才算是保住了,否則在我以后的生涯中,也沒有他的戲了。
當(dāng)天晚上得到小道消息,王警官一等人被成功救回,但是全部變得見人就咬,簡直跟瘋狗沒有什么兩樣,這件事情也不敢鬧大就瞞著,至今也沒有一點辦法。
聽到這里我心里罵了青斑臉老頭八輩祖宗,我還以為他放了王警官一等人,卻沒有想到還留著這么一手。
而關(guān)于青斑臉老頭尸體也送了回去,晚上十點左右,李莉莉親自來看我。
我說關(guān)于我的這個事情能否保密。
李莉莉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秘密行動,所以讓我放心,
我問你不怕我?
她說這個世界奇能異士不差我這一個,只要我為非作歹就行了。
李莉莉離開后,隨后又進來了李娜。
我見她一臉愁容,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
她點了點頭問我有沒有辦法幫王警官一等人恢復(fù)。
我說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等高冷男醒了你去問問他看有沒有辦法。
我如果沒有猜測錯,王警官他們身體應(yīng)該是被什么臟東西上身。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竟然成了英雄,這個事情還是三天后我才知道的。
直到李娜親自送來上級的點名贊賞和一盞紅旗。
李娜說我先在可是個名人,聽說我姐還準(zhǔn)備讓你做靈異顧呢。
我說名人這就過分了,至于靈異顧問是什么?
李娜說就是和秦亞楠醫(yī)生一樣啊。
我說他不是法醫(yī)嗎?
“那是他的專業(yè)。”
我問高冷男身體怎么樣了。
李娜說昨天醒來了。
當(dāng)天我就去醫(yī)院看了他,但是他閉門不見人。
這小子要臉,也是畢竟高手是他在裝,最后還不是被一招給撂倒了,那青斑臉老頭還是我來給解決。
我摸了摸脖子,只覺得一陣寒意,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誰敢相信脖子長出一堆頭發(fā),竟然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活生生把一個人吸成了皮包骨。
而且這東西竟然存在我的脖子里,我想到這里就有惡心。
這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問一下三叔本人,而且那青斑臉老頭還莫名其妙提到,“九龍棺以及里面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猜錯,九龍棺應(yīng)該是指那口放在我們家的棺材,至于那東西我不太確定。
我敲了敲門,“高冷男別害羞嘛,沒死吧。”
病房里傳來冷冷聲音,“滾。”
我也不尷尬,接著道,“王警官那邊都鬼上身了,你有沒有法子救人,再不出手,怕是都得送到動物園當(dāng)猴子養(yǎng)了。”
聽到我這樣說,里面安靜了一會兒,隨后他道,“拒靈譴將無非就是操控三魂七魄,如今他們身體強行被擠進去一陰魂,所以才會變得異常。”
“有什么辦法救人不,”我問。
“如果我沒有受傷,讓他們恢復(fù)正常倒還不是什么問題,不過現(xiàn)在……”
我說那你咬文嚼字半點不是白說了,說點有用的。
“縫魂針,縫魂針能夠控制生靈魂魄,比起你脖子那鬼東西更加穩(wěn)妥。”
我摸了摸脖子,很顯然他已經(jīng)聽說了我脖子長頭發(fā)殺人的事情。
我坐在地上掏出煙,想到這里是醫(yī)院又收了回去,隨后道:“這玩意兒我不會用。”
“不會用,那東西就不會在你脖子里了,你沒有死也難怪了,恐怕就是因為你脖子的那東西救了你性命,至于它是怎么長在你脖子的,你應(yīng)該問問救你的人。”
我錯愕,這人說的不正是三叔嗎?
三叔當(dāng)時也沒有說那鬼東西被封印在了我的體內(nèi)啊,感情那天縫線的針是這縫魂針?
高冷男特別提醒我這個事情別拖太久了,否則對王隊他們沒有好處。
我心里有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隨后掏出手機馬上給三叔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我直接問,“三叔實話實說,那棺材里面的東西是不是在我脖子里。”
電話里頭名字愣了兩秒,隨后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這幾天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三叔萬分驚訝說萬萬沒有想到,我外婆剛死那些人就已經(jīng)把盯上我了。
我說為什么把那東西放在我身體里。
三叔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dāng)時你中了鬼咒,全身都中了陰氣,想要你活下來我只能用那棺材里的黑氣,用縫魂針縫在你身體里,只要保證那團黑氣不泄露,你身體的鬼咒就能被壓制。
三叔給我解釋說,其實縫進去的不是水庫咬我的東西,而是那東西的大部分力量,那水庫的本體讓我用縫魂針給刺死了。
聽完我腦海里就冒出那些黑色的臭水畫面。
它們似乎離開了主體還有自己的意識,當(dāng)真是可怕。
還好那天三叔把它給鎮(zhèn)住了,否則跑出來怕是我們?nèi)咳硕嫉迷庋辍?/p>
我隨后又問三叔你是不是會用縫魂針。。
三叔說普天之下恐怕就他會用了。
聽完我就明白了,恐怕外婆的手札最后幾頁就是三叔給撕走的了。
但是三叔為什么要偷偷給撕走呢,看外婆的意思她老人家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