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一片模糊的潔白,渾身虛弱的提不起一點點力氣。
慢慢的視線更清楚了些,這里應(yīng)該是間臥室,明亮的飄窗,潔白的大床,周圍的裝修肯以確定這家的主人很有錢。
深呼吸了口氣,用力掀開了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而那個金色的鎖陽環(huán)在陽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原來都是真的,我是疼暈過去的,還好身體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上的傷害,最起碼四肢還能動,只是很虛弱。
握住那個鎖陽環(huán),只是略微的用力,劇烈的疼痛傳遍渾身上下,肌肉不受控制的打顫,我用力的咬著牙,頭上的汗水成批的滲出。
“胡倩倩,早晚讓你嘗到這個滋味。”我放棄了靠蠻力除去鎖陽環(huán)的想法,這個東西似乎已經(jīng)和血肉長在了一起,如果強行破除恐怕傳宗接代的家伙事兒就廢了。
這次的事兒,讓我明白自己的處境實際上很危險,那些看似偶然的遭遇其實根本就是沖著我來的,陽人的體質(zhì)對我來說就像是個炸藥包,隨時都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恢復(fù)意識后,體力恢復(fù)的很快,半個小時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了些力氣逃走,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我悄悄的用眼睛撬起一條細(xì)細(xì)的縫隙,看到一道麗影走到身邊,輕盈飄逸的布料把她襯托的像是天上的仙女,我的心臟立刻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這人正是胡倩倩。
一股的蘭香灌入鼻息,柔順清涼的頭發(fā)掃過額頭,柔軟的唇靠了過來,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你醒了?”
我心臟猛然收縮,立刻睜開了眼睛,成功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寒聲的低吼:“別動,就算我沒什么力氣,也能在你請仙之前殺了你!”
“呵呵,不錯!要是沒有仙兒上身,我只是個弱女人,可是你力氣大又能怎么樣?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帶了‘環(huán)’的,是我的私有物品,看來需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才行。”胡倩倩話音剛落,指向我的胯下,一股電流從鎖陽環(huán)里竄出,渾身的神經(jīng)擰著勁兒的疼起來。
“啊~~~!”我倒在床上劇烈的翻滾,劇烈的疼痛如同置身火海,這種疼痛只要來上幾波,意志再堅強的人都要求饒。
“怎么樣?爽嗎?”胡倩倩伸出纖長的手指勾住我的下顎,嬌笑起來。
“呼~呼~呼……,有種給我來個痛快的!”我忍著身體里殘余的巨痛,喘著粗氣,怒視胡倩倩嬌媚的臉。
胡倩倩收回手指,微微的蹙起眉頭,“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怎么可能殺人呢?再說也舍不得殺你,上次你的陽氣可是讓我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現(xiàn)在我連胡三爺都能請到,很快就能趕上父親。”
“你媽的,別想能控制我,除非我死了。”我供著身子,身體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
“你嘴還挺硬的,那就再試試!”話音剛落,我看著胡倩倩的指尖射出一條細(xì)細(xì)的紅線,直接沒入鎖陽環(huán)中,隨之而來的巨痛讓我緊緊的咬住了牙齒。
“爽!真他媽爽!謝謝你給我按摩老二!最后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這種有錢美女在給我按摩老二!哈哈哈……”我發(fā)瘋的大笑起來,雙臂瘋狂的捶打著床墊。
胡倩倩的雙眼瞇起來,一絲怪異的神色從眼底劃過,隨即冷聲的道:“難道讓你跟著我吃虧嗎?能找到我這樣的女人當(dāng)老婆應(yīng)該是你的福分吧?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跟你同房,滿足你的肉欲,金錢,地位,你們男人不是就喜歡這些嗎?”
“哈哈哈……,你可以試著找別的男人,不過我不習(xí)慣跪著要飯。”我咬著牙從床上拱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走到胡倩倩的身前,把她壁咚在墻上,隨即低聲的喝道:“來啊!用那個鎖陽環(huán)給大爺繼續(xù)按摩!”
