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時候,短寸頭臉色頓變!
他感覺到一股無可抵擋的強大力量,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升騰而起,仿若一頭猛虎,一頭青龍,只是這么盯著他,就讓他背脊冰涼,心生一股寒顫!
會死!和他打,會死的!
短寸頭在心中狂吼,雙腿忍不住發(fā)軟,恨不得掉頭就跑。
“看拳!”
最后短寸頭一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強行打起精神,大吼一聲,用盡最后一絲勇氣,朝著林青揮出拳頭。
看著短寸頭出拳,于依依一下子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擔心的看向林青。
就在此時,林青卻突然回頭,對著于依依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完全無視短寸頭的拳頭。
“小心!”于依依的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差一點蹦出來。
“放心。”林青淡然道,然后頭也不回,同樣一拳,朝著短寸頭的拳頭撞去。
“咔嚓!”
一聲骨骼震動的聲音,兩個拳頭撞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開。
林青紋絲不動,就好像只是和人擊掌了一下而已,十分輕松寫意。
但短寸頭就不一樣了,仿佛被一輛列車迎面撞上一樣,整個人暴退出去,連續(xù)撞飛茶幾和果盤,最后一腳踏在地上的岳陽背上,這才穩(wěn)住身形。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短寸頭對林青抱拳道,他感覺的出來,剛剛要不是林青留了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死不知了。
“什么?”
其余人聽到這話卻是嚇了一跳。
這個短寸頭被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要感謝林青手下留情?
那林青究竟是有多么厲害?
于依依發(fā)現(xiàn)自己更看不懂林青了,這個家伙,越來越神秘了。
“啊!”岳陽被踩,慘叫出聲,“我可是岳氏集團的少爺,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短寸頭聽到這話,微微一頓,挪開了腳,問道:“你是岳氏集團的?”
“對,怕了吧!”岳陽忍著痛爬了起來。
“我老板是孫長樹。”短寸頭直接道。
岳陽一震,有些不可思議:“孫長樹?孫氏財團的CEO?孫叔叔?”
其余人聽到這個名字,也是紛紛震驚。
孫氏財團,可是桑海市的大財團,實力還在岳氏集團之上,孫長樹更是地位超然,他們的父親見到了,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孫老,沒想到這次居然踢到孫氏財團了。
“你父親要是知道你這樣,肯定會被你氣死。”短寸頭繼續(xù)道,“天字一號包廂,我老板和鼎國集團,趙氏集團的老總在招待一位極其尊貴的客人,你們居然過去偷聽,不怕死么?”
岳陽聽著,冷汗都流了下來。
這三個大企業(yè),每一個都要比他家的岳氏集團高一個檔次,他的父親過來了都要以小弟自稱,他自己居然瞎了眼要和他們抗爭?
尤其是這三家大佬,都涉及灰色產(chǎn)業(yè),手下有不少職業(yè)打手甚至殺手,真的惹怒了他們,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岳陽心中懊悔死了,差一點就把自己小命給玩沒了!
“我,我錯了……我不知道是孫叔叔啊,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rdquo;岳陽趕緊說道。
“現(xiàn)在后悔晚了。”短寸頭一甩手,“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待會你們這里的男生,都過去天字一號包廂陪酒道歉,說不定我家老板他們會饒你們一馬。”
短寸頭說完,也不多留,帶著保鏢們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一轉(zhuǎn)身,沖著林青拱拱手。
“完了!”紅領(lǐng)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爸要是知道我和孫氏財團起了沖突,肯定會打死我的!”
“怎么辦?那三個大集團,不是我們能惹的啊,我錯了!”又有人慌張道。
“吵什么!”岳陽勉強冷靜下來,“沒聽到么,我們趕緊過去陪酒道歉,希望他們不和我們計較。”
“對對對,陪酒道歉!”其余男生紛紛行動起來,一個人倒了一滿杯酒,準備過去。
然而,所有的男生都動了,只有林青坐回沙發(fā),翹著二郎腿,打了個哈欠,絲毫沒有去陪酒道歉的意思。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去道歉!”紅領(lǐng)帶看著林青道。
“就是,剛剛就屬你出手最狠,害死我們了!”眾人紛紛道。
林青悠然道:“陪酒道歉?我長這么大,還沒給人道歉過,以后,也不會有。”
“你……”紅領(lǐng)帶急了,“你想害死我們??!”
“算了,我們自己過去,不理他。”岳陽道,“我們都是挨打的,就他打了孫氏財團的人,我們和他沒關(guān)系。”
“對對,我們和他不一樣!”其余人也立馬撇清和林青的關(guān)系。
岳陽忍著右手脫臼的疼痛,咬著牙帶著人走出去,心中盤算起來,等會道歉的時候狠狠潑一潑林青的臟水,讓孫氏財團的針對他最好不過了!
等人都走光了,于依依也有些擔心的看向林青。
“不去道歉真的沒事么?”
