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我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你擋著門了,我讓你讓一讓沒問題吧?”大堂經(jīng)理叼的不行,說話也十分傲氣。
“不是,你幾個意思?合著誰來這里站一會你都這樣攆?”老孫氣的不輕,捋著袖子跟他咋呼。
大堂經(jīng)理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我在這里干了幾年,什么人什么身份我掃一眼就看得出來。就這里,不是你倆能吃得起的,吃不起還擋在這里,我不攆你攆誰?”
“不就他媽一頓飯嗎?你那只眼看老子吃不起?”老孫大吼,要不是四周看熱鬧的人多,他非得上去給這孫子兩巴掌。
這時候方猶說話了,對老孫道:“老哥你犯得著跟這孫子置氣?咱們就不進(jìn)去了,等著這孫子來求咱。”
“就你們,還求你?”大堂經(jīng)理嘿嘿直笑,一副不屑的樣子。
“大家都散了吧,鄉(xiāng)下來的一對傻子,沒什么好看的。”幾個保安也跟著大堂經(jīng)理起哄,驅(qū)散人群。
“這群狗草的,要不是看在小瑤兒的面子上,我扒了他們的皮。”
正當(dāng)老孫氣急敗壞跳腳的時候,一輛奔馳S600緩緩駛來,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之后,自車上下來三個人,都是女的,老孫跟方猶一瞧,這不就是女警柳瑤嗎?穿著一身白襯衣,緊身褲,女神般的打扮。
在她旁邊的兩個,一個年輕點(diǎn)的,方猶兩人也認(rèn)識,正是之前救過的李蔡剛的女兒李曼,恢復(fù)之后經(jīng)過打扮,模樣也是十分惹眼。
最后一個女人,則比她們年紀(jì)大了些,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像是一位與徐芳相似的風(fēng)韻猶存的少婦,但她的氣質(zhì)明顯比徐芳要高貴許多。
大堂經(jīng)理一看到三女,像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跑了過去,點(diǎn)頭哈腰的問好。除了那個貴婦人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外,柳瑤根本就無視了他,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兩個另類,露出喜色,拉著李曼就跑了過來。
兩女在一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跑到方猶跟老孫身前,柳瑤還有些扭捏,俏臉微紅的看了方猶一眼,道:“孫道長..方..大哥,謝謝你們能來。”
聽到她的話,那剛剛陪著貴婦人走過來的大堂經(jīng)理,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點(diǎn)下來了,在一邊愣住了。
方猶沒有說話,老孫卻哼了一聲道:“我說小瑤兒,你先別說謝,這頓飯我看我們是吃不了了,見也見了,咱跟你打聲招呼就走了。”
柳瑤本來微紅的臉一下變得有些白,弱聲道,“孫道長,這是為什么?來都來了,怎么能不吃就走?”
“為什么?”老孫一指那個大堂經(jīng)理:“你問這個鱉孫就知道了,我們在這還沒站住腳,他就出來攆我們,說什么鄉(xiāng)下人吃不起這里的飯,對咯,我們真吃不起,告辭!”
“孫道長....”柳瑤急了,她旁邊的李曼也有些生氣,兩人看向那大堂經(jīng)理都是恨恨的,恨不得給他身上咬下來一塊肉。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只有兩人,一個是方猶,另一個是那個貴婦人,貴婦人看到跟柳瑤交談的老孫時皺了皺眉頭,想來老孫的模樣跟打扮讓她并不滿意。
可等他看到方猶的時候,不由得一怔,似乎有些震驚,對幾人的交談聞所未聞,而是緊緊地盯著方猶看。感受到她的目光,方猶也有些納悶,這位大姐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
“媽,你一定要替我朋友做主。”柳瑤跑過來,搖著那貴婦的胳膊,對大堂經(jīng)理的怨氣很深。
貴婦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手掌,微笑道:“好好,一切都聽瑤兒的。”
柳瑤露出笑容,對那面色蒼白的大堂經(jīng)理道,“聽見了嗎?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這種勢利眼。”
大堂經(jīng)理頹廢無比,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灰溜溜的走人。
柳瑤的媽媽走上前,對兩人道:“兩位就是瑤兒的朋友吧?之前的事有些誤會,兩位如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算是我們的一點(diǎn)心意。”
老孫忙擺了擺手道:“都是自己人,哪那么見外,就是這個人實(shí)在太討厭,要是讓他繼續(xù)呆在這里,恐怕也給貴酒店造成不好的影響。原來您就是柳瑤的母親啊,我還在想到底是多么美麗、善良的女人,才能生出柳瑤這樣優(yōu)秀、美貌與智慧的可人兒,現(xiàn)在看來,這是必須的嘛。”
老孫是個人精,對什么人有什么態(tài)度,他那是張口就來,一下夸了兩人,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柳瑤聽到老孫的話切了一聲,但是臉上的喜色還是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孫道長是吧,呵呵,這位小兄弟是?”她沒有跟老孫多說,而是越過他看向方猶。
