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佟曉春這么一說,我也不好再阻攔,不是害怕這個小山村里的惡鬼,再兇也不可能有血煞牛逼,但好歹小爺前兩天剛剛弄死了一只血煞。
我特意打聽過血煞這種東西,是怨氣通過祭煉才能形成的特殊物質(zhì),變成血煞的厲鬼會很兇,不是普通的道士和和尚能搞定的,這么看我似乎還挺列害的,雖然消滅血煞主要依靠假和尚的幫助,還有些運氣的成份。
胡倩倩見我沒言語,走上前來說道:“既然這么危險,咱們?nèi)齻€最好不要分開,先去找村民打聽馬麗娟的情況,回來的時候再偷偷的查看吳心怡在干什么。”
我雖然不想讓人懷疑吳心怡,但現(xiàn)在她的行為確實有些詭異,而且王叔也提醒過,不要輕信吳心怡。
胡倩倩見我和佟曉春都沒啃聲,有些不悅,“你倆倒是說句話啊!”
佟曉春看向我,我點點頭,輕聲的說道:“走吧!”
馬麗娟住的位置偏西,我們是向東面跑,在村間的沙石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路邊的房子也都鎖著門,如果在柴火垛上看到?jīng)]有冒煙氣的房子都是空的,那就是以草房為中心,畫了個圈。
佟曉春第三次跑到一戶門前,用力的敲了敲,依舊是并沒有人應聲,“這周圍怎么連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他們是故意和馬麗娟的房子拉開距離?”
我心里清楚這個推斷應該是真的,因為現(xiàn)在是飯口,大家都要生火做飯,山村里都是用干樹枝當柴火,所以有人的地方肯定會看到煙,最近的一戶人家恐怕也有兩百米。
跑過兩百米,路上終于看到了人,村婦拎著水桶出來打水,院子里養(yǎng)著一條大黃狗,看到我們幾個猛地沖到大門口,激烈的犬吠。
起初一只狗咬,我們沒有當回事,沒有想到這條狗的叫聲還沒歇,東面響起一串的狗叫聲,聲浪如同海浪般推過來,讓我們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門口。
打水的村婦轟走了大黃狗,隔著鐵門的問我們幾個,“你們是誰?”
胡倩倩對村婦露出一絲微笑,“阿姨,我們是吳心怡的朋友……”
沒等胡倩倩說完,我立刻打斷了她,“阿姨,我們幾個是城市里來這兒玩的。吃的沒準備夠,您能給我們點吃的嗎?我們給您錢。”
村婦一聽見我要給她錢,立刻露出了笑容,趕緊把門栓拿了下來,“一看你們就是城里來的,你看這女娃穿的這個漂亮,皮膚嫩得跟剝了皮的雞蛋似得,這小伙子倒是穿的跟我們這里的人差不多。”
我尷尬的笑了笑,“阿姨,我這是復古風,白背心藍短褲在城市里可流行了!”
村婦笑的合不攏嘴,臉上的褶子都開了,“嗐,阿姨不懂你們城里人的生活,放著那么好的房子不住,非要來山村體驗生活,你們找到我這兒,就在我這兒踏實住下,阿姨肯定好吃好喝招待,臨走的時候你們看著給點錢就行了。”
我對胡倩倩使了個眼色,她的反應很快,已經(jīng)明白我的用意,立刻從兜里拿出了錢包,掏出二百快錢遞給村婦,“阿姨,這錢您先拿著,當作晚飯錢,我們吃完飯還要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村婦接過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更是樂的眉飛色舞,眼睛里都冒光了,熱情的把我們讓進了屋子里,“我當家的去山上打獵,今天沒人陪你們喝酒,不過院子里還有幾只雞,晚上阿姨給你們殺只雞吃。”
我見村婦扭頭就要走,趕緊攔住她,“阿姨,您別忙活了,我們?nèi)齻€有口吃的就行,吃完飯我們還想在村子里逛逛。”
村婦聽完我的話,不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坐在了炕沿上,很認真的告誡我們,“晚上最好別瞎溜達,這里不比城市,山里的精靈古怪多,到了晚上沒準就會進入村子,但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去村子的西面。”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齊聲的問道“為什么?”