林青搖頭:“道歉?他們來給我道歉還差不多。”
“吹牛!”錢凌雪嘟著嘴不屑道,“依依,我們走,不要和他在一起。”
于依依卻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當然要和他在一起。”
“什么?”錢凌雪大吃一驚。
另一邊,天字一號包廂。
三個頭發(fā)微白的老者恭恭敬敬坐在兩邊的沙發(fā)上,而正中央,卻做著一個星眉劍目的白衣少年,韓少天!
“韓大師,云夢湖這件事……還請您出手才行。”孫氏財團的孫長樹客客氣氣道。
韓少天閉目養(yǎng)神,搖頭不語。
“這湖中必定有古怪,葉老就是因為拿了那枚銅錢,才會中邪的,要不是秋韻丫頭找來那張符,后果可就不好說了,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沒完全痊愈,還在家里躺著養(yǎng)身子呢。”鼎國集團的李建國道。
韓少天依舊不發(fā)一言。
“而且我還請到了夏家夏玄月,她可是和你并稱桑海兩大道術(shù)天才,有你二人出手,勢必能夠弄清楚那湖里的古怪。”趙氏集團的趙無極也道。
可是韓少天依舊不開口,只是在聽到夏玄月名字的時候,眉毛微微一動。
“韓大師,有什么條件請你開口,我們一定會滿足你,是不是待遇不夠,我們可以再加……”
韓少天慢慢睜開眼睛,終于開口道:“我不答應你們出手,是因為對這事我沒有把握。”
“葉老的癥狀我看了,若不是那張三品驅(qū)邪符,恐怕我也束手無策,可見那枚銅錢涉及的邪崇有多么古怪,哪怕是夏玄月和我一起,也未必能有三成把握。”
“什么?你們兩大道術(shù)天才一起出手都只有三成把握?”孫長樹吃驚道,“那還有誰能搞定?”
韓少天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一出手直接掐出一道邪崇虛影,心中暗暗道,要是有他出馬,必定可以!
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推開,葉秋韻走了進來。
“各位叔叔好,韓大師好,你們猜我剛剛看見誰了?”葉秋韻帶著驚喜道。
“誰?”孫長樹等人不明所以。
韓少天則是眼睛一亮:“難道是那個賣給你三品符箓的人?”
“韓大師果然聰明,正是那個人,他和一群朋友過來玩,我已經(jīng)讓人把他們帶進隔壁的天字二號房了!”
“能賣出三品符箓的人,他背后必定有三品道從!說不定就是他的師父!”韓少天嘴角一翹,轉(zhuǎn)而對孫長樹三人道。
“剛剛我說我和夏玄月加起來只有三成把握,但如果你們能請動這位,便有十成把握!”
“真的!”孫長樹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我們快去拜見這位大師!”
三個老者紛紛站了起來,一人蹲著一杯酒,就準備過去。
“咚咚!”
此時包廂門又開了,短寸頭進來道:“孫老,剛剛偷聽的那個丫頭跑回去,原來是一群公子哥,現(xiàn)在都過來道歉了。”
說著,他手一揮,后面的岳陽等人,一個個端著酒杯,彎著腰走了進來。
這下子,整個包廂,一邊是岳陽等年輕人,一邊是孫長樹三個老者,卻不約而同的端著酒杯要去敬酒的樣子,十分滑稽。
“孫叔叔,是我啊,岳氏集團的岳陽,我來給你認錯了。”
岳陽低著頭,緊張道:“剛剛是我們有眼無珠,不小心沖撞了你們的會議,實在是該死,希望您能寬宏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
說完,岳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其余人也紛紛道歉,飲進杯中的酒。
“原來是小岳啊,你爸爸前幾天還想請我吃飯呢。”孫長樹見狀,挺起腰桿,咳嗽一聲,“既然認識,那就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帶著你這些朋友,都回去吧。”
“多謝孫叔叔!”岳陽趕緊道,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不過,還有一個人沒來道歉。”
“還有一個人?”孫長樹眉頭一擰。
“對,他不是我的朋友,和我們沒關(guān)系,傲氣的很,還和您的保鏢動了手。”岳陽添油加醋起來,“我們勸他過來道歉,他不僅不來,還說不認識什么孫長樹,想要道歉,門都沒有!”
“竟然有這樣的人?”孫長樹頓時不高興起來,看向短寸頭,“小王,真的么?”
短寸頭點點頭,“確實還有一個人,不過他有兩下子,我不是對手。”
“呵,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仗著自己拳頭硬,就不把我們這些老頭放在眼里了啊。”孫長樹背著手道,“再厲害,能有韓大師厲害嗎?”
“走,帶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毛小子,膽子這么肥!”
“我?guī)^去!”岳陽高興的不行,轉(zhuǎn)身帶路,,心中美滋滋的想到:林青啊林青,這下子看你怎么辦?等著哭吧!
“等等!”一旁的葉秋韻想起什么,“這些人好像是從天字二號包廂過來的吧?他說的那個人身手好,不肯道歉,難道是……”
“是那位高人!”孫長樹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都差一點掉了,趕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