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謝謝你。”
秦風就是再笨,也聽出來這話的意思是“逐客令”。
不過秦風臉皮夠厚,這么尷尬的情況,他也能用他那燦爛到花兒見了都會羞愧的笑容化解,“客氣了客氣了,小月,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以后就不要再說謝謝了,多見外啊。”
白月淡淡地“嗯”了聲,“那學長,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秦風什么反應(yīng),徑直離開。
秦風尷尬地搔著腦袋。
“哎,這小月學妹好像對什么都不熱情啊,看來我要更努力一點,才能打動學妹的芳心。”秦風腹誹一句,拿出手機,撥通金毛的手機號。
“喂,金毛,你們在哪?”
“你不是給你的小月學妹當導(dǎo)游去了嗎,管我們在哪?” “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后你們有什么事,別找我?guī)兔Α?rdquo;秦風故意這樣說。
金毛連忙回話,“哥,風哥,我錯了。老地方,我們剛到,你趕緊來,酒都給你準備著了。”
“得,等我。”
老地方,是一個飯館的名字,秦風他們時常來這里吃飯。
老板娘人很好,每次都給他們送點花生米什么的。
幾分鐘后,老地方飯館。
“容姐,你又變漂亮了啊。”秦風遠遠地看到老伴娘,熱情地打招呼。
“嘴巴越來越甜了啊。”何蓉調(diào)好涼菜,順手遞給秦風,“正巧,你幫我端進去,你們那桌的。
“好嘞。”秦風接過涼菜,單手托起,分分鐘化身店小二的既視感。
將涼菜放在桌子上,秦風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四眼連忙倒了一杯酒遞過來,“我們剛才還打賭來著,說你肯定會來的,嘿嘿,你果然就來了。怎么樣,那冰山學妹不好泡吧?”
“去你的。”秦風用筷子在四眼的頭上敲了一下,正色道,“誰說我要泡了,我那是正兒八經(jīng)要追的。等著瞧吧,遲早把她追到手給你們看看。”
“好好好,我們等著。好久不見了,咱哥幾個先干一杯再說。”猴子提議。
四人舉杯,一個多月未見,彼此卻一點生疏的感覺也沒有。
大家紛紛聊著暑假的趣事,其中就屬四眼的最豐富多彩,去過火鍋店、發(fā)過傳單、還差點被騙進某個組織里了。但卻因禍得福,認識了個妹子,兩個人本來是打算浪跡天涯的,但那妹子在十幾天后突然幡然醒悟,瞥下四眼跑了。
“哈哈哈,你這經(jīng)歷都可以寫成書了。”金毛笑道。
四眼喝了口酒,嘆息著說,“我也覺得,不過我一點也不后悔,等老了以后再回憶,我這絕對是寶貴的回憶。”
幾個人正聊的火熱,秦風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于菲菲打來的。
飯店里太吵,秦風來到外面接的電話,“學姐。”
“小風……”電話里,于菲菲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快點來啊,王叔出事了。”
“你們在哪?”
“在我們寢室樓下,王叔幫我扛著麻袋,說要送我上去,走到樓下,突然就暈倒了。”于菲菲嗚咽著說。
“好,我馬上就來。”
秦風迅速掛掉電話,跑回飯店,簡單地跟金毛他們解釋了一下,拔腿便跑。
秦風離開后,四眼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
“還傻愣著干什么,咱們一起去看看啊。”
幾分鐘后,秦風他們來到女生寢室樓下,這里圍了不少的人。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四眼在前面開路。
人群聽到聲音,自動向兩邊讓開。
秦風來到王叔跟前,只見王叔臉色蠟黃,嘴唇發(fā)紫。他連忙蹲下,替王叔把脈。
王叔這是積勞成疾,被邪崇侵體,導(dǎo)致的陽氣不足。還好,沒什么大事,只要將體內(nèi)的陰氣排掉,再吃點補品就好了。
“學姐,你別擔心,王叔沒事。”
“你可知你的胡言亂語,是會害人性命的?”突然,人群外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大家紛紛回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只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女子,一身素白的職業(yè)裝將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無遺,這衣服的顯色極其適合她的膚色,稱的女子白里透紅。
再往下看,女子手腕上戴的表,簡約大氣,很符合她的氣質(zhì),這是歐麗的手表,市價一萬多。
再再往下,是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又長又直,十分吸晴。
小腳上的黑色高跟鞋,性感又不失嫵媚。
總的來說,女子這一身裝扮,簡單素雅,可卻被女子穿出了一種時尚大咖的感覺。
此女子,便是新元一中新來的女校長,蘇紫嫣。
蘇紫嫣本來是從這里路過的,看到這里圍了很多的人,一時好奇,前來查看。
當她看到秦風的時候,頓時想到被他占便宜的場景,再聽到秦風后面的話,蘇紫嫣終于忍不住了。
蘇紫嫣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風,盛氣凌人。
而秦風呢,看到蘇紫嫣,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怎么,無話可說了?”蘇紫嫣冷笑兩聲,“你這種坑蒙拐騙的神棍,不配當我們新元一中的學生。去報到處把學費退了吧,我們學校不歡迎你。”
“蘇校長,你看你又誤會我了。”秦風說。
蘇紫嫣冷“哼”一聲,“誤會你?那我問你,你懂醫(yī)學嗎?”