村婦有些為難的看著我們幾個,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事兒是忌諱,反正叫你們別去就別去了。”
我們幾個裝作好奇寶寶的樣子,伸出脖子不依不饒的追問,最后我又從兜里拿出一百快錢,并且威脅村婦說,“您要是不告訴我們,晚上我們就去西面玩,全當探險了。”
這可嚇壞了村婦,她緊張的連放在炕上的錢都顧不得收起來,神色凝重的說道:“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不跟你們說,是因為村里達成了協(xié)議,不讓對外人說,我當家的今天沒在,我就跟你們幾個娃娃說說,但你們可千萬別當別人說,也千萬別去村西面探險。”
“放心吧,我們幾個嘴可嚴實了,再說我們也人說去啊!”我適當?shù)陌参看鍕D一句。
她聽我這么說才放下心,先把錢收了起來,隨即咽了口吐沫,開始了講述,從她的口中我們才知道,原來吳心怡的身世這么悲慘。
“吳心怡原名叫吳麗琴,他爹在村子里被叫做吳大膽,別人不敢做的他都敢,仗著家里有點錢就到處勾搭村里的寡婦,喝了酒還打媳婦,整日的罵她媳婦是不會下蛋的雞。
在我們村子里,家家都奔著生男孩,要是沒生出男孩,女人就要被戳脊梁骨,麗琴的親媽生了麗琴后,肚皮就再沒鼓起來過,其實這事兒也怨不到她的身上,男人整天在外邊鬼混,能懷上才怪呢。
村里以前有個寡婦叫馬麗娟,年輕的時候長的漂亮,而且特別會討好男人,把吳大膽迷的死死的,那時候村里人都看的明白,麗琴的親媽早晚會被被踢出家門。
果然馬麗娟找來個道士,給麗琴她媽算命,說她媽身上有臟東西,這還不算,那個道士還說要想生男孩,就必須用麗琴她媽的血掃地,把臟東西趕出去才行。
作孽啊,這分明是想讓麗琴她媽的命,但當時道士說的頭頭是道,不禁忽悠住了麗琴她爹吳大膽,連附近的鄰居沒生出男孩,都怨在麗琴她媽的頭上。
突然有一天吳大膽把他媳婦綁在了大門柱子上,劃開了手腕接了血,用掃把沾了血掃地,說來也怪,沒幾天就聽說馬麗娟懷孕了。
周圍的鄰居更加的確信,沒生出男孩都是讓麗琴她媽給連累的,于是吳大膽就又把她媳婦給綁在了門柱子上,這次周圍的鄰居都拿著碗過來接血,好好的一人就這樣被禍害死了。”
村婦講到這里,我們?nèi)齻€早就聽的義憤填膺,么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發(fā)生,這是夠愚昧的。
“這個叫吳大膽的男人真是該死!”胡倩倩憤怒的大叫。
佟曉春雖然沒有吱聲,但眼中卻是露出了冰冷的殺意,兩個女人此刻沒有發(fā)泄口,似乎都有點想對我發(fā)脾氣的架勢。
我趕緊接著問道:“后來村西面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兒沒有?”
村婦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哎~,麗琴她媽的頭七,就回來復仇了,吳大膽是被酒瓶子戳進了嗓子眼而死的,之后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死人,馬麗娟找來當初那個道士,但是道士也被綁在門柱子上,放干了血,現(xiàn)在就剩馬麗娟一個活人。”
此刻我才明白,原來想要弄死馬麗娟的就是吳心怡的親媽,但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殺死馬麗娟,而且吳心怡還找道士救她?
“鄰居都死了,那為什么馬麗娟還活著?”我疑惑的追問。
村婦憋著她的大嘴叉子,表情十分夸張,“說是活人,其實比死人還要慘,馬麗娟這些年就沒出來過小草屋,整日被鬼魂折磨,每當要死的時候,吳麗琴就從城市里回找道士救她,我們都習慣了,但沒人愿意勸麗琴那孩子,害怕惹禍上身,每當有道士來,我們都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