“你……真是個怪物。”胡倩倩的臉上生起一絲紅霞,一時間竟然不敢和我對視。
我抓起床單裹在身上,直接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眼睛掃過明亮寬敞的客廳,心說這里應(yīng)該是胡倩倩的房子,她還真是挺有錢的。
胡倩倩見我要走,從臥室追了出來,“風(fēng)三生,咱倆的婚姻是你父母定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й檰幔?rdquo;
“我會自己尋找真相,這個鎖陽環(huán)早晚也會拿掉,如果你不想我走掉,大可繼續(xù)催動鎖陽環(huán),大不了一死。”我說的并不是假話,鎖陽環(huán)帶來痛苦的同時也摧毀身體里的神經(jīng),再有幾次必死無疑。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身后傳來胡倩倩清冷的聲音:“你現(xiàn)在離開必死無疑,那個降頭師在臺灣很有勢力,她臨死前下了絕命咒,讓人把身體分成的很多塊,布置在你的周圍,想要化解是很困難的,藏在花瓶里只是手指甲和頭發(fā),如果是頭蓋骨你早就死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出門,她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富貴有命生死在天,寧可站在死也不跪著活。
胡倩倩住的是別墅區(qū),我裹著床單,光著腳站在了大道邊,這場景絕對夠吸引眼球,來往的車都躲著開,還有搖下車窗拍照的。
半個小時才等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見我拼命的揮手,停在了身前,后排的車門上了鎖,無奈我只好坐在副駕駛。
司機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點燃一顆煙,對我露出帶有深意的微笑:“哥們,你被抓了吧?”
“鞍山街,青青影樓!”我懶得理會司機,這家伙肯定沒往好處想。
“嘖嘖~,看你這身板挺壯實的,怎么弄成這個樣子?對方不是一個人吧?現(xiàn)在富婆都好這一口,你平時不少掙吧?”司機沒有發(fā)動汽車,反倒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我看了看滿臉壞笑的司機,強忍著怒火沒有爆發(fā),冷聲的道:“青青影樓,我趕時間,謝謝!”
“嗐~!你都披著床單跑出來了,還有啥可掩飾的,你跟哥說說,剛才是不是被人家老公給堵著了?要說你這行還真是挺危險的。”司機反倒有些不愿意的說道。
“得,別說了,多給你一百塊,只要你能逼著嘴把我送到影樓。”我認(rèn)栽的說道,這里是別墅區(qū),沒有公交不說,出租也少的可憐。
“嘿嘿,小伙子腦子夠用,怪不得沒受傷就跑出來了。”司機笑嘻嘻的踩下油門,車子可算是離開了。
車子駛?cè)胗皹撬诘陌吧浇譀]多久,我的腦海中就響起于曉雯的聲音:“這地方不太對勁,你最好快點離開。”
難道真是胡倩倩說的那樣?看來只能帶著表哥兩口子去靈泉寺躲一陣,正好我也必須要再見一面那和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車子停在影樓的門口,我讓司機在門外等候,自己裹著床單進了影樓,對坐在門口收銀臺里的表嫂看到嚇的立刻站了起來,“生子,你這是怎么?”
任我臉皮再厚,此刻也有些掛不住,尷尬的小聲說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我先找件衣服穿上。”
小跑的去了更衣室,還好平時扔在這兒幾件衣服,此刻正好套上,隨后故意咳了兩聲,門縫中的兩雙眼睛立刻消失了。
我推開門,門外站著兩個女人立刻好奇的挨個發(fā)問。
“生哥,你怎么披著床單來的???”影樓的銷售小姐吳心怡首先發(fā)問。
“生子,你是不是又去嫖了?沒看出來你這么不正經(jīng)。”表嫂抱著肩膀,沒好氣的罵道。
看到表嫂還算正常我松了口氣,也不怪她誤會,沉聲的問:“我表哥呢?”
“樓上呢唄!”表嫂瞪了我一眼。
我嘆息一聲,心說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趕緊跑上了樓,表哥應(yīng)該是在攝影室,路過化妝間的時候,我無意看到趙悠悠坐在化妝鏡前,拿著什么東西在往臉劃,以為她是在給自己化妝就沒理會她,直徑去了攝影室。
“表哥?”我來到攝影室的門口,大喊了一句。
表哥沒有理會我,手里的相機不斷按下,刺目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而站在白幕前的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兒正不斷的變換姿勢,只不過他們的姿勢都十分的怪異,張牙舞爪的向表哥靠近,而表哥也正慢慢的向門口移動。
“操,快跑!”表哥一陣狂按散光燈,隨即拉著我向外面跑去。
“咋的了?大白天的鬧鬼?”我詫異的問道。
“我她媽哪知道,那三個人像是中邪了。”表哥跑到了化妝間的門口突然停下,目光直直的盯著里面,嘴巴長得很大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拍照的一家三口已經(jīng)追了上來,隱約的能看到他們的印堂發(fā)黑,早就聽說人最容易被鬼入侵的地方就是印堂,而我是陽人體內(nèi)陽氣旺盛,大量的陽氣可以直接燙死鬼,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隱患。
“快點走??!”我焦急之下用力的推了下表哥,但沒想到他竟然直直的倒下了,看樣子是昏了過去。
而此刻趙悠悠邁過表哥身子走了出來,手里攥著一把修眉刀,正不斷的在她的臉上劃著,每一下小刀落下都是一條驚心動魄的傷口,臉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密密麻麻的傷口混著鮮血讓我的心臟都跟著猛然的緊縮,原來表哥就是被她給嚇暈過去的。