“不懂!”秦風如實回答。
蘇紫嫣神色凌冽,“既然不懂,看到這種情況,你的第一反應(yīng)為什么不是打120或者將病人送到醫(yī)務(wù)室去,而是在這拖延時間耽誤病情?你可知道,有些病情一旦耽誤了,那就是害人。”
“還有,你既然不懂醫(yī)學,又怎么能枉下結(jié)論,說這位先生沒什么大礙呢?你難道看不到他臉色蠟黃,嘴唇泛白,很可能是什么隱疾發(fā)作的癥狀嗎?”
“就憑這兩點,我說你是神棍騙子,說你人品有問題,有錯嗎?”說到最后,蘇紫嫣一聲高過一聲,單從氣勢上來說,蘇紫嫣絕對占了上風。
說完,她繞過秦風,來到王叔跟前,蹲下。
在替王叔做了檢查之后,蘇紫嫣迅速做出判斷,“這位先生很可能是隱疾發(fā)作,快去找兩個學生過來幫忙,把他抬到我的車子上,我送他去市醫(yī)院。”
“不行。”秦風說,“現(xiàn)在他不能動。”
一旦動了,體內(nèi)的陰氣就會加速擴散,會增加癥狀。
蘇紫嫣冷冷地注視著他,“好啊,你給我個理由。”
這……
總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王叔是被邪崇入侵了吧,估計大家都會拿他當瘋子的。
秦風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你說他有隱疾,你可知他有什么隱疾?我告訴你,他的隱疾就是發(fā)病的時候不能亂動,一動就會臉色發(fā)黑,病情加重。”
蘇紫嫣再次冷笑起來,“這是什么隱疾啊,我還從來沒聽過。我是醫(yī)科大畢業(yè)的,你覺得我會判斷錯嗎?你覺得我一個??频漠厴I(yè)生會比不上一個只會吹牛的人嗎?”
“你們幾個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過來幫忙。”蘇紫嫣沖金毛他們喊道。
金毛、四眼、猴子忙七手八腳過去幫忙。
秦風無奈地聳聳肩:王叔,不是我不幫你,是他們不相信我,那就委屈你多受點苦了。
幾個人將王叔抬起,霎時間,王叔的臉從蠟黃變得青紫。
于菲菲嚇的大叫起來,“別動別動,你們快看,王叔的臉真的變色了。”
眾人連忙將王叔放下。
蘇紫嫣尤為吃驚,這癥狀,和秦風說的一模一樣,那不就證明了,她的結(jié)論是錯的,秦風的是對的嗎?
不可能,蘇紫嫣不相信自己會判斷失誤。
她連忙蹲下來,再次給王叔做檢查,喃喃自語著說,“沒問題啊,但為什么患者一動臉色就會發(fā)青發(fā)紫呢?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難道,那個神棍說的才是對的?
蘇紫嫣猛地回頭,結(jié)果,腦袋裝到了什么東西上。
“啊!”
蘇紫嫣捂著額頭,看清了那個撞他的東西,是秦風的腦袋。
“你有病啊,離我那么近干嘛?”蘇紫嫣沒好氣地罵。
秦風也很無辜啊,他就是想蹲下來和蘇紫嫣商量一下,結(jié)果蘇紫嫣自己把腦袋撞上來,還怪他。
“我說蘇校長,王叔的病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讓我試試,不行再送醫(yī)院也行。”秦風揉著發(fā)疼的額頭,倒吸一口涼氣。
秦風的本事,金毛、四眼、猴子和于菲菲都是知道的,當下,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蘇紫嫣冷哼一聲,“好啊,你試,不過我可提醒你,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你要是把患者治出什么問題來,可是套不了牢獄之災(zāi)的。”
秦風隨意地揮揮手,“放心,那種事情不會發(fā)生的。”
說完,他蹲下來,將王叔的鞋子脫掉,用手在腳底的幾個穴位上按摩一番。
人的腳心是距離心臟最遠的距離,從這里排泄陰氣,對心臟的損傷是最低的。
伴隨著秦風的按摩,王叔的臉色,一點一點恢復(fù)正常。
不出幾分鐘的功夫,王叔的臉色、唇色,全都恢復(fù)正常了。
“神奇,簡直太神奇了!”人群中,有人發(fā)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