方猶淡淡開口道:“我叫方猶,農(nóng)村來的,阿姨您好。”
“方猶?”柳夫人眉頭蹙了蹙,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請幾人進(jìn)去談話。
酒店董事長夫人親至,且一來就開了大堂經(jīng)理,讓其余的人恭敬的不得了,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包間,服務(wù)的很到位。
“兩位道長,我之前雖然昏迷,但是也能聽到你們的聲音,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如果沒有你們,我想我...。”
李曼端著一杯紅酒給兩人敬酒,說道傷心處還留下了兩滴眼淚。
站在前面的老孫一看,探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哎喲喂,我說李小姐,大可不必傷心。有句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人生總得經(jīng)歷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只需將它忘記在回憶里,以后的日子將會更好過。再說既然咱們已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誰都害不了你。”
李曼感動無比,哭的更厲害了,而且順勢撲進(jìn)了老孫的懷里。老孫猝不及防被這么一撲,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也順手摟住了李曼,一副哄女兒的樣子,實(shí)則一只手在李曼的腰間摸來摸去。
“咳咳。”看到柳夫人古怪的目光,方猶立馬推了老孫一把,老孫才不情愿的將李曼放開,又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什么,李曼紅著脖頸坐了回去。
恢復(fù)平靜之后,柳夫人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一個勁偷瞄方猶,暗暗嘆了口氣,對方猶溫聲道:“方道長,不知你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了?”
方猶頓了頓,道:“貧道蘭陵縣無定山仙源觀人,今年二十有二。”
“二十二?”柳夫人語氣有些古怪,似乎有點(diǎn)激動:“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嗎?”
方猶覺得不對勁,皺了皺眉道:“家中除了師父之外還有一位未婚妻,至于生辰,抱歉恕貧道不便透露。”
他剛說完,旁邊的老孫就踢了他一下,方猶看過去,就見老孫給他使眼色,順著他的眼色看去,只見柳瑤俏臉微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沒有父母嗎?那總可以告訴我是幾月生的吧?”柳夫人沒注意到女兒的神色,繼續(xù)追問。
方猶對她一再追問自己的身世有些反感,但又不好不回答,只得淡淡道:“我從小就跟著師父,沒有父母,至于生辰,非我不說,實(shí)在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師父說我是撿來的。”
“那方大哥,你真的有未婚妻了嗎?”這時柳瑤橫插一句,似乎有些不甘。
方猶看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瑤咬著嘴唇,幽幽的問道:“那她有我漂亮嗎?”
“呃?”方猶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咳,瑤兒,你是不是醉了。”柳夫人臉色微冷。
柳瑤忙低下頭,輕嗯了一聲。
柳夫人這時看向方猶,正色道:“方道長,實(shí)不相瞞,我之所以問你生辰八字及出身,是因?yàn)槲业谝谎劭吹侥?,就覺得你像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有個兒子,在二十二年前失蹤。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們聯(lián)系,讓你們出來見個面。”
方猶皺眉道:“什么意思?”
“哎呀老弟,柳夫人這意思你還不懂嗎?你不是孤兒嗎?她可能認(rèn)識你的父母。”
方猶噌的一下站起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父母?這個詞對他太陌生了。
小時候他在觀里,看到別人都有父母疼愛,也問過不良道人,不良道人說他是從路上撿來的,找不到他父母也就收下來了。
這時候忽然聽到這樣的消息,讓他怎能平靜的下來?
“你先不要激動。”柳夫人道:“我只是覺得你跟他年輕時候有些相似,但并不一定是的,要不要見還是看你的意思。”
方猶緩緩坐了下去,板著臉不說話,似乎在沉思。
老孫在一旁道:“老弟你還想什么?二十二歲,又是失蹤,條件差不多,見一見也不吃虧。”
“是啊,反正也就是見一面,如果不是就當(dāng)多認(rèn)識個朋友吧。”李曼也附和老孫道。
方猶沉吟良久,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見一見吧,如果真是他們,我倒要問問這些年來,他們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